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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左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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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劉一千五
漢武帝初即位於建元元年(前140年)。
少年皇帝雄心勃勃,立志重新整理吏治,讓大漢有個新紀元。所以,一上臺就重用董仲舒先生的"罷黯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讓在平定吳楚七國之亂的竇嬰出任丞相,漢武帝舅舅田蚡出任太尉。這二人又舉薦趙綰和王臧為御史和中尉。一套人馬開動國家機器,向著富強方向駛去。
竇太后,該稱太皇太后了,她老人家主張的是黃老學說,並親自帶頭學習,在她的帶動後,竇家,皇室宗親,朝堂遠近,開展起了研習黃老學說的高潮。而孫子劉徹的"儒學"顯然就不合拍了。老人想他年輕,折騰一下也好,開始睜隻眼閉隻眼不計較。後來就有宗室外戚告狀,說新政府侵削他們的利益云云。老人家也沒放在心上。至到趙王二人讓漢武帝"無奏事東宮"。東宮是太皇太后居住的地方。老人家一聽大怒,立即下綰臧入獄,審判。二人自殺。竇嬰,田蚡免職下臺。建元新政失敗。
漢武帝才感到有些"恐怖″,他面前還有幾大勢力擋在面前,通向獨立自主的集權制還遙遙無期。
竇嬰因軍功,在漢景帝朝封魏其侯;是竇太后侄兒,漢武帝表叔。田蚡是王太后弟弟,武帝舅舅,所以因外戚關係封武安侯。這讓漢武帝很看不起他。
竇太后過世後,漢武帝馬上換掉前政府一幫人。組建自己的一套人馬。田蚡自然在例。得了丞相位,這讓漢武帝很不爽。但有他媽王太后在,就只得忍了。
田蚡得勢後,看上了竇嬰在城南的一塊地,就找人來要。竇嬰很失望,自己不得勢了,就有來掠奪了。就怒從心起,不給。好在雙方門客溝通,這事就擺平了。
竇嬰在失落時有個叫灌夫的朋友,挺仗義。竇嬰無權無勢,只是竇家外戚,名頭很響的。灌夫是穎川豪強,無權無勢但有錢。所以他們相處不錯。
某年曰月,田蚡娶小老婆。王太后下詔讓在京的王公貴戚,宗室大臣都去吃喜酒。灌夫本不去的,竇嬰拖他一塊兒去。這一去,就是個"使酒撒氣"。幾句話不對付,田蚡仗王太后撐腰,不聽大家苦勸,執意把多喝了幾杯的灌夫抓起來,關入獄中。
竇嬰想起是自己拖人家去的,心中難過。到處找關係營救朋友。但官場牆頭草,誰肯幫失勢無權的人。魏其侯只好到宮中見漢武帝說明關係,說都是喝酒惹的禍。漢武帝同情表叔,說明天廷論一下,畢竟兩方都是外戚家,都要維護。並招待魏其侯吃飯。
第二天,廷論。各自有理。到最後,朝堂上一遍死寂。漢武帝大怒,拂袖而退朝。
王太后早聽說結果,又哭又罵,皇帝你木頭人哈,我還在都有人欺負我弟弟,我不在不給整死乾淨麼……
武帝說,都是外戚,先帝后家的人,再說人家有功於國……但是王太后不依不撓。漢武帝只得同意把灌夫交給廷尉治罪。
竇嬰一聽,沒轍了,派人給皇上說,他家有先帝遺詔:若有不便,請以便宜從事。這可是免死金牌。
漢武帝一聽,就讓取來。再到檔案室查詢副本。一旦對上,便是真。否則矯詔。
但是,御史一查,沒有副本存檔。顯然,這遺詔是"假"的。漢武帝失望之後又感到後背發冷,竟然矯詔呵。這可是滅族的罪。
魏其侯竇嬰因矯詔下獄,論罪棄市。
田蚡不久死去。他曾勾結淮南王劉安,接受了諸侯大量財產。事發後抄出書信,漢武帝一看,痛罵一聲,田蚡如果不死,就該滅族。漢武帝從此不待見他媽。
至此,竇太后母女,王太后姐弟,表叔竇嬰,都不構成威脅了。他借灌夫繪霸橫行穎川一事,開始打擊地方豪強勢力。並把大族遷往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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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歷史沉澱中的新奇
魏其侯竇嬰的死完全是漢朝皇親外戚間相互爭權奪利的大比拼,是儒、道兩家學派間搶佔治國理念,皇帝與太后對於國家話事權的權力爭鋒。隨著竇嬰的得勢、失勢、落難三個階段的發展過程,太后完全在對於掌控朝廷決策權的鬥爭中取得了勝利。證明年輕的武帝這時候還依然不是老謀深算的太后的對手,不過他也在這場對決中吸取了很多經驗。反過來講這何嘗不是竇氏太后和王氏太后給武帝上的一堂如何駕馭群臣、轉化內部矛盾,別開生面的政治課。竇嬰只是一個權利的犧牲品。
魏其侯竇嬰在景帝執政時候的吳楚之亂中因駐守滎陽監守齊、趙兩國軍隊,扼守關中要道,保護都城咸陽一戰中功勳卓著,被封侯。雖然當初因為在酒後景帝曾說過自己百年後要立弟弟劉武為繼承人的戲言,竇嬰據理力爭頂撞過竇太后,但看在他是自己堂侄的份上沒有追究,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誰讓你掃了人家母子三人的興。這次事情竇嬰算是在太后心裡紮上了一根小刺。到了武帝即位,任用了以竇嬰為丞相、田蚡為太尉的喜歡儒家思想主張的一批人,而且極其貶低道家,這是武帝上臺後第一次興致勃勃的搞創新,結果被以太后為主的道家派系大手一揮,罷免了他們。這也讓武帝看出他這個嫩少年還遠遠不及老太后的政治手腕,為此還過了一段時間縱馬狩獵、奢建園林一副不問世事的紈絝生活。
竇嬰其人,景帝有過評價:驕傲自滿,自我欣賞,做事草率。他雖然有功,但錯過了一次當丞相的機會。在他顯赫的時候,做為武帝舅舅的田蚡還是一個低下的郎官,曾多次孝敬於竇嬰堂前。當他被罷黜相位後,雖然富有,但權勢以大不如前,以前的許多賓客都離他而去。在他鬱郁不得志的時候遇到了同樣因犯法而閒居在家的灌夫,他們相見恨晚,互訴低落之情,引為知己好友。
灌夫同樣是在剿滅吳楚亂軍中因功受封相國一職,但他不修文學,嗜酒如命,愛抱不平,對比他勢大富足的人就詆譭看不慣,比他勢小貧窮的人就救濟同情。顯貴時常在家積聚賓客,大修田園,魚肉鄉里。曾有歌謠:潁水清清,灌氏安寧。穎水渾濁,灌氏滅門。
灌夫與竇嬰都是在失掉權勢後,志不得意中建立起來的失意聯盟,當然要福禍同享了。
武安侯田蚡因為是王太后的同母弟弟,他的許多建議都被太后和武帝取納,逐漸受寵而官居丞相。攀聚他的人越來越多,收受財物、免官任職,驕橫跋扈。這樣的權貴是人人結交的物件,灌夫和竇嬰的失意組合當然不例外,在一次家宴中田蚡故意失約,冷落竇嬰,灌夫因為看不慣頂撞了丞相田蚡;第二次是因為丞相看上了竇嬰家的地,竇嬰不給,灌夫知道後又大罵特罵;第三次是在丞相的婚禮上,失意的魏其侯向別人敬酒受到的不理睬,灌夫大鬧婚宴,指責賓客。因為婚宴是受了太后“詔令”的,灌夫因此被下獄,指控犯有不敬之罪予以斬首,同時指控他迫害鄉里,斂聚土地的不法行為。在他倆第一次的糾紛中因為互相都有汙點(田蚡曾今說過大不敬的話,收受淮南王劉安的禮金),已經是和解過一回了,這次看來田蚡已經忍無可忍了,並且誣陷灌夫和竇嬰經常聚會有圖謀不軌的動向。竇嬰更不能無動於衷,何況灌夫幾次為自己挺身而出,這回又牽連到了自身,就面見武帝說明真相,為灌夫爭取到了一次東宮辯解的機會,魏其侯和武安侯兩人相互攻訐、詆譭,好不熱鬧,聽的太后大動肝火。如果這時竇嬰不是因為害怕失去爵位富貴的機會,而拿出景帝遺詔的話(這個詔書估計是景帝看在竇太后面上給的),是不會有問題的,關鍵是他這個遺詔朝廷沒有備案,完全是在挑戰皇帝的權威,這時竇太后已經去世,失去竇太后的庇護下,最後死在了王太后的干預之下。
灌夫和竇嬰都是有能力的功臣,他們為了權勢,相互包庇,本該為國效力,但都應個人私慾犧牲在了權利鬥爭的旋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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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魏其侯被殺問題,歷史評議很多。我認為要從大背景作分析,才能解釋清楚。如果僅限於為灌夫求情和漢景帝遺詔有無會更迷糊。從大處分析,主要是帝黨與後黨之爭以及兩後黨之爭。
一、帝黨與後黨之爭。漢武帝即位後,竇太后仍在,且權力很大。漢景帝時代的七國之亂,竇嬰平亂立大功。漢武帝即位後也重用竇嬰為相。竇後一黨勢力很可觀,必然引起漢武帝及其母王太后和田(蟲分)的畏懼,藉機免除竇嬰和田(蟲分)兩人的承相和太尉職務。這已經是新帝后之黨削弱舊竇後黨的第一步。表面新舊後黨同削職,實際上田(蟲分)仍有議決事權。真正閒賦的只是竇嬰。
二、"結交灌夫埋禍。免相後受冷落,灌夫多為其鳴不平,遂為至交。這之後又遭田(蟲分)索取土地,遂惡田(蟲分)。當灌夫使酒罵座于田(田蟲分),竇嬰又上了俠氣,拿出景帝遺詔諫漢武帝。當時情景如火上澆油。本欲殺灌夫立新後黨之威,魏其侯此舉讓漢武帝及王太后更加難堪。魏其侯聰明之舉失措,被以偽造景帝遺詔罪除死。魏其侯俠義可嘉,而不明大勢,非但未救灌夫,也自已也搭上。這也是魏其侯自已任俠失措的必然結果。
三、漢武帝的性格,即使魏其侯是平庸之輩,也絕不會再重用老後黨之人。況且魏其侯是非分明,非馴服之輩?藉機削相職已是表明方向,不知自保而為朋友抗爭漢武帝,即是詔書是真,也不會認輸。景帝知子,也知魏其侯,只是魏其侯不知漢武帝而已。這遺詔保魏其侯個人性命尚可,一旦涉及國舅爺王太后體制,只能是假的。探討遺詔有無還有什麼意義呢?漢武帝殺伐不避親,何況王太后也要立威。
司馬遷:"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之決筴而名顯。魏其之舉以吳越,武安之貴在日月之際。然魏其誠不點知時變,灌夫無術而不遜,兩人相翼,乃成禍亂。武安負貴而好權,杯酒責望,陷彼兩賢。嗚呼哀哉!遷怒及人,命亦不延。眾庶不載,競被惡言。嗚呼哀哉!禍所人人來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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