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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棲鴻看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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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尊前談笑
忠順王府的長史官去賈府打探琪官的下落,加上金釧兒之死,導致了寶玉被笞撻這場牽動賈府上下的大事件。
那麼寶玉和蔣玉菡互換汗巾,忠順王爺是怎麼知道的呢?寶玉和蔣玉菡互換汗巾的事兒,並非只有薛蟠和襲人知道,還有一個重要人物知道,這個人就是當日設宴請他們的主人馮紫英,但是當時大家只懷疑薛蟠。
焙茗道:“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爺素日吃醋,沒法兒出氣,不知在外頭唆挑了誰來,在老爺跟前下的火。那金釧兒的事是三爺說的,我也是聽見老爺的人說的。”襲人聽了這兩件事都對景,心中也就信了八九分。
此後,襲人又把這些話轉述給寶釵。從這段敘述中我們可以明白個大概了,但這些都是“據說”,沒有真憑實據。因為後邊寶釵說給薛蟠時,他立刻急了,賭身發誓這事兒不是他透露出去的。薛蟠隨後的話也可以證實,這事兒真不是他乾的。那麼究竟是是誰透露的呢?就只有馮紫英了。
雖然書中沒有交代是馮紫英所為,但是從他的為人以及對賈府的態度變化來看,確定是他無疑。這其中的依據有二:
一是馮紫英的性格及為人處世風格對於馮紫英,書中著墨不多,並沒有正面描寫其人如何,但我們仍能從幾個側面窺探一二。如:
說猶未了,只見馮紫英一路說笑,已進來了。
馮紫英笑道:“從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兒子打傷了,我就記了再不慪氣,如何又揮拳?
“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
“只是今兒有一件大大要緊的事,回去還要見家父面回”
“拿大杯來,我領兩杯就是了。”……薛蟠執壺,寶玉把盞,斟了兩大海。那馮紫英站著,一氣而盡。
只這些文字,馮紫英這位貴族公子哥所具有的英俠豪氣和慣於遊走上層社會的練達躍然紙上,讓我們如聞其聲,如見其人。不難懷疑這麼一個既具英俠之氣,又有點詭譎的紈絝子弟,告密忠順王爺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
二是馮紫英在賈府和王府之間的選擇,他自然會選擇更具實力的王府馮紫英能與忠順王府的戲子交好,說明他與忠順王府的交往不同一般,而不像賈府“素日並不和忠順府來往”。恰恰就是賈府與忠順王府的不睦,才有了讓馮紫英選擇的理由。他既能在賈府清虛觀打醮時第一時間去獻禮,就更有可能透過其它方式去討好忠順王爺。可見馮家在上流社會中慣於左右逢圓,見風使舵,混得順風順水。他知道誰會給他帶來更大利益,所以他極有可能為討好忠順王府而出賣賈家。
作者在寫這個故事情節的時候,肯定是有現實生活中的原型為素材,把這個素材寫進小說中,然後藉助這個情節反過來再揭露社會現實。至於對映的是宮廷內鬥還是勢力集團的派系鬥爭,紅學家們也是各執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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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換汗巾(不是腰巾。這裡的汗巾,的確是腰帶的意思,因為襲人說“繫褲子”。但是,沒有“腰巾”這個說法)時,薛蟠似乎也不知道,因為他要求:“放著酒不吃,倆人逃席出來幹什麼?快拿出來我瞧瞧!”寶玉與琪官卻否認:“沒有什麼”。薛蟠不依,馮紫英勸解,然後“歸坐飲酒,至晚方散”,似乎並沒有再提此事。
如果從這裡的描寫來看,薛蟠並不知道換汗巾之事詳情。但是在寶玉捱打之後,他對母親妹妹說:“前兒他見了,連姓名還不知道,就把汗巾子給他了?”從這句話來看,薛蟠不光知道了換汗巾,而且知道二人逃席出來,寶玉向蔣玉菡打聽“琪官”、蔣玉菡告訴這是自己小名兒之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事後打聽的。寶玉逃席出來,只是迴避了席間眾人,而在旁侍候的小廝是不需要回避的。薛蟠既然好奇,又為馮紫英所勸,沒來得及打聽清楚,事後怎麼會不問?這次到馮家赴宴,寫明寶玉“帶著焙茗、鋤藥、雙瑞、雙壽四個小廝”,薛蟠難道是空人一個?當然也會帶人。即使薛蟠的小廝沒聽到寶玉二人私語,難道還不會打聽?
豪門之中,哪有什麼秘密?薛蟠打聽的,小廝們傳說的,是風流公子與馳名小旦的桃色新聞,本來就是最容易吸引眼球的。於是你傳我說,很快就在整個交際圈子裡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