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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北樓504

    清代除國家大典朝會,皇帝接見大臣有兩種方式:召見(俗稱“叫起”)和引見(俗稱“遞牌子”)。清代大臣奏事,分摺奏與面奏,大臣可以請求皇帝陛見,皇帝需商議軍國大事,就要召見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六部九卿等。另,被任命的夠一定品級的文武官員也必須在出任前覲見皇帝,被稱之為“引見”。

    清代除登基等重大慶典在太和殿舉行,皇帝臨朝議政一般在乾清門,臨時設寶座、御案等。但召見和引見官員卻不在此。召見多於養心殿東暖閣,引見多於養心殿明殿。其它如承德避署山莊、圓明園等處,隨皇帝巡狩、避暑而定。如影視劇中地點多模擬太和殿召見和引見,則是不符當時習慣的。

    召見須由親王、御前大臣、領銜軍機大臣輪流帶領大臣們去面見皇帝。引見須先進名單、履歷折、綠頭籤,一人或數人覲見。現在影視劇中或見皇帝與大臣平起平坐,或站立談話,這在當時是絕不可能的。召見或引見官員,須先由奏事處太監傳旨,直呼被召見人其名,並領進屋內,大臣進來必須先跪安,口稱“臣×××恭請皇上聖安”,滿人則必稱“奴才”,起立後走到皇帝所坐木炕前,在預設白氈墊上下跪,皇帝問即答。多人參加召見,只能由領銜者回答,別人不能插話;被召見人也不能相互說話,只有皇帝問到方可回答。不像現在影視劇中給人印象似乎是在開討論會。召見、引見無論時間多長,官員自始至終必須跪奏,直到皇帝允許“跪安”表示談話結束,才可起立後退至門口轉身退出。清代只有極少數人因身份特殊,可以坐或站與皇帝談話。如順治時“皇叔父”攝政王多爾袞免禮節,康熙時顧命大臣鰲拜賜座談話,同光時議政王恭親王、監國攝政王醇親王可站立與皇帝談話。但也不是永遠不變,如恭親王在同治時以議政王身份可站立談話,但進門時也要跪安。在光緒時恭親王只是領班軍機大臣,就必須跪奏了。

    跪奏時大臣們與皇帝的對話極其簡明扼要,不像現在影視劇中長篇大論,喋喋不休。因為說話越羅嗦,跪的時間就越長。我們現在看清代檔案召見記錄,一般皇帝問話較多,大臣回答簡而又簡,幾乎沒有廢話。跪奏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清代大臣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無論奏對何事,必以三語為率,並須簡淺明白,不須上(皇帝)再問”。而且都用厚棉絮做成護膝,以免跪奏時間過長引起疼 痛。並且經常練習,以免“失儀”(清制君前“失儀”要受處分)。清代筆記載:同光時軍機大臣王文韶年屆70,仍每日在家練習下跪;貴為直隸總督的李鴻章在慈禧做壽前也每日練習三次下跪。不少大臣常因跪之太久,腰痠膝痛直至病倒。所以跪奏時絕不會長篇大論。

    另外,清代題材影視劇中召見場面皇帝與大臣往往光頭、便服,這在清代也是絕對不允許的。大臣進見須著常服補褂朝珠,戴紅纓官帽。皇帝也是常服袍褂著冠。常服是皇帝在宮中正式場合所穿禮服,用為處理一般政務或召見大臣。官員亦如是,按清制穿錯朝服最輕也要罰俸一月,因為這是清代制度所嚴格規定的,即以天子之尊,亦不能違背。

    還有一點必須指出:無論召見或引見,太監、侍衛等均不得在屋內停留。

  • 2 # 澳古說歷史

    中國自有文字開始,就尤其重視“禮儀”。《詩》開篇就曾言:“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荀子.修身》亦言:“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因此,先秦以來中國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禮儀規範,並逐漸成為一種習慣性的社會約束力量,自此中國就被世人稱為“文明古國,禮儀之邦”。

    中國的“禮儀制度”在封建時代的官僚士大夫階級中尤其嚴格,這個階級在禮儀方面處處都體現著等級森嚴、不可僭越的尊卑貴賤之分。而在這之中,有著更為嚴格的尊卑貴賤之分的就是“君臣禮儀”。

    在先秦時期,“君臣之禮”是相互的,臣要向君行禮,君也要適當的還禮,也就是說先秦的君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平等。

    這個時期,君臣之間的禮節主要分為舉止性之禮(站立禮和跪拜禮)和稱謂之禮。

    其中“舉止性”禮節,就是臣子向君主施禮時,君主向臣下施用的禮節,它主要分為站立禮和跪拜禮。“站立禮”,就是君主向臣子“作揖”,據《周禮》所載,周王在召見諸侯時,向異姓的諸侯要施以合手前推再稍微下動的“土揖”禮。向有姻親關係的諸侯要施以合手平推的“時揖”禮。向同姓的諸侯要施以合手前推再稍向上舉的“天揖”禮。

    而據《周禮.夏官》所載,周王在面見臣子時要“孤、卿特揖,大夫以其等旅揖,士旁三揖。王還,揖門左、門右。”,就是在上朝時,對孤、卿要行揖禮;對大夫,根據等級對眾而行的旅揖分等而揖之;對士,根據上中下三等,來分三次行揖禮。同時,在對孤、卿、士行完禮後,王還需要對侍從、之故士、虎士、太僕輩們行揖禮。

    總的說,先秦時期,無論是孤、卿、大夫、士,還是最低階的故士、虎士、太僕等,君都是要先向跟他們施禮的,然後他們才再行禮。

    再是“跪拜禮”。眾所周知先秦時期都是席地而坐的,因此當時形成了很多跪拜時所用的禮節,如稽首、頓首、空首等。而在先秦時期,君主是要跟臣子行跪拜的,《禮記.曲禮下》載:“大夫見於國君,國君拜其辱...同國始相見,主人拜其辱。”,就是君主對從別國而來的大夫要行跪拜禮,同時對本國被拜為大夫的也要行跪拜禮。

    如秦國昭王時期,秦昭王請範睢出仕秦國,《戰國策.秦策三》載:"秦王跽曰:“先生不幸教寡人乎?”......範睢再拜,秦王亦再拜",從中可以看出,先秦時期君向臣行跪拜禮的確是存在的。同時,君向臣的跪拜禮進行還禮時,會行“空首”,“空首拜者,君答臣下拜”(《周禮》)。

    此外,先秦時期君臣見面的禮儀除了跪拜禮、舉止性禮節外,還有“降階”禮,就是君主下臺階或行禮迎接臣子,《周禮》載:“卿大夫皆入門右,北面立,公降階揖之”;“離席”禮,就是君主離開跪地之席,然後向臣子施以揖禮或拜禮;“撫席”禮,就是君主撫一下席子請臣子請坐。

    所以可以說,先秦時期的君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平等的,這種平等在面見禮儀中表現的尤為突出。正因先秦時期君臣如此的和諧與平等,清末康有為在《擬免跪拜詔》中就流露出了一股羨慕之情,其言:“天子為三公下階,為卿離席,為士大夫興席,為士撫席。於公卿大夫拜,皆答拜”。

    再是稱謂之禮。“君前臣名”是君臣稱謂之禮最重要的原則,就是說臣子在皇帝面前自稱必須用本名,而在皇帝面前提到其他臣子時候也必須稱其本名。

    而在先秦時期,君主對於一些特別重要,或者地位較高的臣子,在稱呼上是“國君不名卿老”(《禮記》),就是君主不會直接以名字來稱呼年老的卿的名字,如周武王時期,周武王就不叫姜尚的名字,而是稱其為“尚父”。

    不過秦後,隨著秦始皇創帝制,加強皇權,在君臣禮儀上也逐漸有了明顯的尊卑之分,此時天子禮敬臣子的禮節越來越少,直至開始有了嚴格的尊卑貴賤之分。

    秦漢時,天子無需再向先秦時期需要向所有臣子行禮,而只需三公行禮。如在漢朝進行元旦朝賀時,在三公禮賀時,皇帝需要起立對其行禮。同時秦漢時,皇帝與三公一起處理政務時,三公與皇帝可以同坐。而直到唐、五代時,也依然是“大臣見君,列坐殿上”。

    同時,在稱謂上,五代前也依舊如同先秦一樣,對於一些特別重要的官員,君主不會直呼他名字,而是用字或姓加官職的方式來稱呼。如漢時,劉邦稱張良就為“子房”;梁時,梁武帝稱呼蔡樽為“蔡尚書”。

    可以說在五代前,君主直呼一些地位高官員的名字是失禮的行為。如梁武帝時期,蔡樽就因為梁武帝曾直呼他的姓名,而臉色不悅的說道“臣職務是“納言”,陛下不應以名喚我”,此時武帝就覺得慚愧,連忙陪不是。

    宋後,君臣開始了有著明顯的尊卑之分。康有為曾言:“漢制,皇帝為丞相起(立);晉、六朝及唐,君臣皆坐;唯宋(群臣)乃立,元乃跪,後世從之”(《擬免跪拜詔》),此時宋朝的官員不能再與皇帝同坐,只能是站立。

    而到了元后,官員的地位就更低了,“跪讀表,讀畢,俯伏興,復位”(《元史.禮樂志》),此時官員奏事需要跪著,之後完成奏事要俯伏行禮,後才能起來站到原來的位置上。

    明時則延續元制,“凡百官奏事,皆跪。有旨令,即起”(《大明會典》),此時所有官員只要向皇帝奏事都需要先跪再奏,奏完後,皇帝說起來才可以起來,同時皇帝下詔時百官也都要跪著聽,皇帝賞賜時也要跪著接,然後還要行五拜扣頭大禮。

    直到清時,君貴臣卑就更為明顯,與明不同的是,明代只有奏事時才行跪禮,而其餘沒有奏事的官員是無需行跪禮的。而清朝,如御門聽政時,只要有官員奏事,所有的官員都要一起跪下。再如便殿召對時,也是所有大臣都要跪在皇帝的腳下。

    當然,清康熙後,在召見官員時,清帝會特別賞賜給一些一品以上年老的官員一個墊子,然後讓他們坐在墊子上受召見。可是一般情況下,這些官員往往不敢坐,就只敢跪在墊子上。可想而知,清時君貴臣卑現象是有多麼的嚴重,他們真正成為了一個唯唯諾諾的奴才。

    同時清時,在稱謂上也發生著巨大的改變。明時,對於首輔這樣的重臣,明皇帝還會時常以“先生”來稱呼,可到了清朝,無論品級多高,地位多高,皇帝始終都是或直呼其名,或稱爾,或稱汝。

    此外,清時,臣子對皇帝的自稱也不再是以本名,而是自稱“奴才”亦或“微臣”。

    可以說,在稱謂上,從君主尊臣下為“尚父”,到稱字而不稱名,再到直呼其名,再到用“爾”或“汝”來待稱;從臣子拒絕君主直呼其名,再到自稱奴才,到清時君臣的地位已是極其懸殊,君貴臣賤可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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