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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龍行天下張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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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詩詞書院
很多初學者問過我,能不能用現代的新詞語創作詩詞。我的答案是可以。但若問好不好,我則會明確表態:不好!
初習者之所以有這樣的困惑,主要的原因是思維上還未真正進入到詩詞的創作模式。假若我們以一個詩者的角度去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可能會變得更清楚明白。
首先,在詩者眼中,組成句子的基本元素是意象,而不是詞或片語。意象,就是指帶有一定意思的物象。而不同的物象所投映到我們心智中的含義,都是經過歷史文化沉澱下來的,到唐代,已自成體系。創作者藉助古人留下的意象體系,很容易便可達成主題,而讀者也很容易透過此一體系明白作者要表達的內容。
我舉過自己初習詩時的例子:
戲水頑魚爭疊月;尋花浪蝶誤纏釵。
這句子是我初習詩詞時的作業。起句是做月字的串句練習時所寫。記得當時,老師便將頑魚兩字圈出,要求重寫,理由是古詩詞中,不曾出現過頑魚一詞,故不可為。
和很多初習者一樣,當時我對老師的此一判斷極為牴觸,古人沒有用過,我們便不可用,也太迂腐了吧。又或者是因老師詩作取徑山谷,推崇江西詩派,講究“字字有出處,句句有來歷”,只是一家之談,不足為訓。
對句是稍後學對仗時所寫,那時我也悄悄地把起句的頑魚兩字,改成了游魚。因為那時我開始明白,詩詞創作,必須藉助古代詩人沉澱下來的意象,意典,方可讓讀者產生聯想,從而增強句子的張力,達成意境意蘊。
用頑魚一詞,自然也是可以的,句子沒有毛病,也達意。但說到好不好,那現在我肯定會說不好,因為其不能讓讀者藉助過往的詩句產生聯想,這樣就很容易會把句子寫死。即使把其改為游魚,讀者也可能會聯想到“誰言牙曠絕,琴響出遊魚。” “方池新漲游魚樂,興寄濠梁《秋水篇》。”這些句子,從而增強詩句的質感。
再看對句:尋花浪蝶誤纏釵。尋花問柳,狂蜂浪蝶,這些都是經過古代詩詞沉澱的意象,其很容易讓讀者產生特定的聯想,而釵也是一個特定的意象,因其是古代女子婚後(扎髻)所用的頭飾,故也泛指已婚女子。當我們嘗試,如此句般藉助意象組合去表達一個主題的時候。我覺得,才算是詩詞創作的入門。我也是至此才明白,為什麼當初老師會把頑魚兩字圈出。
對於初學者而言,只要緊記一點,組成詩句的基本元素是意象,而並非詞或片語。當我們有此覺悟的時候,這問題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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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雲卷飛山
問題:為什麼大部分人認為古詩應該用古詞寫,而不能古詞新詞一起用呢?
這個問題讓人感覺到摸不著頭腦!這“古詩”是啥意思?如果說是古人寫的詩,那麼現代人寫的詩在現代人看來,怎麼都不可能是古詩,只能過幾百年後,讓後人看,自然就變成“古詩”了。
如果一定要今人模仿古人口吻,做成“古詩”,那就是一種克隆,儘管你的克隆技術高超,但終究是贗品,毫無價值。
我們學習研究繼承古典文化,是為了發揚光大,不是要回到過去,把自己裝扮成老古董。學習古典詩詞,是學習古典詩詞的形式、韻味、創作理論和表現方法,達到“古為今用”的目的。
再說什麼是古詞?中華文化傳承幾千年,絕大多數都繼承下來了,如古代那麼多成語,現代人用起來還不是一樣順順溜溜,哪算什麼古詞?至於新產生的一些詞,只要不是自己硬造的,大家都認可的,怎麼就不能入詩呢?
這方面,主席老人家就給我們作出了表率,如《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
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衝霄漢。
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
二十萬軍重入贛,風煙滾滾來天半。
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幹,不周山下紅旗亂。
這首詞怎麼樣?既有文言,更有口語,還有古人從未聽說過的新詞:“工農”、“同心幹”,最後還用了典:“不周山下紅旗亂”。不周山大概是當今崑崙山,這裡用了共工與顓頊爭帝,怒觸不周山的故事,用共工代表勞苦大眾,就是要造反動派的反,理直氣壯,從理論上論證了民眾造反的正當性,而且豪氣干雲。誰能說這首詞又不是一首好詞呢?
當然,有些不規範的簡略詞,如“發改”、“計生”等,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入詩的,這在一些老幹體中經常出現,使人感覺不倫不類。
只要是進入了《辭海》的規範詞,不管多新,當然就可以用,不過那些所謂的網路新詞,最好少來,誰都不願意和人打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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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梧桐樹邊羽
古詩當然都是古詞嘛,可是在當時寫這些詩歌的時候,是不是古詞呢?如果一味追求每個詞都有典故,字字出於四書五經,我們怎麼能看到盛唐詩歌,大宋美詞?
大唐詩豪劉禹錫,詩文俱佳,與白居易合稱“劉白”。《陋室銘》,《竹枝詞》,《烏衣巷》天下聞名。可是他卻是個字詞守舊派,甚至為我們留下了“劉郎題糕”的故事。
大概是唐代的風俗,重陽節那天要“登高”,“吃糕”。劉禹錫和朋友們登高回來,看著桌子上準備好的精美糕點,不由得詩興大發,要吟詩稱奇。冥思苦想,發現這個“糕”字在四書五經裡查不到,寫了沒有出處,意興索然,乾脆詩也不寫了。
一同遊玩的朋友笑他迂腐,還專門寫了首詩:
飈館輕霜拂曙袍,糗餈花飲鬥分曹。劉郎不敢題糕字,虛負詩中一世豪。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便在大詩人手上,也不敢亂用新詞,同時也說明一點,對立面從來都有。朋友不都笑話他麼?甚至寫詩留下千年典故。
但其實劉禹錫不用“糕”字寫詩並不一定就是他守舊,不開通,也許只是這個字流俗。
我們今天在寫詩的時候,同樣也要考慮這些問題。因為過於流俗,就是打油詩了。新詞肯定可以入詩,只要跟你所營造的意象不衝突。打個比方,你去寫懷古,把空調,卡拉ok寫進去自然就不合適。但是你寫現在的事情,可以寫進去嗎?當然可以!只是要注意整首詩的意境不要跑偏,不要因為這些通俗的詞語而變成打油詩。
當然,你要說我就圖個開心,那隨便啊。張打油當年不也這麼想嗎?
所以,要是覺得古詞好,用在現代詩裡不影響讀者的理解,完全可以用。你要是寫近體詩,希望用新詞,只要格調不低下,又和你所寫的內容契合,有什麼不可用的?
倒是如今的那些古風歌詞,滿篇“明月”、“梅”、“深閨”、“庭院”、“山關”、“碧血”、“刀劍”、“白馬”,你以為這就是古詩了?現在搬著這些詞彙來寫古風的,大抵對中國傳統文化一無所知,只是讀了些傳統詩歌,發現“長階”、“闌干”、“青絲”、“明鏡”、“琵琶”、“西風”、“畫舫”、“箜篌”、“素手”、“珠簾”、“烽火”、“寒煙”,以及“醉酒”特別能唬人,便以為自己抓住了古風的命脈。其實這些字詞只是古詩詞文化的皮毛,就好像以為穿件漢服,就真的典雅起來了。
不排除有真心喜歡古風又有研究的,也不排斥穿著漢服生活的,但是你要用中國傳統文化這個大帽子來倡導“漢服復興”,那還是歇了吧,先把穿著漢服方便的問題解決好再說。
時代不會回頭,用新詞入詩是不可避免的。不喜歡也沒用,但是文學創作是自由的,也沒人逼著用新詞的就不許寫詩,同樣也沒人逼著用古詞的不許創作。聖人說得好,文藝創作,百花齊放。
只要不互相鄙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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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煙雨芳舟
現代人多用古字古詞古句、而不敢多用新時代的新字新詞新句寫格律詩,就是一種典型的裝B、賣弄底蘊、迂腐守舊、毫無創新的思維方式與行為!
繼承和發揚是萬事萬物永續發展的規律,也是當代人最起碼的思維邏輯!
對於古詩古詞古字古句,既可學習、研究,又可推陳創新!
古風律詩也必需有時代新字新詞新句!
古詩是給古人品,現代律詩是給當下論甚至後人評,必需留下時代的烙印!
就連鳥語花香、同向給力、向向而行,海晏河清,科學發展,中華盛世、偉大復興、一帶一路、改革開放、智慧前沿、高峰論壇、網際網路、人工智慧、中國夢。。。。這種具有強烈時代感的新詞新字你都不敢用、不能用,幾十年、幾百年之後,後人所看之律詩還是唐宋時期的老字老詞老句,這個時代的足跡在哪烙印何方?豈不叫人笑話!
古詩的詞很精煉了,那現在為什麼不能拿出來用呢?而且現代詞必須寫近體詩,古詩只能用古詞寫,為什麼不能把現代詞融進古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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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寫古體詩不一定要用古詞,況且語言詞彙隨著歷史社會的發展而發展,古詞新詞沒有絕對的界限,就唐詩來說,其語言詞彙的運用在當時來說也是與時俱進,你讀詩經上的詩和讀唐詩的理解能力,我想肯定唐詩好理解,這是因為語言詞彙在向前發展。現代人寫古體詩,只是套用了其格式外形,用現代詞彙並無不可,但是用古體寫詩要遵守古體的格式,該押韻必須押韻,否則就成了打油詩或現代自由體的詩。現在有些人寫詩堆詞造句故作清高,寫出的東西讓人難理解,詩是人來讀和欣賞的,流傳千古的名句,哪一個不是讓一看就明白說的是什麼,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創新詞語,寫詩也緊跟時代步伐,推陳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