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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仙雲野鶴88

    根據洛陽理工學院金勇強博士梳理前人和他自已的研究,唐宋時期(大約公元600~1000年)中原地區經歷了5次較為明顯的寒冷過程,第一次出現在600~630年,中原地區氣溫比現在高1.8度,到了630年後,比現在低0.4度,下降了2.2度。第二次寒冷過程約在690~710年,下降1.2度,820年後逐漸回升。第三次約在780~820年,這一時期下降近1.1度。820年後逐漸反彈。總之,唐宋時期中原氣候在變冷過程。甚至有專家認為唐朝由強變弱也與氣候變化有關係,有專家分析,由於中原地區氣候寒冷,絲織品生產,糧食產量都受到影響,戰爭次數增多。

  • 2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古代詩文中,唐宋氣候的變化!

    在人類自然科學的範疇裡,有一個門類叫“古氣候學”。

    這個學科主要研究的是各個地質時期,氣候的變化規律,為預測今後氣候變化及應對方案提供服務。

    在此學科探索上,中外科學家走出了兩條涇渭分明的道路。外國學者更重視考古發掘,透過挖掘探坑採集古代植物標本、花粉來進行科學分析。

    而中國科學家在田野科考之餘,還一頭扎進古代文獻記載中,猛刨先祖們留下的記述。

    說起來,研究中國古代史的學者們,通常都會有種幸福的“煩惱”。作為地球上最喜歡“碼字”的族群,漢族先民個個都是寫史狂魔。

    再加上,從未斷絕的漢字文化,讓我們可以很容易瞭解到古代發生的事情。而這造成的結果是,先人們給我們留下龐雜到令人髮指的紙面記載。

    這其中,不但有官修史志,還有大量的野史、方誌、遊記、筆記、小說、詩詞歌賦等等。這些史料中,均儲存了很多各地氣候變化的資料。

    今天,我們就從古代涉及氣候的詩文記載中,看看唐、宋時期的氣候,都發生了那些變化。

    先從宏觀的角度上,闡釋一下中原地區,幾千年來氣候變化的大趨勢。

    經過竺可楨、朱士光等前輩學者的研究,中國歷史氣候的波動變化週期,已被國內外氣候學界廣泛認可。

    在最近四、五千年來,中原地區的氣候大環境,總體上呈現起伏趨冷,逐漸走低的大趨勢。

    其中,在“仰韶文化時期”、“秦漢時期”和“隋唐時期”分別有過三個氣溫的高峰,稱為“暖期”。

    而在“西周時期”、“魏晉南北朝時期”和“明清時期”,則處於氣溫低潮期,稱為“冷期”。

    注意表中的橫線,這是現代氣溫的等位線,對應的溫度為9℃。

    由此可知,三個暖期的平均溫度高於現代平均氣溫,最高的仰韶暖期高出2~3℃。秦漢、隋唐兩個暖期雖數值趨落,但依舊高於現代均值。

    從橫軸上看,中國大陸的氣溫,大趨勢是暖期不斷縮短,冷期愈來愈長,冷期降溫的幅度逐漸加大。

    例如,“仰韶暖期”歷時幾千年,“秦漢暖期”延續七八百年,而“隋唐暖期”只有三四百年。

    相反,最初的西周冷期只有100多年,魏晉南北朝冷期則經歷五、六百年,而第3次寒冷期則長達八、九百年,到17世紀中葉又形成了最近四、五千年來最寒冷的氣候。

    透過上圖,我們能夠很直觀的得知,從隋唐至宋,中原氣溫處於下降的通道,並且圖上顯示的下降曲線很陡。

    下面我們就來看看,古人詩文中的描述和上述論斷是否相符吧!

    先說古代人最喜歡的題材——梅花,因梅花一年中開花最早,被推為花中之魁首,故歷朝歷代詠頌者眾多。

    北宋(960—1127年)詩人林和靖(林逋,967年—1028年),隱居於杭州西湖小孤山,以“梅妻鶴子鹿家人”聞名,其詩作“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山園小梅》),在中國詠梅詩中堪稱不世之作。

    這說明,當時杭州西湖的梅樹長勢良好,林和靖才能以梅相伴。

    在杭州稍北的南京鐘山,年過半百,心恢意懶的王安石,對著數枝怒放的寒梅,鬱郁中寫下了,“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但北宋時期,華北地區已無梅樹可尋。

    蘇軾(公元1037-1101年)在其詠杏花的詩中寫道,“開花送餘寒,結子及新火。關中幸無梅,汝強充鼎和”(《杏》)。

    而王安石則在另一首詠梅詩中,乾脆嘲笑北方人沒見過梅花,將其誤做杏花,“春半花才發,多應不奈寒。北人初未識,渾作杏花看”(《紅梅》)。

    但如果王安石生活在唐朝,他是沒有機會嘲笑北方人的,因為當時關中梅樹遍佈,並不稀罕。

    唐玄宗時期(公元712-756年),梅樹可以生長於長安的皇宮,妃子江采蘋因其所居種滿梅花,被稱為“梅妃”。

    詩人元稹(779年—831年)在《和樂天秋題曲江》中,便寫到了曲江的梅樹,“長安最多處,多是曲江池。梅杏春尚小,芰荷秋已衰。”

    而杜甫《病橘》一詩中寫到,李隆基在蓬萊殿中種植了柑橘,“嘗聞蓬萊殿,羅列瀟湘姿。此物歲不稔,玉食失光輝”。

    要知道,相比於梅樹,柑橘更不耐寒。一般來說,梅樹在-14℃以下,便會生凍害,而柑橘更差-8℃的低溫,就會讓它結果困難。

    唐代的筆記小說《酉陽雜俎》裡記載,“天寶十年(公元751年)秋,宮內有幾株柑樹結實一百五十顆,味與江南蜀道進貢柑桔一樣。”

    而在北宋徽宗政和元年(1111年),2200平方公里的太湖,全部結冰封凍,且冰堅實的足可通車。寒冷的天氣,把太湖洞庭山出名的柑橘全部凍死!

    可見唐宋兩朝巨大的氣溫差距,而時間再向前推,到商周時朝,梅樹則更為普遍。

    《詩經·秦風》中有“終南何有?有條有梅”的詩句。

    此時的梅樹,可以在終南山野外自然生長,這比唐朝長安城內的小環境更惡劣。說明商周時期,氣溫應該比隋唐更溫潤多雨。

    另外,在商周時期,梅樹的作用可不是簡簡單單欣賞而已,梅子還是種重要的調味品。

    《書經·說命篇》說:“若作酒醴,爾惟麴櫱;若作和羹,爾唯鹽梅。”

    說完了梅樹和柑橘,我們來說另一種吃貨的最愛——荔枝。

    荔枝是種典型的熱帶水果實,比橘柑更不耐寒,-4℃的溫度便會凍死,其常規種植區域多在廣東、廣西、福建南部和四川南部。

    但唐朝詩人張籍(公元765—約830年)在其《成都曲》一詩中寫到,“錦江近西煙水綠,新雨山頭荔枝熟。萬里橋邊多酒家,遊人愛向誰家宿”。

    這說明,當時成都周邊便有荔枝種植。因此,傳說中“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貴妃愛物,當不是來自嶺南。

    北宋蘇軾(公元1037-1101年)時候,荔枝就只能生於其家鄉眉山(成都南60公里)和更南60公里的樂山了。

    到了南宋,陸游(公元1125-1210年)和范成大(公元1126-1193年)均在四川居住過一段時間。

    從二人的詩文可知,此時四川眉州已不生荔枝。作為經濟作物,荔枝的種植區已南移到四川南部沿江一帶,如宜賓、瀘州大量種植。

    在蘇東坡心裡,“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的竹子,隨著氣候的變化,種植範圍也出現了大範圍變動。

    在隋唐時代,河內(今河南省博愛)、長安和西京鳳翔(今陝西省鳳翔縣南)均設有管理竹園的特別官府衙門,稱為竹監司。

    到南宋初期,只有鳳翔府竹監司依然保留。河內和長安的竹監司,因無竹可監已經取消了。

    元朝(公元1268-1292年)初期,長安、河內又重設“竹監司”衙門,可見氣候再度轉暖。

    但《元史·食貨志》記載:1292年(至元二十九年)“懷(慶)、孟(津)竹課,頻年研伐已損,課無所出”,再度撤銷,只有鳳翔的竹類種植繼續到明代初期才停。

    這表明,隨著氣候逐漸轉冷,明初以後,竹子在黃河以北,已不再作為經濟林木而培植了。

    另外,唐朝時期,農作物的生長季節也比現在長。

    唐人樊綽的《蠻書》中記載:“雲南曲靖以南、滇池以西,一年可收穫兩季作物,九月收稻,四月收小麥或大麥。”

    現在曲靖一帶的農民,也做不到一年麥稻兩熟,只能在收稻後,補種豆類作物。

    綜上所述,從古人留給我們的詩文中可見,梅樹、柑橘、荔枝、竹子的等作物的生長範圍,在唐宋兩朝差別甚大。這種變化,主要源於氣候的轉冷。

    而北方氣候漸冷的趨勢,使漢唐時期經濟的主要引擎黃河流域熄火,並在一定程度上,使江南地區一躍而成中國經濟的中心,成就了“蘇杭熟,天下足”的佳話。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江南的開發除了三次衣冠南渡外,還有氣候因素使然。

    甚至,氣候因素的加成可能會更大些。因為北方地區保持溫暖氣候的時期,恰恰是中原王朝最強勁的幾個朝代。

    而之後天氣轉冷,乾旱少雨頻仍,中原朝代便漸漸奄奄一息,再無勒石燕然、牧馬天山的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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