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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我的小小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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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平民之宴
我來簡單回答一下這個問題。《都柏林人》是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的經典作品,可以說是20世紀整個西方最著名的短篇小說集。它置景於喬伊斯的故鄉都柏林,截取了中下層人民生活的橫斷面,一個片段或者一群人,把十五個小故事彙集起來,筆觸簡練,錯落精緻,真可謂之是上上之品。我們那些文學界大伽們,真的要好好學習。反正是我學習了,但還沒領會到家。
這部短篇小說集開篇之作是《姐妹們》,透過小男孩兒的獨特角度去描寫牧師之死的經歷;壓軸之作是《死者》,寫的是主人公念念不忘初戀情人的故事。
每一篇小說的描寫宛若一幅印象主義的繪畫,極具畫面感,給人以震撼,也給予讀者前後對比巨大的心理反差,激起對這個人情淡漠社會的控訴意識。擷取小說一個片段,我們大家欣賞一下那精美的畫面語言。
“整個愛爾蘭全在下雪。它在陰鬱的中部平原的每一片土地上落著,在光禿禿的山丘上落著,輕輕地落入艾倫沼澤,再向下,又輕輕地落在黑森森的、奔騰激盪的夏農河的浪濤中。它也落在安葬著邁克爾富里的孤獨的教堂墓地的山坡上,那每一片泥土中。它紛紛揚揚,厚厚地覆蓋在歪斜的十字架和墓石上,落在一扇又一扇小墓門的尖頂上,落在荒涼的荊棘叢中。他的靈魂慢慢地睡去,當他聽著雪花穿越宇宙在飄揚,輕輕地,微微地,如同他們的最後結局那樣,飄落在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透過喬伊斯的描寫,讀者看到了都柏林的蒼涼世態,更真實感受到了冷酷無情、冷清無助的社會現實。這部小說集有許多情節是不熟悉愛爾蘭社會的人難以領會的,但是作品裡有人類共同的情感和生命感悟。他聚焦的那些疼,都是曾經經歷平凡,又經歷過美麗瞬間。這些瞬間將讀者的記憶喚起。其實,這才是《都柏林人》小說的可貴之處。
大家覺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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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不知道叫什麼就suki吧
《都柏林人》是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1914年出版的短篇小說集。全書由15篇短篇小說組成,彼此相互獨立而又互相關聯,取景于都柏林中下層社會,目光投射至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這段歷史時期,筆觸遠伸至神話傳說時代,以冷峻、諷刺的態度刻畫出一幅幅滑稽、蒼涼、精緻、嚴肅的愛爾蘭民族畫卷。
喬伊斯以“書寫愛爾蘭道德與精神史”為創作宗旨,精心結撰了15篇小說。其中《姊妹們》《一次遭遇》《阿拉比》是童年期,《伊芙琳》《賽車以後》《兩個浪漢》《公寓》是青年期,《一小片陰雲》《何其相似》《泥土》《痛苦的事件》是成年期,《委員會辦公室裡的常青節》《母親》《聖恩》《死者》是社會生活。15篇小說涵蓋了自童年至老年等形形色色的都柏林人以及都柏林社會的方方面面。
都柏林的癱瘓狀態喬伊斯在致格蘭特·理查茲的信中說,他選擇都柏林作為小說展開的地點,是因為這座城市是愛爾蘭癱瘓的中心。縱觀整個愛爾蘭近代史,不難發現這個國家一次又一次地淪為大英帝國殖民擴張鐵蹄下的犧牲品,而長期的殖民地化又造成愛爾蘭本土文化與民族個性的失落。開篇《姊妹們》便提到“癱瘓”一詞,預示著愛爾蘭長期處於文化失落和身份焦慮之下的精神麻木與癱瘓。這與魯迅創作《吶喊》的契機很相似——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魯迅創作《吶喊》的初衷,也是為了喚起沉睡在“鐵屋”中麻木的人們。而喬伊斯更是直接表現整個愛爾蘭的“癱瘓”狀態,企圖透過這種“癱瘓”的刻畫,發現死亡覆蓋下的勃勃生機。在《一次遭遇》中,他透過小孩子的眼光發現都柏林人的虛偽與變態。《兩個浪漢》中透過兩個流浪漢終日遊手好閒,透視都柏林人的精神困頓與無聊。《死者》中,更是以冷峻的眼光批判殖民文化下的民族性的脆弱。
自卑、媚外、虛榮、卑瑣,這些劣根性幾乎貫穿了每一篇的主人公,他們彷彿漂浮在精神荒原之上無數幽魂,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就像《何其相似》中一樣,他們雖生猶死,浮游在愛爾蘭的中下層社會,庸庸碌碌地過完一生,然而再將這種態度遺傳給自己的孩子,生生世世,造成了這種長久的無力與癱瘓。
自我與他者的凝視
在拉康看來,人之主體的慾望並非指向主體自身,而是指向他者的慾望,“他者作為純粹能指主體的預設處所,甚至在作為絕對自我的主人出現之前,就已經佔據了關鍵的位置。”在《都柏林人》的15篇故事中,大多數都是在自我與他者的矛盾對抗中不斷推進、相互凝視。
《一小片泥雲》其實是我們大多數人都能遇到的精神困境。小錢德勒與多年未見的好友加拉赫見面,對方的成功、自信和見多識廣讓他羨慕,也讓他自卑。一個自視清高辦公室小職員,在朋友的侃侃而談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碎。智慧、詩歌、才華、靈感,這些在象徵著歐洲大陸文明的加拉赫面前不值一提。他者的闖入讓小錢德勒的主體性開始動搖,開始碎裂。自我與他者的緊張對峙最終讓位於他者的壓倒性勝利,人的主體性被異化、乃至完全覆滅。直到最後迴歸家庭生活,在孩子的哭鬧、妻子的怨懟中,才終於找回自己,只不過是已經破碎的自我。
這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現代主義文學的普遍命題——人的異化。而這種異化一直以隱性狀態存在於人類集體記憶之中,當啟蒙主義自以為對宗教神權祛魅完成後,才發現理性並不能解釋一切,至少不能解決一切,人的自由仍然受制。一旦這種狀態被他人洞穿以後,遭到的就是主體性毀滅的打擊。
所以喬伊斯在小說中大量借用他者的出現,即主人公平凡的生活中突然闖入了外來者,造成了主人公對自我的懷疑,陷入精神焦慮之中。但是這種焦慮並非永久持存,喬伊斯喜歡用凝視將他人與自我置於相對的位置,讓雙方處於平等的對話之中。“你在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在文字中,深淵即外來的文明、人類永恆的困境,而對他者的凝視可以讓主人公得以冷靜審視自我和他人,從而獲得純粹的理性。正如喬伊斯所說,“我總是在寫都柏林,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能觸碰到都柏林的內心,那麼我也能觸碰到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的內心”。 在主體從迷失到重構的過程中,無論是認清了自我與他者的關係,還是消解了他者的核心地位,最終故事裡的主人公都重新獲得了主體意識。
豁然開朗的精神頓悟
“頓悟”是《都柏林人》中的一個重要主題。畢竟喬伊斯寫作都柏林人不僅僅只是為了表現這種癱瘓狀態,最重要的是表現精神癱瘓中的人們如何甦醒,以及閱讀這本書的讀者如何從文字中獲得頓悟與昇華。
“精神頓悟”(epiphany)詞源於希臘語,是宗教用語,在希臘神話裡,它指神靈的突然出現。喬伊斯把這一宗教術語引入小說領域, 他認為“頓悟是對某一事物本質的顯現和領悟。”在這裡,“頓悟”已經由宗教術語成為他筆下人物的一種認知世界的方式。 他認為“頓 悟”是認識事物本質的有效途徑。正如《死者》中主人公最終在妻子懷念初戀中頓悟自己精神空虛、雖生猶死,在生者與死者幻化的世界中洞悉人生。《痛苦的事件》中的主人公當他獲悉曾經的情人醉後死於火車輪下,先是暗自為早已這段不道德的關係而感到慶幸,繼而終於認識到自己也被逐出了生活的快樂,只能孤獨一生的命運。
更多的頓悟是屬於讀者的,即讀者在閱讀文字時所感受到的精神上的悲憫與恐懼,首篇《姊妹們》描寫的是一個孩子對神父死去後的反應。當“我”去看死去的神父時,“完全沒有因碰到喪事而感到悲哀,甚至反有一種頓獲自由的感覺,彷彿我因為他的死使我擺脫了什麼束縛。”這說明都柏林人信仰的死亡,對於當時的都柏林人來說,宗教已經並不神聖,它甚至是束縛人們的工具,沒有了宗教信仰,人們去信仰什麼?這正是都柏林人精神癱瘓的寫照。至此,讀者獲得了精神的頓悟。在都柏林,任何救贖的努力都顯得蒼白無力,最終歸於失敗。人物形象在最終的精神頓悟中被刻畫的更加清晰,並深刻揭示了小說的主題。
回覆列表
《都柏林人》是喬伊斯早年創作的一部短篇小說集,相對於《尤利西斯》與《芬尼根守靈夜》來說,《都柏林人》讀起來並不那麼晦澀,比較容易被讀者接受和理解,而且這部小說寄託了喬伊斯早年的思想狀況,為以後的創作提供了材料和精神上的準備。
《都柏林人》由十五個看似獨立卻自稱系統的故事構成,展示了二十世紀初期愛爾蘭首都都柏林中下層人民的生活狀況以及精神的發展歷程。從童年、青年、成年再到社會,都柏林人都有著共同的“精神癱瘓”,這是《都柏林人》所致力表達的主題,他指出:“我的目標是要為祖國寫一章精神史。我選擇都柏林作為背景,因為在我看來,這座城市乃是麻痺的中心。對於冷漠的公眾,我試圖從四個方面描述這種麻痺;童年、少年、成年,以及社會生活。這些故事正是按這一順序撰述的。”
喬伊斯所描述的“精神癱瘓”主要指的是以都柏林為中心的愛爾蘭人民在壓抑社會環境下表現出來的麻木、沉悶、無助、空虛等精神狀態,它表現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逐漸發展成了一種社會弊病,嚴重地傷害了愛爾蘭人民。他希望描繪出這種精神癱瘓,引起愛爾蘭人民的注意,讓他們從這種精神癱瘓的狀態下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