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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戰勝惡魔的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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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管錢莊
七月驕陽似火,我正在江邊散步,妍妍打來電話,說她父母想見我,讓我週日上她家。我說:"姑爺子進門,小雞無魂,有雞吃我就去。"手機那端妍妍道:"別臭美,八字沒一撇的事,讓你到家做客,就把自己當姑爺子了。收拾一下,週日趕緊過來。"
週日,坐郊線向女友家進發,車子在一個叫王莊的站樁停下,我下車後,四下張望。這時,一個輕脆悅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回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婀娜,面目清秀的小女孩,正笑容滿面的向我招手,那不是我的妍妍是誰?
我快步奔到她身邊,她貝齒輕啟,道:"傻瓜你來了?"她給我起了個傻瓜的綽號,我倆獨處時,她才這多叫我。有一次與別人說笑,她說露了嘴道:"這個問題傻瓜也知道。"她的朋友問道:"傻瓜是誰,我認識嗎?"她反應還算快,說道:"我是說這個問題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怎麼答。"朋友不依,說:"你冰雪聰明,你說,說不上你連傻瓜也不如。"妍妍低頭苦苦思索,搖搖頭道:"我真的不知,我去問問傻瓜好了。"臉上泛起一抹微笑。朋友嘲諷她道:"你是個連傻瓜都不如的傻瓜。"她對她明友道:"你說的對,我真的不如傻瓜。"朋友轉身離去,扔下一句話:"神經病。"
我向妍妍招手道:"你離我近些,我問你一件事。"她道:"有話說,有屁放。離你近些幹嘛?看你就不懷好意。"我低聲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不是想我了。"她忽然右手伸出,擊向我肩頭,我猝不及防,左肩捱了她一拳,我吃痛,"唉喲"一聲,她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想你個大頭鬼,煩你都煩不過來。"我欺上前去,伸手點向她腋窩,去撓她癢,她笑著躲開,順著小路向前奔去,我在她身後緊追不捨。
村外的坡地走下一個老者,步履蹣跚的正向這邊行來。老者一身黃色舊式軍服,背駝的厲害,偏偏個頭高,看上去象個大問號。他拄著個柺杖,右手心放在左手背上,全身的重量彷彿都放在了這拐仗上。要照面時,妍妍迎上前去,用右手攙扶老者,必恭必敬的道:"爺爺,我為你介紹,這是我男友江濤。"我向前行禮,鞠了個躬道:"爺爺好。"他點點頭道:"小夥子不錯,憨厚老實。"側頭對妍妍道:"這麼大姑娘了,瘋瘋巔巔的,成什麼樣子?也不怕你男朋友笑話你。"妍妍向我吐了一下舌頭,變得恭謹起來。
水泥路不遠處,一條岔道向西延伸,道兩旁,若大個地方,散落著幾棟村民的住房,這條路不寬,僅夠車轍行走,兩旁是村民用於圍擋的籬芭。院內的果樹,從裡面旁逸斜出的伸出頭來,己近初秋,枝上掛滿了黃色的幹核李子。我伸手去摘,放到嘴邊剛要吃,妍妍道:"枝下的李子未熟,味淡不好吃。"我向上望去,果然枝上面的李子己經熟透,她伸臂去摘一枚熟透的李子,踮起腳來還是碰不到。我道:"你個頭矮,這樣夠不到的,要不,腳底墊塊石頭?或許可以。"她猛的回頭,嗔怒道:"你說誰矮,還墊塊石頭,你高嗎?胖的象個大冬瓜,我在摘李子給你吃,你卻笑我,我不理你了。"我忙道:"是我說錯話,我的妍多美啊,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般清純豔麗。濃縮的都是精品,要不我怎麼是傻瓜呢?我去摘那枚果子給你吃,當做陪罪。"妍妍用手攔我道:"不必,本姑娘自有妙計。"說罷,俯身在路旁拾起一塊石子,睢準枝頭李子,拋了出去。那枚石子,失了準頭,在枝葉間隙穿過,啪的一聲,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叱喝道:"是誰砸我家玻璃,有種的別動,讓老孃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興風作浪。"妍妍忙拉我,隱在一顆枝葉茂盛的柳木後,低聲在我耳邊道:"莫出聲,這張寡婦不好惹,全村有名的戰將。"我小聲道:"房子離李子樹那麼遠,這石子未到地方,去勢己衰,怎會擊碎玻璃。"妍妍朱唇輕啟,道:"離籬笆不遠處,有間下屋掩呋在果樹的枝葉間,碎的是下屋窗上的玻璃。"張寡婦四下張望,找不到人,罵了兩句轉身回屋。
西面第二家就是她家,銀白色的對開鐵製門,鏤刻著牡丹花圖案。進門,是一條用葡萄架搭制的長廊,長廊的盡頭,向西折轉就是房門。院中地上滿鋪紅磚,四周種植幾個品種的花,大多生命力旺盛,花名叫不上,此刻正開得奼紫嫣紅。
妍妍說道:"爸,媽,我將他帶來了。"吱的一聲房門開啟,從屋內走出一個男子,約莫五十歲年紀,身材奇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颳走。左眼目中泛白,想是殘了,右眼卻精光湛湛,神彩飛揚。他後面跟著個女子,看樣子很年輕,較男子小個四五歲的樣子。容顏皎好,透著中年女人成熟的魅力。我搶上前去,禮貌的問候道:"叔叔,阿姨好。"男子道:"是小江吧?歡迎到我家做客,"女子嫣然一笑,道:"妍妍有眼光,小夥子憨厚沉穩,真的不錯。"
東屋是鋁合金隔斷,開啟拉門,屋內全是炕,東面牆邊是大衣櫃,炕櫃等傢俱,靠南窗旁斜對角有個電視櫃,櫃上放著一臺25吋王牌電視機。炕的中間位置,放著一張桌子,居中是一套茶具。妍妍父親從煙盒中取出一支菸遞給我,我長身而起,道:"謝謝叔叔,我不會吸菸。"妍妍媽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道:"不吸菸好,健康又省錢,何樂而不為?"轉頭望向他丈夫道:"誰象你,整曰煙不離手,大煙炮一個,煩死人了。"我附和道:"阿姨說的對,不吸菸好處多。"妍妍白了我一眼,道:"對什麼呀,幹活累了,燃上一支菸解解乏,不挺好的嗎?"他將那支菸放入煙盒中,順手斟了一盞茶,遞到我面前,我起身雙手捧過喝了,茶味道有些苦,但回味卻悠長,脫口而出道:"雲南譜耳,好茶。"妍妍爸眼睛一亮,道:"潽耳你都品的出?你阿姨老家是雲南的,今春節從孃家帶回來的。"我向妍妍媽媽望去,只見她倒瓜子臉型,高鼻樑,劍眉深目,那兩片唇塗了口紅,溼潤潤的,看上去更為嫵媚動人。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卻嫁了一個這麼平凡的男人。正應了一句話,叫好漢無好妻,賴漢取花枝
。午飯很豐盛,吃過飯後,妍妍帶我到園內參觀。房子東側旁有個刷了蘭漆的鐵門,從鐵門進入園內,裡面種植著李子樹,枝頭旁逸斜出,上面掛滿了李子。妍妍對我說,這李子分早中晚三個成熟期,從陰曆五月到陰曆九月,每天都有李子吃,你方唱罷我登場,好李不斷。一條溪流,曲折蜿轉的在李子樹下繞過。溪對面伸出一虯枝,上面結了一個鴨蛋大小的李子,黃中透著紅,看了令人唾涎欲滴,我伸手去拽枝梢,壓下枝頭,正欲將它摘下,妍妍道:"不能摘,那是鄰居家的,兩家約定,以水為界。"我說:"這枝頭伸過河,那就是咱家的。"妍妍道:"可樹是人家的。"我向妍妍笑道:"這條溪流也成楚河漢界的分水領了。古人云,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我卻說,滿園秋色鎖不住,一枝黃李出河來呢?"她撲哧一笑,道:"你道是會想象。人沒有滿足的時候,自己家滿樹的李子,卻又貪心不足,貪戀別家枝頭的那枚李子,李子雖大,卻不一定好吃,你只不過被它外表所迷惑,說不定啊,你咬上一口,發覺不好吃,順手就扔了呢。你說是嗎?"我說道:"我是傻瓜,傻瓜哪裡懂這些,你冰雪聰明,說什麼是什麼了。"她順手在樹上摘下一個李子遞與我,抿嘴笑道:"你嚐嚐好不好吃?"我咬了一口,酸澀難嚥。她惡做劇成功,得意的哈哈大笑。我雙手放在她肩頭,低頭望著他道:"你怎麼這麼調皮,說,該怎麼懲罰你?"她笑靨如花,吐氣如蘭,道:"別罰了,下次不敢了。"我笑,將她擁入懷中,就她額頭輕輕一吻,道:"這次饒過你,再有下次,必定不饒。"
她低頭沉吟一會,抬頭望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道:"是岳父嶽毋大人生日嗎?
"她道:"淨瞎猜,今天是七夕,牛郎織女相會的曰子,晚上到陪我到葡萄架下,聽牛郎織女說話可好?"我說:"好,牛郎織女的愛情太悽美。不要成為他們倆才好。"
夜色降臨,一彎新月象只小船,在空中的雲層中穿梭。葡萄架的枝蔓上掛滿了葡萄,半黑半青,將熟未熟。妍妍坐在椅上,望著夜空呆呆出神,自語道:"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了嗎?我怎麼沒聽到他們說話啊?"蟬的鳴叫聲此起伏,使得這鄉村寧靜的夜少了幾分寂寞。我對她道:"你用心去聽,或許能聽到。達摩雲,全憑心意用功夫。"她起身來到架下,微閉雙目,靜靜聆聽。月光之下,妍妍身形婀娜,眉目如畫,宛若月中嫦娥臨凡。不由得看得痴了。郊外的夜晚,有些許涼意,一陣風拂過,她打了一個噴涕。我心中愛憐橫生,行到她身側,擁她入懷,道:"咱們不是牛郎織女,我是你的傻瓜,你是我的老婆,生生世世,永遠都是。"
夜深了,蟬兒不叫了,鄉村的夜晚,寧靜,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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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過七夕,他給我買了禮物,我非常喜歡,很珍惜,很喜歡,那種被人疼愛的感覺很好,但是後來我們分手了,。如果時光倒流,我不會那麼的作,我情願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暗戀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