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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udtyf23171

    周樸園,《雷雨》中“呼風喚雨”的企業家。“雷雨”的誘因也可以說是在他的壓迫下反抗的掙扎。“樸園”可謂是“‘僕’人滿園”了,正因為他把所有人都當成的“僕人”所以在整個壓抑黑暗的家庭氛圍中,他感受不到一絲親情的溫暖。就連後來他想和周聰(他的二兒子)親近,試圖“討好”他,周聰都本能的躲避,拒之千里。 “樸園”的看似“樸素的守著真愛”。一直懷念他“死去”的前妻(魯侍萍),但當魯侍萍站在他面前時,他卻想盡一切辦法“打發”掉過去。想把自己那些 “不為人知”掩埋。(用作家莫迪阿諾的話說“我的過去一片朦朧。”)他寧願活在想象,對著一個死去的侍萍懺悔、懷念,也不願面對現實活著的“證據”。由此看來,“周樸園”的“樸素”只是他掩藏醜惡嘴臉的面具。——一個虛偽的資本家。這個人可以說是壞到家了,壞到連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是壞人的程度。他自己,在當時社會上當然是“名流”“賢達”,他認為他的家庭也是個“最圓滿,最有秩序”的“理想家庭”,他教育的兒子周萍,也是個好兒子,“健全的子弟”,其實已經腐爛透頂了。30年前,周樸園為了和一個門當戶對的闊小姐結婚,把遭受他凌辱、迫害併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的丫頭侍萍,在大年三十晚上,硬是從家裡趕了出來。大兒子他留下來了,這就是周府大少爺周萍;二兒子才生下三天,病得奄奄一息,就讓侍萍抱走了。可以想像得到,那情景是多麼悽慘。無依無靠、走投無路的侍萍急得沒法,只好跳河。跳河而又不死,連孩子也被救起,這就是後來的魯大海。周萍和魯大海,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由於社會、階級地位和生活環境不同,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再也沒有辦法相處在一起了。魯大海對周樸園,懷著極端強烈的憎恨。這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家仇家恨,而是階級的仇恨。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鼓搗出了這麼一大堆東西來。可能是因為常看報紙的關係。那時的確常常鬧罷工。我聽到過一件真實的事情,一個資本家在哈爾濱修一座江橋,他故意讓江橋出險,使幾千個工人喪生。他是承包商,從每個工人身上扣二百塊錢。我所寫的周樸園就是這樣發了一筆昧心財、血腥財,從此他才闊起來。他自以為是好丈夫,好父親,正人君子,其實是個在外殺人如麻、在家專制橫暴的魔王。他這個人永遠覺得自己是正確的。當三十年後侍萍又來到他家見到周萍時,他讓周萍跪下,說:不要以為她出身低下,卻是你生身之母,不要忘了……多麼冠冕堂皇!他竟沒有一點自愧自疚。他對侍萍的懷念,可能是真的。因為他自和侍萍分別後,結過兩次婚,第一次是個闊家小姐,抑鬱而死;第二次就是和繁漪。兩次婚姻都不如意。他也花天酒地地放蕩過,但從來也沒有嚐到過什麼是幸福。回想起來,還是和侍萍相處的日子,在他罪惡生涯中多少給他留下了些美好的記憶。他對侍萍的思戀、懷念,便成了他後半生用來自欺欺人、經常咀嚼的一種情感了。這既可填補他那醜惡空虛的心靈,又可顯示他的多情、高貴。在第一幕,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交了鋒,見了面,種種矛盾衝突都聚攏一起,爆發開來。周樸園與魯侍萍見面一場,我用了點技巧。從與繁漪的談話中,侍萍已經知道,自己最怕的事,終於發生了,而且比自己所能想像到的還要壞。她之所以沒有馬上站起來就走,是因為自己整整受了30年苦,萬萬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今天又回到了這個家,碰到了這個人。既來了,她想看看這個人的心到底有多黑。一開始,周樸園錯把她當成了家裡新來的僕人,大不高興,責備為什麼又把窗戶打開了等等……似乎對昔日的侍萍,充滿了無限的柔情和哀思。繼而又命她向太太去要衣服;當侍萍介面回答:是不是那件燒了一個小洞又織補上,並在上面繡了一個“萍”字的舊綢衣?這時他才感到詫異。當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他30年來一直標榜著念念不忘、被他始亂終棄、投江自盡的侍萍時,他驚呆了,脫口而出的話就是:“你來幹什麼?”和“誰指使你來的?”這和從前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剛才那滿天的懷念呀,眷戀呀,柔情蜜意呀,全都無影無蹤了。幅“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這句話出自侍萍身上,是很自然的。舊社會像她這樣一個婦女,怎麼能沒有一點宿命論思想?今天人們可能不理解:你受了這麼大委屈,他還問你幹什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該罵他,怎麼這麼軟弱?我說這是生活,是真實,是悲憤。“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會老得連你都不認識了。”此時的周樸園再裝不像了!“好!痛痛快快的!你現在要多少錢吧!”他開了一張支票,登時,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出來了。偽善的假面具被扒下後他是那麼冷酷無情。而且他也感到幻滅:當初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今天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成了對他的社會地位的一種嚴重威脅。所以,非再次把她趕走不可。他的階級本能使他沒有任何考慮,而馬上做出這種決斷。侍萍心想,我這些年所受的痛苦,絕不是你這幾個臭錢所能算得清的。對此,周樸園簡直不能理解,而且生氣了:“你現在要什麼?”“我只要見見我的萍兒。”這不能不給她看,因為她一鬧就更不得了。下面就又是屬於技巧的東西了,魯大海也來了,周萍也來了,魯媽也在這兒,碰到了他的兩個兒子,一個變成了資產階級少爺,一個成了罷工工人的代表,正在反對他的父親──外國煤礦的資方代表。周樸園告訴魯大海:在你離開煤礦以後,其他代表已簽字同意復工,你們罷工失敗了,你已經被開除了。魯大海悲憤不過,大罵周樸園,把他最醜的事兜了出來。周樸園雖然很氣,但還能硬撐著,周萍這個“孝子”卻上前打了大海兩巴掌。侍萍再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自己的兒子竟變成了這樣一個鬼東西,她連一聲“萍兒”都叫不出口了:“你是萍,……憑──憑什麼打我的兒子?”母子、兄弟,成了這樣階級對立的關係。為了把事情掩蓋起來,周樸園立刻解僱四鳳、魯貴,和他們斷絕一切關係。他怕得很,直到第四幕,他還要寄錢給魯媽,不是為了慈悲,而是因為他不放心,非用錢堵他們的嘴不可。魯媽很有骨氣,錢她不會收,但她信命,認命。周樸園這個人物,是比較難於分析的。魯媽也是寫起來比較費勁的一個人物。 最能反映周樸園的偽善特徵的,是他對侍萍的情感態度。30年前,周樸園與侍萍同居過兩年。從周萍和大海的出生,從侍萍繡一朵梅花補周樸園襯衣上的破洞等細節中,可以窺見他們當年的愛情生活是真實而和諧的。他愛侍萍的漂亮、柔順與聰慧。但這種愛情一開始就潛伏著危機。危機的客觀因素是封建婚姻的等級觀念不允許周家少爺正式娶使女為妻;主觀因素是周樸園的愛不是建立在真正的人格平等的基礎上,而是以自我為核心,以不損失自己的利益為前提的。在這種主客觀因素的作用下,周樸園拋棄侍萍娶了“有錢人家的小姐”,侍萍被迫在大年三十晚上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大海冒雪跳了河。 失去侍萍後,周樸園遇到了兩大人生難題:一是把周萍怎麼辦,承認他是私生子嗎?那不僅有損周家和自己的名聲,而且也會刺傷自己的自尊,他的封建倫理觀使他在感情上難以容忍周萍的母親是下等人,不是明媒正娶。二是他的愛情生活不如意。他也曾花天酒地的放蕩過,繁漪已是他的第三個妻子了。但直到晚年,沒有任何女效能像侍萍那樣使他滿意。於是很自然地,他懷念起侍萍,追憶一生中與侍萍同居那段甜蜜的情感歲月。最開始,這種懷念或許只是出於精神空虛的偶爾回想,但隨著現實愛情生活的愈來愈不可補救,這種懷念就成了他精神生活的重要內容。當他意識到好日子一去不再來時,就產生了一種類似後悔打碎了心愛的玩物的內疚。兩大人生難題使他不僅把懷念限於心靈,而且見諸行動。他記住她4月18的生日,把她當正式嫁給周家的人看待;一直使用侍萍用過的傢俱,保留著侍萍生孩子後怕風連夏天也關窗的習慣。在這種懷念中,他覺得自己雖然有罪於前,卻能補過於後,仍然不失為多情而高貴,從而卸掉了良心和道義上的重負,心理趨於平衡和充實。從周樸園的主觀看,這種懷念之情是真實的,如果純粹是假裝,精神空虛就無法填補。但這種懷念也有做作的成分,特別是當他發現這種懷念之舉能起到教育子女、穩定家庭、箝制後妻,在社會上博得好名聲的奇妙作用時,就愈做愈認真,也愈做愈虛假,陷入了自欺欺人的狀態。 但真的並不一定就是美的,心理真實並不等於道德的善,何況周樸園的懷念還包含著虛假的成分。客觀地定性地看,這種懷念不是源於對侍萍悲慘遭遇的同情,而是源於自己愛情生活的空虛;他並不是從侍萍的利益出發而譴責自己,而是從自我需要出發產生的贖罪心理活動。這種懷念,不但不會像當年侍萍與他的關係那樣威脅他的切身利益,反而使他於冥冥玄想之中得到精神慰藉,他何樂而不為呢?懷念的結果不是侍萍的冤魂升入天堂,卻是他晚年生活的充實。侍萍生前,他用她的血肉之軀供自己享樂;侍萍死後,他又用她的亡靈來美飾自己的靈魂!懷念和絕情,貌以水火不相容,其實是對立的統一,形成周樸園對侍萍感情心理的整體。二者都是周樸園那種佔有慾在不同時空條件下的表現形式。懷念之所以能轉化為絕情,動力就在於他那種以犧牲他人滿足自己的極端自私。 假的終究是假的,掩蓋只能一時,不能掩蓋永久。《雷雨》終於以周樸園的醜惡歷史徹底暴露收場。隨著周家的毀滅,觀眾認清了周樸園的偽善及其造成的深重罪孽,這個封建家長及其所代表的舊道德,也被觀眾和讀者永遠地釘在了封建倫理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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