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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Y球球

    當你的至親犯了法,你是包庇?還是大義滅親?

    在印度有這樣一部電影《誤殺瞞天記》,將法律、道德、社會矛盾糅雜在一起,黑的犯罪者成為無辜者,白的執法者成了溺愛的施暴者,這種經典的二元對立很常見,卻非常實用。貫穿整部電影的除了相對立者的矛盾與衝突,或是某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貓鼠遊戲,給我感觸最多的還是其中的父愛的分量,一種為了子女,可以凌駕於規則、道德之上的偉岸力量。

    《誤殺瞞天記》

    《誤殺瞞天記》的劇情不用過多贅述,單用影片的名字就能窺出一二,一個是誤殺,一個是瞞天。這裡面牽扯到兩個關於對錯的思辨,一個是女兒,一個是父親。這兩個角色帶給觀眾對“對還是錯”這個問題的思考,極具顛覆性與哲理性,我將從安玖身上的心理誘導和維傑身上攜帶的對錯辨析來為大家解讀這部《誤殺瞞天記》。

    女兒安玖身上的矛盾點,就是《誤殺瞞天記》的第一步心理誘導

    女兒安玖這個角色充滿了合理性和不合理性,不過正是因為這個角色身上具有的矛盾,才更顯得真實。而且安玖這個角色在影片中的定位,可以理解為規則的邊緣,即對與錯的交界處。

    安玖被偷拍並威脅,為了自保也為了保護母親,情急之下失手殺死了檢察長梅拉的兒子。故事的分化從這裡開始,安玖的行為是對還是錯?

    薩姆用偷拍安玖洗澡的影片威脅她

    如果安玖是對的,那麼就認可了接下來父親維傑的一系列做法是正確的,同理梅拉等警察力求還原事實真相的行為是錯誤的。這裡就出現了《誤殺瞞天記》的第一個駁論:所謂無辜的人殺死了一個有罪的人,為何可以憑藉身上的無辜洗脫沾血的罪名?

    導演尼西卡特·卡馬特如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廊橋遺夢》裡運用的手法一樣,用弱化安玖的形象來突出薩姆(梅拉的兒子)的無法無天,從而遮蓋住安玖的犯罪事實。薩姆越是肆無忌憚,越能激發觀眾的厭惡,甚至讓觀眾都覺得為什麼不殺死這個可惡的流氓?於是安玖一棍子下去,觀眾舒服了,可是擺在面前的卻是安玖的犯罪事實。

    薩姆企圖拿影片威脅母女倆

    安玖作為觀眾心理訴求的實現者,也就成為了觀眾為安玖犯罪合理化的開脫者,所以這就是安玖身上的規則模糊。父親維傑為安玖的維護,可以看作觀眾想要對安玖的維護,一種對電影中法律規則的強行馬賽克,即影片中的法律不具備正義性,觀看電影的觀眾所期望的,才是真正的正義。

    這是一種誘導,當觀眾認同了安玖的行為,就開始陷入對與錯的矛盾中,你在盡力為一個殺人者辯護,又在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這種怪異的邏輯就引出了維傑身上的特質——規則挑戰者。

    維傑身上帶有的對與錯思辨

    尼西卡特·卡馬特對維傑這個角色的塑造基於三種對與錯的思考,並且將自己的態度與答案由維傑表現出來,這三種對與錯的問題就是:個人與階級的地位、父親與公民的角色、 社會反映的法律問題。

    一、個人與階級之間的地位差異,是否天然帶有對錯的傾向性?

    在影片中維傑有這樣一段話讓人印象深刻:薩姆的母親是檢察長,我們一家落到她的手裡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就是印度對地位差異產生的天然的畏懼心理,我們都知道印度的種姓制度非常的封建愚昧,高種姓對低種姓甚至有處決生死的權力。可影片中梅拉雖然是檢察長,但她所要的無非是還原自己兒子死亡的真相,有錯嗎?

    薩姆的母親檢察長梅拉

    當我們從對安玖的同情與對薩姆的憤怒中產生偏見時,當我們對維傑站出來保護女兒撫手稱快時,無非是中了尼西卡特·卡馬特另一個圈套。他將維傑一家的生活狀況和社會地位壓低,將梅拉的社會地位抬高,無形中就是在激化觀眾對地位差異的不滿與仇視,這是一種類似於仇富、嫉妒的心理,帶有天然的對錯傾向。

    普通影像店老闆維傑

    當維傑以一個普通人身份對抗擁有警方力量的梅拉時,這種弱小與強大、個體與階級之間的碰撞,更能引導觀眾趨向維護弱小,反而仇視強大一方。在這個過程中就忽視了維傑與梅拉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這種關係,當然這也是在表達尼西卡特·卡馬特的態度,那就是個人凌駕於階級之上的英雄主義。

    二、作為父親他是對的,作為公民他一樣是對的

    影片最大的矛盾就在於維傑維護自己的女兒這種行為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如上所說他的女兒安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都沒法改變這個事實,維傑知道,但他一樣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的女兒。這就衍生出一個問題,維傑對得起自己父親的身份,那對得起身為公民的身份嗎?

    被警察用私刑的維傑和驚恐的妻女

    我的答案與尼西卡特·卡馬特一致,我也認為維傑沒有做錯。

    ①身為父親,維傑是正確的

    什麼是父親呢?就是在自己妻子與孩子遭受不公或迫害時,能挺身而出,在自己的妻子與孩子遭遇危險時,能為她們遮風擋雨,這就是父親。我們對於維傑維護自己的女兒產生爭議,無非是我們某一種固化的集體無意識,即我們認為父愛這種責任關係應該在社會公正性之後。

    這種刻板的規則來劃定人的行為,是為了實現社會的有序性。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社會的有序性是以每個小家為單元組成的,如果每一個維傑都選擇放棄了自己小家,那麼如何實現整個社會的有序呢?對社會而言,有序與無序,不僅在於維傑這樣的個體公民身上,更在於梅拉這樣的高層人士身上。

    父愛的偉大

    ②即便是作為公民,維傑一樣是對的

    為什麼維傑要維護自己的女兒?原因很簡單,落到了梅拉手裡,一家人都沒有好下場,這就是對統治階層的不信任表現,也是維傑無愧於公民身份的原因。如果真的能得到公正的審判,那麼安玖無非是過失殺人,並且她先是受害者,其次是加害者,受到的懲罰並不會如蓄意殺人那樣嚴重。

    可是問題的本質就是,梅拉這樣的統治者無法獲得信任。當一個所謂正義執行者卻不能公正的審判時,他們才是影響社會秩序的最大危害,而且正是因為有梅拉這樣的統治階級存在,才會有維傑這樣的規則挑戰者。換言之如果社會的有序性僅靠統治者一言堂決定,就會產生薩姆這樣的人為惡,反而是有維傑這樣能進行反抗的人存在,才會使統治者使用權力的過程有所忌憚,才能做到公正、公平,才能使社會有序。

    被警察暴力執法的安玖和母親

    所以維傑的所有行為全是基於梅拉的獨裁和殘暴,作為公民的維傑進行反抗,致使梅拉停職,從社會的角度看他這樣的做法產生的結局是良性的。

    三、法律的冰冷和情理的溫度,是維傑身上正義與非正義的糾纏

    你可以稱呼維傑為勇敢的父親,也可以稱呼他為狡詐者,這樣堅硬與冰冷的對立形象,體現的就是正義與非正義的思考。印度的法律由奴隸制法演變而來,在現代依舊殘留著某些弊端,到底是情理大過法律,還是法律主導情理,這個問題就是封建舊制所留下的。

    在《誤殺瞞天記》里尼西卡特·卡馬特展現的態度就是:情理大過律法,所以維傑的所有行為都是合理的,哪怕他的行為都是在踐踏社會的法律規則。

    如果按照絕對的法律來判定,維傑這個為了女兒與權貴對抗的父親是包庇者,而他那個被偷拍並受到威脅的女兒是兇手,暴露了妻女埋屍點的小女兒受到的毆打都是合理地取證,為了女兒向薩姆下跪的母親是殘忍的幫兇。按照這種邏輯來看,就是尼西卡特·卡馬特對法律冰冷的規則無情最尖銳的諷刺,羔羊也會傾斜出憤怒,何況虔誠的信徒?

    被法律審判的耶穌

    正是尼西卡特·卡馬特把法律塑造的無情且殘忍,用了50分鐘把維傑一家塑造的善良、無辜和幸福,在這種對立的視聽感知下,觀眾天然的開始批判法律的無情,這就是尼西卡特·卡馬特的目的。

    將維傑的所作所為從正義與非正義上升到法律是否應該講情理的層面,正是這樣的矛盾與糾纏,將維傑這個人物身上的父愛特質被放大,並且這個為了女兒可以挑戰規則的“英雄”帶上了一種無畏的光環,這就是《誤殺瞞天記》對父愛深沉的另類展示。

    寫在最後

    這部《誤殺瞞天記》最能懾服人心的一點就在於“辨”,尼西卡特·卡馬特向觀眾丟擲了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來說服大眾:如果你認為維傑一家的行為是錯的,那麼你就認為維傑應該將他被侵犯的女兒交給兇手的母親?如果你認為維傑一家的行為是對的,那麼你就成為了包庇者的一員。

    當人心無法違背道德,自然傾向歌頌挑戰者的神聖與正義,更何況這位父親的所有行為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這種世間最偉大的情與最冰冷的法的碰撞,以父親的獲勝為結尾,讓人有不同於《誤殺》的快感,也有對“對還是錯”這個問題有更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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