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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小倩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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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談談生活瑣碎事
九十年代末期,當時正在鄉鎮中學念初中,因為家住在偏遠農村,十分貧窮,自己從家裡帶米、鹹菜住在學校,將米換成糧票,每餐按二兩、四兩米的量打飯,每週5塊錢零花錢。週一早上到校、週五四點半放學後離校。
一次,剛到週二,由家裡帶的糧票和鹹菜被其他班的人偷了。當時這些鹹菜、糧票都放在寢室床上,那是住的是大通鋪,幾個班混住,有混日子的,有勤奮學習的,魚龍混雜。
那時才感覺到真正的昏天暗地般恐慌,5塊錢怎麼活4天?活下去成為了最大難題。偏僻農村,整個村子剛剛通電,根本不通電話。所以,只有靠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經過考慮,拿5塊錢買了10個大饅頭,嚴格約束自己每天只能吃兩個,到有體育課那天,吃三個,否則就在課堂虛脫了。
好不容易熬到週五放學,因為兜裡一分錢也沒有,只有依靠雙腳去丈量大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家的方向走。足足走了三個半小時才到家。有的朋友會問,為什麼不坐車到家,讓父母付車費?我家所在的村子還未通車,即使坐車也只能到其他村子,離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朋友們可以想象,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黑燈瞎火的獨自走在荒山野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克服這種原始的恐懼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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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大東北的小豆包
1995年至1998年,應該是我最為貧困的時候。
我老家農村的,但是父親卻是個工人,因為父親在工礦企業上班,所以我家住在農村的平房裡,卻沒有像農民一樣享有土地,而母親一直沒有工作。
其實從1994年開始,父親所在的企業效益就已經很差了,但是還是勉強能發工資,不過隨後我父親因眼疾住院,家裡開銷變大,有些許積蓄也被用在住院治療上了,而本來是能夠享受公費醫療的父親,卻因為單位效益不好,單位只給報銷很少的一部分,不過萬幸的是,父親眼疾住院期間,父親所在單位發生了礦難,父親同班組的同事們傷亡慘重,當時死亡就有10人以上,父親因病住院沒有上班躲過一劫,後來母親就堅決不在讓父親上一線崗位工作。
父親病癒之後回到單位,本來單位就很困難,遭遇了礦難之後,變得更加舉步維艱,從1995年父親還必須得上班,但是單位基本上是不開工資,於是家裡的經濟就出現了問題,當時我已經上初中,父親因為住院積蓄被花光,單位不開支,家裡還沒有農民的責任田,於是最艱難的時候,吃飯都成了問題,家裡既沒有地來種糧食,也沒有錢來領糧食,家裡的餘糧很少。
到了1997年年初,父親下崗了,單位拖欠的工作也沒有訊息,也沒有買斷工齡的訊息,於是爸爸只好給別人做零工,但是收入很少,母親也做起了裁縫,收入也有限,我當時上初中,是需要在學校住宿的,於是我每月的住宿費是15元,自己帶糧食,是高粱米,每天吃的高粱米飯,就是自己用鐵皮飯盒把高粱米淘好,然後放在房東的大鍋上蒸熟,菜就是鹹菜,我每週回家一次,學校離家有10公里,我自己騎腳踏車。
到了1997年3月,我初二得下半學期開學,學校需要我繳納194元學雜費,包括我的學費和書費,但是家裡沒有錢,我遲遲沒有交,一直到了4月份,我的學雜費還是沒有交,在某一天的週五,是我回家過週末的日子,白天上課的時候,我的班主任公然在班裡當著很多同學的面,說:“下週一上學,沒有交學費的不用來了!”
我知道他在說我,因為只有我沒有交學費。
於是我怏怏不樂的回家了,我回家看到父母的忙碌,也沒有敢跟他們說,等到週一早上上學的時候,父親早早的給我準備好腳踏車,可是我卻遲遲沒動,父母奇怪的問我為什麼出發上學,我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最後在父母的逼問之下,我先是說我不想念了,因為那個時候中途輟學很普遍,我們班初一的時候是90多人,到了初二就剩下40多了。
但是父母不相信,因為我學習一直比較不錯,在學校是名列前茅的,最後在他們的追問之下,我終於跟他們說出了事實。
我還記得,母親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孩子,你去上學吧,學費的事情,我來解決。”
於是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學去了,我看班主任老師臉色都是陰沉著,自己也是膽顫心驚。好在老師也沒有說什麼。晚上回家的時候,母親給了我200元錢,“這是學費,明天交給老師。”
“從哪裡借的錢?”我不安的問道。
“我和你爸把咱家的豬給賣了。”
我恍然大悟,家裡有一頭豬,因為家裡糧食不多,母親總是打野菜餵它,計劃是在端午節人們過節的時候殺掉賣肉,結果為了應急就提前賣掉了,賣得了1000多元錢。
不過有些可恨的是,後來我把200元學費交給班主任老師後,他應該找還我6元,結果他好像是忘記了一樣,一直到現在21年了,他還是欠我6元錢,這在當時幾乎是我半個月的生活費。
1998年我考上高中,父母因為做了點小生意,家裡條件有了好轉,溫飽沒有問題了,2001年我考上大學,2005年參加工作,現在落戶在另外一座城市,自己有了房子,有了車子,有了孩子,也給父母買了房子,父母的養老保險終於也開始發放了,現在的生活雖然不是成功人士那樣的,別墅豪車,但是也算是不愁吃喝了。
現在仍會回憶起那個沒有油吃,沒有肉吃,交不起學費的幾年,也會偶爾講給我的孩子聽,但是雖然孩子聽時少頻繁點頭,但是我知道,她其實一點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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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老佛爺209652674
我終身難忘的一次記憶。
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我的外婆在農村過世了!我陪著母親,坐早晨七點鐘班船到鄉下洛磧鎮下船,。
然後還要走50.裡山路才到一個叫姚家嘴的村莊。50年代末期。農村的生活很苦。吃的是苞米稀飯能照人影那麼稀!那時已經是災荒年,外婆沒牙,聽農村的表哥講外婆是吃紅苕滕卡死的!把外婆的後事辦完,第二天就往回趕。那時候沒有汽車通洛磧,每天一班船從長壽開往重慶路過洛磧是早上六點左右,。
我們住在鎮上旅館。旅館沒鬧鐘。老闆聽見了船的笛聲才叫醒我們,我母親是小腳。河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使勁的扶著母親。跌跌闖闖的趕到船碼頭船已開了。
要等到第二天早晨的六點才有船,怎麼辦?母親小腳在回姚家咀走50裡山路不可能,身上帶的錢只剩二元糧票二兩。兩個人要度過,一天一夜。早上肯定是沒辦法吃東西,鋨到中午,我用微 一的二兩糧票買了一碗飯,買了一份菜給母親吃。他問我,你吃了嗎?我說吃過。給你買的,剩下一塊錢。怎麼也不敢用了,兩個人的船票要一塊錢。晚上也沒有吃的了。母親餓但受不了。因為錢在我身上哦。他叫我再去買點吃。我怎麼敢呢。唯一的一塊錢。這是回家的路費呀!他不知道,我比他還餓呀!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家是我在當呀!
餓了一天一夜的我,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早上開往重慶的班船,這是我還沒成年的少女經受的人生最貧窮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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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角馬81473503
曾記得:一吃紅苕葉子透明粥就拉浠,是母親忍飢挨餓並剋扣兩姐一妹的救命糧硬生生將我從死亡線拉了回來!那是五九~六O年的事;後來父親將我們舉家遷到小金,生活才稍有改善,至少早晚有玉米粥喝、中午能吃到土豆大米飯、半個月能吃一次臭鹽肉!那是六O~六二年的事;後來又有了兩個妹妹,靠父親一人工資、母親和大姐種點菜、割點草、喂點雞勉強維持全家生計,窮人多子家庭都是大帶小,大姐早早輟學幫助家務,帶弟妹 ,二姐放假也勤於家務,曾記得:每次割草和撿柴火都會帶上二姐和我,一次背草二姐和我不敢過獨木橋,大姐往返時掉過河裡被激流沖走近2公里,幸當地磨房農民施救,不然必死無懝!那是六二~六四年的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鄰居的勸說下我兩個姐姐終於能到小金縣城共讀初中了!而我正值十歲,便擔起了挖地種菜、拾柴火、挑水、割草、煮飯、洗衣的重任,因為這是母親能同意我繼續讀書的條件!那是六四~六七年的事;文革開始、教育荒廢后,我編過撮箕、蘿框,做過縫紉,打過鐵,砍過紗綻胚,當過泥瓦工!那是六七~七二年的事;七二小林局子弟校園辦初中,經我力爭,父母勉強同意我上學,七四年,因三個妹妹讀書,家庭經濟再現困苦,再次被父母強制輟學,到小金局機修廠當臨時工,正值金川林業局來小金招工,便偷著報了名,只想早日離開家庭,但被母親查覺、父親用自己的影響力將我強制扣下!七五年全國搞清理躲避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我被強迫下鄉人(這次父親的影響力在政策面前也無能為力)!在小金雪山公社(兩河口),因為我門門都懂且吃苦耐勞,推薦當兵、上學、招工次次受阻,後來公社把我安排到公社拖拉機站工作,明言農村需要我這個蠢材,不會放我走的!七七年高考,我以387分進入了錄取線,但公社書記鄉長找我父親協商,說我和我妹只能走一個,明言公社不會放,父母便同意了妹走的妥協方案!七八年再考又以416再入錄取線,本決心據理力爭,但命運弄人,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雖父母及我小學的班主任老師、知青帶隊老師竭力爭取,公社仍以事故未處理期,不能放人為由扣了下來!七九年鄧公回收知青令下來,原本以為回城之路暢通,豈料公社仍死不放人,使我成為了孤青(只有我一人了),後在小林局多次協商下才勉強同意放人!公社書記、鄉長還專門為我擺下了送行酒,席間書記再提:如果我留下,這酒便是接風酒,入黨提幹馬上辦;如果我決意走,這酒便是送行酒,這麼多年,公社為留你已褐盡所有手段,如有不妥希望原諒!當時聽了這一席話我是打翻了五味瓶,傷透了心,再無留戀,決意離開。兒時的苦難,少時的艱辛,青年時期的磨難,雖然讓我傷跡累累,病痛纏身,但卻讓我意志更堅、耐受力更強,對於今天的生活更容易滿足。因為我崇尚奮鬥、熱愛生活、更愛我的國家!此身無愧,此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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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高中時,有一天晚上下自修,感覺肚子好餓。於是回宿舍翻箱倒櫃的找錢,好不容易在衣袋裡找到了五毛錢。好高興!可以買塊餅充飢了~~
於是興沖沖的小跑到了學校小賣部,“阿姨,給我來塊夾心餅”,阿姨說好咧,然後拿了塊餅給我,我把錢遞給她,就開始享受餅乾了。
沒想到阿姨突然說“你這五毛錢怎麼只有一半呢”,我接過一看,確實少了一截,頓時臉紅了,好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