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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折衝萬里

    營州之亂爆發後,營州的靺鞨人參與了叛亂,並分為兩部,各由乞乞仲象與乞四比羽統領。乞乞仲象所部,主要是高句麗滅亡後內遷至營州的靺鞨人。雖以粟末靺鞨為主,但融合了白山靺鞨等其他靺鞨部族。所以《舊唐書》標明其靺鞨族屬的同時,又稱其為“高麗別種”,而《新唐書》亦將其稱為“高麗餘種”。自高句麗滅亡後,乞乞仲象所部靺鞨遷至營州已近三十年,但新舊唐書並沒有將其籠統地稱為靺鞨。就是為了將這些被稱為“高麗別種”的粟末、白山靺鞨,和乞四比羽率領的另一部靺鞨分別開來。因為,在唐朝,以及新舊唐書的作者看來,乞四比羽率領的靺鞨部眾,才是營州靺鞨,根正苗紅的正統主流。他們是,自唐初以來,主動歸附唐朝的粟末靺鞨部眾。為示區別,新舊唐書特將其簡稱為靺鞨、靺鞨酋。

    營州之亂爆發後,靺鞨酋長乞四比羽和乞乞仲象分率所部靺鞨,亡命“東奔”,渡過遼水,並在不遠的奧婁河(今牡丹江上游,又稱忽汗河)地區,“阻奧婁河,樹壁自固”。其實,乞四比羽、乞乞仲象兩部,是在割據自保,靜觀時局變化。受孫萬榮“何不還我廬陵王”的感召,兩部靺鞨俱都附和,參加了叛亂,乞乞仲象還被叛軍授大舍利銜。別看,營州的契丹、奚兩番,還有靺鞨部眾都參與了營州之亂,但契丹叛眾才是叛亂的核心兼骨幹,靺鞨不過幫兇而已。正因如此,為了分化敵人,武則天罕見地採取了懷柔政策,赦免了營州靺鞨的附逆之罪,並冊封乞四比羽為許國公,乞乞仲象為震國公。然而,靺鞨酋長乞四比羽出於對唐朝正朔的情感,拒不受命,堅決站在武周的對立面上。而靺鞨酋長乞乞仲象或是因為沒有決定權,或是因為態度曖昧,也沒有做出明確表態。不想,他這一絲猶豫,就惹來大禍。

    神功元年(公元697年),武周聯合後東突厥汗國,平定了營州之亂。叛軍首領孫萬榮無處可逃,被部下所殺。平叛後,武周政權對曾參與叛亂的各族百姓,殘酷屠戮、瘋狂報復。狠毒至極的武懿宗,竟將被叛軍脅從的各族百姓“生剮取其膽”,並奏請朝廷,“(凡)河北百姓從賊者盡(滅)族之”。面對反攻倒算,營州靺鞨自知難免其禍,立即開逃。乞乞仲象、乞四比羽二人各率所部,分別東奔。武周哪肯輕易放過,這些曾打出“反武”旗號的靺鞨叛眾。在宰相狄仁傑的建議下,武則天大膽啟用投降的原契丹叛軍將領,李楷固和駱務整。不僅免其死罪,反“授其官爵,委以專征”,令二將率軍,追繳叛眾餘孽。李楷固、駱務整感激涕零,立誓報效朝廷。果不負女皇所望,左玉鈐衛大將軍李楷固、右武威衛將軍駱務整,很快便將契丹餘黨“悉平之”,並“獻俘於含樞殿”。武則天喜出望外,特賜李楷固姓武氏。

    當時,營州城的粟末靺鞨已經東渡遼水,正向東北方向狂奔。急於再表忠心的李楷固,又向武則天請命,清剿曾依附契丹叛眾的營州靺鞨。武則天當即允之,李楷固遂與中郎將索仇引軍追剿。一面,李楷固僅僅追殺不放,一面,靺鞨酋長乞乞仲象在奔亡中病故。當此危急時刻,乞乞仲象之子大柞榮接任首領,率部眾繼續東逃。於是,便出現了《舊唐書·渤海靺鞨列傳》所記載的一幕,“祚榮與靺鞨乞四比羽各領亡命東奔”。由於,大祚榮、乞四比羽各率部眾,分頭逃亡,且兩部距離也不算太遠。李楷固引兵追至後,決意集中兵力,將兩部逐個消滅。又因靺鞨酋長乞四比羽,曾頑固地堅持“擁唐反武”,李楷固便將乞四比羽,列為首先剿滅的目標。李楷固不愧是一員虎將,出兵不到一個月,便擊潰了乞四比羽的部眾,斬殺了乞四比羽,獻其首級於朝廷。至於,乞四比羽的剩餘部眾,則投奔了大祚榮。

    消滅乞四比羽後,李楷固馬不停蹄,率兵又殺向了大祚榮。一路的順風順水,多少讓李楷固有些大意,覺得一鼓作氣,消滅大祚榮,理應不是問題。李多祚沒有想到,與他對戰的大祚榮,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對手。別看,初掌部族大權的大祚榮尚很年輕,卻有著超過自身年齡的沉穩、幹練,而且,非常善於用兵。大祚榮深知,部眾已經疲於奔命,如果繼續一味逃亡,只會自取死路,只有打退追擊的武周軍,才能真正脫離險境。況且,兼併乞四比羽的部眾後,大祚榮的實力得到一定提升,這也讓大祚榮下定決心,迎戰咄咄逼人的李楷固。

    據《舊唐書》記載,“祚榮合高麗、靺鞨之眾以拒楷固”。這裡的“高麗”指的是,乞乞仲象、大祚榮父子所統領,原屬高句麗的各部靺鞨,又稱“高麗別種”。而“靺鞨”則指,原由乞四比羽統領,歷來效忠於唐朝,算是根正苗紅的正統靺鞨。部分學者認為,此處的“高麗”當指高句麗遺民,筆者對此不敢認同。因為,不同於只聚居於營州的靺鞨。唐朝為了打散高句麗遺民的勢力,將其內遷後,特意分散於各地。文獻中,關於高句麗人徙入營州的記載,有且僅有一次。故而,居於營州的高句麗遺民,絕不會比營州的靺鞨人多。可以肯定,即便,營州的高句麗遺民,隨大祚榮一起出逃,其人數及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非常小得。

    聖曆元年(公元698年),為反擊李楷固的追殺,大祚榮於武周軍必經之路天門嶺(今輝發河與渾江的分水嶺),精心設伏。驕縱、大意的李楷固未有防備,突遭埋伏。武周軍試圖反擊,但天門嶺地形複雜,大祚榮組織部眾據險而攻。處於劣勢的武周軍終究不敵,幾乎全軍覆沒,武周軍主將李楷固僅以身免,倉皇逃回。天門嶺之戰的勝利,即讓大祚榮及其部眾擺脫了遭殲滅的厄運,同時,也讓大祚榮獲得了,原唐屬靺鞨和原高句麗屬靺鞨的共同擁戴和認可,奠定了其統領粟末靺鞨的執政地位。除此之外,後東突厥汗國復與武周政權反目。一時間,突厥兵再度大舉入寇,攻城陷地,一度佔據了媯州、檀州、定州、趙州等地。剛被武周鎮壓下去的契丹族、奚兩番,乘機投靠了後東突厥汗國。受此影響,武周政權北部邊疆的形勢驟然緊張,而且,由內地通往東北地區的陸路交通,也被阻絕。因“王師道絕,不克討”,武周政權就是有心再戰,也無法出兵進討了,大祚榮則“率其眾東保桂婁之故地”。

    還是聖曆元年(公元698年),已無需擔憂武周征討的大祚榮,從容建國。為顯示身份的尊貴,大祚榮自創其姓大氏,其全名亦由祚榮,改為大祚榮。又因其父乞乞仲象,曾受封為震國公,大祚榮便自號震國王。並於東牟山(今吉林敦化敖東)築城定都,這個最初的都城,後被稱為“舊國”。而這個震國政權,就是日後赫赫有名的“海東盛國”渤海國。

  • 2 # 閒自怡悅

    營州之亂與靺鞨東奔,營州是當時唐朝(武周)東北的中樞重鎮,除了大祚榮所屬的靺鞨人以外,還生活著高句麗人、契丹人、奚人、突厥人等,民族問題突出,極易發生動亂。696年(萬歲通天元年),契丹首領李盡忠叛周,殺營州都督趙文翽,是為“營州之亂”。事發後,武周女皇武則天派曹仁師統率大軍前去鎮壓,被擊敗,其後周軍聯合後突厥汗國的默啜可汗,南北夾攻營州叛軍,李盡忠戰死。697年,周軍又聯合奚人剿滅李盡忠殘餘勢力孫萬榮部,李楷固等投降,營州之亂平定,武則天改元“神功”,以示慶賀。

    當時,居住在營州的靺鞨人加入了反周行列,大祚榮的父親乞乞仲象還被李盡忠授予“大舍利”的官職。李盡忠失敗後,靺鞨人首領乞四比羽與乞乞仲象率營州靺鞨部眾東奔遼東。武則天對他們採取招撫政策,分別封乞四比羽和乞乞仲象為“許國公”和“震國公”,赦免他們參與叛亂的罪行。但乞四比羽明確表示拒絕接受,於是武則天命令契丹降將李楷固等追擊,斬了乞四比羽。此時乞乞仲象在逃亡中病故,大祚榮代父而立,率所部繼續東奔。武則天派李楷固前往討伐,窮追不捨。697年(神功元年)九月,周軍追大祚榮至天門嶺,善於用兵的大祚榮藉助天門嶺的複雜地形,“合高麗、靺鞨之眾”,大敗周軍,李楷固僅以身還。天門嶺之戰為大祚榮率領的東奔隊伍贏得喘息時間。

    祚榮建國

    698年(聖曆元年),突厥默啜可汗與武周反目,攻入媯州、檀州、定州、趙州等地(今河北中西部),契丹與奚又依附於突厥,於是中原通往東北的交通道路被阻隔。大祚榮審時度勢,在東牟山(今吉林敦化西南城子山山城,又說在今吉林延吉東南城子山山城或和龍西古城)建立政權,並以尊稱“da(古通古斯語,即酋長)”,自創其姓大氏,自稱“震國王”(一作振),是為渤海立國之始。

    從大祚榮建國的過程來看,自營州東奔是最重要的環節,而其東奔隊伍的構成則是以靺鞨人為主,高句麗人次之,並夾雜有少量的漢人、契丹人等。這些人就是渤海立國的基礎。

    大祚榮為了鞏固震國政權,不但在建國之後便立即遣使與突厥結盟,而且又通好南面的新羅,巧妙地在強權林立的四鄰之間斡旋,故在數年之間,勢力得到了迅速發展。其疆域南接新羅,北鄰黑水靺鞨,西連契丹、突厥,所屬人民囊括了了靺鞨、高句麗、漢、契丹、奚、突厥、室韋等民族,有戶10餘萬,勝兵數萬,地方5000(一說2000)裡,成為當時東北地區一支舉足輕重的政治力量。

    受唐冊封

    705年,唐中宗復位,派侍御史張行岌招撫大祚榮。大祚榮接受招撫,向唐朝稱臣,並遣次子大門藝隨張行岌入侍,留為宿衛。唐朝準備進一步冊封大祚榮,但“會契丹與突厥連歲寇邊,使命不達”,故冊封一事暫時擱置。唐玄宗李隆基即位後,於公元713年(先天二年)遣郎將崔忻攝鴻臚寺卿,前往震國,拜大祚榮為左驍衛大將軍、 渤海郡王,並且以其所統之地為忽汗州,加授忽汗州都督,此後“渤海”遂成為其新國號。崔忻將其冊封大祚榮的事蹟刻在都裡鎮(今遼寧旅順)的一塊石碑上,即“唐鴻臚井碑”,成為見證唐渤關係的重要物證。

    隨著大祚榮受到冊封、成為唐朝轄下的羈縻政權,新生的渤海國的安全得到保障,唐朝也緩解了東北的壓力。大祚榮在位期間,先後6次派兒子或臣僚入唐朝拜,中原文明開始源源不斷地輸入渤海,促進了渤海經濟社會的發展。719年,大祚榮去世,“其國私諡曰高王”。唐玄宗追贈其為特進,並遣使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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