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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克里姆林宮稱,將對此前呼籲抵制2018俄大選投票的反對派領袖納瓦爾尼展開調查,稱其呼籲涉嫌違法。此前,俄選舉委員會判定,曾三次入獄的俄反對派納瓦爾尼因刑事犯罪記錄而無權參加大選。此後,納瓦爾尼稱,呼籲其支持者抵制在明年大選中投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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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穿插游擊隊

    圖片為網站文章截圖圖片來源:http://jeanrobertraviot.com/navalny-peut-il-etre-renverser-poutine/?fbclid=IwAR0Vzj4VGlm8ZLR9T72Jy7u7K_q6-opXnORKl1rgduLI3fGMkbhV1eey8zw

    法意導言

    令人警惕的競選者?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主要對手?克里姆林宮反對派領袖?阿列克謝·納瓦爾尼(Alexei Navalny)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個“身份不明的政治目標”。無論是在俄羅斯還是全球範圍內,這位魅力十足的輿論家如今已成為媒體曝光率最高的普京反對者。2021年1月26日早上,親總統的統一俄羅斯黨(the United Russia party)政治學家德米特里·奧爾洛夫(Dmitri Orlov)指出,1月23日的示威是長期以來在整個俄羅斯範圍內發起的最大規模示威,納瓦爾尼成功地在政治舞臺上確立了自己十年來一直宣稱的地位,即他是普京唯一真正的對手,而且從現在起,他是絕對至關重要的。

    阿列克謝·納瓦爾尼(Alexei Navalny)圖片來源:彭博社https://www.bloomberg.com/amp/news/articles/2021-01-13/navalny-to-return-to-russia-this-week-despite-prison-threat

    二十年來,納瓦爾尼在俄羅斯公共場合出現的形象在不斷地演變。由於2011-2012年反對梅德韋傑夫—普京聯手的示威浪潮迭起,以及“騙子和小偷黨”(party of crooks and thieves)也就是納瓦爾尼口中的統一俄羅斯黨權力的延續,納瓦爾尼從21世紀初塑造的檢舉揭發、反腐倡廉和煽動反對移民的形象變成了在俄羅斯境內非制度性政治抗議(non-system political protest)的領導人。如今,納瓦爾尼是一名新教領袖,這使得俄羅斯的其他精英人物相形見絀,比如日裡諾夫斯基(Zhirinovsky)和久加諾夫(Zyouganov)這兩位已老態龍鍾,難以引人注目。納瓦爾尼在西方媒體上的臭名昭著也顯然讓他受益。他是一個沒有政黨,也沒有組織運動的政治家,但他卻巧妙地駕馭了21世紀第二個10年席捲俄羅斯深層社會的不滿浪潮,這一浪潮幾乎完全聚焦於克里姆林宮、普京及其親信。然而,透過觀察俄羅斯無數的動員和集體行動事件會發現,普京本人及其傳聞腐敗的親信遠不是造成抗議活動的始作俑者!在這個社會不公和土地分配不均的國家中,對社會、經濟或環境正義的要求往往在當地以非政治化的方式進行表達。因此,西方媒體可以視納瓦爾尼為普京的主要對手,但卻不會承認其反對黨領袖的地位。那麼,納瓦爾尼能夠推翻普京嗎?答案是否定的,但是納瓦爾尼至少可以被視為俄羅斯權力結構內部推翻普京勢力的一枚棋子。這股勢力可以透過納瓦爾尼來傳遞訊息,且能夠操縱和控制克里姆林宮。甚至有謠言稱這股勢力由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FSB)所掌握。不過,也有諸多跡象表明,納瓦爾尼並不為任何勢力做代理人,這也恰恰成為他的獨特之處。

    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Vladimir Vladimirovich Putin)圖片來源:Foreign Policyhttps://foreignpolicy.com/2021/02/10/world-without-putin-russia-what-is-next/

    在《新階級戰爭》(The New Class War)一書中,美國政治學家邁克爾·林德(Michael Lind)將21世紀的民粹主義定義如下:民粹主義不是一種政治反對派的表現形式,而是一種反建制、反主流文化,為那些非主流政客們所支援,並由此形成的一種能夠治理國家的反精英文化。從林德的理論來看,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的執政時期是當代民粹主義具有侷限性的最明顯例證。按此定義,納瓦爾尼則是這個時代典型的民粹主義領導人。在令人難以置信的納瓦爾尼中毒事件之後,他又回到了俄羅斯,並已經無可爭議地成為了反建制、反主流文化的領導者。他被稱為技術民粹主義領袖(techno-populist leader)也無可厚非,因為他比對手更懂得如何運用新技術來“宣揚民粹”,而且納瓦爾尼在這一領域的能力已得到充分證實。更重要的是,他膽識過人,在多次精心策劃的媒體宣傳活動中,完美展示自己及其家人,突出了他的自然且清新的外表和演講風格。納瓦爾尼主要面向年輕人,那些在21世紀普京時代出生的年輕人,尤其是那些特別年輕且只知道普京的青年。再補充一點,自2016年以來,納瓦爾尼已有能力擴大他的粉絲基數並在俄羅斯大多數地區建立起活動人脈網路。事實上,這種技術民粹主義並沒有導致政治權力的變革。除了揭露領導人的貪汙腐敗,以及道德譴責權勢人物的庸俗奢侈,納瓦爾尼既不談論社會問題、外交政策、經濟貨幣政策,也不談論行政改革,更沒有聯邦政策。他既不發展思想,也不發展政治綱領。與納瓦爾尼相比,其他告密揭發者如斯諾登和阿桑奇知道更多關於司法迫害的問題,且爆料更有誘惑力。他們以媒體為導向,用網飛公司(Netflix)影片風格加以修飾,阿桑奇的維基解密(Wikileaks)或斯諾登檔案(Snowden file)從不透露他們的來源,只在非常有限的程度上曝光檔案本身。所以,納瓦爾尼與阿桑奇和斯諾登不一樣,他只是一個輿論製造者,而算不上告密揭發者。這樣的結果是,他已成為俄羅斯與西方之間資訊激戰中的一個齒輪。2020年,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組成了一個不太可能發生的“毒刺內閣”,領導了針對納瓦爾尼的未遂暗殺行動,這進一步強化了納瓦爾尼是美俄“新冷戰”中的一枚棋子的觀點。“毒刺內閣”事件並不能強化納瓦爾尼在俄羅斯輿論中的總統候選人形象,尤其是在此時,普京領導的“復權”外交政幾乎已經得到了俄羅斯民眾的一致認可。納瓦爾尼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反對派領袖,也沒有足夠的政治自主權。納瓦爾尼於上週回到俄羅斯的同時,發表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普京宮殿”影片,並透過呼籲遊行示威以顯現群眾對自己的支援。儘管俄羅斯官方對此次示威活動發出警告,但納瓦爾尼的動員還是相當成功,25歲-35歲的青壯年成為運動聚集的主體。俄羅斯的顏色革命正在醞釀嗎?納瓦爾尼不會只是為了煽動叛亂才從德國歸來,他的歸來不就是為了在俄羅斯煽動革命嗎?雖然並未有確切的證據表明西方的直接或間接支援,但顯而易見,西方的大部分機構和媒體將毫無保留地支援一場使他掌權的革命。美國前駐莫斯科大使,極具影響力的政治學家,俄羅斯問題著名學者邁克爾·麥克福爾(Michael McFaul),呼籲美國新權力中心制定對普京領導下的俄羅斯的新遏制戰略並敦促自由西方世界支援在後普京時代的軍隊。這一主張令人詫異,因為西方政權竟然在莫斯科鼓動一個西方世界譴責的東西,那就是民粹主義革命。

    納瓦爾尼推動的革命是一場沒有計劃的革命,他曾經承諾推翻一個腐敗政權,但並沒有對此設想具體的未來。然而,這種政權交替被大多數俄羅斯人視為對國家穩定的威脅,他們對“瘋狂的90年代”(crazy 1990s)記憶猶新,知道破壞穩定的代價不可估量。那些出生於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初的一代人對那些黑暗和痛苦歲月的“過渡”沒有痛徹記憶。目前,許多退休人員和俄羅斯中產階級仍然是普京主義的堅實基礎,但這能持續多久?因此,現在到了克里姆林宮在政治上和實質上嚴肅地解決納瓦爾尼問題的時候了,不能再只是不指名道姓地玩司法捉迷藏遊戲,當然也更不能透過野蠻行徑進行解決。普京似乎必須認真考慮他的繼任者問題,而且事態發展無疑比他預想的要快得多。即使冒著得罪忠實貴族,甚至犧牲他們的危險,普京似乎也要選擇一個既能體現與普京主義的不同,又能體現對普京主義的延續,而使後者不斷進行更新的人物。這一人物某種程度上看起來會像1999年的弗拉基米爾·普京。

    文章來源:Jean-Robert Raviot, Can Navalny overthrow Putin?, revueconflits.com, January 26, 2021 網路連結:http://jeanrobertraviot.com/navalny-peut-il-etre-renverser-poutine/?fbclid=IwAR0Vzj4VGlm8ZLR9T72Jy7u7K_q6-opXnORKl1rgduLI3fGMkbhV1eey8zw

    譯者介紹:

    戴贇外交學院國際關係研究所碩士研究生,現為法意讀書編譯組成員。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願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守得初心,方得始終。

  • 2 # 縱橫雜論

    納瓦爾尼名義是反腐基金會頭頭,實際卻很腐敗,他坐牢就是因為貪汙犯罪。他是極端右翼分子,具納粹傾向,極端反美,卻又被西方所利用,成了雙色龍。在整個俄羅斯一億四千萬人中,支援他及他的政黨的人很少,只有區區幾十萬,卻暴力傾向很強,破壞性很大。代替普京是做夢,但對俄羅斯而言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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