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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米鹿米鹿

    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先來通讀張衡的《四愁詩》全文——(詩經三百零五篇,太長就不列了)

    我所思兮在太山。

    欲往從之梁父艱,側身東望涕沾翰。

    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

    路遠莫致倚逍遙,何為懷憂心煩勞。

    我所思兮在桂林。

    欲往從之湘水深,側身南望涕沾襟。

    美人贈我琴琅玕,何以報之雙玉盤。

    路遠莫致倚惆悵,何為懷憂心煩傷。

    我所思兮在漢陽。

    欲往從之隴阪長,側身西望涕沾裳。

    美人贈我貂襜褕,何以報之明月珠。

    路遠莫致倚踟躕,何為懷憂心煩紆。

    我所思兮在雁門。

    欲往從之雪雰雰,側身北望涕沾巾。

    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

    路遠莫致倚增嘆,何為懷憂心煩惋。

    《四愁詩》與《詩經》的不同之處在於——

    1~表現手法的不同

    《詩經》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詩歌總集,它的收錄時間是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的五百多年間。當時是作為音樂形式出現的,詩經的體裁,分為風、雅、頌三部分,其中的風指地方民歌,由十五國風組成;雅指朝廷樂歌,分為大雅和小雅;頌是指宗廟樂歌。詩經的主要表現手法有:賦(鋪陳,敷陳其事而直言之也)、比(比喻,以此物比彼物也)、興(啟發,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

    《四愁詩》寫於兩漢時期,是中國古代產生年代較早的一首七言詩。全詩共四節,均為七言,每句都採用上四字、下三字的句式。這首詩沿用了《詩經》中的比興手法,還運用了《詩經》民歌(“風”部分)中重章疊句,反覆詠歎的藝術手法。不同於《詩經》的顯著一點是,《四愁詩》中幾乎不用“兮”字作語助詞。

    2~地位不同

    《詩經》作為中國歷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對後代的詩歌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是中國古典文學、現代主義的發展源頭。

    《四愁詩》標準的上四下三、前長後短的表現形式,在現存的創作年代可查的古詩範圍內,它是最早的一首七言詩。

  • 2 # 拾字路口

    我所思兮在太山

    欲往從之梁父艱,側身東望涕沾翰。

    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

    路遠莫致倚逍遙,何為懷憂心煩勞。

    我所思兮在桂林

    欲往從之湘水深,側身南望涕沾襟。

    美人贈我琴琅玕,何以報之雙玉盤。

    路遠莫致倚惆悵,何為懷憂心煩傷。

    我所思兮在漢陽

    欲往從之隴阪長,側身西望涕沾裳。

    美人贈我貂襜褕,何以報之明月珠。

    路遠莫致倚踟躕,何為懷憂心煩紆。

    我所思兮在雁門

    欲往從之雪雰雰,側身北望涕沾巾。

    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

    路遠莫致倚增嘆,何為懷憂心煩惋。

    上面為《四愁詩》,才疏學淺的我說下兩者有什麼關係。

    1、從詩結構來看:最為明顯的就是,此詩有《詩經》的痕跡,重章疊句。我們讀《詩經》的時候,很多文章採用相同句式,每句詩僅個別字眼不同,加強了詩文所要表達的意思,類似排比,情感遞進。

    比如《詩經》開篇作《雎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2、從內容來看:文中有擬用《詩經》的句子,可以稱之為引經據典。

    比如《四愁詩》中的“何以報之英瓊瑤。”,就可以從《詩經》的《木瓜》找到影子: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3、從詩型別看:《詩經》是“四言詩”,《四愁詩》是“七言詩”,都帶有楚辭之風,用兮字助詞。

  • 3 # 太陽春

    文學史家之所以普遍把中國早期第一首完整的七言詩,確定為漢末曹丕(187—226)的《燕歌行》,而不是前此約50年的東漢張衡的《四愁詩》,就因後者從內容到形式上都還帶有其母體詩歌,即"詩"騷"的痕跡。

    這裡僅就《詩經》對《四愁詩》的影響而簡析之。

    (張衡《四愁詩》《詩經•木瓜》原文見附圖)

    一、《四愁詩》的思想寄託與抒情特點

    張衡(78—139)傳世詩歌有三首,尤以此《四愁詩》最有名。此詩約作於漢順帝永和二年(137)。當時順帝初即位,無法革新時政,張衡目睹朝政日壞,天下凋敝,自己雖有濟世之志,卻又憂懼群小用讒,因而鬱郁嘆恨,遂作《四愁詩》以抒懷。故《文選》收錄此詩時有小序說:“時天下漸弊,張衡鬱郁不得志,為《四愁詩》。”

    又因全詩人運用了詩、騷的比興手法,以美人比君子,以珍寶比仁義,以“水深”等比小人等。故爾古今學人普遍認為《四愁詩》主旨有寄託。

    如何寄託?全詩分四章,分別列舉東、西、南,北四方的—個遠方地名,表達詩人四處尋找美人,欲回報而不可得的惆悵憂傷的心情。

    再看《四愁詩》之章法,四章結構一樣,都按“所思、欲往、涕淚、相贈、傷情”的次序來寫,而美人所贈及詩人回報物品不同,每章方位地名亦不同。

    “一思”既已,“二思”“三思”“四思”源源不斷,連翩而至,“我”首次“求女”雖然告挫,但“我”卻始終不倦,矢志不移。

    “四愁”之間僅有並列而無遞進之章法,恰若《詩經》之《秦風·蒹葭》止於“宛在水中央”; 又若《陳風·月出》止於“勞心悄兮”。一之不足,至於再,至於三、四,抒發詩人之纏綿深情、幽遠寄意。這種重章疊句,迴環往復,反覆詠歎,令人動容的表現手法,同樣來自《詩經》與《楚辭》。

    故淸代沈德潛《古詩源》:“心煩紆鬱、低徊情深,風、騷之變格也。”

    二、《四愁詩》是對《詩經•木瓜》承繼深化

    實際上,張衡之《四愁詩》乃套用《詩經》之《衛風•木瓜》而深化之也。

    《木瓜》詩是現今傳誦最廣的《詩經》名篇之一。

         古往今來解析其主旨無不認為有"比興寄託",

    如漢之《毛詩序》即雲:“《木瓜》,美齊桓公也。衛國有狄人之敗,出處於漕,齊桓公救而封之,遺之車馬器物焉。衛人思之,欲厚報之,而作是詩也。”

    同時的三家詩亦同此說,如魯詩曰,“以此篇為臣下思報禮而作”,清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亦與之相同。後之人如宋代嚴粲《詩緝》、清代有魏源(《詩古微》)等都持此說。

    一一此創作主旨與張衡《四愁詩》同

    因有寄託,故《木瓜》中的“木瓜”作為文學意象也就被賦予了多種不同的象徵意義。其中“臣子思報忠於君主”“愛人定情堅於金玉”“友人饋贈禮輕情重”三種意象逐漸成為“木瓜”意象的主流內涵。

     其次,《木瓜》一詩,語句具有極高的重疊復沓程度。不要說每章的後兩句一模一樣,就是前兩句也僅一字之差,並且“瓊琚”“瓊瑤”“瓊玖”語雖略異義實全同。

    這樣,三章基本重複,而如此高的重複程度在整部《詩經》中也並不很多。

    一一然而,此種章法格式又完全被張衡《四愁詩》所承繼。

      再次,《木瓜》詩體現了一種人類的高尚情感。這種情感看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表現的是對他人情意的珍視,所以說“匪報也”。“投我以木瓜(桃、李),報之以瓊琚(瑤、玖)”,其深層語義當是:雖汝投我之物為木瓜(桃、李),而汝之情實貴逾瓊琚(瑤、玖);我以瓊琚(瑤、玖)相報,亦難盡我心中對汝之感激。

    清牛運震《詩志》評此數語云:“惠有大於木瓜者,卻以木瓜為言,是降一格襯托法;瓊瑤足以報矣,卻說匪報,是進一層翻剝法。”

    此話言之有理,不過將木瓜、瓊瑤之類已基本抽象化的物品看得太實了。

    實際上,作者胸襟之高朗開闊,已無衡量厚薄輕重之心橫亙其間,他想要表達的就是:珍重、理解他人的情意便是最高尚的情意。

    從這一點上說,張衡《四愁詩》之“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儘管說的是“投金報玉”。其意義實也與“投木報瓊”無異。

    兩相比較,儘管張衡《四愁詩》從內容主旨到章法結構都承襲了《詩經•木瓜》,但兩者所抒發的情感卻有很大不同,《木瓜》詩表達的"永以為好也",是一種積極向上的願望追求;   而《四愁詩》的情感重心卻在"側身東望涕沾翰",一種無可奈何的沉痛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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