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宮殿君
-
2 # 一片楓葉丹
張大千性情率真,豪放 ,頗具蘇東坡的風範 ,暫且不論他與政治的聯絡,就說他在藝術上的探索和追求。
張大千不僅對中國的繪畫藝術深入研究,還融西方的繪畫技巧於作品中,卻能始終保持中國的繪畫傳統,創造出一種半抽象,墨彩交輝的神奇意境。他晚年這種神奇畫風的由來,與他在藝術上的博大胸懷,藝術無國界互通的認識,遊歷各國後在藝術上增長的見識,以及博採眾長的創作實施分不開。
他一生遊歷許多國家,追求繪畫藝術的多樣性,在西班牙,終於如願和畢加索相遇相知,兩人的見面充滿了理解和尊重,這是一次歷史性的文化交匯,點亮了藝術長河中不可多得的璀璨時光!成為世界繪畫史上永遠的美談,那遺留下的美好瞬間永載史冊。
兩位藝術大師分手時惺惺相惜,互贈禮物。畢加索送張大千《西班牙牧神像》,按說張大千該送最拿手的荷花圖,而卻送對方一副墨竹圖。筆者認為,這是張大千對畢加索相知、尊重的表現,因他深知畢加索崇尚中國畫中竹子的修長、挺拔的風采,卻又難以畫出那份濃淡相宜的意境,張大千隨送一副墨竹圖,想必畢加索收到這樣的禮物具有雙重的驚喜和溫暖,即得到了繪畫方面的啟示,也收到了友人相知的真心。
-
3 # 秦嗣德
1956年5至7月,在巴黎舉辦畫展期間,57歲的張大千(Chang Dai-Chien,1899-1983)費盡周折拜訪了旅居法國75歲的畢加索(Pablo Picasso,1881-1973)。
這一次會面頗有少林高僧謙遜地去找武當張真人,請教學習武當派純正上乘武功的意味,然而張三丰的話卻讓一眾少林高手震驚:
其實世上本沒有什麼武當派功夫,那只是少林的貼牌商標罷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1968年,臺灣徵信新聞報有一篇文章,畫家的自述《張大千的世界》中有記載:
畢加索問張大千:
“我最弄不懂的,就是你們許多華人,為什麼都要跑到巴黎來學藝術?不要說法國巴黎沒有藝術,就是整個西方包括白種人都沒有藝術。
言下之意,你們華人為什麼那麼不自信,你們對自己的傳統藝術弄懂了麼?
張大千無言以對。
畢加索又從屋子裡捧出一本厚厚的畫冊來請客人指教,張大千這才得知,原來這位紅遍西方的繪畫大師一直在悄悄自學中國水墨畫。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模仿的是齊白石的花鳥魚蟲,只是技法思路仍帶有明顯的西洋油畫痕跡,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
張大千“怕練功走火入魔”便忍不住指點老畢一番,由於兩種繪畫的工具不同,理念也不盡相同,畫技方法自然也各異。
畢加索用西方畫筆塗抹中國畫,當然很難領會國畫神韻,而且國畫素有“書畫同源”之說,還要講究“墨分五色”,即濃淡層次均表現不同意境和內容,而且詩、書、畫、印缺一不可,也需時日慢慢體會。
兩位高手終日拆招,解招,張大千儼然畢加索中國畫老師。
當事人均已作古,其自述所說事實究竟如何已無從考究。
但畢加索學習過中國畫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件1967年用毛筆創作的《人物形象》就是明證。
中西方的兩位藝術大師,互相交流學習,融匯貫通。
為了見證兩人的交流學習之中產生的友誼,後來送《墨竹》了。
竹,它表現著自強不息、頂天立地的精神;清華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脫俗、不作媚世之態。
為了紀念這段君子之交,同時也讓老外感受一下國畫藝術的“意境”。
-
4 # 李永忠畢加索如果把東西方繪畫比作一塊精美的麵包那麼西方的不過是麵包的碎屑
▼
畢加索的一生極富傳奇和浪漫色彩,且不論其藝術上天馬行空、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和成就,單就個人生活而言,也是個性上我行我素、舉止上怪誕不經,讓人難以靠近。
1956年7月29日 張大千與畢加索
從1946年以後,畢加索長期定居在法國南部尼斯港的“加尼福里亞”別墅,這個別墅區依傍著地中海,是當地豪富聚居的地帶。畢加索的這個別墅原是一位公爵的城堡,佔地龐大,面積約百畝,畢加索斥資百萬美金購得後又花了一大筆昂貴的費用進行裝修,使別墅既有古代宮殿式的繁複豪華之精緻,又具有所有的現代化設施。這幢別墅和畢加索本人都讓人感到神秘奢華因此望而卻步。
但1956年7月29日的中午11點30分,這幢別墅的大門為張大千敞開了。傳說中在家裡從不穿上衣的畢加索很破例地穿了件條子襯衫,還穿上了很正式的長褲和皮鞋。別墅裡果然佈置考究,但當他們進入畢加索的大畫室時,裡面卻顯得凌亂不堪,地上四處堆放著未完成的畫稿、雕塑以及半成品的陶器等。陶器藝術是畢加索當時正在研究的一個新領域,他把民間的製陶藝術經驗吸收進他的雕塑作品中,創造了一大批頗有特色的彩陶雕塑和彩陶器皿。
畢加索請張大千夫婦和趙翻譯坐下後,張大千吃驚地發現在畢加索的畫室,200多幅臨摹齊白石畫作立即吸引了張大千的眼睛。他沒想到畢加索對於中國藝術悟得如此深刻。畢加索饒有興趣地問張大千:“張先生看這些畫畫得怎麼樣?”
畢加索便接著說:“這些畫都是我畫的,我最近對中國畫畫法很感興趣,正在學習,請您指教一下。”
(張大千)
張大千思忖了一下,然後說:“我們中國畫不求形似但重寫意,畢加索先生還是很得中國畫的神韻精神啊。”
張大千《松峰曉靄圖》 1969年作
突然,畢加索抬起頭盯住張大千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最不懂的,就是你們華人,何以要跑到巴黎來學習藝術!”張大千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示意趙翻譯。他又接著翻譯畢加索的話:“不要說法國巴黎沒有藝術,整個西方,白種人都沒有藝術!”
畢加索坦誠的一番見解讓張大千既驚喜又強烈地被震動了。
如果不是此時親眼看見畢加索認真臨摹的中國畫,可能別人告訴他,他都未必會相信。在藝無止境中也學無止境,當他從另一位藝術巨匠身上清晰地印證到這一點時,他的感慨已從微小的個人昇華到對博大浩渺的藝術世界所深深的敬仰了!
▲左圖:畢加索15歲自畫像 右圖:畢加索90歲自畫像
嚴肅的學術探討終於隨著秘書小姐去吃下午茶的催促告一段落了。
突然畢加索從地上揪下幾朵玫瑰花向張大千夫人徐雯波身上拋去,那些花瓣飄飛,有幾片竟沾在了張大千長長的鬍子上。三人見狀又不禁大笑了起來。
▲張大千(中)夫婦拜訪西方藝壇“教父”畢加索,戴上面具合影。
當天,素來脾氣古怪、“來者皆拒”的畢加索,破例和張大千夫婦一起進餐,逛花園,合影留念,並將一幅《西班牙牧神像》贈送給張大千。後來,張大千畫了一幅墨竹回贈畢加索。▲左圖《西班牙牧神像》右圖《墨竹》
10年後,畢加索收到了張大千從巴西寄來的禮物——兩支毛筆。那是從2500頭3歲牛的耳朵中精選出的牛毛做的8支毛筆,張大千把其中的兩支送給了畢加索。
回覆列表
回答這個問題,源於小君個人對於張大千和畢加索的崇拜和喜歡,有時候欣賞畫作就和看故宮一樣,表面上看是這樣,但內裡卻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奇妙”。
張大千是個大鬍子畫家,畢加索沒有鬍子,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東西方文化的碰撞(如下圖)
兩個似乎毫無交集的人在1956年7月29日的中午11點30分相遇了,當時張大千攜妻子拜訪了畢加索。
據說那天畢加索還特意換上了整齊的條紋襯衫和皮鞋,凌亂的畫室裡,張大千看到了無數張臨摹齊白石的畫作。
他震驚了,一個在西方美術界享譽盛名的藝術家竟然對中國畫如此痴迷。
當畢加索問張大千他畫的如何時,張回答道:“畢加索先生所習的中國畫,筆力沉勁而有拙趣,構圖新穎,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不會使用中國的毛筆,墨色濃淡難分。”
墨色濃淡難分?畢加索似乎不解,張大千又繼續說道:“中國毛筆與西方畫筆完全不同。它剛柔互濟,含水量豐,曲折如意。善使用者‘運墨而五色具。’墨之五色,乃焦、濃、重、淡、清。中國畫,黑白一分,自現陰陽明暗。”
黑白一分,陰陽明暗,是中國畫的特點。
會面後不久,張大千送了一幅《墨竹》給畢加索,其實他擅長的是畫荷花,但這次卻送了這幅:
原因是竹在我們傳統文化中代表了君子,是歲寒三友之一,寓示著他和畢加索的友誼是君子之交。同時,也藉著這兩株墨竹,你看它們一遠一近,一淡一濃,這是中國畫中陰陽向背的典型體現,這也是讓畢加索能夠看到這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