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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王維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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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女子智善美
家人都去了醫院送媽媽看病,3歲的小丫站在地下,趴到炕沿邊哭睡著了!
1969年我住在奶奶家,時常會到鄰居小霞家串門。
小霞那年13歲,我倆同歲。她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那年她妹妹小丫可能剛有三歲。
小霞她爸是"扛大個‘’的,就是現在說的搬運工,膀大腰圓身體極好!她媽是家庭婦女,有嚴重的哮喘病。常年坐到炕上倒氣,喘氣如同拉風箱般呼嚕呼嚕地!感覺喘一口氣人就要朝上挺一下,呼一口氣人就朝下縮一截兒!
只要我脫鞋上炕了,那就打算多玩會兒。我和小霞喜好打一付小撲克,時而會帶上她弟弟。她媽媽則高興地坐在邊上,看著我們玩兒。
那年月孩子多,吃飯都成問題,所以看病就只能放在第二位!她媽情況好點兒最多下地活動一下,喘得厲害就縮到炕上。
一天,我到她家串門,進屋剛剛坐在炕沿上,小霞腳跟腳地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摞煎餅,隨手拿了個裝乾糧的小筐放在裡面,擱到炕桌上。
"呼‘’地一下兩個弟弟衝上去,忙不迭地抓起煎餅往嘴裡塞!兩個弟弟大概一個10歲,一個7歲。
小霞見狀連忙上去撕了一張給小丫,而後又撕一張遞給她媽。她媽搖了搖頭說她不餓。最後她自己撕了一張來吃。
小霞那張還在吃,兩個弟弟已把筐裡的幾張煎餅吃完了。最後筐底下撒落的煎餅渣,被大弟弟拿過來仰脖一併倒進嘴裡。
我回家跟奶奶說小霞倆弟弟,搶煎餅吃的事兒,奶奶慨嘆道:"唉,兒多母遭罪啊‘’!
幾天後我又到她家串門,走到門前竟上了一把鎖。我有些奇怪,她媽常年在家不出門,為什麼會鎖門呢?
我走到她家窗前,用手遮著Sunny趴在窗戶上看,只見屋內只有小丫一個人在。此時她站在地下,雙臂撲在炕沿上,下巴貼在胳膊上睡著了。眼睫毛溼漉漉的,兩道淚痕掛在臉頰上。一看便知這孩子是哭睡著的!
我隔著玻璃喊了幾聲"小丫‘’,她一動不動,想了一下沒有再喊。喊醒了還更麻煩,門鎖著也進不去。
回到家裡才聽奶奶說,小霞媽的病嚴重了,一天到晚說糊話,早上送醫院了!
據說到了醫院她就清醒了,一不胡說就接回家。第二天又開始胡說,而後又去醫院。就這樣來回折騰了幾次,最終離開了她的孩子與丈夫。
幾十年過去了,小霞兩個弟弟爭搶煎餅的畫面,始終歷歷在目!
她媽媽重病在身,還捨不得吃那口煎餅,為的是給孩子省一口……
小丫趴在炕沿上站著睡覺,僅3歲的孩子,一人哭過後那溼漉漉的眼睛,臉頰上那兩道淚痕……
年頭越久上述的畫面越清晰,令我難以釋懷心酸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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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烏蘇裡168
老人當年67歲,妻子60歲,女兒春梅32歲。老人是癌症晚期患者,家裡有一位腦有殘疾的妻子,閨女高中畢業在附近鎮裡服裝廠上班。
這個家庭經歷了艱難坎坷,跌跌撞撞的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老人五十年代生人,住在離縣城較遠的一個邊遠山村子。
我知道這個村子地處窮山僻壤,人均不到一畝地,解放後村子一直是縣裡重點的救濟村,也就是老百姓說的吃國家返銷糧的村莊,縣裡為了照顧這個村子,凡是壯年勞力優先安排招工或者出民工到外地勞動。
年輕時老人有幸被安排在縣裡一個鎮辦集體單位工作,村子裡窮誰家的閨女願意嫁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村子,所以村子成了遠近聞名的光棍村。老人30多歲經人介紹找了個腦殘疾媳婦。
夫妻倆生育一個女兒,女兒心地善良,身高不到1.5米, 32歲找不到合適物件,只好自己單身。
媳婦腦子有病出門迷路,不知道家在哪裡,常年不敢走出,靠家人照顧看護,當年有個老母親活著在家裡照顧,女兒長大後老母親離世了。
閨女接替了奶奶照顧母親的義務,一家三人相依為命。閨女在附近的服裝廠打工,和父親輪換看護母親。
母親常年靠爺倆照顧,需要常年服藥,給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帶來巨大的經濟負擔。
十幾年前,老人在縣城打工,出了車禍肝破裂、脾切除,成了殘疾人,失去了勞動能力,僅靠那點病休工資過活。閨女參加工作一月掙1500元錢補貼家用,生活對付著總算過得去吧。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前三年老人腸梗阻住院,經過診斷是腸癌晚期,不幸之事從天而降,給這個艱難度日的家庭雪上加霜。
醫生說要做手術,老人請求說:“不做不行嗎?我這麼大歲數沒有必要了。”醫生說:“不做癌症一旦擴散就無法控制了,你先做幾次放化療看看再說吧。”
他開始走上放化療之路,每次放化療七八千到一萬元的醫療費,雖然新農合可以報銷,那是微不足道的。
經過一年期間的放化療,家裡能借到錢的都借到了,最後一次放化療花費1萬多元。醫生說:“放化療沒有起到明顯的縮小作用,還是準備手術吧。”這可難住了老人和他閨女。
閨女春梅每天步行十幾裡到醫院給他送飯,馬不停蹄的回去照顧母親,晚上還得上夜班。
老人心裡難過的對閨女說:“春梅啊!你不要天天往醫院裡跑,你晚上還得上夜班,白天照顧你母親,不要累倒下了。”
春梅說:“爸爸你放心吧,我和同事換班,我一直上夜班,不會耽誤工作,白天有時間可以照顧媽媽,我來時請鄰居幫我照顧媽媽的。”
第二天.醫生查房對他說:“老人啊,你什麼時間做手術?不能再拖下去了。”老人和醫生說:“大夫手術需要多少錢?”醫生說:“在我們醫院一般是六七萬差不多,到市級醫院怎麼也得八到十萬以上吧。”
老人一聽當時嚇了一跳說到:“我沒有錢,我就不做了吧。”醫生搖搖頭走了。
老人把他的親親們叫到了醫院,商量怎麼辦?親屬們低著頭不吭聲。其中有一位叔弟說:“這樣吧,我回家看看我能借到多少就給你多少。”
春梅傷心的哭著說:“爸爸!怎麼辦啊?我也不能看著你走啊,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長得又矮,又不漂亮,把我賣了也沒有人要啊!”春梅抱著爸爸哭的淚流滿面,眼睛紅腫,說:“爸爸再苦你也要堅持下去,你要是走了,我媽媽可怎麼活啊!”病房裡他的親親都默默不著聲的走了。
我說:“孩子你不要哭了,現在就是這個世道啊,沒有錢治不了病,就是你有錢,再說了這個病也很難治好的,還是多勸勸你爸爸,讓他想開點吧,調整好心態,多活一天算一天,順其自然吧。”
我和老人說:“老人啊,你看我剛做了手術,醫生說還要做6-8次化療,我算了一下,一次8千元,也得6萬多元,我也在想,得了這個病深有體會,我身體好的時候親親都到我家裡來,我得了癌症,都離我遠遠的,怕我找他們借錢啊。我自己想好了,不給他們增加負擔,不給兒女留下債務,我出院回家自己調整心跳,不做什麼化療了,活到哪裡算哪裡吧。”
老人淚流滿面的說:“兄弟啊,我得了病才知道,徹底的領教了親親人情的關係啊,我死了不怕啊,就是擔心我的閨女沒有結婚,我老婆沒有人照顧啊。”
春梅說:“爸爸你放心有我照顧媽媽,他會活下去的,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老人說:“傻孩子,你早晚也得嫁出去,不能再讓你受累了。”
春梅說:“爸爸我長得矮,我想好了,這輩子不嫁人了,就陪著父母過,養你倆到老。”
老人說:“春梅啊,你也有老的時候,當你老了怎麼辦啊,我現在有你照顧,你老了就沒有人照顧你了。”
春梅哭著說:“爸爸,你不要想的太遠啊,我還早的呀,走一步算一步吧,將來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回家把住的房子賣了,給你治病。”
老人說:“春梅啊!能賣我早就賣了,賣了我們住哪裡,再說老房子賣給誰啊,窮村子沒人要。這次放化療結束我不治了,我治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效果,花錢遭罪還不如不治,幸許能多活幾天,春梅你回去睡點覺,晚上上夜班,明天來辦理出院手續吧。”
春梅含著眼淚離開了醫院。看著閨女走了,老人流著眼淚對我說:“我就是閉不上這個眼睛,老天爺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一家子吧!人活著真難啊!掙錢難!沒有錢治病難!老弟啊!等死更難啊!”
第二天閨女借到5000元錢,辦理了出院手續。老人告別我說:“兄弟們,你們要好好的保護身體,我是不治療了,我回家自己上山採點草藥維持,能維持下去更好,嗨!順其自然吧。”
我說:“老人留個電話吧,我們有什麼好的辦法會及時通知你的。”閨女留下了電話。
我說:“老人你回去一定要想得開,不要難過,其實我們這些人今天在這裡治療,都是數著秒過的,我們這批30多個患者,五年以後,能活下去的不會超過五六個,閨女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閨女,回家好好的照顧你爸爸媽媽。”
閨女微笑的說:“大叔你們就好好養病放心吧,現在我爸沒有錢治療,等我攢夠了錢還會送她回到醫院繼續治療的,我少吃點少穿點,再苦再難的日子也得熬下去。”
我和病友們送走了老人,回到病房默默地坐著都不吭聲了,但願上天保佑這個家庭度過難關。
我們這些病友一直保持著聯絡,我上山採集到的藥草分些給他,他採集到的的分些給我,我們相互支援加油鼓勵走過了三個年頭老年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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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江上春山
那時候,我五六歲,剛隨父母搬到這個城市的一個村裡,我第一次見到小剛的時候,他才兩三歲,住在奶奶家。
小剛長得很可愛,萌萌的,我非常喜歡他。
因為剛到一個新的環境,我也沒有小夥伴,就整天揹著小剛在村子裡遊蕩。
後來小剛回東北老家找他父母去了。
等我多年以後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長成一名冷漠的少年,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讓我痛心的是,原本健康的小剛竟然只有一條腿了。
後來我才知道,小剛的父親年輕時就遊手好閒,結婚以後也沒改了這個惡習。生了小剛以後,倆口人弄離婚,小剛被丟到奶奶家,也就是我見到他的時候。
但小剛奶奶年齡大了,照顧不了了,就把小剛送回了東北。沒有人管的小剛,一天在過馬路時被一輛貨車壓斷了腿,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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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哥們兒,和媳婦兒離了婚,前妻帶兒子改嫁別人;哥們兒又迎娶了帶著兒子改嫁過來的後房女人。
看著哥們帶著沒有一絲血緣的兒子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我時常心酸的想起哥們兒那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