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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究竟有多厲害?確實唐朝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朝代名與“盛”字結合得到廣泛接受的朝代,那麼盛唐到底有何特殊,它究竟盛在何處呢?唐朝的國際地位
在中國古代史上,被稱為“盛世”的時代並不侷限於唐朝,早在周朝“成康之治”時期,周公攝政促使社會繁榮,經濟發達,就被後世公認為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盛世”。而在唐朝前後,得到廣泛接受的“盛世”還有西漢的“文景之治”到“漢武盛世”,以及清朝的“康乾盛世”。另外明朝前期明仁宗和明宣宗在位期間,承接明成祖時期的強盛軍威,吏治清明,經濟發展,社會穩定,因此這一時期在後來被稱為“仁宣之治”,有些人認為這也可以算是一個聖世的時期。
而唐朝從“貞觀之治”到“開元全盛日”,可以說經濟繁榮、政治昌明和軍事強勢在差不多120年的時間裡得到了長期的持續。但除了這些其它“盛世”也具有的特點之外,唐朝與其它“盛世”最大的不同,其實是它超群而且得到廣泛接受,還維持了相當長時間的超強國際影響力。
(唐太宗可說是第一個在歐洲史書裡留名的華人)
雖然中國和以歐洲為代表的外部世界的接觸早在漢朝就已經開始。但在唐朝之前,中國相對於歐洲,更多的是一種類似傳說的存在。因為兩地之間地理位置過於遙遠,彼此之間除了一些間接的經濟往來,其實很難直接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但這種情況在唐朝時期卻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唐太宗成為了在東羅馬史書裡第一個具象化的中國皇帝。在公元7世紀前期,也就是唐朝“貞觀之治”時期,東羅馬帝國著名史學家提奧菲拉克特·西莫卡塔對筆下的中國已經完全脫離了一切傳說成分。在他的記載裡,當時的中國正由“神子”太宗(Taisson)所統治,其首都叫庫布丹(Khubdan),而這個名稱在現代被考證確認為當時突厥語里長安的譯名。西莫卡塔對華人的描述是崇拜偶像(古代西方人對佛教、道教等多神宗教的形容詞),但人民十分明智,而且生活在一個法治社會之中。
(近代外華人想像的的唐太宗接見東羅馬使臣場景,唐時史書也確實曾記載東羅馬多次遣使來貢)
考慮到當時歐洲人對世界的整體認知,這段記載確實是非常正面也相當客觀的描述。而東羅馬人的觀點,其實也並不是特例,在同一時期,剛剛建立的阿拉伯帝國也開始流行一句話,即“求知去吧,哪怕遠在中國!”,而根據一些說法,這句話來自伊斯蘭教的創始人穆罕默德。這些證據都表明,在當時唐朝的國際影響力確實跨越了地理的阻隔,使遠在東歐和西亞的其它兩個在當時同樣處於世界前列的古文明都感受到了它的強大與文明。
唐朝眼中的世界而同樣,唐朝對世界的瞭解和其胸懷天下的視野也是中國歷史上其它朝代所沒法比擬的。唐朝之所以被稱為“盛唐”,就跟它鼎盛時期版圖極為遼闊,境內民族極其眾多有很大關係。在唐朝前期,先後在很短時間內征服或是臣服了東西突厥、高句麗、吐谷渾、突騎施、南詔、大小勃律和回紇等周邊政權,在漢朝衰落差不多400年後再次在中原及周邊區域建立起了真正大一統而且在多數區域有穩定的實際統治的帝國。
(唐朝是世界史上最重要的帝國之一)
所以在唐朝時期,從太宗滅亡東突厥的時代開始,包括高宗、武則天、中宗、睿宗、玄宗、肅宗和代宗在內的歷代帝王都曾被周邊民族尊為天可汗或騰格里汗。而這一尊號在當時決不僅僅是名義上的臣服,而是代表了一種體制,即各周邊部族的新汗都要由天可汗和騰格里汗任命,各部族之間發生爭議都要由天可汗或騰格里汗調解。若有部族受到攻擊,天可汗要給予援助,而天可汗還有權調動各部軍隊,共同應對外敵。而這種形式,其實已經使唐朝皇帝的權威在一定程度上涵蓋了周邊極為廣大的區域。
所以唐朝前期,有大量受唐朝統治和臣服於唐朝的各族精英都成為了唐朝的官員,如東突厥末代可汗頡利可汗以及突厥人阿史那思摩和哥舒翰、鐵勒人契必何力和僕固懷恩、來自安西都護府治下的中亞人白孝德、新羅人崔至遠和金思蘭、高句麗後裔高仙芝、百濟人黑齒常之等。而這些少數民族將領和官員的大量湧現,再加上唐朝時逐漸成熟的科舉制度,使唐朝人官場上對不同民族一同共事,以能力為衡量標準,不考慮其出身與民族背景成為了一種共識。
(唐朝時極為常見的各式胡人俑)
而唐朝人的這種態度,不但適用於當時已經在唐帝國境內的各個民族,還同樣推而廣之,應用到了當時並不在唐朝境內的其它民族。比如當時日本傾慕唐朝的文化,派出了10多批遣唐使來華學習唐朝的各種制度。而這些使節和學生一旦其才華受到唐朝官員的賞識,就也可以一視同仁地進入唐朝的官僚體系,成為唐朝官員。比如在公元717年來華的日本人阿倍仲麻呂(晁衡),在開元時代透過科舉考中進士,曾先後擔任左拾遺、左散騎常侍,最後做到了御史中丞,而其間他甚至還擔任過安南節度使等地方大員,其獲得的信任可見一斑。與他同批來華的藤原清和也做到了三品的秘書監。而這兩人最終都在唐朝終老,可以說最終都真的成了唐人。
(唐朝的日本進士阿倍仲麻呂)
而在唐朝時期,中原王朝的傳統友邦波斯遭遇了滅國之難,在公元651年被阿拉伯帝國滅亡。而在此後,波斯王族曾請求唐朝助其復國,唐朝也著實承擔起了自己的大國責任,不但繼續承認波斯末代王子為波斯國王,而且還至少兩次助其出征,使波斯餘脈在阿拉伯人咄咄逼人的攻勢下還在中亞地區維持了差不多50年的統治。但在唐朝眼中,這樣做卻似乎並不是在幫助波斯復國,因為唐朝在支援波斯末代王子卑路斯三世復國的同時,其實是將他封為了波斯都督,所以在唐朝眼中,其實是跟用突厥和高句麗戰將一樣,是用波斯人在為自己開疆拓土。而且最後唐朝人復興波斯的努力雖然失敗,但波斯的王族卻實實在在地融入了中國社會,卑路斯三世的兒子泥涅師甚至曾執掌唐朝宮廷衛隊,最後整個逃到中國的波斯人難民群體都改漢姓從漢俗,徹底融入漢族之中。
夷狄而華夏者,則華夏之!所以在唐朝人的眼裡,其實是不太有“外華人”這個概念的,所以定居唐朝的“外華人”,很長時間在唐朝人眼裡其實都是“歸化人”。當然,唐朝人接受其在中國做官,接納其為歸化人並不是無條件的,而是要求他們必須真心歸附,也就是要以接受中華文化為條件。這一點除了前面提到的透過科舉及第當上唐朝官員的阿倍仲麻呂和舉族漢化的波斯人之外,在中唐時期的一個阿拉伯人身上也體現的非常充分。
這個人的阿拉伯名字已經完全不可考,而他的漢名叫李彥升。李彥升的家族早年移居中原,而他從小學習中國文化,因此可以說是一個完全中國化的阿拉伯後裔。他曾長期生活在廣州,並與當時的廣州刺史盧鈞有過密切交往並受到其賞識。之後盧鈞調任汴州刺史,也把他帶到了開封。在公元847年,盧鈞向唐宣宗推薦了李彥升,唐宣宗派人考察之後,准許他參加科舉,結果李彥升考試成績極佳,成為了當年22名進士之一。
(唐宣宗時期唐朝雖已衰落,但仍然保留了相當程度開放胸懷)
但當時的唐朝已過了其胸懷最為開放的盛唐時期,所以有些人認為讓這樣一個“蕃客”科舉及第成何體統。但盧鈞針對這種觀點進行了嚴辭批駁,說:
夫華夷者, 辯在乎心。辨心在察其趣響,有生於中州而行戾乎禮義。是形華而心夷也。生於異域而行合乎禮義.是形夷而心華。
這意思是說華夷之辯,主要看內心(文化的認同),有的人生在中國,鮮廉寡恥對國家無益,只是“華皮夷心”而已。而有的人雖然來自異域,但品德合乎禮義,於國有益,這樣的人其實是外國臉中國心。而他的看法最終得到了唐宣宗的認可,欽點了李彥升為翰林學士。李彥升中進士的故事也被唐朝文學家陳黯寫成了一篇知名散文,名字就叫《華心》。
所以在唐朝,基於其長期超眾的綜合國力,以及基於國際公認的國力建立起的國際自信,形成了極其開放包容的文化,而這種文化也在很長一段時期內助推了其國力的進一步發展,使唐朝成為了超越中國其它歷史朝代的獨特存在,這也是隻有唐朝能被稱為“盛唐”的根本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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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電視劇《武媚娘傳奇》傳奇就知道,中國曆來哪個封建王朝的妹子穿著如此清涼?夷狄人膽敢來李家搶妹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