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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文化傳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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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何必強求
悠悠夏日,聲聲蟬鳴。
蟬的別名: 知了、蚱蟬、秋蟬、媽唧妞、大媽媽、嘰喳蟲等…… 。
蟬的一生可謂曠日持久,不要以為就這麼幾個月。每一隻蟬至少需要7到15年、甚至20年的幼蟲時間,稀奇吧。之後才會從土壤中破土而出,爬出地面再進行脫皮羽化成蟬。雄蟬和雌蟬進行交配後,雄蟬不久就死了(動物界最殘忍的一面),就算不交配的雄蟬,展翅翱翔的日子也只有短短的2周左右。雄性的悲哀!
蟬的詞語:蟬聯 。不用解釋,大家都明白啥意思。但明白了蟬的生長習性後,“蟬聯”這個詞顯得異常艱辛。蟬的幼蟲棲息在土裡,成蟲依靠針狀口器刺進樹枝裡,吸取汁液來維持生命。
“蟬聯”也是一種修辭格。 在語文中,下一句的開端和上一句的結尾,重複同樣詞性的詞或短語、句子、頭尾蟬聯的修辭技巧,稱為“頂針”又叫“頂真”或是“蟬聯”“聯珠”。
《木蘭詩》: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慌。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 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還有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 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聯珠”妙語。
佚名題北京潭柘寺彌勒殿聯 蟬不知雪: 知了夏天生,秋天死,看不到雪。比喻人見聞不廣。又是一種見地。
蟬腹龜腸: 古人認為蟬只須飲露,烏龜只要喝水。比喻飢餓之極。這個比喻不科學,古人的侷限。
貂蟬滿座: 貂蟬,漢代侍從官員帽上的裝飾物,舊用作達官貴人的代稱。這句詞彙在舊時指官爵多而濫。現在也能用。
金蟬脫殼:比喻使用計謀逃走,別人還不能及時發現。出處:元·馬致遠《任風子》 “唬得我玉魂銷;怎提防笑裡刀;……天也我幾時能夠金蟬脫殼。”
功薄蟬翼: 功勞象蟬的翅膀那樣微薄。形容功勞很小。通常用作謙詞。
寒蟬悽切: 寒蟬,冷秋裡的知了。寒來秋盡時,知了發出悽慘而低沉的聲音。文藝作品中多用以烘托悲涼的氣氛和情調。
寒蟬仗馬: 仗馬,皇家儀仗隊中的立馬。像皇宮門外的立仗馬和寒天的知了一樣。比喻一句話也不敢說。有點兒誇張。
蛙鳴蟬噪: 蛙聲和蟬聲,使人聽了厭煩,屬於聲音汙染。比喻眾口喧鬧或拙劣的議論、文章。就像網路水軍,沒立場、沒自我,就知道一味地跟風喧譁。
寒蟬僵鳥: 寒天的蟬和凍僵的鳥。比喻默不作聲的人。
蟬 【李商隱·唐】
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
李商隱的這首詩首聯寫蟬棲身在高樹上餐風飲露,因而難以飽腹,費力地鳴叫怨恨也是徒勞。
頷聯寫五更時蟬的鳴叫聲稀疏欲斷,而一樹綠葉卻依舊蒼翠,顯得冷酷無情。
頸聯上句寫詩人只是一個官職卑微的小官,就像水中的一根樹枝到處漂流。
尾聯煩勞蟬最好常與自己互相提醒,因為詩人與蟬境遇相似,也是舉家清貧。
這首詩以蟬的飲露難飽指自己的清貧;蟬的徒勞鳴叫和樹的無情寄託孤獨淒涼的身世遭遇;借詠蟬以喻自身品質的高潔。
在獄詠蟬 【駱賓王·唐】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這首詩作於高宗儀鳳三年。當時駱賓王任侍御史,因上疏論事觸忤武后,遭誣,以貪贓罪名下獄。
作者歌詠蟬的高潔品行,以蟬比興,以蟬寓己,寓情於物,寄託遙深,蟬人渾然一體,抒發了詩人品行高潔卻“遭時徽纆”的哀怨悲傷之情,表達了辨明無辜、昭雪沉冤的願望。全詩情感充沛,取譬明切,用典自然,語意雙關,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界,是詠物詩中的名作。
蟬在一些地方被稱為“知了”,因為“蟬”與“禪”同音,佛家認為此物已經參禪悟道,所以“知了知了”啦。多少年暗無天日的蟄伏,換來短短數天在太陽下歡唱、戀愛、結合、死亡。一生在塵土裡安詳,一聲在夏風中飛揚,這就是自然界中神奇的蟬。它曾經帶給我,也肯定帶給過無數人童年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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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德雨50926495
蟬, 分佈很廣的一種昆蟲,遠古時期就存在,種類很多,雄的腹面有發聲器,叫的聲音很大,俗稱知了。與古代文學淵源頗深,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就有它的芳名,作為一種“詠蟬文學”,卻是魏晉以後。
古代文學人士,賦與它蟬德,是一種清潔和清高的象徵,在文學作品中加以讚頌。晉人郭璞《蟬贊》,是最早頌揚清潔的詠蟬詩之一。其中說:“蟲之清潔,可貴惟蟬。潛蛻棄穢,飲露恆鮮。”第三句是說蛻殼尸解,出於汙穢而不染,第四句是說吸飲晨露,食性潔淨。言出於汙穢而不染的天性。
其實從現代科技來看,蟬是一種危害樹木的害蟲。古代科學技術不發達,人們對此缺乏正確的認識。“體素質而標儉,養清心而拔萃。食不求粒,雖黍稷而非珍。”點出了蟬不食他物的習性,盡以晨露為食。“玄蟬之潔飢,不願為蜣蜋之穢飽。”,文學家並進而對此大加讚賞。
世界的本質是物質的,蟬也有其物用價值。首先,在於它可以充當食品。 “如蜩如螗”, 《詩經·大雅·蕩》,“蜩,蟬。範,蜂。皆人君燕食所加庶羞也”,《禮記·內則》,蟬不僅是一般人的食品,而且是可登大雅之堂的上乘食品。現代營養學的研究告訴我們,蟬與螞蚱一樣,是高蛋白昆蟲,營養豐富。
蟬又是價值很高的藥品,可以醫治多種疾病。“頭風眩暈、面板風熱、痘疹作癢、破傷風及疔腫毒瘡、大人失瘖、小兒噤風、天吊驚哭、夜啼陰腫” 《本草綱目》,現代醫學研究顯示,蟬蛻若配以天南星、全蠍、天麻、殭蠶,水煎後,再用硃砂2.5克、黃酒100克沖服,並配以艾灸,可以治癒破傷風。
可見,蟬文化由來已久,其藥用、食用價值已經開發出來,更多的價值下等待人們去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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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蟬鳴竟然道出了人生的道理,夏天是有色的——火辣的太陽、蔥蘢的綠樹,蟬鳴是有聲的——高亢時嘹亮、低迷時嘶啞,這有聲有色於是成為季節的主宰,不僅讓我們的生活變得繽紛多姿,而且誘惑著我們經常去林間尋找,到樹下悟道!
唱了一夏,終究還是這個下場!
在地下生活了十幾年,沒來得及看這世上一眼就死去的蟬,不計其數,終於能得見日光又要受脫殼之苦!
這短短一夏得來不易,因此才拼命高歌!我們害怕 死之墜落嗎?不怕我們是蟬殼!
蟬語,想到這人,竟然很像!但他的知己是個永
時序轉進,物候隨遷,蟲唱蟬語亦應時而起。
蟬這種東西,其貌不揚,其聲不美,其行不端,於人間溼熱難當困頓不已之時,引吭高歌,製造噪音恣意擾民,自然得不到肯定嘉許,甚至必欲除之而後快。詩人們卻往往並不以為意,甚至不惜篇幅的予以詠歎謳歌。
這是很有意思的想象。蟬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在詩人眼裡本來就是想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如出一轍了無差別。
情之於物一如詩之於人,所取所寄不出人生際遇。虞世南在初唐有“五絕”之譽,德行、忠直、博學、文學、書翰皆得唐太宗賞識敬重,死後唐太宗甚至詔令將他葬在自己未來的陵寢旁邊。“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不過是以蟬自況,虞世南眼中的蟬是清雅脫俗的雅士。
同樣是以蟬自況,駱賓王眼中的蟬卻並非那麼儒雅,而是負荷著生不逢時才不能用世的傷感。駱賓王聰慧好學有“神童”美譽,曾在道王李元慶幕府任職,官至侍御史的當年即被誣陷下獄,原因不過是對武則天控制高宗專權的不滿而已。詩人被關在獄中,“每至夕陽低陰,秋蟬疏引,發生幽怨,有切嘗聞。豈人心異於曩時,將蟲響悲乎前聽?……感而綴詩……”所謂“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是蟬的寫真,還是自己的寫照已經難以區分了。
如果說駱賓王尚且有過一展才情抱負的機遇,李商隱卻連展露抱負的機遇也不曾遇到過,於黨爭的夾縫裡左右為難,窮愁之深,積怨之深,世所罕有。清施補華《峴傭說詩》雲:“同一詠蟬,虞世南‘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是清華人語;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是患難人語;李商隱‘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是牢騷人語。”此一論斷可謂一語破的。
情隨物遷,與時推移,因於世情遭際,因於人生志趣,亦因於心胸境界。一枝一葉總關情,鳥鳴蟬語皆有恨。情之所繫,恨之所寄,未嘗不為人生之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