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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北伐的過程很容易就在網路上查到,這裡就不必細說,主要談論祖逖北伐時期的天下局勢,方便理解祖逖北伐行動的意義。
建興元年(313年),司馬睿命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派千人受祖逖指揮,給布三千匹作為軍資,沒有鎧甲兵器,讓祖逖自行招募士兵。注意,這一年司馬睿還未在江東稱,西晉最後一任皇帝晉愍帝司馬鄴在長安繼位,西晉仍以關中為政治中心繼續抗擊匈奴。
琅邪王司馬睿在名義上出任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陝東諸軍事,大司馬,司馬睿是司馬懿第五子司馬伷的孫子,他的封國在司馬諸王中是小國,論血統和名位都沒有資格稱帝。
只是因為西晉政治重心在北方多次被摧毀,以司馬炎血統統治天下的號召力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儘管司馬睿當時還沒資格稱帝,怎奈他跟王導、王敦等聯合江東士族穩定了當地亂局,對江東、荊州重新進行有效統治,是西晉帝國當時僅存最強盛的地方政權。
與此同時,在涼州有張軌地方政權、幽州有王浚地方政權、幷州有劉琨地方政權、江州有華軼地方政權,由於西晉帝國支配力量不足,這些政權都已經處於獨立狀態,只是奉西晉政府為正統。
南方亦非是鞏固勢力,江州刺史華軼有匡扶天下之志,但他不願意奉血統疏遠的司馬睿為盟主,遭到王敦率領甘卓、周訪進軍討伐而死,成為東晉門閥鬥爭第一位犧牲者。
接著王敦實際掌控了荊州和江州,他在名義上奉司馬睿為君主,實則王敦是獨立的一方諸侯,他跟司馬睿處於同盟關係,軍事實力卻還強於司馬睿,這也是為何司馬睿不能夠支援祖逖北伐的原因之一。
王敦和司馬睿之間的不平衡,再加上司馬睿作為天下共主的合法性薄弱,沒有王敦、王導的支援,根本沒人原因聽從司馬睿號令。儘管陶侃戰功累累,他受王敦忌憚的陶侃被調派到廣州,遠離王敦與司馬睿的政治鬥爭。
孫吳名將甘寧的曾孫甘卓坐鎮襄陽,領梁州刺史。後改周訪為梁州刺史,坐鎮襄陽,以甘卓為湘州刺史。周訪、甘卓和祖逖情況相似,三人都是被司馬睿政權委派的前線地方指揮官。但甘卓、周訪本來就有部隊,情況比祖逖要好許多。
接著就到祖逖,他所前往的豫州就在甘卓領地的東北,當時已大多淪陷於匈奴統治,相對張軌、王浚等人各有根基不同,祖逖是在無兵無糧的情況下舉起北伐大旗,透過決心和魄力,在豫州重新建立有效統治。祖逖透過謀略拉攏當地建立塢堡自守的領袖,團結一致對抗匈奴,在數年時間裡發展為晉帝國的諸侯勢力之一。
建興四年(316年),晉愍帝司馬鄴於長安被困,戰至糧斷而向匈奴投降,二年後被趙漢皇帝劉聰所殺。司馬睿正式稱帝,建立東晉。
但司馬睿的東晉並非支配力很強的帝國,當時的幾位諸侯王敦、祖逖、陶侃、甘卓、周訪都處於半獨立狀態,王敦一向圖謀造反以取代司馬睿。而祖逖、陶侃、周訪對司馬睿比較忠心,甘卓則採取中立的態度。
理解這樣的政治形勢,才能夠理解祖逖的北伐何其困難。祖逖的北伐並非南方政府不願意給予支援,而是在匈奴佔據北方同時,南方政治還處於分裂狀態,祖逖所能依靠的就僅僅是自己在豫州建立的地方政府。即便是這樣,王敦起兵反晉以前對祖逖都相當忌憚,待周訪、祖逖病逝後,王敦才敢舉兵。
祖逖北伐的歷史正是處於這麼一個內憂外患的時期,雖說祖逖在軍事方面沒有過人成就,但他多年經營下勢力不斷向北擴充套件,逐漸恢復河南地區統治,幾乎能夠重新調整戰線,要把匈奴人逼退回黃河以北。
祖逖的地方政府著重發展農桑,而祖逖為人以節儉為表率,約束宗族子弟勤儉生活,把經費都花在北伐上邊,百姓歌頌祖逖如若再生父母。石勒也不敢輕易進軍河南,而與祖逖展開貿易,雙方獲利眾多,但祖逖都把經費花在軍隊建設方面。
但由於東晉政治的畸形狀態,東晉政權對祖逖這個獨立的諸侯並不信任,不肯把都督北方的名義交給祖逖,而是委派戴淵為名義上北伐軍事的總指揮官。加上王敦密謀造反一事,讓祖逖憂憤成疾。祖逖雖患病,但仍圖進取,抱病營繕虎牢城。虎牢城北臨黃河,西接成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他擔心城南沒有堅固的壁壘,易被敵軍攻破,特意派從子祖濟率眾修築壁壘。但壁壘尚未修成,祖逖便在雍丘病逝,時年五十六歲。
祖逖死後,其弟祖約代領兵權。但因東晉帝國對地方政權的不信任,接連引發叛亂,祖約在遭到石羯、東晉壓迫下敗北,向天王石勒所投降。事後遭到石勒猜忌,全族自殺。但在政治意義上而言祖約也只是失節投降,祖氏對於東晉政府並無任何虧欠,祖逖致死都憂心國家是否能安定,是名副其實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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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北伐發生在西晉末年、東晉初年,心懷國家的祖逖在未獲得朝廷有力支援的情況下,毅然北伐收復豫州等地,但由於朝廷內亂、君主猜忌,導致祖逖憂憤而死。祖狄死後,北伐宣告失敗,收復地區又相繼失去。
北伐背景在爆發“八王之亂”後,西晉統治開始陷入混亂,各地胡人則趁機入侵,“永嘉之亂”爆發,各地胡人紛紛率軍攻晉。永嘉五年(311年),洛陽陷落,祖逖率親族鄉黨數百人南下,避亂於淮泗。在到達泗口(江蘇徐州)後,祖逖被琅琊王司馬睿任命為徐州刺史,不久又被徵為軍諮祭酒,率部屯駐京口(治今江蘇鎮江)。
建興元年(313年),晉愍帝司馬鄴於長安即帝位,改元建興。晉愍帝任命司馬睿為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陝東諸軍事,令其率兵赴洛陽勤王。但當時的司馬睿正在積極開拓江南,根本不想北伐,自然對晉愍帝的命令無動於衷。祖逖則認為西晉之亂只是由於各地藩王爭權,給了夷狄可乘之機,如果能夠率兵北伐,加上江北豪傑的相應,定然可以一雪國恥。
雖然司馬睿不太願意北伐,可對於祖逖的請戰也不好公開反對,畢竟還要考慮到民心問題,於是便任命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但只給予其千人糧餉、三千皮布帛,讓其自己募集戰士、自己鑄造兵器。
於是祖逖便帶著這可憐的物資,率領跟隨自己南下的宗族部曲百餘人,從京口渡江北上,毅然踏上了北伐之路。
收復豫州渡江之後,祖逖率眾屯於淮陰,開始招募兵勇、鑄造兵器,先後召集到士兵兩千餘人。但當時黃河以南盤踞著不少豪強武裝,他們雖然名義上仍然臣服於晉朝或司馬睿等人,但實際上卻相當於自立為王,這些人嚴重阻遏祖逖北進。
建武元年(317年),祖逖進駐蘆洲(安徽亳縣),祖逖透過離間計,成功策反譙城豪強張平部將謝浮,謝浮殺死張平後率眾歸降祖逖,祖逖進據太丘,但因軍中乏食,處境極為艱難。張平被殺後,豪強樊雅趁夜突襲祖逖大營,但在祖逖的沉著指揮下被擊退。然而在祖逖追擊的過程中,遭到張平餘部的圍攻。祖逖無奈之下向蓬塢堡主陳川、南中郎將王含求援,陳川、王含分別派部將李頭、桓宣助戰。擊退敵軍後,祖逖派遣桓宣勸降樊雅,樊雅逐出城歸降。
祖狄佔據譙城後,終於站穩腳跟,打通了北伐通道。後石虎率軍圍困譙城,王含又遣桓宣來救,必退石虎,桓宣至此留在譙城,協助祖逖征討不肯歸附的塢堡武裝。
大興元年(318年),司馬睿在建康稱帝,建立東晉,是為晉元帝。
對抗後趙之後不久,蓬塢堡主陳川部將李頭因仰慕祖逖被殺,李頭的親信馮寵於是率領所部400餘人投奔祖逖。這令陳川極為惱怒,於是派部將魏碩劫掠豫州諸郡,但被祖逖派兵擊潰,陳川隨後投降後趙石勒。
大興二年(319年),祖逖出兵征討陳川,石虎則率5萬大軍救援,結果卻被祖逖擊敗,石虎於是率兵洗劫豫州後帶著陳川回師,但派部將桃豹戍守蓬陂塢。
大興三年(320年),祖逖率兵擊退桃豹,進駐雍丘(河南杞縣)。之後祖逖多次出兵截擊後趙軍,致使石勒在河南勢力大損。之後,祖逖又先後說服很難境內的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割據集團,成功收復黃河以南中原大部分地區。同時,祖逖還透過幫助黃河沿岸的塢堡主,使其經常幫助北伐軍刺探情報,以此保證在戰場上的主動性。
北伐失敗大興四年(321年),晉元帝司馬睿任命戴淵為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雍冀六州諸軍事、司州刺史,出鎮合肥。不久,祖逖又聽聞權臣王敦跋扈,朝廷內部矛盾日益尖銳的訊息,擔心內亂爆發,北伐難成,以致憂憤成疾。
祖逖雖患病,但仍圖進取,抱病營繕虎牢城。虎牢城北臨黃河,西接成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他擔心城南沒有堅固的壁壘,易被敵軍攻破,特意派從子祖濟率眾修築壁壘。但壁壘尚未修成,祖逖便在雍丘病逝,時年五十六歲。祖逖死後,晉元帝追贈祖逖為車騎將軍,並命其弟祖約接掌其部眾。 後趙趁機入侵河南,祖約難以抵禦,退據壽春。祖逖收復的河南大片土地最終又被後趙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