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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馬齋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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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三農天下185
中國歷史上,唐太宗是個非常有人緣的皇帝,尤其他善於接受批評,身邊能容留魏徵、房玄齡和褚遂良這些心直口快的大臣。李世民18歲參軍,29歲當皇帝,他也是從基層一點一點熬上來的,所以,非常清楚民間和臣僚之間那些事兒。 貞觀二年,他曾深有體會地對侍臣說:“君猶器也,人猶水也。方圓在於器,不在於水。”看來,有什麼樣的皇帝,才有什麼樣的大臣,上上下下的政治機器,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配套來的。皇帝也是人,又傻又笨的沒幾個;可是,皇帝殺罰獨斷,一言九鼎,自然“官大脾氣長”,又有幾個永遠英明神武、從諫如流呢?這個假設,連李世民都不相信,他三十四五歲就看透了,說:“自古帝王亦不能常化”,“自古人君為善者,多不能堅持其事。”翻譯成白話就是:好皇帝也不能保證天下太平,更無法一輩子做好事、做善事——國家的一把手,能清清楚楚地幹幾十年事業,也算天下蒼生的福分了。 唐太宗口碑那麼壯,晚年仍然剛愎自用、荒淫奢靡。說句俗話,這就是人的動物性。作為父親,李世民非常注重親情。貞觀七年,也就是633年,他喜愛的兒子——吳王李恪,被派往現在的濟南,做“齊州都督”,當然,這是讓孩子到基層鍍金,撈取政治資本的意思。饒是如此,李世民還極為傷感,他對身邊的大臣說:“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絕覬覦之心。我百年後,使其兄弟無危亡之患也。”皇帝子女一大群,誰知道哪個當儲君,哪些當親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考察。李世民一番舔犢之情,也的確叫人感動。他不但舔犢情深,還像普通父親那樣“護犢子”,甚至為孩子們的利益,跟朝臣門吵得唾沫星子亂飛。 唐玄宗時代,有個汴州浚儀(今河南開封)人——吳兢,善於治史,還做過開元年間的諫議大夫。為了給李隆基提供資政讀本,他耗費12年時間,終於完成了著名的《貞觀政要》,全書10卷、40篇,分門別類,講的都是唐太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寫事兒。其中竟然涉及到李世民“護犢子”。 貞觀十三年,也就是639年,禮部尚書王珪上奏:“按照法令,三品以上的官員,在路上遇到皇室親王,不應該下馬;現在,見到諸位皇子,所有大臣都下馬致敬,這違背了朝廷禮儀。” 魏徵趕緊出來打圓場,說:“漢魏以來,皇帝的兒子以及諸位親王,都被排到‘三公’之後。現在,三品以上的官員,還有六部尚書、九卿郎官,給皇子、親王下馬行禮,的確是他們不該接受的。無論從前朝說,還是從本朝論,都不和規矩。” 李世民仍然固執己見,他辯解道:“設立太子,就是預備他將來做皇帝。一個人的高低貴賤,不能只看年歲。如果沒有太子這個名分,我那些同父異母的兒子們,便可以挨個兒當太子。難道如此尊貴的地位,還不值得滿朝大臣恭敬嗎?你們愣拿三品官階壓他們,明擺著是輕視我的兒子們。” 魏徵立刻話鋒一轉,換了側重點,他說:“殷人崇尚質樸,如果哥哥死了,兄弟可以繼承他的地位。自從周朝以來,儲君必須是嫡系的長子,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杜絕成群的皇子覬覦至尊大位,避免兄弟骨肉互相猜忌、自相殘殺。因此,皇太子和諸位皇子、親王,完全是兩回事兒,必須非常慎重,分得非常清楚。” 尊卑長幼,直接涉及到政權格局,李世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護犢子”也不能亂了綱常,為了樹立儲君的權威,他不得不犧牲了其他兒子的特殊待遇。禮部尚書王珪的奏章隨即獲得了批准,從此,三品以上超臣,遇到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們,再也用不著誠惶誠恐地下馬致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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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無厘頭南七妹
在古代,尤其是唐朝時期,中國的國力是非常強大的。藩屬國個個都是誠惶誠恐,俯首稱臣。國內一片承平、河清海晏,開創了中國歷史上難得的太平盛世,後人稱之為“貞觀之治”。這和一個開明的君主是分不開的,能夠接收諫言,接收批評,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這個人就是大唐的唐太宗皇帝。就是這麼開明的君主,也有“護犢子”的趣事,這是怎麼回事呢? 唐太宗晚年,633年,兒子吳王李恪被派往濟南。做“齊州都督”,這就相當於現在的下基層鍛鍊,鍍金。在現在看來是很好的一個機會,李世民和兒子的感情是很好的,沒有很長久的分離過。就對身邊的大臣說:父子的感情,誰能不想經常見到,守在身邊。但是國家的事情特殊,需要做出屬地的分割,況且這種事情早就有了定數。我的子女一大堆。誰能預測到以後的事情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世民也是像普通人一樣“護犢子”。 639年,時任禮部尚書的王珪上奏說是根據法律規定,當朝三品以上的官員,在大馬路上遇到皇族親王、皇子們是不用下馬致敬的,這和朝廷的規制是違背的。李世民肯定非常不高興啊,認為是有意貶低自己的兒子。魏徵就趕忙出來打圓場說是確實有違規制了。 李世民不聽,就辯解:說是當今的太子,就是儲君,國家未來的皇帝,九五之尊。不能看他年紀小,大臣們就對他不尊敬,那以後還有什麼威信呢。那我的那些兄弟們的兒子們不都可以當太子了嗎,可以看出唐太宗是非常的“護犢子”了? 魏徵趕緊的說,不是都不下馬致敬,咱們把太子和皇子還是得分開對待的,還是得讓大家知道太子和皇子是有尊卑區別的。也能避免以後皇子偷窺皇位,兄弟之間互相殘殺。皇太子和諸位皇子、親王,完全是兩回事兒,必須清楚。 這就直接涉及到以後的政局穩定,李世民當然知道其中的嚴重性,於是就規定,以後三品以上的官員,見到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們,不用下馬致敬,也不敢那麼的“護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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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史上,唐太宗是個很有人緣的皇帝,尤其他善於接受批評,身邊能容留魏徵、房玄齡和褚遂良這些心直口快的大臣。李世民18歲參軍,29歲當皇帝,他也是從基層一點一點熬上來的,所以,非常清楚民間和臣僚之間那些事兒。 貞觀二年,他曾深有體會地對侍臣說:“君猶器也,人猶水也。方圓在於器,不在於水。”看來,有什麼樣的皇帝,才有什麼樣的大臣,上上下下的政治機器,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配套來的。皇帝也是人,又傻又笨的沒幾個;可是,皇帝殺罰獨斷,一言九鼎,自然“官大脾氣長”,又有幾個永遠英明神武、從諫如流呢?這個假設,連李世民都不相信,他三十四五歲就看透了,說:“自古帝王亦不能常化”,“自古人君為善者,多不能堅持其事。”翻譯成白話就是:好皇帝也不能保證天下太平,更無法一輩子做好事、做善事——國家的一把手,能清清楚楚地幹幾十年事業,也算天下蒼生的福分了。 唐太宗口碑那麼壯,晚年仍然剛愎自用、荒淫奢靡。說句俗話,這就是人的動物性。作為父親,李世民非常注重親情。貞觀七年,也就是633年,他喜愛的兒子——吳王李恪,被派往現在的濟南,做“齊州都督”,當然,這是讓孩子到基層鍍金,撈取政治資本的意思。饒是如此,李世民還極為傷感,他對身邊的大臣說:“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絕覬覦之心。我百年後,使其兄弟無危亡之患也。”皇帝子女一大群,誰知道哪個當儲君,哪些當親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考察。李世民一番舔犢之情,也的確叫人感動。他不但舔犢情深,還像普通父親那樣“護犢子”,甚至為孩子們的利益,跟朝臣門吵得唾沫星子亂飛。 唐玄宗時代,有個汴州浚儀(今河南開封)人——吳兢,善於治史,還做過開元年間的諫議大夫。為了給李隆基提供資政讀本,他耗費12年時間,終於完成了著名的《貞觀政要》,全書10卷、40篇,分門別類,講的都是唐太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寫事兒。其中竟然涉及到李世民“護犢子”。 貞觀十三年,也就是639年,禮部尚書王珪上奏:“按照法令,三品以上的官員,在路上遇到皇室親王,不應該下馬;現在,見到諸位皇子,所有大臣都下馬致敬,這違背了朝廷禮儀。” 魏徵趕緊出來打圓場,說:“漢魏以來,皇帝的兒子以及諸位親王,都被排到‘三公’之後。現在,三品以上的官員,還有六部尚書、九卿郎官,給皇子、親王下馬行禮,的確是他們不該接受的。無論從前朝說,還是從本朝論,都不和規矩。” 李世民仍然固執己見,他辯解道:“設立太子,就是預備他將來做皇帝。一個人的高低貴賤,不能只看年歲。如果沒有太子這個名分,我那些同父異母的兒子們,便可以挨個兒當太子。難道如此尊貴的地位,還不值得滿朝大臣恭敬嗎?你們愣拿三品官階壓他們,明擺著是輕視我的兒子們。” 魏徵立刻話鋒一轉,換了側重點,他說:“殷人崇尚質樸,如果哥哥死了,兄弟可以繼承他的地位。自從周朝以來,儲君必須是嫡系的長子,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杜絕成群的皇子覬覦至尊大位,避免兄弟骨肉互相猜忌、自相殘殺。因此,皇太子和諸位皇子、親王,完全是兩回事兒,必須非常慎重,分得非常清楚。” 尊卑長幼,直接涉及到政權格局,李世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護犢子”也不能亂了綱常,為了樹立儲君的權威,他不得不犧牲了其他兒子的特殊待遇。禮部尚書王珪的奏章隨即獲得了批准,從此,三品以上超臣,遇到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們,再也用不著誠惶誠恐地下馬致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