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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扣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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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以史為鑑
一
其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早就背離原意十萬八千里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八個字最早是出自《左傳》魯成公,最早的意思是罵楚華人,形容不是同姓人,不是一條心。
當年魯國國君魯成公跑到晉國去訪問,結果在晉國感覺不受重視,魯成公覺得很沒面子,回國後就跟大臣季文子商量跟晉國斷絕關係,去投靠另外一個大國楚國。
季文子一聽,趕緊對魯成公說:“這種事情沒法幹啊。晉國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我們也不能隨便就背叛晉國。晉國是大國,目前在諸侯中號召力很高,而且君臣和睦,最主要的是晉國離魯國很近。”(潛臺詞就是要是背叛晉國,晉軍馬上就打上門來了。)
緊接著,季文子拿出古書中的話來勸魯成公,季文子說:“在古書《史佚之志》中記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楚國雖然是大國,但是畢竟不是姬姓的後代(晉國、魯國都是周朝姬姓的後代),他怎麼可能親近魯國呢?”
於是魯成公才放棄。
二後來,這個概念開始引申,於是中原地區的人民認為遊牧民族和我們不是一個族類,不是一條心。
在漢朝,漢朝人民說“非我族類”一般就是形容匈奴、鮮卑等遊牧民族;
在唐朝,唐朝人民說“非我族類”一般就是形容突厥;唐代魏徵給唐太宗提建議的時候說:匈奴人面獸心,非我族類,……
在宋朝,唐朝人民說“非我族類”一般就是形容遼、西夏、金、蒙;
在元朝,一般就不這麼說了,蒙古騎兵都打到多瑙河,誰敢這麼說統治者,肯定活得不耐煩了。
三再後來,外華人坐船開炮打了進來,於是明清時期的人認為這些紅毛、紅夷和我們不是一個族類,不是一條心。
明朝時期封閉海疆,閉關鎖國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
我都派鄭和率領船隊出去看了一大圈,發現整個世界就我最大。既然我是天朝上國了,我幹嘛要去窮鄉僻壤呢?還不如把這些過來佔我便宜的人(比如倭寇之類)全給擋在外面得了。
於是明代以“非我族類,終為禍階”為藉口封閉海疆;
明代晚期和清代還好一點,畢竟和西洋來的“紅毛”人打過兩仗了,但是在當時的認知中,極少有人知道佔據臺灣的是荷蘭人,佔據澳門的是葡萄牙人……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一律統稱為紅毛人……
清朝覺得海邊的破島,沒人也沒錢,打雖然能打贏,但也挺費錢的,還不如不要了。於是清朝也差不多以“夷性無常,非我族類”的理由封閉海疆。
四再再後來,八國聯軍侵華,“天朝上國”終於明白了“紅夷”也要分好幾個國家,於是非我族類就是以國家為單位了。意思是不是一個國家,和我不是一條心。
晚晴的時候,國力衰弱,列強紛紛透過武力開啟國門,當時的一些有識之士在文章裡開始反思,在《晚清文選》、《海國圖志》等書中,一些人強調大家要同心同德,共克艱難……這時候的“非我族類”就是指列強了。
有趣的是,在一些晚清的著作中,把基督教傳教士和信基督教者也列為了“非我族類”的範圍裡面。
在《明末清初耶穌會文獻》中記載當時官府如何懲罰信教者,對於傳教士一般是驅逐出境,對於發展的國內教徒都處於嚴刑,甚至還有斬首、凌遲的記載。
三、對夷犯教徒的處理 況近奉功令海禁甚嚴,安容非我族類,實逼處此
上面這幾點,可以說就是“非我族類”的發展史。這四個字從形容同姓氏族到形容民族,再到形容國家、宗教……在不同的時間段,這四個字表述的概念都是不同的。
但是歸根到底,之所以出現這四個字,還是由於交通、資訊的不發達,導致不同民族、國家之間的溝通極少,只能按照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也就是《三體》中非常經典的“懷疑鏈”。
但是到了現代,隨著社會、科技的進步,華人已經遍佈全球,中國國內的國際化大都市也不是一個兩個了。隨著文化、文明、國家的交流,“非我族類”這種論調已經越來越沒有市場了。一般說這個的人不是別有心思,就是真的需要多看書了。
以後非我族類這四個字下次恐怕是用到外星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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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花近高樓1
1368年,天下初定,明太祖朱元璋就急不可耐的把已經死了七十八年的蒲壽庚扒墳鞭屍三百,將蒲氏族人充軍流放,為娼發奴,永不得登仕籍。
蒲壽庚是宋末元初穆斯林海商,阿拉伯商人後裔,他被南宋王朝任命為泉州的市舶司,負責管理海上貿易。
《宋史》是元朝編著的,當時蒲壽庚的後人在朝為官,勢力很大,所以對蒲壽庚的罪行記在語焉不詳。
但根據一些地方誌和當地族譜記載,南宋以商立國,泉州是當時最大的對外貿易港,富甲天下,而且泉州城修築的異常堅固。
守城計程車兵除了兩千多趙氏宗親,還有三萬驍勇善戰的兩淮子弟。
蒲壽庚世代受南宋朝廷恩典,福建一帶的軍事,財政都掌握在蒲壽庚手中,單是停泊在泉州港的遠洋海船就有六千多艘。1276年,元軍攻佔南宋都城臨安,宋末三傑陸秀夫、文天祥和張世傑等人不得不帶著另立的幼主一路南逃,準備在泉州建都,必要時可以退守臺灣。
然而鎮守泉州的蒲壽庚此時已經投靠蒙古人,他命令不得開啟泉州,拒絕陸秀夫、文天祥、張世傑等人入城。
然後自導自演了一出毀船鬧劇,誣陷張世傑搶走蒲家海舶400多艘。然後以此為藉口,毒殺守衛泉州的兩淮士兵以及趙氏宗親33000餘人。泉州的漢人百姓也被屠戮殆盡,具體人數迄今沒有定論。
泉州少林寺僧眾反對蒲壽庚之降元,遭蒲壽庚鎮壓,率元軍萬人衝進少林,無數僧眾被屠,生還者寥寥無幾。
德祐二年(公元1277年)十二月初八,蒲壽庚獻泉州城投降,並且將自己掌管的所有船隻都交給元朝。
本來缺乏海上力量的元軍實力大增,蒲壽庚又配合元朝軍隊進攻廣州,在廣東江門崖門一帶打了著名的崖山海戰。
後世認為崖山海戰標誌著華夏文明的衰敗與隕落,所以才有了“崖山之後無中華”的說法。
蒲壽庚是色目人,世代受朝廷恩典,卻如此喪心病狂屠殺漢人,讓元軍都為之側目。
蒲壽庚為元朝立下了曠世奇功,自然受到元朝的重用,踏著漢人的累累屍骨,終元代一朝,蒲壽庚家族始終掌控海上貿易,獨霸市舶。
元朝末年,蒲壽庚的後人故技重施,起兵反元,欲歸順朱元璋,卻被明太祖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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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長風浩蕩
類似的話有很多。
血濃於水。
親疏有別。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親君子,遠小人。
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益。
以及各種相面術。
這都是些泛泛的篩選交際物件的籠統“法則”,這只是些籠統的與交流交往交際有關係的“法則”。但是,這與“種族優越”、“種族歧視”、“種族滅絕”無關。這是在探討如何與之相處,不是在探討如何將之消滅。
能與儘可能廣泛的人群交往,而又能不失原則,這才是華夏風骨。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怎麼那麼多人就是理解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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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舉個例子
假設有一個國家,分別有兩個民族,牛族和羊族,每族人口各佔50%,牛族老首領和羊族老首領在醫院互相抱錯了孩子,所以兩族現在新首領實際上是相反的,也是就是牛族的首領其實是一隻羊,而羊族的首領其實是一隻牛。這是故事背景。
早期,兩族各劃草地,互不干涉又互相尊重,生活其樂融融,不過好景不長,隨著小牛小羊越來越多,草場資源開始緊張,兩族生活水準開始下降,底層的牛和羊開始不滿,很多輿論開始流傳兩族的新首領不給力云云......
此時,如果你是牛或者羊的首領,你該怎麼確保族群對自己的忠心,對自己的支援?
一,限制牛羊生產,控制人口,但這一點必須兩族互信,否則很難邁出第一步。
二,發展科技,努力研發高產牧草。這是最優方案,但是科技不是你想發展就發展的。
三,兩族合力,對外擴張。這一點如果周圍是豬族還好說,如果是狼族呢?
此時還剩最後一個辦法:煽動牛羊對立,挑撥牛羊矛盾,將草場資源不夠的鍋全部甩到對方頭上,指責對方沒有承擔起責任。
縱觀世界上相似的案例,幾乎所有的各族群,幾乎都選擇了最後一種辦法,哪怕羊族首領血脈上是一隻牛,但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利益,他依然會去指責牛族侵佔了羊族的利益,最後發生衝突,甚至是種族屠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指的並不是說兩個不同族的人天生不共戴天,而是指當兩個群體發生利益衝突時,這其中一點點細微的差別都會被其中的野心家利用,從而掀動起仇恨和屠殺。前南斯拉夫地區的塞族和穆族,從血緣上來說本質上是一個民族,都是塞爾維亞人,但是信仰的不同被人為的區分為塞族和穆族,兩者因為宗教信仰和生存空間已經互相仇殺數十年,底層民眾早已不堪重負,但沒有一方願意妥協,因為這場仇恨從掀起來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人為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指的是兩個利益團體之間天然的競爭關係,而不是兩個個體之間的對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