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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國學隨筆

    對於王陽明這方面涉獵少的可憐,這裡只說下自己的淺陋想法。

    心即理,在我看來這麼說是為了區別於外物,強調自身的力量,外在的各種約束不如以心來驅動而自然完成。知行合一,在我看來就是知道了道理後能實際運用出來,大道理誰都能講一些,但是做到的人屈指可數。致良知,在我看來就是以法律為底線,道德為上線的去做人做事。
  • 2 # 象帝

    正反兩面解析“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原來“心學”這麼前衛!

    首先說明一點,在閱讀古代典籍遇到哲學理念的時候,筆者建議應從反方向去提問、思辨,這樣往往更容易理解,從而堅定信念。這也符合孔子“審問之,明辨之”、孟子“自反而縮”的治學精神。

    第一、所謂“心即理”,

    字面意思是“真理在心中”,為宋儒首倡,守仁全之。溯其源,很多觀點認為發軔於佛家“萬法唯心造,心外無法”之說。但梳理古人思想,先秦諸子論著早有肇端。此節稍後再詳述。且說咱們反向立論“真理不在心中,在心外”如何?這種觀點還真不好斷然否定。因為近代數學物理等各門學科突飛猛進,各種科技工具功能強大,人類憑藉這些理論和工具早已把追尋“終極真理”的目光延伸到了百億光年之外。“真理在心外”幾乎無可置辯的共識。懾服於現代科技的強盛,時下將古代學說附會在科學成果之上似乎也成了一種“發揚光大”。比如有說《道德經》的“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蘊含了宇宙大爆炸理論,或者“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契合遺傳學精髓等等。天可憐見!老子孔子莊子孟子古代聖賢們一沒有基因測序儀,二沒有哈勃望遠鏡,甚至連地球是圓的都還沒搞清楚,怎麼可能觀測到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的精確資訊?不過,我們的古人也確實聰明,在條件有限難以探究星辰大海的時候,轉而深窺我們的內心世界,忽然發現人心“小宇宙”之玄奧絲毫不亞於身外“大宇宙”。既然“理”(或稱道、或稱真理)是萬事萬物之根源,那麼從身外求道和從心內求道有什麼區別呢?若說西方學科的關注身外世界,那中國古代哲人提出的“無、有”,“道生一、一生二…..”,就是對人的內心世界演化的梳理和溯源,其末端必然是追溯到嬰兒的內心世界。所謂返璞歸真,本心呈現,由本心再往上追溯其源,也就是達到了“道”的境界了。由此我們的古人尤其推崇“嬰兒之心”,稱之為“赤子之心”,先天賦予的“元氣”絲毫未損,可妙用無窮,可臻於道境。中庸開首所言“率性之為道”,本心明淨本性率真,則至誠感通,無事不成。到了王陽明更直接宣告“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這是糅合佛、道、儒三家精粹之大成心學,修得一心純不動,任他風雷狂加身。所以才有陽明先生龍場悟道一聲長嘯明心境,在根本源頭上打通了門徑,所謂“道、法、術”三個層面上“得道”了,則一法通而萬法皆通,兵、商、農、工等技術更是一摸就會,一會就精(王陽明先生文學、軍事、商業、書法等諸學無所不精),這比窮究“無涯知海”(莊子語)迷失本心不是要好上千倍、萬倍麼?當然,數百年來人類探索身外世界取得的輝煌成就不可抹殺,而近代量子物理、高緯度空間學說的興起,似乎反映了內心意識與外界的深層次的聯絡與影響。據此可以遙想,在科學高度發達的未來某一天,人們向外界極度探索的目光,驀然發現“終極真理”竟蘊含在人類的本心之中,那才是“心即理”最美妙和最令人期待的呈現!

    第二、所謂“知行合一”

    這是“心即理”的次第修證法。先要明確一點,這裡“知”不是特指文化知識,否則“行動和文化知識統一併進”就講不通了,若如此,誰做的事情多誰就能當教授?顯然不是這樣(也不能這樣)。所以這裡的“知”應當是涵蓋了知覺、學識、智慧等多個層次的大概念,主要是以“智慧”為主。那麼按照我們先前的反向立論法,“知行不合一”能不能成立呢?這也要分層次來說,

    一是知覺與行動不合一嗎?表面上看這問題很容易回答,在我們大眾眼裡,知覺是由行動產生的,兩者有先後之分當然不合一,或者可說知覺附屬於行動,你若身體不動,之後怎麼感知到周圍?然而深究下去並非如此。有一種新奇的觀點來自於“瀕死體驗”研究——根據2001年醫學期刊《柳葉刀》發表的“心臟停搏存活者的瀕死體驗 - 荷蘭的前瞻性研究”論文(《柳葉刀》在醫學界級別和權威性就不贅述了),一些心跳和腦電波消失的病人,完全喪失身體行動能力,仍然能夠看到給他做手術的醫生護士的各種操作,包括天生眼盲的病人也可以完成類似行為,儼然“看”這個行動並非由眼睛所發出,而是與心念同時在動。佛教“眼、耳、鼻、舌、身、意”六識乃是“心”在六根上的作用,也是此意。這一點對王陽明影響甚深,所以他說“一念發動處便即是行”,心動處已行動,二者同出而異名,不可分割。這本是哲學領域的論斷,卻漸為現代醫學所證,足以見陽明先生預見之精妙。

    二是知識與行動不合一嗎?好像能說會道但毫無行動的情形也是常見的,但問題關鍵要看說的“知識”是不是“真知”。從古到今都有很多名滿天下的“雄辯之士”。有意思的是,古印度各種學術教派之間比試高低,採用的辦法就是舌戰辯論。佛教流入中國後產生了很大轉變,特別是天台宗、禪宗等,一定程度上受中國古代哲學“輕名”的影響,對文字語言里名相辨析並不認同,而強調實修中明心見性。王陽明“心學”拓延其旨,提出“真知即所以為行,不行不足謂之知”。道理本來如此,一個人所謂的“知識”再豐富,說得口綻蓮花,頑石點頭,但行動能力一點沒有,超出語言文字的實修體驗皆為空白,所標榜的知識又怎會是真實可信的呢?雄辯之士落入了佛家所說“知見障”,不過是陽明先生所貶斥的“徒懸空口耳講說”而已。可見真知是不能脫離行動而空談的,再精彩的理論未經實踐證明充其量也只能是“假說”而已。

    三是智慧與行動不合一嗎?有一個流傳甚廣的佛教故事很能說明問題。周利槃特是佛祖釋迦摩尼的一個弟子。此人天生愚鈍無比,念得經文總是記不住,甚至連短短几句偈語都念不出來。而他的哥哥天資聰慧,能言善辯,常常受到人們的稱讚。一晃二十四年,周利槃特口唸心記仍張嘴即忘。佛祖說,好吧,你去掃地吧,嘴裡就唸“掃帚”這個詞。周利槃特牢記佛祖教誨,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掃地,漸漸周利槃特內心汙垢消除,智慧顯現,先於眾人證得阿羅漢果,具大神通,為釋迦摩尼確定的不入涅槃的十六大阿羅漢之一。這就是王陽明所說人“須在事上磨練”。蓋智慧原為本心具足,只因後天種種迷障才會墮入愚痴。以事磨性,事成心明,智慧終將顯現,故知行合一本為一體兩面,沒有所謂的“體用”之分。

    第三、所謂“致良知”是水到渠成的結果。

    明瞭“心即理”大旨,實證“知行合一”要法,則自然成就“致良知”正果。但按先前脈絡,我們也要反問一句,難道“知”還有良與不良之分麼?實際前文已闡述,知者,古來涵蓋之義極寬。莊子《養生主》開篇指出“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適無涯,殆己!”。這裡的“知”為外界龐雜知見,古人認為不修養本心,只為外物千變萬化之知見所痴迷執著,本心極易汙染迷濛,本心既汙,生命就危險了。故王陽明心學強調這個“良”,是糾“格物”向外之雜擾,示心內求道之重要。其實西方智者也有此論,大文豪雨果在《悲慘世界》中寫過一個情節。聖者米里哀主教與一個哲人談話,後者宣稱“人類只應受知識的統治”,主教詰問“那麼良心呢?”哲人的回答尤為精闢:“良心,就是我們心中與生俱來的知識!”。看來心學之要義為人類共通,並不是王陽明先生一己之念所臆造的。

  • 3 # 玉熙

    談談我對“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的理解。

    一、“心即理”

    “心即理”的出發點是“心外無理,心外無事,心外無物”,心即人之本心。人的本心是完美無缺、純粹至善的。而“理”是指“心”對事物的主觀認知而非純粹的客觀事物。

    人的本心隨著人出生後,肉體受到社會環境的感染,原有的本心被逐漸遮蔽,人心悄無聲息的暴露出來,本心存在的“理”轉變為人心的物質之理,造成“心與“理”的割裂。

    本心存在的“理”被物質之理所代替,人的自律則轉變為他律,這就需要用到格物修養,將物質之理格為本心之理,重構之後才徹底達到“心即理”。

    二、“知行合一”

    所謂的“知行合一”的“知”和“行”是一回事,知是知,行是行,知指導行,行反饋知。舉個例子:晚上不要大聲說話,以免影響別人休息。“大聲說話”是“行”,“不讓說話”是“知”,“知”作用到“行”上的結果就是安靜下來,這也是“行”執行“知”指令的結果。離開“行”談“知”非真“知”,離開“知”談“行”,行則不通。所以知行必須合一。

    三、“致良知”

    “良知”是道,是根本,也是本心,“致“”是達到的意思,也就是到達本心。我們的本心常被外物、私慾矇蔽,轉為人心。透過格物清除掉人心的物慾、思想的物慾、認識的物慾,迴歸為本心,最後抵達“良知”,實現自己的身心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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