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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悅言紅樓

    賈蘭,是賈珠和李紈的兒子,曹雪芹說他名為“蘭”,空谷幽蘭,猶自孤芳自賞,但心思卻比林妹妹還有敏感。

    一、學堂鬧事,一句話的冷情

    《紅樓夢》文字中說起學堂鬧事,可真熱鬧,但是賈蘭這一小小年紀的孩子,卻如旁觀者一般來了句:

    賈蘭是個省事的,忙按住硯,極口勸道:“好兄弟,不與咱們相干。”

    “不相干”一詞,多麼的不在乎,我們都知道,這學堂裡賈家子孫最多,都是沾親帶故的,而曹公交代:

    賈菌亦系榮國府近派的重孫,其母亦少寡,獨守著賈菌。這賈菌與賈蘭最好,所以二人同桌而坐。

    賈蘭只與賈菌交好,我們也可知道也是兩人身世遭際相同,頗有“惺惺相惜”之感。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賈蘭受到了李紈很深的影響,李紈自從賈珠死後,就“心如枯木”,死氣沉沉的氛圍也自然傳遞給了賈蘭。

    二、心思及其敏感

    賈府眾人一起猜燈謎,鬨笑玩樂,再加上宮裡的元春遣來太監送燈謎,更是興趣盎然,可是這時候曹公寫了一個有關賈蘭的細節:

    賈政因不見賈蘭,便問:“怎麼不見蘭哥?”地下婆娘忙進裡間問李氏,李氏起身笑著回道:“他說方才老爺並沒去叫他,他不肯來。”婆娘回覆了賈政。眾人都笑說:“天生的牛心古怪。”賈政忙遣賈環與兩個婆娘將賈蘭喚來。賈母命他在身旁坐了,抓果品與他吃。大家說笑取樂。

    看看這一段曹公寫的甚是精妙,一個這麼年幼的孩子,心思卻這麼多,只因賈政沒有叫他,他就不來了,“牛心古怪”,一則是賈蘭多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大觀園眾人很少關心賈蘭,作為正經賈府的嫡系玄孫,本應該集萬千寵愛,卻成了最落寞尷尬之人,可憐!

    三、希望得到眾人的關注和讚賞

    有一節,賈蘭看到自己的二叔叔得到了賈政的獎賞:

    因回頭命個老嬤嬤出去吩咐書房內的小廝,“把我海南帶來的扇子取兩把給他。”寶玉忙拜謝,仍復歸座行令。當下賈蘭見獎勵寶玉,他便出席也做一首遞與賈政看時,寫道是⋯⋯。賈政看了喜不自勝,遂並講與賈母聽時,賈母也十分歡喜,也忙令賈政賞他。

    這處曹雪芹就寫道賈蘭的心思,看到寶玉受到賈母和賈政的獎賞,也忙作了一首給賈政,可以看出一個小孩子的上進心和好強心如此之盛。

    賈蘭的生活,曹雪芹用襲人卻寶玉好好讀書的時候寫出:

    昨兒聽見太太說,蘭哥兒唸書真好,他打學房裡回來,還各自唸書作文章,天天晚上弄到四更多天才睡。你比他大多了,又是叔叔,倘或趕不上他,又叫老太太生氣。倒不如明兒早起去罷。

    他的生活,只有用功讀書,勤奮刻苦。他小孩子的天真感情,在這個冷情的世界逐漸消磨掉,因為只有二叔叔賈寶玉才是奶奶王夫人和賈母的眼珠子、心肝寶貝,而他,通常都是被忽略的,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的寡母李紈督促他好好學習,冷情世界的尷尬之人,無奈!

  • 2 # 阿哈悠阿

    蘭桂齊芳,家道復初。這蘭,就是賈蘭;桂,應該是寶二奶奶肚子裡的孩子。一番夢幻之後,最早醒悟、最徹底醒悟的就是榮寧兩府的實際領袖賈政!“這是一定的道理”,對榮寧兩府的過去進行了深刻的總結。賈府的衰敗、寶玉的出走,是體制上、制度上的,必然的。“斷不可仍是從前這樣的散漫”,對今後的改革進行全面、深刻的規劃。“也不用承總”,是對經濟體制、管理體制,進行根子上的改革。

    蘭桂齊芳、家道復初。是對這場改革的祝願和展望。

  • 3 # 棲鴻看紅樓

    賈蘭好讀書、不好惹事,在賈家勢敗後做了官。這些我們不細說了。今天來說說他對巧姐的態度——當然是八十回之後。因為在八十回內,他們根本沒有交集。

    《好了歌解》的脂批中,並沒有指明“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的是誰,引起種種猜測與解讀。而在十二釵的判詞與判曲中,則明明指出巧姐“偶因濟村婦,巧得遇恩人”。村婦當然非劉姥姥莫屬。“濟村婦”的是王熙鳳,不是巧姐。所以在判曲中寫“幸孃親,積得陰功”。判曲中還有這句:“休似俺那愛銀錢忘骨肉的狠舅奸兄”,顯然是“狠舅奸兄”陷害了巧姐。關於這舅舅和兄長是誰,我也曾著作論述,在此不多說了。回到賈蘭這裡來。有朋友在我文後留言(感謝支援,更感謝不同意見),有一部分集中認為,賈蘭得中高官是多年後的事情,已經來不及救巧姐了。但賈蘭中舉得官的奮鬥多年,巧姐也在成長,不會像八十回中一樣忽大忽小、停滯不前。等到賈蘭得中高官的時候,巧姐也已經是成年婦女。這時候再談援助,難道是要巧姐像劉姥姥見鳳姐一樣向賈蘭求取幾十兩銀子作為生活費嗎?巧姐需要援助,只能是賈府剛剛敗落、或者還沒有完全敗落、只是遇到重大變故的時候。比如賈府被抄,賈璉、鳳姐下獄,年幼的巧姐沒人照管。這段時間,賈蘭母子也由富乍貧、艱難度日,但至少是能夠度日。“赫赫揚揚”的賈府如冰山傾倒,母子二人不再有固定的財富來源,給孤獨寡婦帶來的心理恐懼是相當嚴重的。“昨憐破襖寒”,顯然賈蘭受過窮,但未必是真的窮到衣食不周。像賈雨村那樣窮困,連進京趕考的路費都沒有,何來後文“紫蟒長”?難道又有個甄士隱來贈銀贈衣?“昨憐破襖寒”,應該是寫母子二人的心理恐懼:只有這些錢,有出無入,要支撐以後多年的生活與教育費用。遇到有人求援,才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心拒絕。如果事關重大、能力不逮,當然無法援助。問題是最終援助巧姐的是劉姥姥——她的能力、勢力、財力,能超過賈蘭與李紈母子嗎?雖然有賈府贈送的衣裳、點心、藥品、一百多兩銀子,以及價值不菲的一套瓷茶杯(絕非價值連城!)。劉姥姥能拿得出來的,只有一些銀錢,以及底層人民的義氣勇氣。所以人們常常把“煙花巷”與巧姐的命運聯絡起來,猜測巧姐可能被賣入煙花,劉姥姥及時贖出。雖然這經歷與“流落在煙花巷”的“流落”二字不十分相符,倒也算差強人意、勉強可以說得通。花銀子贖回巧姐,不僅是義氣和勇氣,更因為劉姥姥感念王熙鳳的救濟。否則煙花之中的女子那麼多,不可能見了誰就救誰。而據鳳姐算過帳,李紈每年有四五百兩的收入,而開支近乎沒有。雖然李紈不可能像王熙鳳那樣放高利貸生錢,但她守節寡婦、國子監祭酒之婦的身份,可能在抄家時幫助她保住大部分財產。無論如何,她在金錢上是比劉姥姥富裕得多的。賈蘭是賈珠的兒子、賈政的孫子,巧姐是賈璉的兒子、賈赦的孫女,是比珍蓉等人親近得多的堂兄妹。再加上巧姐的母親王熙鳳,是賈蘭祖母王夫人的親侄女、多年合作的上下級兼政治同盟。所以賈蘭母子,在財力所及的情況下,花一部分銀子贖回巧姐,是義不容辭的。只是義不容辭,沒有法律的責任,也沒有別人監管。李紈母子出於對銀錢的吝惜(“人生未受老來貧”),拒絕對巧姐的援助,才成為傷“陰騭”的大惡,以至於報應在兒孫身上(“積兒孫”)。我還有一種猜測,李紈母子的罪惡還不止於此。秦氏臨終託夢,建議王熙鳳多賣田地,作為祭祖與家塾的開銷。這個建議後文再無下落。但是以秦氏與鳳姐的知己之情、秦氏對鳳姐的高度評價、以及鳳姐“好事”的性格,這樣重要的建議被束之高閣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如果王熙鳳在暗中執行了秦氏的建議(好小說要善於剪裁,不會像流水賬一樣事無鉅細有聞必錄),抄家後赦政璉鳳入獄,寶玉賈環“不喜讀書”。雖然賈府家塾有“田莊房舍地畝”作為固定財務來源,但實際受益者,只有賈蘭等為數不多的幾個讀書人。金榮母親曾說,“人家學裡,茶也是現成的,飯也是現成的”,供給膳食。那麼,賈蘭的生活在部分依靠家塾。追根溯源,是王熙鳳根據託夢實施、而種下的善因。賈蘭(也包括李紈,他們母子是一體的)享受了王熙鳳的政策待遇,卻對王熙鳳的女兒見死不救,這才是傷“陰騭”的大罪惡。“乘除加減,上有蒼穹”,天道報應不爽。李紈母子的罪惡,終將報應到賈蘭身上。反應到現實中,就是“今嫌紫蟒長”:奮鬥到很高的地位,就不得不承擔起相應的責任,這責任超過他的能力,導致了“昏慘慘黃泉路近”。賈蘭的英年早逝,是對李紈的最大打擊。她違背了道義、推脫了責任、吝守著財產,為的是兒子的前途和自己“老來有靠”。財富是守住了,前途了掙到了,而自己的老年仍舊是孤獨無依。在一個個漫漫的徹夜裡,李紈枕著被淚水打溼的枕頭難以入睡,她會不會回想她這一生?當想到抄家之後、聽說巧姐被拐賣之時,她會不會後悔自己的吝嗇選擇?會不會把兒子的早死與這件事聯絡起來?會不會想到:如果當年做一點善事、積一點陰德,也許能保全兒子的陽壽。她會怎麼想?這最後一段,完全是我的推想,缺乏足夠的證據。但引起讀者無限遐想,本來就是優秀文學作品的功能之一。如果認為“小說沒寫,你想多了”,我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不敢領教你的高明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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