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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伽丘是怎樣一個人?他是怎樣寫出《十日談》的?】
薄伽丘·喬凡尼是傑出的小說家、詩人,以《十日談》聞名於世界;並與但丁、彼得拉克一起,被後世譽為義大利早期文藝復興的“三傑”。
他不但是一個光棍漢,還是一個私生子。
薄伽丘的老爸是佛羅倫薩的富商;在巴黎行商之時,和一個法國女人同居,於1313年生下了他。
法國女人不久就死了,由繼母撫養他。
這位繼母,尖酸的脾氣、冷冰冰的面孔,對他很苛刻;而父親又總是一天到晚地奔波,嚴正古板的臉上很難露出笑容。
他的童年,是在毫無樂趣與溫暖的家庭氣氛中孤寂地度過的;這於日後的婚戀選擇,不可能不帶來深刻的影響。
孤寂的生活也將他驅入了智慧與藝術的王國;他從小敏而好學,尤其熱愛詩歌。
在薄伽丘大約十四歲那年,父親把他打發到那不勒斯習商,但他買的書,總是比賣掉的貨要多;父親在失望之下,又把他送進了那不勒斯大學學習法律。
那不勒斯這個城市的形成,有一個富有魅力的傳說。
一個海妖,名叫帕爾泰諾佩,她有一副少女面容,常以美妙的歌聲誘惑過往船隻上的海員;她死後,被葬在那不勒斯灣附近的一個山丘上,那不勒斯就是在她的墓地附近建立起來的。
富有詩情的城市,給薄伽丘的文學創作不斷帶來了靈感。
還有一次,薄伽丘偶然路過那不勒斯附近的古代羅馬詩人維吉爾的墳墓;一種崇高感在他的心中湧起,他於是發誓,這一輩子就獻給文學創作。
薄伽丘的父親讓他去讀法律,這在當時也是一個有利可圖的行業,他卻抱定了文學志向;然而又迫於父命,不得不在法律這門枯燥無味的學科上,苦熬了六年。
他日後回顧說:
“我又白費了六年左右的光陰。我討厭極了這功課。先生的教導,父親的命令,及至朋友的規勸,都不能使我安心學習,因為我的好詩是剋制不了的。”
父親對他也無可奈何;只要他能繼續讀著法律,其他的也就放任不管了。
父親因為富有,給他的津貼相當的多;他除了購書廣博地閱讀之外,就是喜歡與女人呆在一起,生活上放蕩不羈。
前後算起來,薄伽丘在那不勒斯逗留了十二個年頭;期間,對他的一生影響最為深遠的,莫過於參加了那不勒斯宮庭的文化活動。
其時的那不勒斯宮庭比較開明;國王羅伯特是一個很有文化修養的君主,他廣攬人才。
除了封建貴族、早期的金融家、遠洋歸來的Nautilus之外,宮庭裡還聚集了一批義大利和法國的文人學士,有些人還識得希臘文,帶有人文主義色彩;這讓薄伽丘開闊了在文化領域中的視野。
也就在這裡,他認識了羅伯特國王的私生女瑪麗亞。
瑪麗亞是一個有夫之婦,然而在薄伽丘看來,一個合法的丈夫只不過是一場不合法愛情的小小障礙;瑪麗亞也不顧一切地與他頻頻約會。
不久,他們的隱情暴露於眾。
瑪麗亞終於順從了丈夫的威逼,與薄伽丘分了手;然而,薄伽丘直至暮年,仍不能忘情於瑪麗亞,乃至終身不娶。
薄伽丘後來感嘆說:
“從青春年少,一直到眼前,我始終熱烈地愛著一個人;說起來,她是那麼高貴,以我的寒微,怕真有些配不上她。”
“我這場戀愛,當初叫我遭受許多痛苦,現在痛苦解脫了,只剩下歡樂的回憶。到現在我的靈魂裡只剩下歡樂的思念——這是愛情賜給那些未在愛河裡滅頂的人的禮物。”
薄伽丘的一生,似乎都為了這一份愛情在創作,他為瑪麗亞寫了很多部作品。
1339年,薄伽丘的父親經商破產,這件事成為當時轟動一時的新聞;他不得不放棄公子哥兒的生活,必須為自己的衣食操心了。
第二年,他告別了那不勒斯,回到了故鄉佛羅倫薩。
佛羅倫薩在十世紀之時,還是托斯卡納公國的一個小鎮,到了十一世紀,開始成為義大利工商業和銀行業的中心;1115年獲得自治權,建立了城市共和國,但政權仍由封建貴族掌握。
到了十三世紀,隨著資本主義因素的日益增長,封建貴族在經濟上被迫處於次要的地位;為了支撐門面,維持表面上的繁榮盛世,他們不得不求助於那些商人和高利貸者。
這個時期,金錢已經成為社會的扛杆。
原先受到貴族階級鄙視的“中層階級”,即那些商人、作坊主、銀行家以及手工匠,不知不覺地跨進了市政廳的大門,也坐上了一把交椅,開始執政了。
當時的佛羅倫薩,行會林立,主要的有羊毛商、絲綢商、呢絨場主、律師以及醫生和藥劑師等七大行會;薄伽丘回到佛羅倫薩不久,就參加了行會的活動。
在當時,新興的工商業者要求自由地發展資本主義,這就必然與阻礙他們發展的封建貴族的勢力、守舊的教會勢力,發生種種衝突; 當時的社會秩序,也相當混亂。
不時會有嫉妒的女人殺死她通姦的丈夫及其情婦;金錢、威望、勢力、生存的拼死鬥爭,還造成了許許多多不幸的事件。
這樣的社會情景,我們是否也有點兒似曾相識之感?
薄伽丘目睹了種種事件和形形色色的人物,這些都為他的創作提供了素材,使得他後來寫出了不朽名作《十日談》。
1344年,薄伽丘又再次返回那不勒斯;這時,正值國王羅伯特的孫女喬凡娜繼承了王位。
喬凡娜女王年輕貌美、喜好詩文;她希望做一個獻身於文化事業的新女王,籠絡了一大批文人。
薄伽丘自然受到了應有的厚待;他經常講一些幽默諷刺的故事給女王聽,這些故事也大多成為後來《十日談》中的內容。
1350年,薄伽丘因父喪回到故鄉,從此就定居在佛羅倫薩。
他在佛羅倫薩的共和政體中,擔任掌管財政的職務。
他還擔任過外交官;期間,在與羅馬教皇的交涉中,他維護了佛羅倫薩的獨立和自由,表明市政廳是高於一切的,“正義法規”是佛羅倫薩的生命保障,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1350年,名作《十日談》問世;這部鉅著宣告了一個新時代的到來,揭開了義大利文藝復興的序幕。
《十日談》敘述了十個男女青年,為了逃避1348年的佛羅倫薩城可怕的瘟疫,結伴來到郊區一個古堡里居住;為了打發日子,規定每人每天講一個故事,他們講了十天故事,十個人加起來,就是一百個故事。
這些故事,多半與形形色色的男女情色有關,薄伽丘著力描寫讚頌的是衝破教會桎梏、封建等級觀念的愛情;他還認為家長包辦、干涉婚姻,必定會造成家庭悲劇。
其中的有些故事,也揭露了宗教信仰專制的荒謬,尤其是教會借教規、聖禮、聖徒之名,實行欺詐與愚民的可恥行徑。
但多數的故事,從各個方面反映了市民與商人生活,如日常生活的愛好情趣,經商旅行的冒險;小說也寫出了他們勢利、貪財、庸俗的一面,故有人稱《十日談》為“商人的史詩”。
《十日談》在寫到不滿三分之一時,薄伽丘遭到了天主教會勢力的攻擊和勸誘,要他放棄創作;但他堅持著寫,終於寫成了這部名著。
《十日談》一出版,立即風靡歐洲各國,引起了轟動。
自1471年威尼斯版本之後,又刊行了12種版本,於其後的一個世紀裡,竟然印行了77版;它對喬叟、莎士比亞、莫里哀、濟慈、歌德、普希金等人的創作,都產生過深遠的影響。
1375年12月21日,薄伽丘於孤獨、貧困中,病逝於佛羅倫薩附近的切塔爾多。
“哦,罪惡的陰謀!哦,無恥的構陷!哦,可鄙的事例,末日來臨的鐵證!他受到的不是褒獎,而是不公正的、痛苦的遣責和剝奪財產繼承權的終身流放,不義的指控哪能玷汙他的美名!”
數百年過去了。
拜倫,這個憤世嫉俗、詩情曠達的十九世紀的天才,來到了墓地憑弔薄伽丘。
但他所能尋到的,只是一杯黃土、幾叢荒草;他的墳墓早已被宗教統治者挖掉,墓碑毀得乾乾淨淨。
拜倫所能聽到的,只有伴隨著微風而傳來的、薄伽丘的輕聲嘆息:
“這些愚蠢的人呵,難道這樣做,就可以使偉大和不朽消除殆盡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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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伽丘“自幼喜愛文學,便開始自學詩學,閱讀經典作家的作品。這段生活使他親身體驗到市民和商人的生活以及思想情感,融入到他日後寫成的《十日談》中”。
《十日談》作為一部現實主義大作,它更多的是薄伽丘結合他現實生活中市民的所見所感,以市民的視角去看待宗教的故事,而其中加入了薄伽丘自己的人文主義思想。這部作品對當時宗教至上歐洲影響可謂非常深遠,所以即使在天主教會無休止的迫害下,這部作品依然流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