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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偉少講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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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東東新媒體
技術壟斷是最不靠譜的壟斷 世界之所以有技術先進和落後國家之分 最根本原因在於其社會組織力 而社會組織力是基於自然環境與地緣環境 對一個有工業化實力的組織體實行技術封鎖註定不會成功 在沒有革命級變數情況下,就算對一個沒有基礎的組織體做技術輸出 也難以對其整體組織力做決定性改變
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看起來就要成功了,然而最終還是差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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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愚蠢的畢言言
我個人不認為神話版的先知,更像有研究的預測。
尼爾·波斯曼(Neil Postman,1931-2003),紐約大學教授,媒介環境學派第二代精神領袖,研究領域橫跨教育學、語義學和傳播學。存世著作共25種,其中《童年的消逝》《娛樂至死》《技術壟斷》並稱“媒介批評三部曲”,已經並將繼續在中國學界產生持久的影響。
尼爾·波斯曼的幾部重要作品雖說都是二三十年前出版的,但讀他的書,人們的一種典型的反應是“波斯曼是時代的先知”。至今依然年銷14萬冊的《娛樂至死》,無疑是波斯曼最成功的作品。它的一個令人過目不忘之處,在於它朗朗上口、預言式的口號:我們將毀於我們所熱愛的東西。“娛樂至死”,這個書名就定義了我們這個時代。
這個將會毀掉我們的東西,最初在波斯曼看來是電視,但如今,說是智慧手機、網際網路也毫不違和。所以問題不在於電視,而在於更加宏觀的人類技術狀況——這一狀況,被波斯曼稱為“技術壟斷”(technopoly)。人把一切價值都交給技術去決定,資訊爆炸造成了普遍無知——這是波斯曼對於技術壟斷後果的批評。
《技術壟斷》本身並沒有完成媒介批評的生態學轉向。它則是“技術決定論”和媒介生態學的混用。波斯曼最震撼人心的語句,往往依然是技術決定論的邏輯:呼籲人們警惕技術對一切意義和價值的壟斷,警惕人文價值的失落。
但是,社會學研究不是文學寫作,震撼人心不代表準確。波斯曼已經明白了“媒介生態學”的意義,但又無法放棄技術決定論和人文主義修辭的蠱惑人心的力量。波斯曼把我們的眼界帶過了那個時代門檻,而他自己,卻留在了那個門檻上。
波斯曼20年前的預言,與今天社會狀況之間意味深長的相符與不符,恰恰說明了舊理論之外的新現實。一味相信波斯曼“準確預言了一切”,只會導致一種人文思想的惰性。因為波斯曼遠沒有預言到一切。甚至可以說,時代的快速前進,已經讓波斯曼的技術批評思維到了不更新就會過時的地步。“讓技術發展得慢一點”可謂是最不切實際的期待,也是關於波斯曼的討論最大的偽命題。讓人文價值努力去跟上技術發展的快節奏,這才是人文思考積極的態度。
回覆列表
任何問題,哪怕是最簡單的那種,都不是,也不可能是公正不倚的。比如,學生在做單選題時總是比做填空題的時候“更聰明”。
舉個例子。
1.甲午中日戰爭是發生在( )年。
2.甲午中日戰爭是發生在( )年。
A.1895 B.1894 C.1896 D.1893
哪一道題更容易回答呢?在《技術壟斷》這本書中,尼爾·波茲曼認為技術永遠不會是公平的,不存在中性的技術,它一直都有偏見——技術一旦被接受,就會按照發明者所設計的方式,發揮自身的力量。正如加拿大哲學家麥克盧漢的名言“媒體及資訊”所說的意思:任何一種工具都存在觀念上的偏見,都會傾向於將世界構建成某種特定形態,看作某種特定的事物,強化某種特定的感官,技能或態度。但是似乎我們並沒有發覺這一缺陷,我們只對技術好的方面敏感,而對技術壞的方面遲鈍。波茲曼將人們對這種現象的認識遲鈍,緩慢,乃至輿論麻木稱之為“技術壟斷”。
沃爾特·翁將人類文明分為口述文明,書寫文明,印刷文明和電子文明。麥克盧漢也在他的著作中使用了“古騰堡時代”和“電子傳播時代”。為了闡釋當前的情況並指明前方潛伏的危險,波茲曼也對文明進行了分類:工具運用文明,技術統治文明和技術壟斷文明。
工具運用文明。一個工具運用文明可以利用的技術數量並不能決定這個文明的特點。工具運用文明所擁有的工具有多有少,而這些文明對工具的態度可能是熱情追捧,也可能是不屑一顧。這些工具並不是入侵者,而是融入到文明之中,且不與原有的世界觀發生明顯的衝突。只要審視一下歐洲古代文明的情況,就能發現工具與世間觀之間存在著很高的融合程度。
比如古埃及的金字塔和木乃伊。金字塔的建造反映著純農耕時代人們從季節的迴圈和作物的生死迴圈中獲得的意識,古埃及人迷信人死之後靈魂不滅,只要保護住屍體,就會在極樂世界裡復活永生,因此有了木乃伊技術,這兩種技術是為古埃及文明服務的,它與古埃及人的世界觀存在著很高的融合程度。
技術統治文明。在技術統計文明中,工具在整個文明的思維世界裡處於核心的地位,其他任何事物都必須為技術的發展讓道。社會和象徵世界逐漸屈從於技術發展的要求,工具不在融入文明之中,而是開始攻擊文明,力圖取而代之。在這種情況下,傳統,社會習俗,神話故事,政治,儀式和宗教等都不得不為了生存而抗爭。比如,《堂吉訶德》中,堂吉訶德在第二次出遊時,和桑丘在郊野遇見了三四十架風車,堂吉訶德去把他們當作三四十個巨人,要上前廝殺。儘管桑丘大喊這是風車,要阻擋他,但堂吉訶德腦子裡裝滿了妖魔鬼怪一類的東西,連理也不理。這裡的故事可以看作是一個隱喻,堂吉訶德沉迷於騎士扮演,代表著中世紀逐漸逝去的文明,而風車則代表著技術。堂吉訶德與風車的廝殺看起來很可笑,但正說明了傳統為了生存對技術進行抗爭。再比如,醫生診斷過程的轉變。醫生不在聽取病人的感受,而是全面相信聽診器等技術的結果。他們相信聽診器等機器的診斷結果比病人的感受更為準確。在技術統計文明中,機械已經代替了耶穌,成了人們真正的上帝。
技術壟斷文明。在技術統治文明中,技術為王的世界觀和傳統的思想觀念共存了下來。隨著技術壟斷時代的到來,其中一種思想觀念逐漸消失。技術壟斷時代扼殺對手的方式,正如赫胥黎在《美妙的新世界》中所描繪的那樣,不是使之變得非法,也沒有讓它淪為不道德,甚至不用使之不再受人歡迎,而是讓對手變得透明的存在,然後逐漸變得與新時代沒有任何關係。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技術壟斷文明重新定義了我們觀念中的宗教,藝術,家庭,政治,歷史,真理,隱私和智識,以使我們的定義適應這個時代的新要求。換句話說,技術壟斷時代即為專制的技術統治文明。在技術壟斷時代,我們所孜孜以求的,是在我們的生活中不斷尋求“獲取”資訊的途徑,而究竟為了什麼目的,將有什麼限制,則不需要我們關心。實際上,我們也不習慣提問,因為這些問題都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我們生活的世界以前從來沒有遭遇過資訊爆炸的問題,因而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反思這種現象的後果。這一切將人類帶入了一個新的世界,波茲曼稱之為“躲貓貓”的世界,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件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不久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一個捉摸不定的世界。去年斯皮爾伯格所拍攝的電影《頭號玩家》描繪了一個深度的技術壟斷文明景觀。影片中這樣描述未來的世界“在農作物大減產之後,在網路大堵塞之後,在人們停止嘗試解決問題之後,他們只想能撐下去,繼續活著”。在影片中的世界裡,培根原先設想的人類進步思想,已經被技術進步思想所取代。那個世界的目標不再是消除愚昧,迷信和苦難,而是調整我們自己去適應新技術的要求。男主角這樣說道“現實令人失望,人人都在想辦法逃離,所以哈利迪才成為了我們的大英雄。”哈利迪是一款由虛擬技術打造的社交網路遊戲,也被叫做綠洲。綠洲創造了一個虛擬世界——人們只需站著原地不動就可以周遊世界。這種技術只需要有具有壓力感應的全方位跑位機,你就可以到達任何你想到達的地方。在綠洲中也可以尋找權威,尋求滿足感,建立其自身的秩序,“人們在綠洲中可以為所欲為”,這正是對技術的崇拜與神化的表現。這種技術壟斷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文明形態,同時也是一種思維狀態。在綠洲流行的同時,人們也顯示出了一種病態的狀態——為了遊戲,人們不顧家庭生活,不去工作,遊戲失敗後大喊大叫甚至自殺。正如,波茲曼所說的,計算機技術毫無理由地強化了“像人類一樣的機器”和“像機器一樣的人類”的隱喻,我們都成了“圖靈的人”。
波茲曼指出了在技術壟斷文明中的兩大表現:科學至上主義和符號大流失。
科學至上主義。科學已經替代了宗教,成為了新的上帝。科學一點點,滲入每個人的意識之中,使得我們越來越依賴科學,對科學的信仰可以作為一種完整的信仰體系,賦予生命以意義,幸福感,道德觀,甚至是永生不死的存在。
符號大流失。在技術壟斷社會,重要文化符號平凡化。比如我們說起杜康再不是酒神杜康,而是一種品牌——杜康酒。之所以能夠將傳統符號平凡化,有兩個相互聯絡的原因。首先,自然符號,尤其是影象符號,可以無限重複,卻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其次,任何重要的符號使用頻率越高,其一位的效率就越低。布林斯廷在《影象》中指出,當然能看見影象變得越來越容易,看見頭像時的心情自然也會發生變化,即影象的重要性會被削弱。人們常說一圖勝過千言萬語,但千圖過後,特別是同一事物的影象反覆出現一千遍之後,可能就什麼都不是了。比如說《還珠格格》等電影電視的重複播出,使得人們越來越漠視,輕視這些符號。再比如說廣告。廣告已經像洪水般的趨勢向消費者襲來,而廣告中又攜帶了許多的符號。再加上廣告的無限重複播出。這樣廣告造成的符號超載程度及其符號流失是前所未有的。波茲曼將廣告認定為“文化強暴”的一種形式,支援這一做法的意識形態,賦予了技術過程無上的優越性,絲毫不顧傳統一步步走向瓦解。
你必須成為一個忠誠的抗爭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