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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梅里一了

    謝邀,青樓與閨閣怎麼比?一個以自己的血淚存活於世,一個以父輩的蔭庇養尊處優。那心中的訴求天差地別,問繪畫的區別?青樓多以松梅蘭竹為題材,那是自證清白的靈魂吶喊。閨閣多畫花鳥魚蟲,以顯自己的閒情逸致,青樓繪畫很少涉及人物,因為人是她們的傷心處。閨閣繪畫多有人物場景,因為人是她們的顯擺之處。如果問我偏愛誰?我更愛醮血虐心的青樓畫,因為那裡面有著悍衛尊嚴的人生。

  • 2 # 老田新文話

    妓女畫家?好難聽。叫青樓畫姬吧。

    能記住名字的也就是個柳如是,東林慫貨錢謙益的小嬌妻。

    宋朝之前,武人治國,簡單粗暴,妓院基本就是窯子,唱個小曲不得了了。大宋文治開始,武人被壓迫,爭口氣,不逛窯子了。從此琴曲隨丹青豔遇,騷客與名妓齊飛。

    不賣肉,不賣笑,甚至可以說不賣藝。姐賣的是情懷!突然的陽春白雪,猶如夜雪初陽,潔白得晃眼。

    我在我的節目裡專門講過文人逛窯子,不喝點酒不行,不然他們自己都覺得害臊。現在好了,可以共枕情懷,摩擦文藝了!

    青樓舞娘歌妓變畫姬,少不了這幫文人的教唆,大家腦補一下:我握著你的手,別怕,蘭花葉子要畫的飄逸……你的手拿開,筆都拿不住了,癢……

    閨中少女畫什麼都可以,哪怕春宮都行,只要她有想象力。但青樓畫姬卻由不得自己。客人喜歡什麼她們畫什麼,客人喜歡她們畫什麼她們就畫什麼。所以我們可以裝一次逼,把自己幻化為柳永錢謙益,你會讓窯姐兒畫潑墨山水?畫老虎?no!只能畫梅蘭竹菊!

    為毛?哥是君子!哥來楚館要脫掉塵世的俗氣,要來幽會夢中的嬋娟。我要放飛自我,我要變態,我要妖妖妖妖……所以看了幾副青樓畫姬的豔作,有種感覺是人妖畫的,有種進了夜總會,裡面卻有個大浴池的感覺。

    這是無恥文人投射在畫姬靈魂深處的意念,不男不女,不陰不陽,不剛不柔,但很好看!

    青樓畫姬只不過是這些逛窯子文字多出來的一支芊芊素筆而已,她再有情懷,都被鎖在內心深處的百寶箱中了。

  • 3 # 船長讀畫

    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有個不太成熟的觀點,供大家參考。因為生活閱歷、創作目的、欣賞物件不同,妓女畫家更傾向於文人士大夫的畫法,因為她們交往的主要物件就是這個圈子,而閨閣畫家更像院體派,描繪花鳥魚蟲等等。以明末秦淮八豔之一薛素素的人生經歷和她交往圈子和畫風,可對當時的閨閣、妓女和士大夫的代表人物譜系,做大致瞭解:

    薛素素從小被稱作薛五。

    薛素素 《吹簫仕女圖》南京博物院藏

    小時候大部分時間應是在蘇州、嘉興度過,那時的蘇州被稱作吳縣,嘉興被稱作秀水。她學會了馳馬、走索、射彈。是個俠女似的人物,這讓她獲得了一些江湖名聲。她曾經在萬曆四十二年(1614年)為黃孟畹夫人畫了幅扇面。

    《溪橋獨行圖》

    另一位與她同為秦淮豔妓的王微也留下過《湖上次韻答黃孟畹夫人》——

    去住湖山別有緣,門前紅葉滿來船。

    劉綱夫婦霞為骨,謝蘊家庭雪作篇。

    翠袖風前誰薄醉,黃楊樹底與參禪。

    回思飄渺伊人跡,只隔鴛鴦南浦煙

    ——描述了在黃夫人家中做客時光。她用劉綱夫婦昇仙、謝道韞“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典故來比喻黃夫人的豪情與文采。王微字修微,小字王冠,七歲喪父後就流落青樓。她年輕時曾浪跡西湖,結交很多名士,這些人包括陳繼儒、董其昌、鍾惺、譚元春、李流芳、汪然明、潘之恆、王晉公等人,王微曾與陳繼儒徹夜談詩,留下一段佳話。她在詩詞上的造詣,與當時柳如是齊名。黃宗羲評價她說:當是時,虞山有柳如是,雲間有王修微,皆以唱隨風雅聞於天下。

    什麼樣的人物,能夠讓王微如此崇拜?

    薛素素 《蘭竹圖》

    王微所描繪的黃夫人,就是沈紉蘭家族的侄媳婦項蘭貞。項蘭貞字孟畹,著《裁雲草》一卷、《月露吟》一卷、《詠雪齋遺稿》等著作。她嫁給了沈紉蘭的侄子黃卯錫。

    沈紉蘭的丈夫是黃承昊。黃氏一家為秀水的望族,一門三代出過六位進士。實際上,沈紉蘭本人正是當年江南才女的統領人物之一。當時的女性文學家族分為幾大陣營:名妓集團及沈宛君家族、王鳳嫻家族、吳朏家族、商景蘭家族、黃媛介、黃德貞姊妹,沈紉蘭家族以及王端淑姊妹等等。她們之間形成了一個以詩歌、繪畫為紐帶的文學圈,同時也是一個勢力龐大的社交圈。

    沈紉蘭字閒靜,她從小攻讀書史,著有《效顰集》。她的小姑黃淑德字柔卿,著有《遺芳草》、女兒黃雙蕙字柔嘉,著有《閨禪剩詠》、兒媳周慧貞字挹芬,著《剩玉篇》——她們都是當時著名才女。

    如果說黃氏家族和沈紉蘭家族身處九層寶塔之中,那麼項蘭貞的家族就位於這個寶塔的最高一層。

    項蘭貞,也就是孟畹黃夫人在當時已賦才名,但與其家族的光環相比,便又黯淡了許多。

    薛素素 《河神圖》

    項蘭貞家族也是秀水(嘉興)人,她的爺爺項元汴(1525—1590)是當時最著名的收藏家、鑑賞家。史稱“三吳珍秘,歸之如流”,他可以說是中國書畫鑑藏史上除皇家內府以外,民間最大的私人收藏家。

    年輕是項元汴在經營典當業致富後,開始廣攬天下法帖名畫古籍珍玩。他十五歲時即收藏了唐寅的秋風紈扇圖,他藏品包括唐李白“上陽臺帖”,也收藏過王羲之、孫過庭、褚遂良、懷素、歐陽詢、顏真卿、蘇軾、黃庭堅、米芾、趙孟頫等書法名帖,顧愷之、王維、韓滉、巨然、李公麟、馬遠、梁楷、宋徽宗、趙孟堅、趙孟頫、王蒙、吳鎮、倪贊、黃公望、文徵明、仇英、沈周等繪畫精品,其他鼎彝玉石、古籍善本數不勝數。

    當時風雅之士來嘉興,必訪項元汴。在明萬曆年間,神宗朱翊鈞曾特賜璽書徵他做官,但被他拒絕了。項元汴曾井收藏過一副鐵琴,琴上有印有“Teana”二字,因此他將自家的其藏書樓為“Teana閣”。

    很多年後,清兵攻破嘉興府城,Teana閣也被洗劫一空,其藏品被千夫長汪六水所劫掠散盡。又隔了一百多年,清朝乾隆帝於1784最後一次南巡至嘉興,還特地做作《Teana閣》詩一首:“槜李文人數子京,閣收遺蹟欲充楹。雲煙散似飄Teana,明史憐他獨掛名。”——命運就是這樣滑稽。

    項元汴他的朋友圈包括文徵明的兒子文彭、文嘉兄弟以及董其昌等名人高士。長子項德純,名穆,號貞元工書法,與伯父項元淇齊名。項德新之子項嘉謨、項徽謨、項聖謨皆以畫名。由明至清,項氏子孫就像文徵明家族一樣,陸續出現了很多畫家。項元汴有德純、德明、德新、德成、德弘(德宏)、德達六個兒子,董其昌稱:“元汴六子,或得其書法,或得其繪事,或得其博物。”

    而項蘭貞——孟畹黃夫人,就是其第四子——項德成的女兒。按照王微的記述,項蘭貞與其相識於天啟三年(1623年)。王微《湖上曲序》(《續玉臺文苑》卷三)中記載說:“癸亥秋杪,病歸湖上,卜築葛洪嶺下,門掩飛泉,徑埋落葉,意逌然也。適黃茂仲偕細君孟畹禮佛靈鷲,寓與予近,以輕舟就談。”項蘭貞有《鵲橋仙·七夕和女冠王修微》,王微以《湖上次韻答黃孟畹夫人》相酬。

    孟畹黃夫人去逝後,王微在做過一首《哭黃夫人孟畹》——

    秋堤一片石,誰悟是三生。

    蕙質非松壽,梅魂伴月明。

    遺奩皆竹素,雜組亦瑤珩。

    料得荀家倩,難言不及情。

    ——她是以詩人的方式,祭悼這位詩人。

    薛素素 《蘭石圖》

    薛素素也曾見過馬守真的情人——王穉登。自文徵明去世後,江南的文壇群龍無首。王穉登在1586與王世貞、屠隆、汪道昆、汪道貫、汪道會等在杭州共舉“南屏社”,藉此接過了文徵明文壇首領的旗號。

    王穉登曾送給我和馬湘蘭每人一個硯臺,那時一方小小的端硯。送給薛素素的那隻刻了一首詩:

    調研浮清影,咀毫玉露滋。

    芳心在一點,餘潤拂蘭芝。

    一百多年後曹雪芹完成了《石頭記》的寫作,曹天佑則以“脂硯齋”之名做點評。但後來,這方硯臺失蹤了。

    在薛為項蘭貞畫這幅扇頁的前兩年,那位送給我硯臺的王穉登已經作古。

    馬守真,薛素素《蘭花圖卷1》上海博物館藏

    此後,薛素素遇見了董其昌。董先生彼時在秀水一私塾執教,他用小楷抄錄了一部《心經》送給我,兼以題跋。董為她打開了詩、書、畫的大門。

    在那個瘋狂的帝國末期,所謂計程車大夫們挾妓嘯傲,留戀章臺,成為一種時尚。但薛素素們的命運很不幸,她們雖然會彈琴、吹簫、下棋,但依然是一名妓女。她做過一位姓李的徵蠻將軍的小妾。此後,又被酉陽的一位彭姓的宣慰使羈押了十餘年。最終還是回到了秦淮河邊。

    直到她遇到了沈德符,這位年輕的秀水人於神宗萬曆六年生於北京,其父沈自邠系萬曆五年(1577)進士,授翰林院檢討,曾參與編修《左明會典》。沈德符十二歲時其父辭世,乃隨母回鄉。他蒐集兩宋以來的歷史資料,仿歐陽修《歸田錄》之體例,編著了《萬曆野獲編》,他與董其昌等名士也都是朋友。嫁與他後,薛以沈德符小妾的身份告別了秦淮河。(以上內容部分摘錄自茁作《我是薛素素》,請各位批評指正!)

  • 4 # 使用者4211906027728

    不要用這樣的題名!看的是其人的作品,品的是其人水平,讀的作品的內蓄和意境深度!古有桴鼓退兵的染紅王(蘇小小,薜濤等)近代有潘玉良,那一位不是歷史註名才女,英雄。

  • 5 # 檸檬格格

    區別是妓女畫家大都喜歡畫蘭花,閨閣畫家畫自己擅長的或者喜歡的事物!

    比如秦淮八豔中馬湘蘭和顧橫波都屬於女畫家,尤以畫蘭花見長。其他幾豔除了董小宛出身富貴人家,從小學畫彩蝶等,都撩長畫蘭花,只不過沒有馬湘蘭和顧橫波畫的那麼好!

    以卞玉京姐妹為例,摘錄如下:

    “卞賽,一曰賽賽,後為女道士,自稱玉京道人。知書,工小楷,善畫蘭鼓琴,喜作風枝嫋娜,一落筆,畫十餘紙。

    玉京有妹曰敏,頎而白如玉肪,風情綽約,人見之,如立水晶屏也。亦善畫蘭鼓琴,對客為鼓一再行,即推琴斂手,面發赬。乞畫蘭,亦止寫篠竹枝蘭草二三朵,不似玉京之縱橫枝葉、淋漓墨沈也,然一以多見長,一以少為貴,各極其妙,識者並珍之。攜來吳門,一時爭豔,戶外履恆滿。”

    卞家姐妹雖出身官宦之家,但入青樓後仍以思蘭為主。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她們雖然身陷泥沼,但希望像蘭花一樣高潔典雅!

    餘懷的《板橋雜記》中有記載一名叫李十孃的名妓,後易名貞美。餘懷笑她說,美是很美,但未必貞。十娘哭了,於是有記載:

    十娘泣曰:“君知兒者,何出此言?兒雖風塵賤質,然非好淫蕩檢者流,如夏姬、河間婦也。苛兒心之所好,雖相莊如賓,情與之洽也;非兒心之所好,恐勉同枕蓆,不與之合也。兒之不貞,命也如何?”

    言已,涕下沾襟。餘斂容謝之曰:“吾失言,吾過矣!”

    李十娘大概是哭出了所有才華橫溢而又身陷泥沼的女子的心聲!

    出身是如此重要,出身低微者任你才高八斗,也只能徒添傷悲,古今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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