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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書藝課堂

    自古以今,書法藝術的學習,定然是從臨摹開始的,凡是有成就的書家,無一不是經由臨摹之途徑而成長起來的

    張大千對“臨摹”的解讀不可不謂為言簡意賅而又生動形象:“臨摹,就是將古人的筆法、墨法、用色、構圖,透過一張又一張的畫作,仔細觀察他的變化,並加以瞭解、領會,深入內心,達到可以背出來的程度。然後經過背臨的過程,使古人的技法運用自如,然後把古人的東西變為自己的。臨摹,這種繪畫的基礎訓練是‘做有本生意’。‘有本生意’能做得長遠,做得大,而‘無本生意’,做得不得也。“

    (張大千像)

    書畫藝術是相通的,書畫本一律。臨摹,就是將古人的筆法、字法、章法和墨法,借他山之石,取其之長;攻己之用,以備我用

    “臨摹”既如此重要,那米芾又為何說“書可臨不可摹”呢?(注:米芾在其所著《書史》中嘗言:畫可摹,書可臨而不可摹。)

    這需將兩者做一區別分析。宋代黃伯思在《東觀餘論》中言:“臨,謂以紙在古帖旁,觀其形勢而學之,若臨淵之臨,故謂之臨。”而“摹,謂以薄紙覆古帖上,隨其細大而拓之,若摹畫之摹,故謂之摹。”即“臨”是細緻分析、理解記憶後的瞭然於心,而“摹”則是原貌複製。

    《蘭亭序》馮承素(摹本)

    《蘭亭序》褚遂良(臨本)

    正是因為這兩者的差異,姜夔在《臨池心解》中感慨道:“臨書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筆意;摹書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筆意。”

    但從本質上來講,“臨”寫與“摹”寫都不是書法學習的根本目的,而是手段,是途徑,是方法,是學書過程中不同階段的不同側重。

    對於書法的初學者而言,必須要重視“摹”寫。明代豐坊在《童學書程》中就曾說:“臨者對臨,摹者影寫。臨書能得其神,摹書得其點畫位置。然初學者必先摹而後臨,臨而不摹,如舍規矩以為方圓;摹而不臨,猶食糠秕而棄精米。均非善學也。”

    這是因為初學者對書法技法的掌握不夠紮實,觀帖讀帖的理解力都還很薄弱,因而必須從摹書開始,去準確把握古人的間架結字和位置佈局,而後再進一步的領悟用筆、筆意、性情等更深層面的問題。這就是康有為在《廣藝舟雙輯》中所說的“學書必須摹仿,不得古人形質,無自得性情也。

    康有為 行書春秋筆削微言大義考書稿(區域性)

    當經過一段時間的“摹”寫,對碑帖間架結字和位置佈局的把握有了一定的基礎,就可以進行“臨”寫。對照碑帖,從結字、點畫、墨色、章法乃至整體的氣息去體會用筆之妙和審美內涵。而在“臨”寫的過程中,又一定會遇到字形不準、結字鬆散的“失位”情況,且如何練習都無法掌握。這是“臨”寫過程一定會出現的情況。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讀帖能力不足、觀察理解不夠、眼力不到位等等。這時就需要回過頭來再次“摹”寫,往往會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快感。

    “臨”寫有實“臨”、背“臨”、意“臨”之分:實“臨”就是在臨寫時儘量的逼近原帖,去還原碑帖的本來面目,結構、點畫、墨法、章法以及整體氣息。當然,在掌握一定書寫技巧之後,可以選經典部分有所取捨地進行臨寫。

    當實“臨”進行一定階段達到某種程度以後,通常會出現原地踏步、無所進步的“瓶頸期”。這時不妨嘗試一下背“臨”,與原碑帖進行比較,分析考察自己是否真正深入理解了碑帖的書寫技巧和審美意識。

    透過反覆的實臨、背臨經典碑帖,在思考中逐步建立起自己的結字之理、用筆之法和審美觀念。達到這個程度,就可以選擇意“臨”了。

    所謂意“臨”,就是有選擇、有取捨地臨寫碑帖,選取符合自己書寫習慣和審美取向的,或可以選其結字原則、或可以選其用筆之法、或可以取其用墨之趣、或可以取其章法佈局、或可以取其風格意境……總而言之,就是擺脫形式因素的羈絆,而努力追求意境和風神層面的“神”似,即“遺貌取神”。

    意“臨”屬於臨寫的高階階段,這需要書寫者具有一定程度的用筆用墨技巧,較高的審美認知和審美辨別能力。這樣,才能實現在臨寫過程中融合自身的書寫習慣和審美意趣。即“臨其大意”,更“參以己意”。但一定要時刻注意:意“臨”畢竟是臨寫,萬不可“縱情縱意”,脫離碑帖原有的技巧和審美核心。

    董其昌臨《初月帖》

    董其昌臨蘇東坡

    董其昌臨 楊凝式

    董其昌臨 顏真卿

    趙之謙臨 《嶧山碑》

    其實米芾所說的“書可臨不可摹”,並不是排斥“摹”寫的作用,而是說當學書達到一定階段以後,去軌轍、去形質,而取性情、取風神。“意足我自足,放筆一戲空”的米芾追求的是“學書須得趣”,而反對“塵意”和“俗氣“,因而刻板複製的“摹”寫手段,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而更深層次的。很多人不理解米芾“書可臨不可摹”,認為他“痴”、“狂”、“癲”,但恰恰相反,他在臨寫時多懷有如《元日帖》的臨深淵、履薄冰的顫慄:“畫摹多似,人物牛馬尤易似。書難臨似,第不見真耳,對之則慚惶殺人!”大多數的人以短淺的視角停滯在摹的層次,而簡單的把臨本亦等同於複製。米芾正是真正體會到“臨”的意義,才發此感言。

    “臨”寫是學習書法的過程、目的、手段,力求達到筆法的純熟,心手相應,就如孫過庭《書譜》所說:“心不厭精,手不忘熟,若運用盡於精熟,規矩諳於胸襟,自然容與徘徊,意先筆後,瀟灑流落,翰逸神飛。

    但也要明白,最終的、最根本的目的還是脫離碑帖的桎梏和束縛,這一點,(清)松年在他的《頤園論畫》做了闡發:“將名帖時時研讀,讀後背臨其字,默想其神,日久貫通,往往逼肖。若終日對臨,固能肖其面目,但恐一日無帖,則茫無把握,反被古人法度所囿,不能擺脫窠臼,竟成苦境也。”

    - END -

  • 2 # 無心齋侃畫

    米芾說書可“臨”不可“摹”的說法是對的!

    我們首先要區分出“臨摹”和“臨”與“摹”的含義。“臨摹”其實包含“臨”與“摹”兩層不同的含義。

    一般講的臨就是拿著作品放在自己的眼前,對著他寫。摹:就是用一張很薄的紙張覆蓋在原作品的上面對著描。

    在臨寫優秀範本的過程中,有助於訓練我們的觀察力和專注力,作品章法的鬆緊佈局、結構的大小粗細、用筆的輕重緩急、墨色的枯溼潤躁,臨習時都要細緻全面的體察,對比分析。同時也更能感受到作品的神采氣韻。有助於我們審美能力的提升。

    而摹寫只是依葫蘆畫瓢,只是簡單機械的描摹,可以很好的訓練結體造字,但也妨礙對筆法、墨法、神采的理解,猶如古人說的隔靴搔癢。

    所以個人主張在學習字畫的時候,以臨為主,以摹為輔。相容幷蓄,相得益彰。

  • 3 # 李行子

    米芾是人們認可的書法大家,他說:“書可臨不可摹。"是那個時代的書寫觀點和思想,其書寫觀點和恩想,不是規律的,不是法定的。從書寫的實踐活動中,便可得知:臨、描、讀、寫碑帖,目的就是一個,就是一個尋求書法法的過程,尋求得到書法規律的過程。尋求什麼為書法的法和尋求什麼為書法遵循的規律,是一個極其非常重要的關鍵問題,否則臨描摹寫讀都沒有很大意義。書法書法,不依書法的法為指導,怎麼能叫書法?

  • 4 # 翰墨書道

    米芾說“書可臨不可摹”是站在一個不太全面的角度來說的。能夠只臨不摹,說明這個人非常自負,有著超越一般的觀察入微的洞察力。至少從字面上理解這句話是如此。我們知道,臨和摹大結果是不一樣的,臨易得筆,摹易的位置。這對於我們不善於觀察事物者來說,是必須要過的關。

    亦或許米芾之所以這樣說,是再倡導尚意的書學理念。尚意,粗淺理解就是得其意或神即可,無需太多注意形的精準。實際上形與神和質是密不可分,缺一不可的。

    如果我們按照形神俱似惟妙惟肖的臨摹要求來說,米芾這句話有些欺世,聰明者的欺世。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不上欺世,就是我們臨摹學習書法基本得一家書法之技法精髓,這時候就不需要在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唯法是尊了,就要以得意或神為追求目標了,這時的學習完全可以意意而書,也就是意臨。

    再說,摹書雖然容易的精準之形,但容易被法所囿,出現教條僵化的情況。比如師碑,臨書是在自己理解的基礎上來學習書法,不可避免會融入自己的理解與觀念,這對於我們臨摹練習書法避免僵化和以後的創作能力的培養也是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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