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朋友的媽媽46歲，被查出十二指腸ru頭癌，至今已抗癌1年多，目前還在抗癌中。

那年朋友才大三，有一天她和媽媽打電話，她媽媽說她最近老是發燒，差不多每個月都會發燒一次，每次差不多就一天就退了。朋友就讓媽媽平時多鍛鍊，肯定是抵抗力弱了，遇到氣溫下降就著涼才發燒的。

她媽媽去小醫院查了血，醫生也只是開了點退燒藥，我們就以為只是單純的發燒。可是，那年暑假，朋友放假回到家，發現她媽媽的情況不太對，經常就是高燒不退，還出現了黃疸和腹痛的症狀。

朋友趕忙送到醫院去做CT，檢查出來肚子裡有腫塊，然後又做了十二指腸鏡取病理。朋友害怕極了，怕結果是惡性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結果出來，十二指腸ru頭癌，還是惡性的。

朋友當即決定休學，回家照顧母親。因為朋友的父母很早之前就離婚了，外公外婆也已經80幾歲了，是沒能力去醫院照顧母親的，其他親戚都有自己的家事，更是沒時間，沒精力。所以，只有朋友能回去照顧還有半各種的手續材料。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就建議立即做手術，而且還讓朋友瞞著她媽媽，只是說是做一個小手術。

其實這個手術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手術了，因為要涉及到幾個比較重要的器官，失敗率達到30%，所幸，手術還算成功。

朋友也沒告訴她媽媽手術切下來的是腫瘤和十二指腸，只是告訴她是幾塊小小的石頭。朋友媽媽也是很相信女兒的話。

手術恢復期間，朋友一直在醫院照顧著，雖然每天搽洗身子，換藥，叫醫生，事情多，也很累，但是看著母親的精神狀態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醫生讓做了半年的化療，每次化療都要經受嘔吐和副作用的痛苦。

這期間朋友母親在一次偶然看到了病例上的病情，她可能之前也察覺到了，為什麼一個小手術之後，還有這麼久的化療，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

所以看到病情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依然積極配合著化療。

20年下半年，半年的化療期結束之後，朋友以為媽媽就可以回家了，但是突然她媽媽開始頭痛，左邊身體麻木沒知覺。

醫生趕緊做了一個全身的CT，結果卻是，癌細胞轉移了，轉移到腦部和肺部了，正是因為腦腫瘤的原因，壓迫到神經了才會有這些症狀。

結果出來的那天，朋友深夜打來電話，哭著說，她可能要沒有媽媽了，醫生說現在這個情況不能做手術，也不能化療，只能透過打止痛針來緩解痛苦，可能還有5個月的光景。

現在止痛緩解針還有點效果，今年過年她媽媽還回到外公外婆家吃了年夜飯的。一個看起來好端端的人，怎麼卻被告知壽命將至呢？我有時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誤診了。

可是前幾天的一通電話，讓我知道了，事實就是如此，我給朋友打電話，詢問了她媽媽最近怎麼樣了，不提還好，一提朋友就決堤了，她媽媽現在已經不下床了，止痛針的藥效也不起作用了每天都疼得嚎叫。朋友特別心疼，特別難過，卻幫不到什麼忙。

不知道朋友的媽媽還能撐多久，只是覺得，人一旦得了不可治癒的重病，到了後期，很多都是活活疼死的，疼到連止痛藥都沒作用，那種痛，此生都不願意面對。

僅此希望，身邊的家人朋友都能夠健健康康的。

17歲，正在準備藝考和高考，還有半年時間。

某天下午，爸爸突然肚子疼，疼得主動要求去醫院，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了。他是個很堅強的人，平常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找些藥吃而已。

表姐是醫院裡的醫生，陪著他拍片，結果是膽囊癌晚期，表姐沒有把真相告訴他。

家裡人的打算是，瞞著老爸也要瞞著我。藝考和高考就在眼前，他們擔心我會情緒波動，影響發揮。

接下來，爸爸就住院了。

我一直都以為他只是得了一個比較嚴重的病，住完院也就康復了，我完全沒有去想，那會是眾病之王的癌症。所以有朋友週末叫我出去玩，我還答應了。姑媽打電話要求我馬上回家，讓我有時間就多陪爸爸，我回到家後還對姑媽抱怨，嫌她干涉我週末的自由。話音剛落，姑媽就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作為獨生女，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沒想到，人生的第一次捱打，是姑媽。

這一巴掌，我非常意外，同時也無比清醒了，我哭著哀求她告訴我，爸爸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她只是不斷地搖頭沉著臉。我衝到醫院，又問爸爸，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不明自己真實病況的爸爸也很平靜，還一直安慰我沒事的沒事的，說他很快就會好的。

確診的第三個月。爸爸開始無比消瘦。

我繼續逼問姑媽爸爸的病情，如果再不如實告訴我，我就不去學校了。家人考慮到爸爸的時間已經不多，根本就撐不到我高考，終於告訴我：癌症！

爸爸瘦的只剩骨頭了。

每次看見他對著鏡子端詳自己，我就好想把他的頭撇過來，我不知道他看著骨瘦如柴的自己是何心情？我怕他害怕，怕他崩潰。還有每次，他說要去稱稱多重了，我也都好想拉住他，制止他，因為他看到的結果都是失望，他越來越輕了。

他開始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提出要回奶奶家住幾晚，看看奶奶。奶奶在家已經癱瘓了8年，腦子一直處於不怎麼清醒狀態，家人當然也是瞞著她的，奶奶有五個孩子，只有爸爸一個兒子，她必然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這裡要插幾句題外話，在爸爸去世後，奶奶還活了4年，這4年間，她多次問我們，小明（我爸的名字）去哪裡了？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看我？我們一直騙著她，小明在外地做生意，馬上就回來的。

期間，每一次奶奶身體出狀況送往醫院搶救，她都對我們說，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等小明回來呢。但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她卻主動對我們說：“小明是不是走了？小明已經走了。”

也許，這就叫冥冥之中那些說不清的事情吧，奶奶感應到爸爸已經先她一步離開我們後，才終於放下對這個世界的眷戀，奔向天堂與爸爸母子相會去了。

回奶奶家住的那晚，爸爸就痛到打了120緊急返回醫院，注射嗎啡止痛。醫生說，癌細胞已經在五臟六腑擴散，我們當即又決定把爸爸送到上海的醫院去拼最後的努力，上海的醫生了解完大致情況後，很坦白的告訴我們，目前的情況，送到哪裡都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最終，我們沒有去上海。

我哭著對姑媽說，我不要去上學了，我要每天都陪在爸爸身邊。我從來沒有對爸爸說過我愛你，我也沒有抱過他，親過他，這些語言和動作在過去的我看來，都太肉麻了。

但是在爸爸生命的最後兩個月，我每天都說，每天都做，一點都不覺得彆扭，我就想這麼一直抱著他，那些黑鬼白鬼休想從我懷裡搶走爸爸。

在姑媽和爸爸的強烈反對下，我照常白天上文化課，晚上集訓藝術課。某個晚上，我正在畫室畫畫，爸爸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這通電話，是我和他這輩子的最後一通電話，簡單、平淡。

接起來之後，爸爸問我在幹嘛，我說畫畫呢，問他有什麼事嗎，他說沒事，讓我認真畫，就把電話掛了。我知道他是想我了，他也捨不得我，就像我捨不得他一樣，我真的就在想，如果老天爺帶走了他，那我也不要活了，家門口就是條河，我跳進去就是了。

我深深的感覺到了爸爸對生命，對這些愛他的親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萬般留戀。

但是很快，爸爸就痛得連打嗎啡都沒有作用了，再接下來就是昏迷。

大家去看他他都沒有反應，只有我去看他，他的眼角會流下眼淚。爸爸一定能聽到我說話。

從一開始，我每天都對他說，你不準丟下我，你如果敢走，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到後來他的情況越來越差，醫生說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我才不得不改口對他說：爸爸，你知道的，我的臉上有三顆紅色的淡淡的小小的痣，你一定一定要記住，你去了那邊你下輩子投胎到我的肚子裡，做我兒子。

這輩子你辛苦把我養大，我卻一天也沒有回報過你，下輩子你做我兒子，我把這些都還給你，你一定要記住我的痣，到我的肚子裡來。

2007年10月27日，我的爸爸，永遠的離開我了。

從確診到離開不到4個月的時間，他沒有對我說什麼遺囑，甚至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對我說。但是他把醫囑留給了姑媽，大意就是，讓姑媽替他照顧我，畢竟我才高三，然後轉達我：你的名字叫X凡，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長大後有出息，不要平凡。但是今後，我不希望你追求什麼出息了，我就只希望你做個平平凡凡的人，平平安安度過一生。

如今，爸爸已經離開我11年半了。尤其是最近一兩年，可以說沒有一天是不想他的。當然，那種劇烈的悲痛早已經沒有了，想念只是淡淡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夠完全推心置腹的人，那些不能說與人知的秘密，我都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對著空氣，喊一句，爸爸，然後自言自語的對老爸說。

爸爸，你知道嗎？在你離開之後的第二年，我就如你所願的考上大學了。畢業後我來到了一線城市工作，完完全全憑藉個人努力買了兩套房，去了很多地方旅遊，也把媽媽接來一起生活了，也帶她去了一些國家旅遊。

爸爸，我身體裡有著你的DNA，我是你生命的延續，我一定會好好做人，不辜負你給我的生命，你在那邊，也要快樂。

許多年前，醫保還不是很全面的時候，患上重病對一個農村家庭來說是毀滅性的。我的親身經歷是，從感情到經濟，打擊是全方位的。

2000年的時候，我工作不久，我父親得了肺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得到這個訊息我六神無主，感覺天都塌了。那時我剛工作三年多，各方面也不成熟，父親是頂樑柱，家裡的經濟情況又糟糕，痛苦之後，我感覺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家裡的重擔我必須承擔起來。

父親並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嚴重了，上學的弟弟我也瞞著，我怕耽誤他上學。由此，我踏上了一條艱難的路，到各個醫院確診，打聽治療方案，最後聽從了一個親戚的建議，去腫瘤醫院給父親做了手術。一共花了四萬多塊錢，前前後後欠下五萬多塊錢的外債。

那時我一個學897塊錢，想想都愁的慌。錢的問題不是主要的，半年之後，父親癌症轉移，痛苦不堪，在病痛的折磨中去世了。

後來我才知道，肺癌最好不動手術，動了也沒用，徒增痛苦。我當時年輕，什麼不懂，很多親戚的建議也是好意，有人也勸我別動手術，我沒有堅持住，但現在想想父親臨終前痛苦的樣子，總是很難受。

五萬塊錢的債務，我還了好幾年，直到結婚後妻子還幫我還了兩萬。

現在一切過去了，想想當時，真不容易。

什麼樣的經歷？怎麼抗癌？一個字，熬！

1，求生不得。媽媽一直在老家守著兩棟樓房，種著兩三畝地，守著80多歲的老父親，沒想到突然傳來訊息，媽媽得了兇險的膽管癌、肝轉移。鎮醫院發現，縣醫院確診，第二天妹妹妹夫就送媽媽住進上海華山醫院。

我從天津飛往上海，狂奔到醫院，在護理站把他們截住，和醫生簡單交流幾句，就決定帶媽媽回家。

妹夫開車，目不轉睛；妹妹默默無語。我看出了媽媽的絕望和無助，我幽幽地說，媽媽你不要怨我，做手術，不做手術都是為了你好，醫生要切除膽囊，3/4的肝，清掃淋巴結，以後還要化療，你快80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我是醫生，經過了反覆權衡，也是受了父親、哥哥的委託，和妹妹也是一直溝通。一輩子就那麼一次，為媽媽拿主意，卻是這樣一個絕情殘忍的決定。沒有辦法，我必須表現得斬釘截鐵，沒有商量。有什麼埋怨，有什麼差錯，由我一個人承擔。

2，求死不能。媽媽臉上雲淡風輕，妹夫在縣城擺了一桌；我帶媽媽帶鎮上取出存款，改成活期，寫著我的名字。媽媽坐在銀行門口臺階上，我時不時看看媽媽瘦小的身影，潸然淚下。

媽媽全身黃疸，奇癢無比，抓得皮開肉綻，怎麼辦呢？想了一個晚上，決定求助縣醫院。醫生了解情況以後說，你真好玩，上海大醫院不做手術，到縣醫院幹什麼？我說，不幹什麼，縣醫院能做肝葉切除，我只求你們插一根引流管。醫生說，那沒問題。

但媽媽堅決拒絕，一心求死，幾個鄰居苦苦相勸也沒用，我只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門磕到地板，放聲大哭。媽媽滾下床來，娘倆抱頭痛哭。

3，各盡所能。媽媽插管以後，不痛不癢不酸不脹，能吃能喝能睡能走，有時拖了一個引流管還可以下地幹活。誰來照顧病重的媽媽、高齡的爸爸？大哥在外地打工做泥水匠，自己兒子還捯不清楚，不出錢不出力；幸虧二哥二嫂從雲南回來，二哥雖然癱瘓了，可以日日夜夜看著媽媽，二嫂擔負了全部家務。他們是光出力不出錢；妹妹妹夫每個週末都回家，洗洗刷刷，弄吃弄喝，又出錢又出力；我在天津打工，只能光出錢不出力，爸爸1000，媽媽1000，二哥二嫂3000。可憐那幾年，我工資也就6000元左右。

4，死神猙獰。一天，媽媽揍了飯桌，說，我給你們吃了一輩子剩飯，現在還讓我吃？這是二姨媽學舌，我想，一輩子細聲細語的媽媽也會發飆，那是因為死神來了，媽媽難免害怕。

不過很快就好了。幸虧隔壁有個得肝癌的盧叔叔，到上海大醫院做手術，因為發現冠心病，醫院拒絕手術，回家等死，等了五六年一點事都沒有。天天串門，說，老太太，我們誰先死啊？

5，笑談生死。媽媽每個月都得發高熱一兩次。每次接家裡電話，總是說媽媽不行了。我回家第一句話肯定是，媽媽，你還沒死？媽媽說，閻王不收。我問媽媽，你怕死嗎？媽媽說，不怕。我說，這就對了，別人得一樣的病，只能活三個月，而媽媽活了半年一年，你每一天都是賺的；別人要花很多錢，而媽媽為我們省了好多錢；別人要吃很多苦，而媽媽一點痛苦都沒有。

事實也是如此。我一直是基層衛生院的醫生，從來沒有見過膽管癌的病人。幾乎和媽媽同事，我在電梯裡知道，樓上姐姐的父親也是膽管癌，如今有的是錢，於是手術、化療、靶向，按部就班，三個月準時死亡。進了醫院就沒有出來。姐姐花了一點錢，沒有操多少心。

6，遺囑無效。一年半，媽媽在醫院奄奄一息。我問媽媽幾萬元存款怎麼辦，媽媽說，扔河裡去，最後說，給你爸爸吧。我問媽媽後事，媽媽一口咬定死了馬上送火葬場。我知道她是怕麻煩兒女，甚至怕踩爛了門前的一片菜地。

爸爸哥哥的工作好做，表哥姨弟卻堅決反對，並揚言，如果不按風俗回家，他們一個也不參加葬禮。

孃家人得罪不起，只能騙媽媽回家，讓醫生去說，老太太，你可能活三天，也可能活三個月，還可能活三年，住在醫院怎麼辦？媽媽一聽，馬上回家，連夜回家 。

7，情真意切。媽媽回家，只能時不時吃退熱藥。媽媽說，兒子，媽媽難受，你抱抱我，好吧，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我抱著70多斤的媽媽，一會兒媽媽汗如雨下，我身上也溼了一片，都是死人的味道。

媽媽沒有胃口，滴水難進。我給媽媽做麵疙瘩。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爸爸做的麵疙瘩蠶豆那麼多，我做的麵疙瘩米粒這麼大，這是天津麵疙瘩，騙媽媽吃了好幾口。

媽媽很少洗澡，我和妹妹決定給她洗一個大澡。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讓媽媽在噴嘴下坐定，我和妹妹手忙腳亂。

8，情為何物？媽媽已經創造奇蹟，活了整整三年。最後恐怕也沒有死在癌症上。摔了一跤，斷了五根肋骨，一個月以後又摔了一跤，引流管連根拔起。我給媽媽錢，媽媽說，我不要了，用不著了。

我批評爸爸，你看二哥打牌，一坐就是半天，你就不能在媽媽身邊坐幾分鐘？沒想到捅了馬蜂窩，爸爸號啕大哭，我們又聾又瞎，沒有話說。

媽媽說起以前爸爸賣了家裡的大米，扔下四個兒女離家出走。我趕緊說，媽媽你又何苦。爸爸一輩子那麼多好，你不記得，就那麼一次壞，就就記到死？夫妻吵架時候說的話，做的事，沒有意義。這是我一輩子第一次批評媽媽，卻是最愚蠢的一次，一輩子媽媽有那麼多痛苦、煩惱、憂傷、委屈，我不讓她說，都帶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9，死有何哀？媽媽死了，沒有痛苦。嘻嘻哈哈，唸唸有詞，為我們家祈福唱歌，整整兩天兩夜。我知道這是肝昏迷，我牽不住媽媽的手了。

人說兒子哭，驚天動地，我很想哭一聲可憐的媽媽，可是當著父老鄉親，我擠不出一滴眼淚。好像我多了不起，對得起媽媽。

可是迴天津的路上，我卻眼淚吧嗒吧嗒。有媽媽在，哪怕家裡窮得叮噹響，髒得吃不下飯，亂得進不了門，那還是我的家。

媽媽很早就說，等我80了，我去天津，讓兒子養著，我知道她的如意算盤是她80了，還能幹活，老頭死了。可是造化弄人，媽媽死了，大媽媽7歲的爸爸活蹦亂跳。

人說女人哺乳，不來例假，意思是兒女喝的是媽媽的血。我們四個兒女，喝乾了媽媽的血，卻讓她帶走了滿心的痛苦、憂傷、委屈、煩惱。

願媽媽安息。下一輩子，我還做你兒子，我保證，我要把孝順的時間，提前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