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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席軍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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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海鏡清
北洋海軍去大東溝已經是開戰一個半月以後了,每一次出海都有遭遇日本海軍的可能,所以“炮彈馬虎地落在了彈藥庫”這種想法就太過於想當然了。
徐建寅到威海是12月10日,已經是大東溝海戰之後快3個月了。之間曾經多次從天津向威海運輸新造的炮彈,目前檔案不完整,可以查到的就有10月2日、10月8日、11月3日。還有一些沒有具體日期的記錄,所以徐建寅查到的庫存炮彈數量說明不了什麼。
實際上北洋海軍缺乏炮彈的問題由來已久。1889年會操時,因為打靶時炮彈不足,只能各艦“通融挪用”。和平時期可以通融,要打仗就很麻煩了。1894年7月3日,丁汝昌要求旅順彈藥庫將庫存炮彈運到威海,結果旅順只運去了305毫米開花彈150發、150毫米開花彈100發,然後就表示沒有了,得天津機器局現造。
當時的炮彈都是分裝式,即彈頭和發射藥分開,徐建寅的報告裡只提到了彈頭,而忽略了發射藥包的存量
而且不僅僅是炮彈缺少的問題,炮彈沒有發射藥包打不出去,沒有引信爆炸不了。海戰前150毫米炮缺發射藥包600個,152毫米炮缺發射藥包100個,260毫米炮缺發射藥包30個,這730發炮彈實際上是沒法打出去的。
北洋海軍305炮彈,左為穿甲彈,引信在彈底,右兩種為開花彈,引信在彈尖。沒有引信或者引信無效的話,這些炮彈和實心彈也沒什麼區別
引信算是高精密度部件,問題就更嚴重。一是數量不足,305、210、150三種主力炮彈缺乏引信423個,這些沒有引信的開花彈,海戰中只能當實心彈用。二是質量也有問題,“致遠”海戰前領用的200個152炮彈引信存在口徑太小、竄火等嚴重問題,無法使用,只能全部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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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醉黃昏1
其實當時北洋水師是奉命護送陸軍登陸,所以好像並沒有攜帶大量爆破彈,其次就算帶上所有的爆破彈,筆者也覺得北洋水師必敗,第一當時日本在甲午戰爭之前已經找到了比黑火藥更猛烈的火藥,這種火藥平時是很“安靜”的,只有在與金屬碰撞的時候才會爆炸,當量是同量黑火藥的十倍,正因為這樣才沒有普及,但是當時日本開始偷偷裝備海軍了,為了炫耀日本聯合艦隊的“以弱勝強”,導致日本在很多年才被發現;第二跟當時國內背景也有很大關係,慈禧老佛爺一心安穩,哪怕割地賠款也要享福,朝廷不支援,北洋水師瞻前顧後,也不敢打,而日本聯合艦隊抱著必死之心,國內上下一致,勝負一目瞭然。其實當時北洋水師戰力還是在的,所謂當時亞洲第一海軍,在甲午海戰前夕已經被日本聯合艦隊趕超了,已經做了針對性部署,日本購買的軍艦當時基本完克北洋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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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陳悅漫步海邊
上個世紀90年代,人民解放軍海軍組織編著中國近代海軍史,十分湊巧的是,海軍史學者蘇小東先生等無意中在北京琉璃廠中國書店買到了一套非常特別的文獻,即後來被學界簡稱為“徐建寅稟帖”的材料,全套包括《上督辦軍務處查驗北洋海軍稟》,以及附錄的《北洋海軍各員優劣單》《北洋海軍各船大炮及存船各種彈子數目清折》《北洋海軍存庫備用各種大炮彈子數目清折》等。這套資料被發現後,立即引起了甲午戰爭史研究界和海軍史研究界的重視,但是一些學者對於這套材料的閱讀和理解過於草率,所以就產生了問題中所說的“北洋海軍不是真的缺乏彈藥,而是自己把彈藥落在了基地”這種結論。
這一結論其實只要稍微辨析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紕漏和謬誤。
徐建寅調查的是1894年12月份時的彈藥庫存情況。
徐建寅調查北洋海軍一事,實際上發生於1894年12月10日之後,當時北洋海軍旅順基地早已失守,徐建寅是到達威海基地進行調查,因而徐建寅稟帖中所統計到的北洋海軍各艦在艦、在庫的彈藥總數,是迄至1894年12月10日時的情況。
而甲午黃海海戰的爆發,是1894年9月17日。而且在海戰之後,因為北洋海軍參戰各艦彈藥消耗極大,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即不斷和天津軍械局等機構聯絡,催促補給彈藥。而從1894年10月開始,天津軍械局即曾多次向旅順和威海兩地運輸彈藥。而且就在北洋海軍9月間離開威海後,還曾有一船進口的彈藥物資到達過威海。
所以,徐建寅在12月統計到的數字,是黃海海戰後經過補給的威海衛的彈藥儲存情況,並不能代表9月份北洋海軍的彈藥儲存情況。
以北洋海軍“定遠”級軍艦所用的305毫米口徑開花彈為例,徐建寅調查時統計到在威海和軍艦上總共存有403枚,而黃海海戰後天津軍械局等處運到威海的其實就有350枚之多,也就是說,除去補給,在此之前北洋海軍艦上加上威海基地所存的這類炮彈,只有53枚。而且就算是403枚這個數字,如果考慮到北洋海軍2艘“定遠”級軍艦共有8門這種火炮,均攤一下,實際上剛剛只夠一個彈藥基數(每門炮的基數為50枚),而這批彈藥幾乎就是一直到威海保衛戰結束時的305開花彈的全部庫存。
另外還需要加以注意的是,黃海海戰後,北洋海軍意識到了開花彈的重要性,所以在要求補給時,格外強調需要開花彈。所以從黃海海戰之後,天津機器局生產和補給給北洋海軍的彈種以開花彈居多,但是這些開花彈數量,顯然不能說明北洋海軍在9月份不缺開花彈。
根據北洋海軍總查漢納根在9月17日惡戰之後給李鴻章的戰鬥報告顯示,戰前北洋海軍就是存在著彈藥不足的問題,尤其是開花彈不足。
徐建寅調查北洋海軍的潛臺詞
除上述外,還值得注意的是徐建寅在1894年12月10日突然到威海調查北洋海軍的幕後潛臺詞。
徐建寅,字仲虎,是中國近代著名科學家徐壽的兒子。北洋海防在德國訂造鐵甲艦時,經駐德公使李鳳苞向李鴻章推薦,將徐建寅從江南製造局呼叫到德國使館擔任參贊,協助李鳳苞工作。但是此後徐建寅和李鳳苞的關係急劇惡化,徐建寅在德國試圖獨攬技術方面的主導權,對李鳳苞多方詆譭,對當時在德國協助監造軍艦的海軍軍官劉步蟾、邱寶仁等,徐建寅也試圖橫加干涉,也產生了極大的不愉快。
事後,徐建寅認為李鴻章袒護李鳳苞等,於是與北洋、淮系漸行漸遠。到了甲午年時,徐建寅實際上已經屬於是清流言官一派器重的任務。1894年11月旅順失守後,清流黨急欲對北洋海軍實施奪權,即發起所謂的“拔丁”攻勢,徐建寅則被視作是用來替代丁汝昌的人選。
1894年12月10日徐建寅到達威海,就是帶有這種特殊的政治目的,用今天的話說,就是竭力收集北洋海軍的黑材料。在稟帖所附帶的考察檔案中,徐建寅除了附錄了彈藥數字之外,還有一份對北洋海軍主要軍官的考察意見,其中幾乎沒有正面評價。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徐建寅的這系列調查報告後來稟報督辦軍務處之後,並未有後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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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不沉的經遠
這一說法是錯誤的,其實是錯誤的理解了歷史材料。
徐建寅在《北洋海軍各船大炮及存船各種彈子數目清折》裡確實提到當時北洋海軍艦上和庫存的主副炮炮彈數量分別為:305毫米口徑炮開花彈403枚、鋼彈244枚,260毫米口徑炮鋼彈35枚,210毫米口徑炮開花彈952枚、鋼彈163枚,150毫米口徑炮開花彈1237枚、鋼彈202枚,6英寸口徑開花彈477枚、鋼彈23枚,120毫米口徑炮開花彈362枚、鋼彈38枚。
而徐建寅的《上督辦軍務處查驗北洋海軍稟》中提到機器局和軍械局“據稱九月初以後已造三百餘顆運送威海,續經造成存局者尚有二百餘顆,又九月間向外洋訂購一千顆,明春二月間可到”。
有些人認為北洋海軍艦上和庫存的主副炮炮彈數量減去九月初(陰曆,也就是海戰後)以後運往威海的三百多顆炮彈,就是戰前北洋水師庫存的彈藥,但是這種意見其實是沒有仔細分析歷史材料。
實際上,根據目前能找到的發運清單,在海戰後發往威海的炮彈就有770發,而且還有部分發運清單可能已經遺失,實際發運的炮彈可能更多。比如在九月初九(10月7日),顧元爵致電盛宣懷,說接到丁汝昌從旅順發來電報,需要6英寸炮用開花子數十,而東機器局有造好的庫存100多顆。這批炮彈並未找到發運記錄,但是也極有可能已經下發給了北洋水師。
所以把“據稱九月初以後已造三百餘顆運送威海”理解成海戰以後發運到威海各種口徑炮彈300多顆是錯誤的。而根據下一句“又九月間向外洋訂購一千顆”去對照清政府當時的外購軍火訂單,清政府九月透過天津信義洋商訂購了“海軍用三十半生鋼開花子一千顆,二十一生鋼開花子一千四百顆”,所以可以確認,徐建寅在這裡提到的僅僅是305毫米開花炮彈,而不是各種口徑的炮彈。
根據徐建寅清查,北洋水師當時庫存共計305毫米開花彈403枚,那麼扣除戰後運抵的300多顆,黃海海戰留下的305毫米開花彈就所剩無幾了。
而且北洋水師的炮彈是儲存在旅順的軍火庫中,六月初一日(7月3日),丁汝昌曾經寫信給旅順水陸營務處道員龔照璵,要求將“定遠”、“鎮遠”兩艦305毫米炮用開花彈(爆破彈)150枚、150毫米炮用四倍長開花彈100枚交“經遠”艦帶至威海應用。此後定遠和鎮遠的305毫米開花彈都是由天津機器局製造好了才發運威海,這也可以說明旅順軍火庫裡的305毫米開花彈已經全部被領空。
所以說,所謂黃海海戰時炮彈不足是因為把炮彈落在彈藥庫裡的說法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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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這一說法的準確性。但是,北洋艦隊出海並不是就奔著海戰而去,這在戰略上就開始輸了!甲午海戰是敗在戰略上,而不是武器裝備。北洋艦隊出海之前已經進行了戰備準備,但是在戰略上卻沒有完成準備!這才是我們應該反思的關注點!綱舉目張,戰略不明,打還是不打,打的話打到什麼地步,這些都是北洋海軍真正的死穴!沒有戰略,就沒有好的戰術,也不會走好的日常訓練效果。(北洋海軍的技戰術水平很高,平時訓練也很刻苦,但是,卻不能與戰役戰術想配合,尤其是平日裡戰役戰術的研發和訓練不足。)
有一個對比:新中國成立之後進行的多次海戰,中國海軍都是以弱勝強,包括南海海戰打南越!勝就勝在戰略上的強勢、主動、戰術質量優越和日常準備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