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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愛看書的大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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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野離離
人們數不清她的屋頂上有多少輪皎潔的明月,也數不清她的牆壁之後那一千個燦爛的太陽。
——米爾扎·穆罕默德·阿里·賽依伯
總是嫌自己太胖,不敢吃冰淇淋,不敢吃薯片,就更不用說吃火鍋和巧克力了,稱重的時候恨不得把身上的內衣褲算是幾斤也沒見數字變化多少;
節衣縮食一個月買的神仙水,也終於能用上紅石榴了,晚上十點半準時上床睡覺,心裡還思忖著要不要用花唄去辦張美容卡,就這樣了臉上毛孔還是那麼大,依舊容易起痘痘。
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我知道資本都是逐利的,減肥確實難。我也知道護膚不容易,老公都是朋友圈裡的好。但我更知道,比起自己的國家連年戰火烽煙,親人骨肉分離,一生顛沛流離,朝不保夕地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上述的這些煩惱,你會覺得矯情的有點可笑。
這個國家就是阿富汗,而這些人只能是阿富汗的那些平民百姓,胡塞尼的《燦爛千陽》中的瑪麗雅姆和萊拉就是其中之二。
一,瑪麗雅姆,不合法的出生奠定了悲慘命運的基調瑪麗雅姆是身為傭人的母親娜娜跟男主人扎裡勒的私生女,懷孕後就被扎裡勒的三個正室趕了出來,安排在了一個靠近古爾德曼村小山丘的空地泥屋裡。
身份低微,受盡冷暖,嚐遍苦楚,娜娜的心中有太多的忿恨,但終究只能是認命。她把自身對這個世界有限的認知夾雜著個人的偏執和刻意扭曲灌輸給了瑪麗雅姆。
但生活中還是有令瑪麗雅姆高興的事的,那就是每週四與父親扎裡勒相處的那幾個小時,他會告訴她外面世界發生的各種稀奇事,會給她帶來可愛的小禮物,會耐心地陪伴她,教她唱歌和畫畫。甚至篤定地認為父親會帶她去他那個大家庭,跟他一起生活。
娜娜告訴她這是不現實的,男人的心是狠毒的東西。瑪麗雅姆開始是不信的,直到她親自去了一趟父親的家裡,看到答應當天帶她來家裡的父親躲在家裡不願見她,並讓司機打發她走,這時候她才真正地理解到了娜娜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又能怎樣?沒有退路了,因為娜娜因為不能接受自己獨自養了十五年的女兒,到頭來卻去追隨那個給她帶來無限痛苦的男人去了,絕望之際,她吊死在了一棵樹上。
沒多久,瑪麗雅姆就被扎裡勒許配給了一個鞋匠拉希德,這一走,並沒有了回頭路,也譜就了一曲悲慘命運的絕唱。
除了在初期拉希德帶她還是不錯的,以至於讓瑪麗雅姆產生了可以跟眼前的這個男人休慼與共的幻覺。
然而第一次流產後,拉希德對她就開始冷淡了,在隨後的四年裡,瑪麗雅姆又流產了6次,拉希德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變本加厲。稍微的不順意就要招來耳光和拳打腳踢,在拉希德的眼中,瑪麗雅姆不過就是一塊又破又髒的抹布。
即便人生如此,經歷過無數次的磨難與心碎之後,還得繼續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悲傷。
二,萊拉,人生急轉直下不過就在一瞬間瑪麗雅姆第七次流產之後沒多久鄰居家女孩萊拉出生,相比之下,萊拉的童年算是很幸福了。父親是博學明事理的老師,母親那個時候熱情開朗,她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塔裡克,以及幾個童年閨蜜玩伴。
但隨著萊拉的兩個哥哥應徵入伍加入聖戰,萊拉的母親因為思念過度,變得陰鬱、神經質、虛弱起來,萊拉在母親的眼中已然是空氣般的存在。直到兩個哥哥戰死沙場的訊息傳來,童年好夥伴被炸死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這個時候,萊拉才真正地感覺到,生活就像一條爛繩子,在寸寸斷裂,散成碎片。
隨著戰事越來越激烈,每天都是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中,逃離家鄉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塔裡克也在這個時候來跟萊拉告別,也是在這個難捨難分之際,他們偷吃了禁果。
幾天後,萊拉父親終於說服妻子一起離開這裡,然而在他們收拾打包行李之際,一顆炮彈襲來。父親和母親被擊中,身首異處,萊拉倖存了下來,被拉希德從廢墟中扒了出來。
這是死裡逃生,卻也是在劫難逃。沒有無緣無故的救贖,拉希德為了讓萊拉甘願嫁給自己,像模像樣地編造了塔裡剋死亡的訊息,而與此同時,萊拉發現懷了塔裡克的孩子,退無可退,她答應了拉希德。
英雄救美那是小說和電影裡才有的情節,現實中只有剛出狼窩又進了虎穴。
三,塵埃萬里路,苦難終有渡殘忍暴戾乃拉希德的本性,好在萊拉年輕貌美,加上拉希德以為萊拉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所以暫且對她是呵護有加。這樣一來,拉希德對瑪麗雅姆就更加厭棄。也間接地導致瑪麗雅姆視萊拉為敵人。
兩人不可避免地會有爭吵,甚至拉扯動手。一次次萊拉的教養讓她不管什麼情況都不曾在拉希德身邊說瑪麗雅姆的壞話。甚至在一次拉希德毆打瑪麗雅姆的時候,萊拉挺身而出拼命地阻止。也因為這次,兩個女人的關係從敵對走向同盟。
萊拉第一胎沒能如拉希德所願,生了女孩,地位也就從“皇后”跌為跟瑪麗雅姆一樣的“下等公民”。但有彼此互相照料,有可愛的女兒在,兩個人覺得這樣的生活竟也可以如此幸福。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一陣,萊拉發現又懷孕了,這一次生下來是男孩,拉希德似乎可以消停了。但塔裡克出現了,他還活著並來找萊拉徹底地惱怒了拉希德,這一次,他將萊拉往死裡整,眼看就要得逞,瑪麗雅姆舉起了鐵鍬殺了拉希德。
之後瑪麗雅姆冷靜地選擇了承擔著所有的責任,讓萊拉帶上孩子跟隨塔裡克去過新生活。臨刑的時候她並沒有遺憾,她的內心是豐盈的,是富足的,付出了愛也得到了愛,她成了別人眼中重要的人物,不管怎樣,相比起開頭,人生的結局還算合法圓滿。
像瑪麗雅姆那樣死去,像萊拉這樣活著。彼此的人生都發出一千個太陽般燦爛的光芒,照亮、溫暖、此生、來世。
所有的這些歲月靜好,都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就像前不久四川涼山發生森林火災,在奮力撲火行動中,27名森林消防指揮戰員和3名地方撲火隊員壯烈犧牲。除了一個是80後,其他都是90後,甚至還有00後,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因為大火匆匆閉幕。
大到國,小到家。當你能恣意揮灑青春的時候,可能你的父母在默默隱忍付出;炎炎夏日,你躺著家裡吹著空調吃著西瓜的時候,馬路上還有都發花白的清潔工在一點一點清理路邊垃圾;在你抱怨學業繁重,有做不完的工作的時候,還有太多的人連享受這種“痛苦”的機會都沒有。
人生本就是一場修行,大家都不容易。或許有一天我們也將為別人負重前行,在這條路上走著,惟願不負時光,不負歲月,不負卿,不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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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數不清她的屋頂上有多少輪皎潔的明月,也數不清她的牆壁之後那一千個燦爛的太陽。”這句話出自詩人賽依伯名為《喀布林》的一首詩,一部描寫阿富汗女性的小說為何要圍繞喀布林這一城市,或許是因為,在胡賽尼看來,飽受苦難和不公的女性,就是阿富汗這座文明古城的徽標。
在阿富汗,婦女們與其說地位低下,還不如形容她們沒有地位。就像是按件計量的商品,衡量商品效能的好壞僅僅取決於她們是否能生下兒子為家族傳宗接代。就這樣看來,瑪麗雅姆並非實用。我總是在想如果她出生的時候是一個男孩子,她還會不會在出嫁之前一直頂著哈拉米的罵名;如果她能生下兒子,還會不會總遭丈夫毒打,這一切的設想僅僅是在阿富汗的國情條件下。在瑪麗雅姆剛進門時,就要求佩戴布卡。在宗教信仰的善良外殼下,那更多的是男人們對與婦女的強行佔有。“坦白說,看到一個男人無法控制他的女人,我覺得很不爽。”她的丈夫拉希德如是說。相較於國內耙耳朵之風越來越盛,我簡直不敢想象一個男人究竟怎樣控制他的女人。
在我看到這本書的五分之一我就對那個世界絕望了,直到我看見了那個“無法控制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女兒萊拉。雖不說萊拉的生活環境有多好,但是相較於瑪麗雅姆的委曲求全的人生,這確實值得讀者露出親切的姨母笑,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擁有愛情!當我自己也融入那個世界的時候真的覺得就這樣就很了不起了。哪怕知道屬於那個時代那個國家的故事不可能這樣順風順水,但還是私想初心不變。當然,故事的發展總是與人心相悖。萊拉最終還是迫於命運與瑪麗雅姆共享一個丈夫,在生下與塔裡克的女兒之後,開始重蹈覆轍瑪麗雅姆的命運。
雖然全書所渲染的環境如此不堪入目,但還是有一個人令我感動,那就是瑪麗雅姆的父親。哪怕是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我也開始相信父女之間的親人真情。一個剛開始,也為瑪麗雅姆在門口的守望而不得見憤憤不平;也為扎裡勒只拉開窗簾一角拒絕見面而在內心惡罵;也為他已經有了九個子女,但第十個卻不是瑪麗雅姆的子女計量法憤懣;更因為嫁出瑪麗雅姆的決絕感慨。我本以為瑪麗雅姆在出嫁前的絕交是對的,直到許多年後,萊拉去挖開真相,那本刻上木偶奇遇記的光碟告訴我,有些事值得挽回,但是瑪麗雅姆還是錯過了。這也不是她的錯,她的人生除了背叛母親獨自去找父親以及決然殺死拉希德之外,沒有拆開父親的信卻將他撕碎也是她人生中少有的真正屬於自己的選擇,誰也不知道這個抉擇是她一生的遺憾。
有時候煽情不是一大段的心靈雞湯,可能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像“1987年,他當時快死了,從赫拉特一路開車過來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