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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市地處河南、河北、山西三省接壤處,位於河南最北部,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形成了特有的方言。林州市是安陽下屬的一個縣級市。但總的來說,與拐音多的河南話比較起來還是偏河北省。簡練、深沉、形象、古音多言簡意賅是林州方言的特點。林州話屬北方語系。林州方言語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高亢宏亮,發音清晰,渾厚直硬,變音較多,四聲分明,去聲字多多。詞彙豐富,詞尾多有後綴;句中常有語頭、鑲中和綴尾,說話常省略某些詞語。林州話對多音節詞的首音節詞讀得沉重、響亮、節奏長,末音節詞讀得輕、低、節奏短:常因發音速度快,省略或輕放讀個別詞的聲母、韻母,聽起來好象改變了原來詞語的音節。
林州與安陽相隔不過一個多小時車程,但其口音卻有著天壤之別,彼此用方言交流都難以領會,而且這種口音和正宗的河南方言聽起來完全沒有類似之處,於是,除了林州人自己,很少有人聽得懂這種在北方語系裡,按理說應該很好理解的方言。林州人質樸,說話豪邁,每個字都是氣出丹田,生生硬硬,
如吵架一般吼出來。聽說曾經有一個上面的領導到林州紅旗渠參觀,對當地的導遊說:"你們林縣話可不怎麼好聽啊。"導遊姑娘卻很自信地回答:"其實林縣話最美了,平常生活對話都和唱歌一樣,不信您聽一段: --so fa ? -- do mi fa. -- So do mi fa -- Xi do mi fa. 。" 領導聽得一頭霧水,導遊姑娘莞爾: "這是生活中最常見的對話了: -什麼飯? -大米飯。-什麼大米飯? -烯大米飯。" 還有一段是80年代林縣大喇叭裡廣播的方言天氣預報,有很多版本,常常被林州人拿來逗笑外地人。"今兒個明兒個和後兒個,石板巖阿有點兒疙星,採桑正霧不愣噔,有老爺是晴
天阿,木牛老爺是陰天阿,閨女小夥,摒光顧塔倆愛了,該收麼的收麼的,該嘎活兒快嘎活兒去,恁都聽見阿
了木牛?"意思是"今、明、後三天,石板巖鎮有小雨,採桑鎮有霧,有太陽是晴天,沒有太陽是陰天,姑娘小夥,不要只顧著談戀愛了,該收麥子的收麥子,該幹活的幹活,你們都聽見了吧?"這裡人管太陽叫老爺,管月亮叫老奶奶,很鄉土的叫法。前幾天收到一條用林州話發的簡訊:夜個兒黑來,樹登兒骨最樂約小鶉,嗚叫樂一黑來,赫嚷毀我了,前昂起挨,我上
樹登兒購它勒,麼站穩跌了約仰八差,快板死我了!真算淘神.!"大致意思是:" 昨天夜裡,樹上有兩隻麻
雀,叫了一晚上,亂死我了。上午起來後,我上樹去捉他,沒站穩跌了個四腳朝天,快摔死我了!我從小生長在安陽,但爺爺家在林州,每次經過這一個小時路途從一地到另一地,思慮都會糾結於一個問題:為什麼距離如此近的兩地方言差距會如此之大?經
過查閱資料,我發現原來林州話和河南話竟然不屬於同一語系:典型的河南話屬於中原官話,而林州話則屬於晉語。 "晉語前身應該是漢代揚雄《方言》提到的"趙、魏之西北"方言。晉語的使用人口近5000多萬(86年是4600萬),其中山西約2000萬(不含運城和臨汾大部,運城話和臨汾話屬於關中系統)、內蒙古中西部、河北西部、河南北部各近1000萬,陝北有300多萬。晉語的最重要特徵是有入聲,這和北京的官話很不相同,晉語比北京話的語言特點古老很多,有學者戲稱之為"北方話中的山裡話""。林州話,放在河南話,或者放在晉語邯新片中都是非常晦澀的,甚至因此林州人受到河南人的嘲笑。而最近在網上看到一位臺灣語言愛好者發的帖子:"不久前,在北京開完會,我用閩南語與家人通電話。這時,站在一邊的小李突然用他家鄉河北永年的方言將我說
的一番話複述了一遍,並問我:"像不像你剛才說的話?"我驚異萬分。小李又用他家鄉方言說了一連串
日常用語,並順手拿起一張報紙唸了一段。我更加驚奇了,他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閩南腔!他說,河南省和河北省的部分地方都講這種方言。" 這位網友經過翻閱古籍、考察,劃定了一些市鎮,而林州也列其中。他的研究喚起了我的一個記憶:高中時我是在上海讀的,班上有臺灣同學,高一聯歡會的時候他曾經用閩南話唱過一首歌,其中有些詞的發音確實和林州話很相似,而這些發音在普通話裡都是找不到的,我當時只是有點模糊的感受,並沒有往深處想。在漢語七大方言分化樹形圖中可以看出,閩南語屬於歷史發展的第三層次,閩南語系閩方言的次方言。古中原政局動盪,擄殺四起,尤其是歷經兩晉末年永嘉之亂、唐安史之亂、宋元之交的兵連禍結,形成了三次大移民潮。中原古風南移,古漢語在福建南部傳播。據學者考證,閩南語至今保留了隋代以前的上古漢語的許多特點,例如有15個聲母、89個韻母、7個聲調以及連續變調現象特別顯著,等等,在現今普通話裡早已消失了的語言現象,在閩南語中依然可以尋見。倒過來推,也就是說,林州話的古風同樣儲存較好。林州之所以能夠把古音儲存得如此完整也許是由於其地理原因:河南地處平原,林州位於太行山脈上,長期與外界阻隔,語言流通演化緩慢,因此形成了林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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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
杭州方言屬吳語太湖片方言。由於杭州話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與同片諸方言相比較,顯得有許多特點。
東晉前的杭州話
春秋時,吳越兩國爭霸,杭州先屬越,後屬吳,越滅吳後,復屬越。因此,當時的杭州話屬於古吳語。吳語,是周朝吳王泰伯遷吳的時候,吳國貴族講的話和當地尚未屬於漢族的越族居民的語言,逐漸融合產生的。杭州話在秦、漢、三國、西晉的時期未發生大規模的變化。直到東晉永嘉南渡,杭州話開始了第一次變化。
東晉永嘉南渡--第一次語言融合
吳語在永嘉之亂以前,已經確立了其作為一種獨立方言的地位。而經過永嘉之亂和晉室南遷,杭州迎來了一大批說中原話的北方人。北來移民在人口、政治、經濟等方面處於優勢地位,大大改造了當時的杭州話。
南朝-北宋時期的杭州話
杭州在這個時期的發展比較平穩,沒有任何文獻提及這段時期的杭州話的變化。
南宋建炎南渡--第二次語言融合
南宋遷都臨安,杭州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外來人口中以汴京(今開封)為最多。據《鹹淳臨安志》,從乾道到鹹淳的一百餘年間(1165-1274年),臨安府治所錢塘、仁和兩縣人口數量增加了三倍多。可以推測,南宋時期臨安城裡的居民絕大多數是北方移民。由於人口數量眾多,加上政治、文化等因素的作用,移民所帶來的北方話對杭州話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促使它變成一種帶有眾多官話色彩的方言。
元代-明代末期的杭州話
元代開始的杭州話有逐漸和周邊方言影響互相影響。到了明代末期,杭州又一次地和周邊方言融合在一起,同時也改變了周圍的方言,形成了今天的北部吳語。很多杭州話的方言也流入周邊方言。
清代旗人南駐--第三次語言融合
杭州話較多的兒化音、和周圍方言不同的詞彙都是清代初期受到影響的。長期以來,在民間一直誤認為,今天的杭州話和周邊方言不同是因為南宋時期的影響。這個其實是牽強附會的說法。因為,宋代的北方話和今天的北方話不同。
今天的杭州話與其他吳語太湖片方言相比而言更接近於今天的北方話,因此應該是近代受到的影響。
清代-民國的杭州話
清代中後期對杭州話影響較多的是以紹興話(包括蕭山方言)為代表的吳方言,無怪乎杭州話學界認為杭州方言是"具有吳方言外衣的南方官話"。杭州也有一句諺語:"杭州個蘿蔔紹興種",是說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紹興地區。紹興人多了,紹興話對杭州就有了影響。
杭州話的現狀
不過,21世紀以來,杭州話正在發生較大的變化。由於杭州老城區的杭州人不斷向郊區搬遷,以及郊區年輕人樂於學習杭州話,所以杭州話的通行區域不斷在擴大。另一方面由於普通話的影響以及杭州外地人口的增加,導致通行的杭州話越來越靠近普通話,尤其表現在用詞習慣和生僻字的發音方面。而杭州市民家庭內部的方言傳承也不容樂觀,已經表現出長輩間用杭州話交流,和小輩交流則用普通話,導致家中小孩不會講杭州話甚至聽不懂杭州話。與同為吳語中心城市的上海、蘇州等城市相比,杭州的本地方言處境更為堪憂。
浙江官話的歷史
歷代北人入吳越尤其是宋室南遷,對浙江其他地區尤其是沿錢塘江及其上游地區的方言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今天,在這些地區存在著一種文讀系統,各地的文讀系統具有很大程度的共性。當地人把這種文讀系統稱為"浙江官話"或"江南官話",實際上具有地區共同語的性質。從語言特徵上可以看出,所謂的"浙江官話"應該是南宋以來在北方官話的影響下而發展起來的,或者也可以看作是以杭州話為基礎方言而形成的。今天吳語蘇州話、上海話的文讀系統也是屬於江浙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