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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半拙齋9168

    謝謝邀請! 說點粗淺看法。 張旭,字伯高,唐吳郡(今江蘇蘇州市)人,因官為金吾長史,世稱“張長史”。張旭性格豁達豪邁,好飲酒,與李白、賀知章等人並稱“酒中八仙”,其草書當時與李白詩歌、裴文劍舞並稱“三絕”。相傳張旭嗜酒成癖,行為顛狂,世號“張顛”。後人論及唐人書法,張旭的書法在當時是舉世公認的。《新唐書·文藝》記載:對歐、虞、褚、顏、柳、素等均有褒貶,唯對張旭無不讚嘆不已,這是藝術史上絕無僅有的。他被後人尊稱為“草聖”。 張旭在草書上有《肚痛帖》、《般若波羅蜜心經》、《千字文》、《古詩四帖》等。前三者是在小草與大草之間的作品,而真正具備狂草藝術特質的當屬《古詩四帖》。此帖的命名是因為共錄古詩四首,即庾信《步虛詩》二首,謝靈運《王子晉贊》、《巖下一老公、四五少年贊》二首。可謂是張旭代表作。 懷素(725-785)唐時人,十歲出家為僧,字藏真,俗姓錢,永州零陵(今湖南零陵)人。少時在經禪之暇,就愛好書法,貧窮無紙墨,他為練字種了一萬多棵芭蕉,用蕉葉代紙。由於住處觸目都是蕉林,因此稱其住所為“綠天庵”。又用漆盤、漆板代紙,勤學精研,盤、板都寫穿了,寫壞了的筆頭很多,埋在一起,名為“筆冢”。這些留下了他勤學苦練書藝的千古佳話,成就了書法史上與張旭齊名的“顛張醉素”——領一代風騷的草書家大師。懷素的書法作品多為小草或大草形式,諸如《苦筍帖》、《食魚帖》、《論書帖》、《聖母帖》、《律公帖》等,唐大曆十二年所書狂草《自敘帖》為墨跡本,凡一百二十六行,六百九十八字洋洋灑灑,一氣呵成,如龍蛇驚走、激電奔雷,記錄了懷素自敘草書創作的經歷和一些社會名流對他的草書藝術的讚揚,是研究懷素狂草的代表作。 筆者討論張旭懷素書法的異同,主要以其草書代表作來進行淺顯地比較。 他們的草書,是在盛唐國勢強盛、文采風流的產物,都是氣勢飛動,想象恢弘,萬里之山河,無窮之蒼穹,任由他們的心靈去遨遊探索,不拘規矩、熱情奔放、顛狂酣暢成為他們草書的共同特徵,浪漫主義激情欣逢其時地高漲和釋放,以動人心魄的書法篇章,雄逸天縱的境界,體現了盛唐高漲的熱情,昂揚的精神,大膽的創造,這是盛唐的基本時代精神。 張旭懷素共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推導力量,則是酣暢心靈的酒,他們都以嗜酒聞名於世。 嗜酒是張旭“顛逸”的天性衝破理性的束縛並在草書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的重要契機。杜甫在《八仙歌》中寫道:“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 唐人蔡希綜在《書法論》中評價張旭: 乘興之後,方肆其筆,或施於壁,或扎於屏,則群象自形,有若飛動,“露頂據胡床,長叫三五聲,興來酒素壁,揮筆如流星。”以致呼叫狂走,下筆愈奇,甚至以頭濡墨潑灑,醒後乃以為神助,不可復得也。 同張旭一樣,懷素也酣醉墨池,放浪不羈,縱橫塗抹,草體欹斜如醉仙。“狂來輕世界,醉裡得真如”。以酒為動力,“醉來信手兩三行”,從任華《懷素上人草書歌》中看得很真切:“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以後始顛狂,一顛一狂多意氣,大叫一聲起攘臂,揮毫倏忽千萬字,有時一字兩字長丈二,翁若長鯨潑刺動海島,效數若長蛇戒律透深草……”,“筆下惟看激電流,字成只畏化龍去。” 酒在他們的書法創作中起到了積極地催化作用。“顛張醉素” 在唐代文化背景的影響下,狂草書家酒酣時作書,天性發揮到最佳程度,將平時錘鍊出的精道的筆法以及對書法形式構成和點線運動節奏的把握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創造性的施展。 雖然他們的草書,都是唐代狂草的代表書家,也是公認的草書史上難以逾越的高峰,但也必然有著很多的不同。 (1)、線條上的“豐潤”與“瘦硬” 狂草作品主要欣賞線條的藝術,筆墨節奏的對比強烈,線條外形的懸殊差別,狂草作品中,氣貫長虹、變化莫測的線質,運筆節奏的抑揚頓挫,給予了狂草藝術無限豐富的表現力,形成了書家表達情感所特有的藝術語言。形成了書法作品不同審美的重要特徵。欣賞兩人作品,映入眼簾最直接的差異就是展現線上質差異上。 張旭的線條豐潤肥勁,每當使轉時,都將筆鋒全面鋪開,形態上圓暢婉轉、遒勁凝練;轉折處以轉為主、折為輔,筆鋒內斂,束毫緊裹,且粗細對比較明顯,鋼勁挺拔;利用線條的旋轉、連綿,以及疏密、長短、方圓來實現節奏上的起伏變化。《古詩四首》用筆兼備“屋漏痕”和“錐畫沙”,線條質感凝重,厚重處飽含篆籀之意,肥勁精絕,筆劃氣勢雄渾,點、線的粗細反差強烈,線條形態自然而然地達到了筋豐骨勁、豪放雄渾的效果。

    懷素用筆多中鋒,鐵畫銀鉤,猶如上了弦的箭,有著滿弓的剛性和張力。線條圓勁如鋼絲柔韌,綿長如清流激湍,細節之處力求精到。“瘦硬圓勁”乃懷素狂草用筆的主要特徵,整體用筆虛實相生,互相映襯。但懷素狂草的線質變化不大,這卻促成其字形變化萬千。他的狂氣來得要比張旭單純的多,反應線上性上是細圓單純,潔淨的瘦硬線條,給人以沖淡、典雅的美感。 2.在字法、佈局上有很大差異 儘管懷素的《自敘帖》也是狂草代表作,但比較起來,還不像《古詩四帖》那樣通篇狂草,而是在小草中夾著狂草。狂草改變了規規矩矩的單字結體,將多字連線起來,形成新的結字組合方式,但懷素《自敘帖》大多是獨字或者兩字相連,字形大小相仿,差距大處較少,狂草的連綿不斷處也較少,很多字字與字之間有獨立的位置,這在作品的開端尤其明顯。從作品上段到下段,似乎讓我們看到書法從小草到狂草的變化過程。這與張旭的《古詩四帖》中大量的“一筆書”而形成的將牽絲轉換成書法線條的情況,有著完全的不同。所以,懷素《自敘帖》儘管是狂草,但這個狂草更多是一種以小草為基礎的狂草。 3.章法有較大不同 欣賞書法,給我們第一印象的往往都是作品的章法——作品中整體的佈局和安排,既要預計好單字的結體,又要整體把握單字間的距離和行距,同時還要考慮到全篇的書寫節奏。張旭《古詩四帖》和懷素《自敘帖》在章法上都採取行氣貫通,一行到底的書寫方式,較少行間的穿插,但《古詩四帖》行距較小,加上字形輪廓及線條的強烈變化,對字間、行間的疏密變化產生影響,使外部空間節奏、內部空間節奏、線條運動節奏三者得以達到了較好的統一,讓人感覺到通篇渾然一體的感覺;《自敘帖》則給人以行距清晰,行行獨立,疏朗典雅、神清氣爽的感覺。 4.從兩人一生的創作來看,顛勝於狂。 張旭是一位純粹的藝術家,“為人倜儻閒達,卓爾不群,所與遊者皆一時豪傑。”,顛逸狂放的性格決定了他在書法藝術上的精神風貌。他把滿腔情感傾注在點畫之間,旁若無人,如醉如痴,如癲如狂,“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後世。”張旭是一位真正的草書藝術家真實寫照,他對草書藝術的執著追求,從始至終越寫越顛狂。懷素亦有“夏雲幻”與“驚蛇入草”的狂狷風流,但其早期尚未完全擺脫前人作風的:如聖母、食魚、苦荀、藏真、諸帖,保留晉法甚多,晚年的懷素,已空諸一切,歸於靜境,更是斂入規矩,回到“二王”, 以佛境作字,不再作翻江倒海式的狂草。 我們研究前人作品,是為了學習和運用,比較張旭懷素書法,筆者有兩點感受: 1.初學大草書,宜學懷素。用筆的變化較少,而字之造型豐富,連斷,布白合乎法度,適合於初學者入門。張旭線條多變,沒一定用筆基礎則難窺堂奧。 2. 在草書的運用上,為我們提供了兩種不同的表現典範。張旭草書有一種原始的粗獷之力美,適宜表現豪放派文學作品;懷素草書線條細緻,有沖淡典雅之感,可用以創作自然飄逸的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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