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喬治小王子，如今的英國王室幾乎所有在生男性成員都或多或少有過服兵役的經歷。在17世紀英國建軍以後，英國王子們的一個重要作用就是前去戰場指揮作戰，而公主們也可以作為隨軍家屬奔赴前線。如今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父親喬治六世，就曾經在1916年上過戰場。女王的兒子安德魯王子也曾在1982年參加馬島戰爭。

英國有一個歷史超過200年的規定，只要王子不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可以上戰場。1962年英國取消的義務兵役制，進行志願兵役制，英國王室的王子們，與普通民眾一樣，都可以參軍入伍，並且本人是不可以隨便選擇服兵役地點的，如今英國王室服兵役時間最長的是女王的兒子安德魯王子，他共服兵役22年。而女王另一個兒子愛德華王子，只服兵役5個星期。

歐洲的君主與王室男性成員上戰場是數百年來的傳統，不僅僅是英國，即便是近代後，歐洲各國的君主都成為了虛位之君，但是這種傳統仍舊儲存了下來。王室服兵役的原因主要有三個:

第一，表示君主立憲制之下，王室成員與普通民眾一樣有保衛國家的義務與責任；

第二，幾百年的歷史文化傳統；

第三，作為王室，樹立威信與威望，同時進行歷練也是有必要的。

先解釋一下英國王室成員如何服兵役的。

自17世紀中期英國建軍以來，英國國王就是法律規定的軍隊名義上的最高統帥，因此，英國王室成員就有了一個重要的責任就是在戰場上指揮軍隊，所以英國王室成員都有義務服兵役。哈里王子也不能例外。

哈里王子現在是在英國陸軍第一龍騎兵隊擔任皇家騎兵侍衛，擁有上尉軍階。

作為現役軍人，哈里即使在婚禮現場，仍然穿著軍裝出席，也是合乎情理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穿軍裝是為了顯示自己曾經是軍人的榮耀感。哈里王子對軍隊的感情很深，因為其從軍長達10年，而且又是最好的年華，還曾經兩次在阿富汗戰場參加實戰，其中第一次參戰是在2008年，也是之前25年以來首位上戰場的英國王室成員。在2015年6月退役之前 3個月，哈利王子曾說離開部隊是“艱難決定”，會畢生銘記軍旅生涯。大婚之日穿軍裝，就是對他軍旅生涯的懷念以及自豪和榮耀。

英國王室成年男性成員基本都有參軍經歷，主要是數百年來往事留下來的傳統。這不僅是在英國，在整個歐洲王室也很常見。歷史上，歐洲各國的國王同時也是軍隊統帥，本著“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原則，王室的男性子嗣大多在青少年時代就要參軍打仗，在軍中樹立威信、磨練意志。進入資本主義之後，英國以及歐洲其他國家的國王雖然沒有啥實權，特別是不掌兵權，但名義上還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所以尚武傳統不能丟、王室榮譽不能敗，於是王室男性成員成年後還是會參軍，表明王室與軍隊的聯絡沒有斷，同時也是磨礪這些王室男性的血性、責任和擔當，不至於成為溫室裡的花朵。

不過，王室的長子是要承襲爵位或者繼承王位的，所以長子和次子以及之後的兄弟們從軍經歷是大不相同的，長子主要是歷練，而其他王室男性成員則可以軍職為主，也就是一直在軍隊都行。像哈里王子的哥哥威廉王子作為查爾斯親王的長子，在軍隊的時間就比哈里王子短，而且只從事非作戰性的工作。這也是傳統，不能讓長子到前線去冒險。（S）

不光是英國，歐洲很多國家都有這傳統。

在古代，打仗可以說就是君主自己家的事，皇室成員以及其他貴族人員只是盡下義務，打仗還是靠平民老百姓。但平民不算當兵，只是苦役，是為君主賣命的“工具”。軍官的位子只是給皇室和貴族人員準備的。嚴格來說軍隊都是統治者的私人軍隊，統治者任軍隊最高指揮官是天經地義的。雖然歐洲在近代急速脫離君主化，但是這種傳統還是保留下了。

一

“軍裝+白婚紗”是英國王室長達一百多年的婚禮標配。

回顧過去幾場王室婚禮，從英女王伊麗莎白二世與菲利普親王，到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王妃，再到威廉王子與凱特王妃，無一例外，都是這個搭配。

這個不成文的服裝搭配習慣，最早起源於1840年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的婚禮。

阿爾伯特親王的軍裝成為後世模仿的物件。

哈里王子的爺爺菲利普親王在1947年和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結婚時就穿著英國海軍上尉軍服；

1981年，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王妃婚禮當天，查爾斯則身著海軍司令服；

上一場王室婚禮，威廉王子就穿著一身猩紅色愛爾蘭衛隊制服，因為他的軍階是愛爾蘭衛隊步兵團榮譽上校（愛爾蘭衛隊是守衛白金漢宮的御林軍的一個支隊）。

二

王子參軍在英國甚至各國王室來說都不算“新聞”。

18世紀以前，國王們是軍隊的最高統帥，因此王室的男嗣大多在青少年時代就要隨父輩出徵，積累軍事經驗並在軍隊中樹立威信。

18世紀以後，君主變為虛位元首。不再有對軍隊的指揮權，但名義上還是所在國家的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王室仍會要求男性後代成年後參軍，維護家族榮譽，讓年輕繼承人砥礪自身，以及向世人展示王室與軍隊尚未斷絕的羈絆。

英國王室大體上也承襲這種傳統，所有的王子都要在軍隊歷練一番。但是，歷練的“程度”卻不盡相同。

哈里王子曾兩次前往阿富汗戰場的前線與塔利班作戰，威廉王子不僅從軍要比弟弟晚，還比弟弟提前兩年退伍。服役期間，威廉王子只接受一些非戰鬥性任務。因為根據傳統，只有非長子的王子才能去前線服役。

這兩個問題是相互關聯的。我們不妨先回答後一個問題。

首先，歐洲各國君主是由古羅馬時代的軍事首領“勒克斯（Rex）”演化而來的。在羅馬共和時期，元老院和公民大會是掌管民政的機構，勒克斯則是指揮對外征戰的將領，該職位嗣後逐漸演變為執政官（Consul），又演變為帝政時代的獨裁者（Dictator）。進入中世紀後，Rex在拉丁語中逐漸變成用於指代“國王”的專屬詞彙。也就是說，在歐洲人的觀念中，國王、君主首先是一個軍事將領，軍權是其核心權能，民事權能則是派生出來的。

其次，歐洲近代義務兵役制建立以前，從軍被視作一種貴族享有的特權，同時是必盡的義務。從國王，到公侯伯子男，下至騎士，他們之間體現的是軍事義務的層層分封的關係。在那種尚武文化之下，成為一名軍人（warrior）代表著某種終極榮譽。這種文化傳統也被近現代歐洲諸國王室繼承下來。

在英國，王室男性成員必須服兵役的傳統始自中世紀，17世紀成為一條明文規定。雖然君主立憲制確立之後，英王已喪失實質意義上的軍事指揮權，但迄今為止從名義上來說英軍依然是皇室的“私家軍”，海軍（Royal Navy）、空軍（RAF）都冠以“皇家”標記，所有的軍艦都冠以HMS（女王陛下的戰艦）。所以在今天看來，王室成員服兵役的意義更多意在維繫王室在民眾中的威望。

下面說說英國王室成員的服飾文化。不僅是哈里王子，他的兄長威廉、父親查爾斯，以及英國曆史上諸多王室男性前輩在婚禮上無不著軍裝。而且，王室男性成員在出席重大正式活動時都是身著軍裝的。其原因首先在於，軍裝代表了一種最高榮譽，代表最高禮儀規格，與之相比，燕尾服和西裝都只是變裝；其次，軍裝對每名王室成員都是個性化的，我們會注意到，哈里或威廉或查爾斯在各自婚禮上所穿的軍裝顏色樣式都是不同的，這由於他們各有各自服役的軍隊和軍銜。

不僅是英國，我們所看到的當代歐洲各國君主，如瑞典、挪威、比利時等國國王；以及歷史上的歐洲君主，如德皇威廉二世和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標準照，無不是身著軍裝的。

英國皇室男性當兵，已經成為傳統，以彰顯皇室對國家人民的領導作用。

通常年輕皇室男性，會根據當時需要，進入海軍或空軍服役。威廉王子由於是至關重要的皇位繼承人，只在直升機部隊服役，並沒有參與實戰。

哈里王子則真正參與了實戰。

當年英國王位排名第三的繼承人哈里王子，多次駕駛阿帕奇直升機與阿富汗塔利班組織交鋒，參與行動營救受傷計程車兵。

哈里王子先後在阿富汗的地面特種兵和阿帕奇直升機單位服役。他曾在特種兵部隊執行地面任務，但因為身份被媒體曝光，提前返回英國。隨後他成為阿帕奇直升機的炮手，回到阿富汗服役。當時，他每天24小時處於待命狀態，隨時準備出發幫助援救受傷計程車兵或者擊毀敵方的目標。

哈里王子說，他有時候在躺椅上坐好幾個小時，然後突然出現任務需求，就立刻起飛參加戰鬥。升空後，他的任務常常變化，有許多突發的情況。他說，這不是在玩遊戲，是一場可怕真實的戰爭。

哈里王子是阿帕奇直升機上的炮手，他負責操作飛機上的武器，包括地獄火導彈和機炮。他的工作壓力不小，但是訊息人士表示哈里王子對所有的戰鬥任務都“泰然處之”。

訊息人士指出：“哈里王子全身心的投入，是其中的一員。他受到他的戰友的喜愛和尊敬，如果有人認為在戰區駕駛阿帕奇是有特權的小孩的遊戲，那是完全錯誤的。他真的是在戰區冒著生命的危險，因為他熱愛軍隊和自己的國家。”

哈里王子承擔的任務，通常包括在運輸部隊，或者從戰場營救傷員的時候，為容易受到地面炮火攻擊的英國飛機提供空中保護。在一次任務中，哈里王子保護了一架營救受重傷的英軍士兵的飛機。

哈里王子所在的阿富汗英軍基地，曾經遭遇塔利班滲透攻擊，戰鬥中多人傷亡。哈里王子稱當時槍聲已經非常靠近，他已經準備好武器，要進行近距離槍戰，但不久後塔利班人員被英軍全部擊斃，使他沒有進行槍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