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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那一曲花瓣雨

    宋江從來沒有腳踏兩隻船過,人家是一輩子想封妻廕子的。

    宋江的活法其實有點類似現在的黑社會保護傘,人必須是公家人,但是會給黑勢力通風報信,幫助黑社會人員。但是,有一點宋江還是非常在意的,就是絕對不會站在朝廷的對立面。

    即使是發配之後,宋江也沒選擇上山,而是希望抱緊柴大官人的大腿,任何重新謀個小吏,繼續回到正規上。直到最後被判處死刑了,宋江都沒有主動要求梁山救援,說白了就是劫法場也是完全被動的。

    上了梁山之後,宋江還是以封妻廕子為努力方向。可見宋江從來沒有想過混跡江湖,換句話說就是從殺了閻婆惜之後,無論在什麼環境,宋江的人生大目標沒有改變,甚至連口頭改變都沒有,那就是回到朝廷的官吏體制之內。

    所以,說宋江腳踏兩隻船,真心是冤枉他了。晁蓋臨死前都沒有聽到宋江一句話,哪怕是騙他的。這樣的宋江怎麼可能腳踏兩隻船。

  • 2 # 涼州七里

    江湖和朝廷的直線距離史

    自古江湖和廟堂(廟堂)的距離就忽遠忽近,比如戰國時代之前二者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在那個“將相王侯真TM有種”的年代,沒有貴族身份就意味著一事無成。所謂“傅悅起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孟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過是後世描繪的臆想罷了,大多數夏商周名臣都是王室後裔,姜太公則是東夷部落的代表。

    ▲貴族的世界非庶人所能介入

    先有貴族的身份,方能有作為的可能,比如終春秋始末,舞臺上蹦躂的始終是奮發有為的諸侯和兢兢業業或上躥下跳的大夫們。

    而到了戰國時期,由於生產關係的變化和生產力的發展,“士”階層逐漸登上了歷史舞臺,“士”本來指的是落魄的貴族或者大夫階層不能繼承家業的庶子,後來延伸到社會各個階層的自由職業者,平民亦可稱之為士。

    當時動輒“養客三千”的年代,豢養家臣既是一種需求,也是一種對待人才的態度,終戰國一世充滿了各種一步登天的傳奇,尤以秦國為最。背後體現的是各國爭雄對於人才的渴求,所謂“千金買馬骨”的表面荒唐其實意味著對人才的吸引力,不管是戰國還是21世紀的當下,人才是發展的硬通貨,古今皆然。

    秦朝之後的大一統帶來的則是對於用人權的壟斷。不管何類人才唯有“習得文與武,售與帝王家”的一條晉身之階了,壟斷帶來的就是傲慢,從此江湖和廟堂的鴻溝逐漸拉大。自魏晉至南北朝的世家大族時代幾乎用出生代表了一切,哪怕隋唐的科舉制度下上位的讀書人也不得不依靠在世家大族的羽翼之下方能有所發展。

    至兩宋,伴隨世家大族在黃巢“天街踏盡公卿骨”的屠殺中灰飛煙滅,皇權開始不受內部威脅而開始蹦躂,至此,改朝換代唯有武力推翻一條途徑(“禪讓”退場)。

    從周亞夫用絕食來抗爭皇權到唐代風度翩翩來去自由的詩人們,再到兩宋的風流和明清的孤寂,廟堂上的獨立人格逐漸消失而趨於不見。所有人都將匍匐在皇權的威壓之下,哪怕是看著瀟灑無比的豪俠們。

    天子看至此,不由失聲道:“奇哉!奇哉!這哪裡是個人,分明是朕的御貓一般。”誰知展爺在高處業已聽見,便在房上與聖上叩頭。--《三俠五義》

    瀟灑於天地間的南俠展昭竟然在皇帝面前如同街頭賣藝人一般使盡渾身解數,天子隨口一句“御貓”,居然被他抓住時機成為了自己的“封號”,被人當成家畜而沾沾自喜,如此拍馬屁的手段,在今天也可稱之為上上等吧。

    ▲“御貓”和“五鼠”名至實歸

    而小說中無法無天的“五鼠”,在天子面前則是一口一句“罪臣”,戰戰兢兢而不敢抬頭,其表現與“御貓”不可同日而語。表面上是“貓”和“鼠”的爭鬥,內在確是五鼠對於“御鼠”封號的渴望。

    而《水滸》中,哪怕是接受招安之前,大家相互稱呼依然是“林教頭”、“魯提轄”和“武都頭”的原體制內稱號,本人也甘之如飴,可見大家內心對於官家封號的認同和渴望。

    總之,莫要小看廟堂對於江湖人士的的致命誘惑。

    宋江的野望

    宋江生於北宋中期,由於缺乏教育背景或者天賦,他不能走科舉之路,而在鄆城成為了一個小吏,由於“樂善好施”而成就了“及時雨”的天大名頭。

    ▲潯陽樓上真實的宋江

    首先,宋代的官和吏的差距幾乎等同於當下的體制內外,二者的鴻溝不可彌補。如果說九品縣令也存在著官至宰相的可能,那麼吏則不可能成為官,永無翻身的可能,而這個恰恰是宋江的野望所在。

    其次,所謂的“樂善好施”不過是無數小恩小惠的疊加,一個遊離於官僚集團之外的小吏遠不足以完成此等壯舉,他憑藉的是家中的資產。一為求名,“呼保義”的大名遠播與太行以東的市井階層,二位結交,並非所有的阿貓阿狗都能入得了宋江的法眼。

    在鄆城宋江完成了名聲上的原始積累,這是他在梁山成為老大的最大憑仗。之所以要當老大,還是為了混進官僚體系。

    呼保義的如意算盤

    在宋江眼中,造反是萬萬沒有前途的,宋代大大小小數百次造反,聲勢在梁山之上的不知凡幾,北宋雖然外戰外行,但鎮壓內部起義卻頗有心得,想必自己也不能奢望東京稱王。

    因此他始終是要去梁山的,但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如果是“閆樓殺惜”之前的梁山,充其量也就是晁蓋林沖之後的第三把交椅吧。雖然於晁蓋等人有救命之恩,但一個二把手也足夠償還人情了。

    發配江州的宋江,沿途認識了武松、柴進,江州收下了李逵、戴宗的膝蓋,結交了花榮,事後又收下了王矮虎和呂方郭勝等人,加上之前的積累,上梁山之後的好漢們宋系人馬陡然擴張,甚至穩穩壓制晁蓋一頭。

    ▲招安帶來的爭執

    在曾頭市坑死晁蓋,挖來盧俊義排擠林沖之後,宋江的老大位置穩如泰山。小說明面上看是眾人推舉的一團和氣,其實以林沖和阮氏兄弟為首的晁蓋集團沒有了抗爭之力,盧俊義新來乍到不成氣候罷了。

    既然樑上的一二把手都是招安派,那麼就可以大展心中所願了。

    樂和唱這個詞,正唱到“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只見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弟兄們的心!”黑旋風便睜圓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鳥安!”只一腳,把桌子踢起,做粉碎。--《水滸傳》

    在這場試探中,曾經的頭號粉絲武松和當下的頭號小弟李逵率先發難,後續還有魯達的挑戰。但這三人是有區別的,武松是出自與對於仕途的絕望和自身的性格,魯達是看破世道的大智慧,李逵則是發自本能的厭惡。

    ▲一百單八的一言堂

    反對招安的人其實很多,比如晁蓋的原班人馬,但他們也有不得已低調的苦衷,因此不能當這個出頭鳥,林沖則奢望於找高俅報仇之後的重歸廟堂。

    總之,大領導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就是不懂事了,後續的反對者不妨拿去祭旗,至此,招安的大方向就此註定。

    宋公明的失算之處

    在征討田慶、王虎和北方遼國的途中梁山幾乎沒有損失一兵一將的順利,直至碰到方臘這個同級別的對手。

    ▲此等場景不復再有

    用後世的話來說,宋江用眾兄弟的性命換來了自家的一場富貴。

    上皇覽表,嗟嘆不已。乃曰:“卿等一百八人,上應星曜,今止有二十七人見存, 又辭去了四個,真乃十去其八矣!”隨降聖旨,將這已歿於王事者,正將偏將,各授名爵。--《水滸傳第一百一十九回》

    轟轟烈烈的梁山好漢們在替趙宋官家火中取栗的征討方臘之後,死的死、散的散,人心和隊伍都已經不復存在,但顯然他還是失算了。

    第一,宋江只得了一個“武德大夫,楚州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的官銜。

    武德大夫是正七品武臣的寄祿官(代表級別),而安撫使則是從二品的大員,起初為諸路災傷及用兵的特遣專使,後漸成為各路負責軍務治安的長官。楚州按說是放不下這個官的,這如同當下在省裡安排一個部級幹部當廳官,因此可以歸結於小說的胡扯。

    如果霸蠻認可的話,宋江這個安撫使大概相當於一個大號的市長兼軍區司令,這與他的功勞顯然是不對稱的,至少小說裡面的四方征戰功勞完全不對等。

    第二,一日為賊,終生為賊的道理沒有參透。

    自太宗定下“守內虛外”的國策之後,趙宋對於國內是各種嚴防死守,造過反的被招安人馬在體制內其實是一類禁忌。往日的死敵成為了同僚,能指望大家內心各自服氣嗎?與高俅等人必然是不死不休之局,而皇帝則會認為這些人綠林習氣難改。

    與電視劇裡宋徽宗對於宋江盧俊義的欣賞不同,小說裡的皇帝從未用表面的言語之外表達過內心的真實想法。因此盧俊義的水銀中毒墜水和宋江的一杯毒酒都可以理解為君臣和演的一出大戲,表面是奸臣作祟矇蔽聖聽,其實是揣摩上意罷了。

    ▲不喝也要喝的毒酒

    宋江起於江湖,卻是一個“心理廟堂”,他內心的野望跳脫與社會現實,跳板則是稱兄道弟的百把條好漢和梁山基業。他的內心始終是向著朝廷的,哪怕死後“宋公明神聚蓼兒窪”之時,還眼巴巴的還魂找宋官家伸冤,點頭稱是的天子回去之後卻並無結果,“四賊”依舊猖狂,世道依舊混亂。

    此時的宋江,當會懷念梁山泊上分金吃肉的痛快時光和眾兄弟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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