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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知我者22

    母親的腳步聲,隨著春節的臨近,彷彿慢慢向我走來。

    母親已離開我們十五個年頭了。記得她走的那天,我接到妹妹打來電話說,媽走了……傾刻間,我心如刀絞般難受。

    結束通話電話,我急忙喊上車回家將老婆和女兒一道接上,直接往老家達州方向趕去。一路上,我想象著母親離開的模樣。小車一路疾馳,幾個小時後,汽車將我們送到二爸居住的後院停下。一下車,抬眼看見棺木,已知母親被放進棺木了,上蓋蓋得嚴嚴的。此時已近臨晨,周圍前來幫忙的親朋好友們來回忙祿著。陰陽先生哼唱著哀悼的詞曲,伴隨鑼鼓嗦喇有節奏的哐啷聲,讓人揪心難受,母親就這樣剛過正月十五悄悄地走了。心裡如萬箭穿心,母親走的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聽二媽擺龍門陣說,正月初九,母親隨二媽她們一行數人去爬山看鐵山公園看風景,一路走得飛快,都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腳腿還那麼硬朗。母親回妹妹家還剛沒到兩天,就這樣走了,太突然太不敢相信了。然而,這是事實。母親的離去也有她的道理,一年多以前,她已患上了白血病。經過住院治療出院後,就一直吃著藥的。後聽妹妹說,吃了一年多的藥,母親可能吃忙了不想吃,悄悄地把藥斷了。這藥一斷,母親的生命也就不知不覺中縮短了距離。

    那一夜,我們幾姊妹徹夜未眠,一直在陰陽先生哼唱和鑼鼓聲中,圍繞著母親的棺木旋轉,叩頭……守候在母親身旁。

    天慢慢露出了署光,先生說,要不要看一下你媽。要看,我不加思索地回答。隨後他們叫來幫忙的把棺蓋開啟,瞬間,我和小女兒一眼就看到母親安詳的模樣,彷彿她真的沒有走,只是在棺木裡睡了一覺,睡得很踏實,很安詳,好像沒有什麼牽掛。母親離開我們十幾年了,她安睡慈祥的面目我至今記憶猶新。

    母親雖然走了,作為兒女對母親的思念和牽掛,我們每年春節回老家都要去上墳,每個清明節前夕,都要去她墳前掃墓,哪怕再忙,再達的風和雨,也檔不住我們去看望母親的腳步。

    母親雖然走了,她的音容笑貌時時留在我的耳傍,留在腦海,留在我的記憶深處。至今想起來,很是遺憾,我們現在有房有車了,女兒也長大工作了,要是她老人家不走,多好拉她出去看看,見見祖國的大好河山,見見都市的新貌,見見很多未曾見過的高樓大廈,見見現代老年人的幸福生活,見見當代小孩的幸福童年。

    終究,母親還是走了,祝願母親永遠走好。這也許是我聽到的母親的最好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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