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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恆恩Donkey

    年少時,讀卡夫卡的作品,讀到一半,總覺得是在不知所云些什麼,如今再讀卡夫卡的《城堡》,多少明白了些什麼。《城堡》是卡夫卡的未完成的作品,並且,在去世前,他特意囑咐摯友——奧地利作家布羅德在他死後銷燬他的所有作品。但是,在卡夫卡去世後,布羅德並沒有執行卡夫卡的遺囑,而是將它們都公佈了出來。從結果來看,這無疑是偉大的貢獻,因為卡夫卡的出現,影響了之後的一大批作家,但是對於卡夫卡自身而言,他或許沒有想要寫給讀者,而是寫給自己。

    一、文體的壓抑

    《城堡》中的文體對於讀者而言,是相當壓抑的,這種壓抑在於,段落過於冗長,有些四五頁才分出一段,每讀一頁就像在水中憋了好幾分鐘才露出頭來換口氣。加之,對話沒有分別列行,人物關係更是容易混亂。這些讓讀者難以接受,加之本身作品的敘事邏輯不強,事件的發生往往是荒誕的,讀者彷彿是在茫茫沙漠中前行著的旅人,看不見文字的盡頭。但是,反過來說,作品本來想要表達的就是現代人生命中莫明的壓抑感,焦慮和絕望。王國維曾說,詩歌的境界有“隔”與“不隔”·的區別,卡夫卡的《城堡》便屬於“隔”的作品。這種“隔”在於,我們時常去避免和忽略生活帶給我們的壓抑感。人類天性討厭絕望和孤獨,而渴望幸福與快樂的生活。作為讀者,更是會本能地反感這種壓抑。如想要進入《城堡》的世界,唯有細細品位,直視作品的壓抑,才能超越這種壓抑。

    二、“K”和“城堡”

    主公人的名字只有一個字母,這個字母就像一個符號那樣簡單,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他代表了千千萬萬的人。同時,《城堡》中出現的人物幾乎都沒有全名,它不像俄國現實主義大師們筆下那樣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它的“所指”便是很多了,K的遭遇也可以是你我生命中同樣遭遇的,城堡作為一種“勢力”、一種“權威”的存在,他似乎無所不在,無所不能,K在不斷地抗爭中,卻始終無法進入這種城堡。這我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一則新聞,說一個人去辦證件,從北京一直跑到老家,每次辦證總是告知他少了東西,他不斷地來回跑,最後無奈在微博上爆出了此事。其實,這個辦事員不就好比是一座城堡的看守者,我們新聞中的“K”先生不斷想要獲得進去城堡的資格(城堡告訴他也可以進去)。但是,他卻始終只能在外頭不斷地徘徊。由此,你也可以看到,卡夫卡世界的荒誕,其實折射的,是現實世界的荒誕。這種荒誕,反應的卻是現代人在金錢和權力下的異化。

    很可惜,作品並沒有完成,K最後到底是進入了城堡還是失敗了,更無可得知。然而,這種“開放式”的結局又是否給了我們新的想象呢。

  • 2 # 舞馬長槍

    誰是牢房的監管?是上帝,還是社會制度?尼采說是上帝,福柯說是社會制度。難道逐走上帝、取消社會制度,牢房就不存在了?卡夫卡說:“不!沒有上帝或社會制度,身體也是牢房。”

    奧地利作家卡夫卡的有一部作品《城堡》,晦澀難懂。很多人讀過之後都不明白這篇文章究竟寓意了什麼,象徵著什麼?可以說,自從這部作品問世以來,將近一個世紀,一直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爭論不休。

    卡夫卡的《城堡》寫得雲山霧罩,撲朔迷離,更像是一次離奇的夢遊。

    書中,作品講述主人公K應聘來城堡當土地測量員,他經過長途跋涉,穿過許多雪路後,終於在半夜抵達城堡管轄下的一個窮村落。他想走進城堡,成為城堡中的正式一員。但是,他找不到城堡的大門,而且,他還沒獲得通行證。於是,K就和一個女招待結了婚,因為這個女招待曾是城堡內官員的姘婦。藉助這層關係,他有可能會見到這個官員,井且取得居住證。可是過了好幾年他才明白,事情遠非他想得那樣樣簡單。那位所謂的長官,也是個只見過城堡大門而不知城堡內幕的人。城堡雖近在咫尺,但他費盡周折,卻怎麼也進不去。最後,他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進入城堡。

    城堡成為一種象徵:不同生存處境的人會產生不同的聯想,比如農民工有沒有獲得城市戶籍的聯想?大學畢業生有沒有進入公務員圈子的聯想?

    作品中,主人公K是外地人,經過長途跋涉,千辛萬苦後,終於來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地方,落腳在城堡管轄下的一個窮村落。踏上這塊土地的人,他想拿到一個合法的身份,戶口就是一個最顯著的標誌。拿到戶口,進入城堡,是他心中的夙願。其實,像他這樣的人,遠非K一個人。之所以追求“城堡”,其實也並不是貪圖“貴賓”這種身份給自己帶來的種種好處,而僅僅是因為不願低人一等的渴望。

    然而城堡,遠非他所想得那麼簡單,都想要進去,無路可走,甚至連大門都看不到影。

    “城堡”裡有什麼呢,為什麼那麼多人為了進入“城堡”不惜擠破頭皮,絞盡腦汁呢?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城外,都是一樣的生活,一樣的工作,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城堡裡的居民卻能享有特殊的待遇,無論是住房條件,還是工作環境,亦或是社會福利,都比城外高上不止三個層次。所以才有那麼多的人,拼了命也要進入城保。據說有一個姑娘嫁給個城堡內的精神病,只是為了能有進入城堡的資格,有一個“城裡人的戶口”……

    卡夫卡的《城堡》不是錢鍾書的《圍城》。錢鍾書的"圍城"是愛情之城,是城外面的人想進去,城裡面的人想出來。卡夫卡的"城堡"是政治之城,城外面的人,削尖腦袋想鑽進去,而城裡面的人,一旦進去了,那是不到灰飛煙滅不會出來的。

    書中,城堡就位於眼前一座小山上,可它可望而不可即;它是那樣冷漠、威嚴,像一頭巨獸俯視著K;它代表了一個龐大的官僚機構,那兒等級森嚴,有數不盡的部門和數不盡的官吏,可又有數不盡的文書塵封在那裡,長年累月無人過目,得不到處理。面對這座強大的城堡,K很無奈,直到最後也沒有進入城堡,也沒見到城堡當權者。小說至此戛然而止。據有關資料說, K在臨死前終於接到城堡當局的傳諭:K雖然缺乏在村中居住的合法依據,但考慮到某些原因,允許他在村中工作與居住。

    這裡的“城堡”不是普通意義認知的那種可視的城堡。它其實沒有可視的城牆,也沒有可視的宮殿,甚至沒有可視的城門。但是,它的確就在那裡,一動不動,你能看得到它,但是卻永遠走不進去,無路可走,只能仰望。

    為什麼要仰望這座“城堡”?

    因為能住進城堡,是對你身份的認同。即使你在城外買了房子,可是你終究不是城裡人,只能是在城堡外面買了房的外地人。《城堡》事實上可以認為講述的是整個人類的故事。他揭示了20世紀人類所面臨的一個共同的問題:我們怎麼才能拯救自己?

    卡夫卡的《城堡》,正是以其平靜穩重而徹底的絕望成為這一表現的具體實現。這不能說不是一個絕望而又絕妙的悖論。陷入城堡這樣一個未知的荒誕世界,一切都是虛妄的,都是徒勞的,永遠也達不到任何的目的,這不僅反映了個人與理想的疏遠,也擱置了意義,並把對意義的追問變得遙無蹤跡。

    其實在卡夫卡的另外一篇小說《審判》中,有個牧師曾說:“真理是有的,通往真理的路障重重,但我們不可能闖過去,因此真理找不到。”用這句話來闡釋這部《城堡》也很精準。

  • 3 # 生活旅行家FJJ

    《城堡》很壓抑,小說全篇明裡暗裡都透著孤獨和壓迫。

    男主人公K作為異鄉人來到城堡這個大農村,遭到村民的處處抵制和排斥,哪怕他用盡了全力想要融入當地,有一個正當職業,再娶一個妻子,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最後卻全部落空,當地人並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城堡是一座孤島,更像一座監獄,這裡有一套又一套等級森嚴的規章制度,繁雜又多餘。

    城堡裡出來的公務員老爺們是村民們爭相仰望,而又難以接近的物件;秘書們身無“官職”,卻可以對村民展開不分白天黑夜的訊問,被訊問者還理應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從而感恩戴德;跑腿打雜的勤務員們可以對酒吧的女孩兒們肆意侮辱蹂躪……

    反觀另一方,因為遭到不公平對待,想上訪的村民卻四處求告無門,老鞋匠為了所謂的“打點”,散盡了所剩無幾的家財,淪為食利者盤剝的物件,最後寄希望於在城堡的出入口向來往的老爺們申訴,老鞋匠終究沒能等到為他停下馬車的人。同樣為了“打點”,良家婦女輕易就淪為跑腿的勤務員們可以隨意蹂躪的玩物。

    底層人民的生活充斥著深不見底的無望,而這又反過來刺激大家對權力無限地渴望,男人們削尖了腦袋想在城堡裡謀一份“光榮”的職業,女人們以成為某某老爺的情人為目標,年老色衰還仍然對當年的“風光”念念不忘。

    城堡是一個畸形,又荒誕的社會的縮影。

    卡夫卡在《城堡》裡描繪了這樣一個個極端又壓抑的牢籠,禁錮著人的思想,這裡沒有自由、沒有美德、沒有平等、沒有公正,到處都是壓抑到極致的慾望和悲涼。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說一種美食,可以代表你家鄉的,有嗎?我先來,鍋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