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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藤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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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孫吉方4xfc
髡殘和尚是誰,如何評價他?
髡殘和尚名字叫劉石谿。是一位傳統功底深厚的山水畫家。是一個自律謹嚴的人,在畫畫過程中追求快樂,
已達成人格的完善,他在時時教人以勤奮的同時還提昌勤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名言。
髡殘和尚是誰,如何評價他?
髡殘和尚名字叫劉石谿。是一位傳統功底深厚的山水畫家。是一個自律謹嚴的人,在畫畫過程中追求快樂,
已達成人格的完善,他在時時教人以勤奮的同時還提昌勤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名言。
髡殘,湖廣武陵人,字石溪,號石道人、白禿、天壤殘道者等,未出家為僧時,俗姓劉,因擅長山水畫,其意境可直逼宋人山水畫,與石濤等人並稱為清初四畫僧。髡殘與其他三人相比,畫風尤為獨特,意境更為深遠。他在繪畫時,常以禿筆、枯墨描繪自然景象,將書法融入繪畫中,讓整幅山水畫順其自然,同時又蘊藏禪理,其意境之高深悠遠,旁人難以到達。
他傳奇故事,成就繪畫底蘊髡殘的繪畫作品,有漸江繪畫裡的空靈之氣,有石濤繪畫裡的灑脫自然,更有八大山人繪畫裡天人合一的境界。他能夠在繪畫上大膽翻新,將書法之妙融於繪畫,至今仍被美術界接受和推崇,甚至有著極高的藝術地位,這與他的傳奇人生,還有典型的藝術審美、孤僻純真的性格有著密切關聯。髡殘出生於一個民族矛盾激化的年代,明朝末年朝廷內部黨派鬥爭不斷,政治腐敗導致民不聊生,改朝換代已經成為必然。
在這種動盪不安的社會背景下,髡殘在湖廣武陵的一戶富裕人家出身,他的母親在生髡殘之前,曾經夢到有僧人入室,這才生下兒子。聰明好學的髡殘,本應可以走一條“學而仕則優”的人生之路,可是在他年紀稍長一些,卻更加喜愛一些佛教書籍,因為母親的夢境,髡殘自認為自己前世是一位僧人。在他20歲的這一年,他放棄了功名,開始雲遊四方,參禪悟道;髡殘27歲生日之時,他的弟弟為他帶來一頂禦寒的氈帽,他戴著帽子走到鏡子前,突然拿出剪刀將頭上的帽子剪碎,隨後又剪去了自己的一頭長髮,此後髡殘正式遁入空門出家為僧。
他在龍山三家庵受戒出家,出家後一直雲遊四海,直到他30歲左右才返回家鄉,隱居於寺廟潛心修佛;然而僅過了三年,明朝皇帝自縊殉國,清軍鐵騎肆意踐踏國土,改朝換代的血雨腥風之戰,也激起了髡殘骨子裡的血性。33歲這一年,他也加入了反清復明的隊伍中,抗清失敗後,他只能逃往武陵桃花源避難數年,後來又輾轉至南京,客居南京的這些年,髡殘在金陵這座古城,有幸接觸到了鑑藏書畫的名人,這一時期的他,才正式開始學習繪畫。
山水繪畫,歷經多個階段髡殘傳奇的人生經歷,還是有些令人驚訝,他的前半生痴迷於佛法,後半生卻用手中畫,創造了一個意境幽深的山水繪畫新境界。雖說髡殘的藝術人生開始較晚,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藝術風格的形成。當然這種成功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髡殘曾經歷過三個藝術階段,這才有了“夫山川氣象,以渾為宗”的藝術之景。繪畫是一個從臨摹到創造的過程,髡殘開始學畫, 自然也少不了臨摹,這是他的“師古人階段”。
髡殘流傳至今的早期山水畫作品,主要以臨摹黃公望的作品為主,他學習了黃公望山水畫中的雲霧繚繞、山勢起伏和秋水蕩蕩,然而在這些畫中,依然清晰可見髡殘自己的繪畫想法、意識,比如他在畫雲氣的時候,運用淡墨烘托雲氣;他在畫雲層的時候,只用簡單的線條勾勒。臨摹黃公望讓他的筆墨畫風得到了提高,然而他的畫作能夠具有神韻,其實主要是崇拜巨然的功勞,他曾在《溪山閒釣卷》中的題詩中寫到“得真心法者,惟巨然一人爾”。一味的模仿會失其精髓,髡殘卻不同,他在臨摹的同時,吸取百家之所成,形個人之境界。
髡殘學畫的第2個階段為“師造化階段”,前一階段幫助髡殘打下了很好的傳統技藝基礎,只是真正的成功者,絕不會因為臨摹而出名,只有真正屬於自己的作品,才能夠與自己的內心全然結合,這才是藝術境界真正形成之時。髡殘自少年時代起,因為跟隨師傅雲遊四海,便養成了遊山玩水的習性。客居南京後,他更是多次雲遊黃山、吳越之地,這些來自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景,幫助他在山水畫的創作上更進一層,甚至達到了質的飛躍。那些以黃山為主題的山水畫,山頂細膩逼真,樹木挺拔獨立,整幅畫面皆是一派生機盎然之景,髡殘接受了自然風光的薰陶,這才能畫出黃山景色的極風光。
髡殘學畫的最後一個階段,便是“師內心階段”,勤學苦練、融於自然的同時,一幅畫想要具有靈魂,具有神韻,必須融入作者的感悟,並非一味盲目的作畫。髡殘畫中的神韻,就來源於他所信奉的佛學,髡殘深信自己是與佛有緣之人,他參禪悟道多年,雖然在佛法上並無大成,但是他的繪畫作品中,卻很好的體現了佛學中的本真。比如他的那幅經典代表作《報恩寺圖》,繁密緊湊的構圖,恢宏龐大的意境,一筆一畫皆是他參禪悟道的結果。這也是髡殘的特點所在,他做到了“畫中有禪”,這種自明自覺自我的覺悟,讓他在藝術創作上大獲成功。
髡殘沉寂百年,藝術終成經典髡殘的好友程青溪曾經多次在他的畫作上提示誇讚髡殘的藝術成就之高;金陵畫家龔賢也對髡殘的藝術風格做出過極高評價;董其昌的學生程正揆,更是誇讚髡殘的“畫品”如“人品”。由此可見,在清朝初年的中國畫壇上,髡殘的畫作一度受到世人尊崇和膜拜。然而到了清朝中期,他的畫名卻一度沉寂,甚至鮮有人知,直到民國時期因為髡殘仿畫的問世,這幾位“清初四畫僧”,才又一次得到世人的關注。為何在清朝中期,髡殘會在畫壇上沉寂將近百年之久呢?
眾所周知,中國古代儒家傳統盛行,保留這些文人思想的最佳方式便是詩文、書集,所以文人士大夫對於前者的推崇,大多都是因為他們的詩文流傳於世。髡殘雖然也擅長詩文,精通於佛法,可是他的詩文集卻沒有完整的保留下來,導致後人在研究這位畫家時,資料嚴重匱乏,一時間對於此人無處瞭解,這才讓髡殘逐漸被後人所忽略。除了詩文集缺失以外,髡殘一生並沒有形成畫風傳派,更沒有培養出著名弟子,這讓他極度缺乏衣缽傳承人。
八大山人更是半途棄佛從道,最後娶妻生子,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即便是空孤冷逸的漸江,也不是主動出家為僧,只是為了與清朝剃髮易服的命令抗爭到底。所以從始至終,真正有心遁入空門的,唯有髡殘一人,他一生沉迷佛道,一生隱於書畫,沒有為了官場的功名利祿而動心,他也從來不會主動攀附權貴,更不會依靠清朝廷所活。早在他參加反清復明的隊伍之前,他就已經剃髮出家,所以他一生為了詩畫事業而活,一生隱居於金陵古寺之中,這樣一來,讓世人對他的瞭解少之又少。
其實這些事情歸根究底,都與髡殘孤僻耿直的性格有關。髡殘的好友曾評價他“如獅子獨行,不求伴侶”,他的一生從來不追求熱鬧,他為了能夠潛心問佛,主動辭去了報恩寺的主持,開始雲遊四方,修禪悟道。那些真正接觸過髡殘的僧人,更是對他極為敬佩,他堅韌不拔,忠傑不屈的性格,才是那個年代裡真正的隱士。很多人對於隱居一詞都是徒有虛名,古人之所以選擇隱居,並不是為了專心研習某事,而是為了逃避事實,讓自己過得快樂舒適。髡殘的“隱”,卻是真正的“隱”,從不以個人目的為緣由而去“隱居”。
髡殘繪畫之所以沉寂了百年,還在於他對待繪畫的態度。他對於繪畫是發自內心的喜愛,畫畫對他而言,是閒暇之餘的一項筆墨遊戲,他從未曾想過要依靠著繪畫出人頭地,當別人拿著自己的畫冊結交達官貴人之時,髡殘只將自己的作品饋贈給自己的友人,一種是謀求名利的手段,一種是出於結交朋友的好意,然而正是因為他的這份真性情,他對繪畫發自真心的喜愛,才限制了他的作品廣泛傳播。
只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隨著新文化運動的興起,髡殘的中國山水畫,又成為了近代中國繪畫史上的一處學術亮點。在那個複雜殘酷的社會大背景下,才有這樣一位世外高人,他雲遊四方,他參禪悟道,他成就中國藝術之美,創造出了渾厚華姿、茂密蒼茫的山水畫風格,這個人就是髡殘。
參考資料:
《清末民國髡殘藝術接受研究》
《淺談“一畫”論與清初“四僧”繪畫藝術“共性”的關係》
《論清初“四僧”藝術共同點》
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