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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子夏故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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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望君山人
伯夷、叔夷絕非“聖人”,所謂“忠義孝悌”亦是後世的鴻儒貼上去的。他倆不食周粟逃到深山老林去避世,實則是不應順歷史潮流的不智之舉,屬於封建前朝的遺老遺少,又何謂聖賢之士?暈!
伯夷、叔夷絕非“聖人”,所謂“忠義孝悌”亦是後世的鴻儒貼上去的。他倆不食周粟逃到深山老林去避世,實則是不應順歷史潮流的不智之舉,屬於封建前朝的遺老遺少,又何謂聖賢之士?暈!
伯夷、叔齊是商末孤竹君的兩個兒子。相傳其父遺命要立季子叔齊為繼承人。孤竹君死後,叔齊讓位給伯夷,伯夷不受,叔齊也不願繼位,先後都逃往周國。伯夷順乎親,叔齊恭乎兄,故而博得孝悌之名。伯夷叔齊扣馬諫阻武王伐紂,餓死不食周粟,從而博得忠義之名。
忠義孝悌之名,伯夷叔齊兄弟二人可謂佔全矣,然稱其兄弟二人為聖人者,未之聞也,筆者亦以為不足也。夫聖人者,人之立德立言立功而如聖者也,起碼是通天地之道而利於萬民的大人。孔子在《易·文言傳》中說:“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 先天下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 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 況於鬼神乎?”伯夷叔齊之賢,有虛名而無其實,不足稱聖也。
伯夷叔齊雖博得孝悌之名,然為博孝悌之名,竟棄國而不顧,以血壯之年逃於周國而去養老,其實質反而是大大背離了父君的初衷。昔周人亦有類似情況,古公亶父欲立幼子季歷,長子泰伯、次子仲雍感父君之意,先後文身斷髮,避讓荊蠻之地,繼而開發江南,成為吳國始祖,而季歷則承父之志,又傳子文王姬昌,為周族的興盛,乃至代商而王天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泰伯賢能之才,孝悌之德,乃名副其實,非伯夷叔齊所能企及。泰伯尚不足稱聖,況伯夷叔齊乎?
伯夷叔齊雖博得忠義之名,然忠義可嘉,卻知忠而失於愚,知小義而失於大義。紂王殘暴,天下共憤,淪喪滅亡是遲早的事。伯夷叔齊,抱殘守缺,不知天命,以命殉義,知義而不知宜也,是為愚忠小義者也。孔子在《革卦·彖傳》中說:“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革之時大矣哉!”可見孔子只是反對違反倫理道德的爭位,而並不反對革命,認為革命和四季變化一樣是很自然的,偉大的革命是正義的。在這一點上,伯夷叔齊的愚忠和小義就顯得格局太低了。
子貢曾問孔子:“伯夷叔齊何人也?”孔子答曰:“古之賢人也。”又問:“怨乎?”答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孔子的回答很勉強,僅肯定地評價伯夷叔齊為“古之賢人”,而且僅僅是有賢名,至於其“仁”名,則是求而得之。老子在《道德經》中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聖人是不會為仁而仁的,求仁得仁實際就否定了其二人的聖人之名。
總之,伯夷叔齊之名自古盛也,然卻知忠而不知命,知義而不知宜,知孝悌而不能通,棄國計而求虛名,懷婦人之仁,竟不知小大之分。比起那些為一己之私,臣弒其君,子弒其父,貪婪兇殘,乃至禮崩樂壞的小人,伯夷叔齊之德無疑值得謳歌讚頌,大書特書,但比起聖人來,伯夷叔齊之德還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