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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小豬非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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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扉頁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這是北宋范仲淹的千古名句。字面意思是“在天下人憂愁之前先憂愁,在天下人快樂之後才快樂”,引申理解就是把國家、民族的利益擺在首位,為國家前途、命運以及天下人民的幸福分擔憂患。
此句出自《岳陽樓記》,北宋時期,滕子京被貶到嶽州當知府,重修岳陽樓,囑託范仲淹寫一篇《岳陽樓記》,文中說他在貶官一級後,“不以己悲”,僅用一年左右的時間,便把偌大的一個嶽州治理“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並且勸慰他“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但實際上我們要知道,真實史料中的滕子京,並非像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誇讚的那樣,是一名遭誣陷被貶的清官能吏。相反地,他被貶的緣由是因為他任職期間“費公錢16萬貫”,其中有數萬下落不明。而且銷燬憑證對抗查勘,才得以謫貶嶽州。
而他在嶽州,也沒有使嶽州真的“政通人和、百廢俱興”,更沒有做到“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相反,他四處搜刮,重修岳陽樓,為自己樹碑立傳,而且借修岳陽樓之機,中飽私囊。
而范仲淹也不可能一點不通曉其中的緣由,只不過由於滕子京是其好友,且政治上存在相互依存的關係,互相支援吹捧罷了。
從美學角度來說,這句話最大的美學就是諷刺。北宋時期,君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高喊各種光輝亮麗的口號,“為天下人分憂”,但實際上所行之事,無外乎黨政和貪墨。
很多歷史學者和愛好者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有宋一朝,是士大夫階層,或者說知識分子最幸福的朝代,以至於很多人發出了“崖山之後無中國”的悲嘆。因為從古至今,皇帝的權利至高無上,而到了宋代,確並不能為所欲為,甚至在某些時候還很弱勢,比如我們看的電視劇《知否知否》,因為那個時代計程車大夫階層,的確不好惹。
自古以來,“文死諫、武死戰”,但宋代計程車大夫就沒有一個是因為說錯話而被殺頭的,最多也是流放,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太祖趙匡胤。要知道,趙匡胤之前的時代,從唐末到五代十國,武將篡權的事情比比皆是,當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包括趙匡胤自己,也是在擔任殿前都點檢時,陳橋兵變,被部下擁上皇位。因此,北宋建立後,趙匡胤實行了一系列重文輕武的措施,對武將,採用“杯酒釋兵權”的方法削弱藩鎮力量,對內以儒家學說治理天下,保護士大夫。可以說,北宋時期,儒家理論發展到了空前鼎盛的局面,不但尊崇孔子,也尊崇孟子,而孟子與其他儒家學派代表最大的不同,就是提出了“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說法,這樣在士大夫與皇帝之間,就形成了一套堅實的理論基礎,那就是“虛君共治”。
在這種環境下,士大夫再不是簡單地停留在“學而優則仕”的境界,而是進一步追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境界,徹底把自己的人生使命,與國家、社稷、人民捆綁在一起,因此有了像范仲淹、司馬光、韓琦、王安石這樣的賢臣或改革家。
但這種重文輕武,保護知識分子的政策如果施行的太過極端,最後的結果就是國家政權的治理效率低下、腐敗叢生、武備廢弛,導致宋代積貧積弱,而且後期奸相輩出,如張邦昌、秦檜、蔡京、韓侂冑、史彌遠、賈似道等,最終斷送了大好河山。
如果說,一定要用美學來深度理解“先天下之憂而憂”、理解宋代士大夫境遇和士大夫精神,概括起來就四個字——“過猶不及”。因為任何事物要辯證的看他的兩面性,以史為鑑,看到唐朝以來的藩鎮武裝勢力對政權的危害,但重文輕武的政策反倒會使國家無法抵禦外族入侵;儒家文化是治國基礎,但也要看到“法先王”的儒家思想也有其侷限性,需要用“法治”的思想來約束和限制士大夫階層,萬事在於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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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衛興潤
就“美學”而言,實在抱歉。我對美學沒有一丁點的知識,而且可以說是一點點都不懂。所以您讓從美學角度去看這個問題,就有點難為我……
就一句話:人類不管是古,還是今總有為人類而著想的偉人,也有認識到人類發展真諦的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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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良人執戟2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是每個華人都熟悉的名言警句。它出自范仲淹的《岳陽樓記》。
整篇散文文辭奇美,立意深遠。
作者范仲淹是北宋初期傑出的文學家、政治家、軍事家,他的詩詞散文都十分有名。他的詞也不錯,如《漁家傲》、《蘇幕遮》,但是,名垂青史的,還是這篇散文《岳陽樓記》。
這篇散文的歷史背景應該交代一下:
宋仁宗慶曆二年(公元1042年),西夏國王李元昊入侵大宋西部邊境,並在定川寨大勝宋軍,此後直取渭州(今甘肅省平涼市),和涇州(今甘肅省涇川),涇州知州滕子京,在招討使范仲淹支援下擊退西夏軍,取得涇州保衛戰勝利。戰爭結束後,滕子京擺酒席犒賞三軍,安撫死難士兵親屬。
這裡強調一點,滕子京和范仲淹都是同年中進士,同屬於改革派,王安石的改革在以後的幾十年了)。
於是有人向朝廷彈劾滕子京在涇州濫用官府錢財。
朝庭參知政事(相當於現在副總理)范仲淹和諫官歐陽修為之努力說明情況,但是,還是貶到了鳳翔府(今陝西省寶雞市),後又貶到虢州(今河南靈寶),御使中丞王拱辰落井下石,上奏朝廷:“盜用公款止消一官,所坐太輕”,於是在慶曆四年春又貶到嶽州巴陵郡(今湖南省岳陽市)。
屢遭打擊的滕京沒有消極低沉,一味的計較個人得失,而是積極的為當地百姓辦實事,如興建學校、興修水利、修築防洪長堤和重修岳陽樓。
范仲淹並沒有到過嶽陰樓,但在湖邊生活過,他在月光下,參照岳陽樓的圖畫,開始凝神構思,他生於蘇州的吳縣,去過太湖,低頭思故鄉,懷念那太湖和洞庭湖一望無涯韻碧波。
他彷彿站在洞庭君山全身沐浴在金色的Sunny下,你看她:“銜遠山,吞長江,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一個“銜”和“吞”字,使人想起了三國時代曹操“煮酒論英雄”中一句,“夫英雄者,胸懷大志,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在《岳陽樓記》中,范仲淹借樓寫湖,憑湖抒懷,抒發了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然則,”一個出乎意料的轉折,“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愛國愛民情懷,表現了雖屢遭挫折仍不放棄理想的頑強意志。同時也鼓舞和安慰一樣遭貶的滕子京。
北宋共有168年,此文剛好在80年左右發表
提到宋朝,人們總認為是一個喪權辱國,令人提不起精神的朝代,這是事實的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它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標誌著中國封建社會發展的高峰,甚至可以說是空前絕後。
著名歷史學家鄧廣銘大師說:“宋代是中國封建社會發展的最高階段......”。
英國曆史學家湯恩比說:“如果讓我選擇,我願意活在中國的宋代”。
雖然宋代戰事不斷,西線有戰事,但是,宋代的武將如雲,如范仲淹、韓琦,狄青、種世衡。
而儒家真正精神的開拓者不是歐陽修、蘇軾、黃庭堅、陸游、也不是大儒師周敦頤和二程、朱熹、陸九淵。他們只是理學和文學的精神代表,不是敢於擔當天下之事計程車大夫的精神代表。
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不是理學家“天道之說”可以實現的,在他們那些“玄龍門陣”中,沒有所謂的樂和憂,他們無限的世界裡,也沒有半點含有人間煙火的樂和憂。他們對於民生之艱難缺乏真正的生存體悟。
其實,學習了很久的先秦時期的儒家思想,他們沒有後輩那樣理論的玄妙空洞,他們只講儒者要實實在在地為黎民百姓做主,要為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百姓伸張正義。
篇幅所限,言盡於此,是不是美學的解釋,我整不明白,請大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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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有筋,宋詞無骨”。百分之九十以上宋詞都是無病呻吟,綿軟無骨,這與宋朝整體國家氣質相關。
宋太祖陳橋兵變,竊取皇位,而竊取的物件,是其恩人柴榮的江山。按照歷史程序來看,這並無多大毛病,從小的道德上指謫開國之君,沒多大意義。但是,但是,宋太祖卻因此犯了心病,自身以武人身份竊取江山,害怕趙家重蹈覆轍,由此對武人嚴加防備,以致於往後宋朝的整體習氣都是“崇文輕武”。——這對於連南北統一都沒做到的宋朝,是有致命影響的。由此以下,諸多恥辱烙印,印在大宋麵皮上。岳飛的悲劇,在宋太祖陳橋兵變時就種下了因果。
一代詞宗蘇軾在開篇“大江東去”後慨嘆“人生如夢”。而後又有“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消沉之語,“亦無風雨亦無晴”的隨波逐流老氣橫秋之作,這種明顯的“偽豪放”,卻被尊為“豪放派”代表,可見其時大宋文壇整體習氣的綿軟。王安石的變法圖強,在諸多文人的合縱下,亦以失敗告終。
一個國家的文人缺失積極向上明亮進取的精神,整天悲春傷秋譴詞造句,那麼極少數如范仲淹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吶喊,沒有武人縱馬的行動支撐,最終只能成為“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的傷心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