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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教育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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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立恆語文
應對大語文教學觀下的語文教學,最好的策略就是筆者提出的“圖書館語文”,具體來說,有以下四項措施:
1.語文學習的課堂要設在圖書館、閱覽室,而不是大家都知道的教室。教室對數理化的學習來說可能是適宜的,但對語文學習來說,很不恰當。當然,如果你繼續使用“文選型教材”的話,教室對你來說,亦無不當。
2.語文學習憑依的課本不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文選型教材”,而是整本書。我多次發文指出過,文選型教材相當於一本雜誌,一本雜誌從欄目設定看,似乎各色文體都有,但對於培養能力的語文課來說,使用這樣的教材無異於蜻蜓點水、走馬觀花。語文課要培養學生的語文能力、語文素養,最好的教材就是整本書,而不是當今流行的文選型教材。
3.教法上採取“放養式”,不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講析式”。何為“放養式”?這是一個畜牧學上的術語,是相對於“圈養”式而言的。說得詳細一點,就是像北方老百姓放牧牛羊一樣,將牛羊趕進大山或大草原,任其自由選草、吃草。“圖書館語文”所倡導的“放養式”教法類似於此,說得明白一些,就是將學生引進圖書館、閱覽室,任由學生選書、讀書,教師只起引導、組織、督促作用,其他方面任由學生去做。
4.課堂教學的基本方法有:讀書報告會、專題討論會、心得交流會、好書推介會、專題講座會等。讀書報告會的主要內容就是讓每個學生每月向大家報告一下自己所讀書目及其收穫,這個做法的主要目的還有用於檢查、督促學生讀書;專題討論會的主要內容是就學生讀書中遇到的某個帶有普遍性的問題,拿到全班討論,以期達成共識;心得交流會的內容、目的同讀書報告會有相似之處,教學過程中,教師可根據實際情況運用;好書推介會大家從名字上就能聽出其意圖、其內容來,這裡不再囉嗦;專題講座會指教師在引導學生讀書的過程中,可根據實際情況,請一些學有所成的專家教授來校給學生談談讀書治學的方法、技巧、途徑等,以激發學生持續讀書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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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語文教學觀也好,傳統語文教學也好,就語文教學而言,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只要抓住了“讀”和“寫”這兩件事,就是好的語文教學。
我們可以試想一下,一個連課文都不讀了的語文課,能叫好語文課嗎?一個遊離於文字之外,不親近語言文字,讓學生信馬由韁的隨意發散思維,隨便亂說,能叫好語文課嗎?一個讓多媒體畫面牽住學生的雙眼和思維,黑板上一個字都不寫的課,能叫好語文課嗎?一個連書都不讀了,拼盡全力進行強化訓練,能叫語文學習嗎?一個把教材、練習當做語文學習唯一的載體,能叫語文學習嗎?語文教師本身都不寫作,強令學生寫作只是為了完成學校佈置的任務,能叫語文學習嗎?諸如此類的泛語文現象,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那麼,我們可能會問,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是多元的,複雜的,我們沒辦法用一兩句話說明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些泛語文、濫語文現象都是沒有抓住“讀”和“寫”這兩個根本。
關於解讀文字,我向來倡導“用心感悟,不牽強,更不強加”。但遺憾的是,我們在進行文字解讀時,似乎都會被強行限定在教參、網路中哪些所謂專家、學者、名師既定的解讀之中,而大大限制和束縛了自己和學生本身的感悟和思考空間。
不妨去研究一下那些所謂專家、學者、名師的教材的解讀,你會發現,這些解讀中對課文到底“該教什麼”,學生到底“該學什麼”表述是大而化之的,甚至是一些套話,而對文字的分析和肢解卻是實實在在非常詳盡的。
我們習慣上用追問的方式去解讀課文,一定要去追問作者寫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麼?要表達什麼樣的思想感情?這篇文章是在什麼樣的背景下寫的,是如何開篇,如何佈局,如何結尾的?文章中一些語言有什麼樣的含義?等等。當然,語文教學需要追問,需要思考,更需要品讀。但這種近乎於“刨老根”的追問和分析到底有多大的必要?語文教學中,除了費盡心機搞這些“刨老根”的追問和分析,有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覺得是有的。那就是“讀”,是在讀中感悟,在讀中領悟,在讀中意會,在讀中產生情感上和思想上的共鳴,是情感深處的碰撞、交融,是對語言文字深度認知、領會和重新構建。我們經常說,寫文章是有感而發。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文章竟然還有那麼多的韻意,我們卻給無中生有的弄出來一些韻意,是不是有點好笑?
網路上有一則笑話:“作者說:我今拉了泡屎。你就得問作者為什麼要拉這泡屎?作者拉這泡屎的意圖是什麼?這泡屎包含了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我們能從這泡屎中學到什麼?這泡屎的主要內容是什麼?這泡屎對社會產生了什麼影響?如果你是這泡屎,你會讓作者用什麼方式拉出來?”儘管是一個笑話,甚至還有些粗俗,但似乎是當頭一個“清醒棒”。
在省級教學能手研修班學習期間,我曾提出:“執教中,我們可以參考、借鑑別人的解讀,不要過度的依賴於別人解讀文字的既定限制。每一篇文章都是一個獨立的靈魂,每一篇文章都有其獨特的價值取向。而這個價值取向一個是作者的,一個是老師解讀後的,還有一個是學生的。不管是哪一個趨向,我們都不要輕易的去否定。只要有這種趨向,語文才真正會有靈魂,教學才真正會有價值。設計教學,是要整體去解讀文字,而不可以去肢解文字,或者把文字中的某一塊剝離出來單個解讀。現在,很多語文老師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而教。就像我們學習期間聽的兩節公開課,兩個上課老師很可能並不清楚為什麼而教,不明白課文給自己的是什麼,給學生的又是什麼。如果一個老師上課僅僅是為了做給別人看,僅僅是為了別人的評價或者僅僅只為了完成既定的幾個程式和流程,這其實已經是對語文字身的一種傷害,那就更談不上課堂是生命的發展場了。”
仔細思考你會發現,現在很多語文課的通病就在於,教師不是把勁用在“教什麼”上,而是用在了“怎麼教”的技術性問題上。許多語文老師熱衷於在課堂上搞形式,擺“姿勢”,希望透過花裡胡哨的形式讓課堂出彩,這其實是一種虛化和泛化現象。曾聽過一位老師執教《石壕吏》。一篇多麼好的古體詩,敘事詩呀!其情感,其思想,用讀、背、品去學習就夠了,但老師卻非得在課堂上弄一場表演的盛宴。學生表演的效果你可以想象,但不能想象的是對這篇課文字身的傷害。評課時,我說:“我不反對學生做課本劇,但我希望是在學生熟讀、背誦,真正理解的基礎上去做,而且應該放在課外。這首詩的學習貴在誦讀,成也在誦讀。”當時的授課老師對我的評價很不滿意,但我覺得這種不滿意很正常。
多年前,我在市上做公開課,當時規定要使用多媒體,我執教的課文又是朱自清的《春》,按理來說在課件設計上能大做文章,但我卻只設計了幾個問題,並沒有插入一張圖片。因為在我看來,朱自清筆下的春雨圖、春花圖、春草圖……,並不能拿網路上隨便拼湊的圖片胡亂替代,只有老老實的,用心用情的,引導學生去從他的語言文字中才能真正感知得到。在圖文盛行的語文教學大環境下,我的這種做法顯然是不合時宜的,是不被認可的。所以,那一年我的公開課成績並不理想。好在,我並沒有因為暫時不被認可而去改變什麼,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對語文教學的認識和信仰。
記得,我在點評一位老師的作文課時講到:“不要刻意的給學生教寫作的套路,也不要刻意的用套路把學生的寫作往進套。基本的,基礎的,我應該教給學生,但不應該拿這些所謂的方法、技巧當秘籍,更不應該作為標準去限定學生。難道路遙的《平凡的世界》是用套路套出來的嗎?難道莫言寫《蛙》時常常考慮我如何開頭,如何分段,如何結尾嗎?難道掌握了一些所謂的套路就一定會寫作了嗎?就一定能寫出好作品嗎?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推理:今天,我們給孩子們教寫作的套路,那麼,我們老師自己試著用這些套路寫一篇命題作文,看一看效果如何呢?”當然,我知道我的這種質疑一定不會討好,但對於教學生寫作這件事來說,這種不討好又算得了什麼呢?我認為要想真正提高學生的寫作水平根本沒有捷徑可走,唯有老老實實的“讀”和“寫”,讀得多了,寫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寫了,就能寫了,就能寫好了。
語文課究竟該怎麼上?這似乎是一個回答不了的大問題。
在層出不窮的形式和潮流面前,在花團錦簇的公開課、示範課面前,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語文老師該怎麼辦?但我堅信,真正的好課絕不是依靠花裡胡哨的形式塑造出來的,也不是依靠圖文並茂的多媒體包裝出來的,而是在讀、說、聽、寫語文實踐中自然催生的。
學習語文不是靠煩瑣的分析,也不是以來大量機械化的訓練,關鍵是要多讀、多寫。離開了對語言的感悟、積累和運用,語文教學也就徹底偏離了軌道。所以,我們說語文教育最為重要的是給學生搭建平臺,為學生鋪路搭橋,引導他們在實踐中內化語言,運用語言,從而昇華他們的人文內涵。
我們在感嘆、稱讚、欣賞那些小選手們的能力和知識儲備時,更多地是不是在反思我們自己的匱乏無知?
一個時期內,語文教學已經侵染上了虛化、泛化、濫化、異化的怪病,如果我們語文教師本身都還不能覺醒的話,語文教育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未來?
我想,不管語文教學朝哪個方向發展,也不管有多少流派,有多少主張,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永遠都應該是“讀”。如果語文教學離開了“讀”這個根本,任何一種形式上的完美都是不真實的。“讀”是語文教學的靈魂,更是起點和基礎。好的語文教學,就是老老實實引導、指導學生去讀文字,用心、用情去和文字對話,還語言文字以本真,還文字以本情。在此基礎上,有效的培養學生認讀、感悟、探究和概括這四種能力,這應該就是好的語文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