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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躍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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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橘林侃娛
33歲,執導第一部長片作品,30億票房,讓億元票房導演甯浩和金馬獎影帝徐崢為他保駕護航。這個新銳導演沒什麼來頭,卻一路順利得讓許多電影新人都望塵莫及。在文牧野身上,你會發現,年齡小和履歷的不足,都不是成長為一個好導演的阻礙。
33歲,執導第一部長片作品,30億票房,讓億元票房導演甯浩和金馬獎影帝徐崢為他保駕護航。這個新銳導演沒什麼來頭,卻一路順利得讓許多電影新人都望塵莫及。在文牧野身上,你會發現,年齡小和履歷的不足,都不是成長為一個好導演的阻礙。
“我要做的就是儘量像一個“小孩”做的東西,這應該就是人家讓我來的理由。”
“特別榮幸、非常榮幸,但我說老實話,其實壓力特別大。我是85年的,比我再大一點的是甯浩,那是我師父。再比甯浩大一點的是徐崢。” 為什麼選文牧野?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其實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是因為《我不是藥神》,但在獻禮片裡的“亮相”,就不再是市場的爆款邏輯。七個故事,基於電影裡是“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順序,透過時間基於電影時代主題。而七個導演,自然需要基於電影這樣的大策略。所以,文牧野除了《我不是藥神》這部電影,還有他身上的另一個標籤:青年導演。 如今,文牧野回憶起來,認為“人家找我來拍這個東西,就說明希望發揮年輕的那種力量。拍的年輕一點是一個根本想法,所以結構、運鏡、音樂,都儘量表現的像是一個“小孩”做的東西,那樣比較符合我的狀態。” 去年,電影局就想拍一個關於改革開放40週年的電影,最初的想法是7到10個導演。後來因為事情太多就擱置了,今年3月份文牧野接到電影局電話被喊去開會,重啟共同執導獻禮片的事情。所以,獻禮片這個計劃其實已經醞釀了一段時間,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去年落地。 僅僅拍攝過一部長片處女作,文牧野就得到了參與建國70週年“獻禮片”的導演工作。在這個基礎上,《護航》為了銜接整個國慶閱兵,又調整到了最後,成為了整個電影的壓軸單元。 被問到如何去面對這種“雙重壓力“的時候,文牧野說“誰也不想壓軸,你問我怎麼去抗壓,我不知道,就哭。”(笑)
1
精英主義
頂級的精英人群。 在文牧野看來,這是《護航》最大的不同點。對於自己來說,這也是此次參與《我和我的祖國》最大的收穫。 其實包括此前的短片和《我不是藥神》,文牧野所聚焦的是底層的小人物或者說是邊緣人物。這是文牧野對於電影美學理解中,天然所帶有的基因。任何一個導演在“入場”時,對準的人群某種程度上就是導演成長的一個縮影。 但女飛行員不同,這是一個頂層的精英群體。文牧野不會開車,也不是一個機械迷。這個群體對自己來說,完全是陌生的。所以,執導《護航》對文牧野自己來說,是逐漸明白了“大題材”如何來拍。 《護航》是一個純軍事題材,70%實拍,30%是特效。14分鐘的時間裡透過穿插的方式來圍繞人物進行“建立”。“該試的我基本上都試了,比如說我將來想做一個動作片,那麼我是不是有這樣的外部技能,這是我思考的點。另外,頂級精英人群如何和觀眾近一點,如何和我喜歡的平民老百姓的質感貼合一點,找到一個平衡,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點。” 所以,在《護航》裡,文牧野得到了和《我不是藥神》截然不同的體驗。儘管張子楓打遍男同學和雷佳音笑點密集的“轟炸”依然能夠看到文牧野的影子。但前者是精英人群的落地,後者是平凡人的拔高。雖然各有各的難處,但這種體驗則完全不一樣。 “女飛行員的外表很硬,因為飛行員成材率很低,低到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分之一。因為從入學開始,任何一項測試不達標,終身停飛。所以,從入學到駕駛,如果再加上女性這一點,那麼整個考核的過程是極其漫長而且艱難的。所以他們的氣場天生要比男性更強,你也應該看到了,雖然她是一個備飛,但是因為強所以才備飛,這個小人物是精英中的精英。” 從聚焦的人群來說,文牧野打破了《我不是藥神》帶給自己的人物標籤。他需要對準的恰恰是一個截然相反的人群,而對準這個人群的又恰恰是七個導演裡年齡最小的導演。 “我後來也回憶這個事,其實本質上七個故事就包含了回顧過去,堅守現在,展望未來。那麼,我所表達的東西就一定是年輕的未來式,這是和其他故事最大的不同。1949年的時候,在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壓迫後升起第一面國旗;1964年原子彈爆炸,也是面對帝國主義的核威脅。在7個故事裡其餘6個都是壓迫之後的反抗或者說崛起。但《護航》不太一樣的地方在於,我們已然強。入點就是我們生來強大,這是一種絕對自信。” 所以,80後的文牧野在整個14分鐘的片段裡,所要去展現的恰恰是這種“年輕的力量”。“其實整體的結構、運鏡包括音樂全部是搖滾樂,就是為了展現這種東西,這也是人家讓我來的理由,展現出不一樣的一面。”
2
“私貨”
帥和颯的背後。 從觀眾整體的反應和評價來說,《護航》帶給觀眾最大的直觀感受就是:帥。尤其是整個國慶閱兵的外部助推下,作為壓軸故事的《護航》無疑是極為“應景”的 。 但是,在帥和颯之後呢?這是一個更高的需求。甯浩在《北京你好》中所傳遞的絕不僅僅是葛優的幽默,而是兩個小人物在兩個歷史瞬間碰撞出的“溫暖”。因為這種“暖”,才讓笑變得更高階。 但由於《我和我的祖國》7個故事來自於7個不同的導演,所以觀眾對於電影本身的需求也無形中被“包裹”。一方面是因為“短”,所以會忽略更深層的探索;另一方面恰恰是因為“短”,所以更需要更深層的需求滿足。 這一個矛盾體,無疑為導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中國電影這十年來的型別片發展,將這樣的重任交給了七位在型別片上相對有特色的導演。文牧野在《護航》中,除了表層的帥之外夾帶的“私貨”是平權。 關鍵詞是閱兵、女飛行員、護航,在7個故事裡這個強軍題材的短片單元是唯一一個以大女主為核心人物的。所以,除了拍出軍事力量的強大之外,平權就是最為重要的精神核心。 當宋佳飾演的女飛行員完成了自己的備飛任務,落地之後韓東君帶領的男飛行員從飛機身邊走過,此時男飛行員集體給宋佳行了一個軍禮。其實這個動作,在實際的觀影過程中也有觀眾“發笑”,認為這個過程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耍帥。 但在文牧野看來,這個動作本身一是表達對於宋佳飾演的呂瀟然的尊重,二來是希望表達一個平權的概念。在所有“獻禮片”當中,百萬裡挑一的女飛行員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材。 此外,在風格上,文牧野其實努力的在往自己的認知裡拽。尤其是展現呂瀟然生活的故事線,其實更加符合文牧野的“特色”。 從《我不是藥神》到《護航》,兩個題材都不太適合“喜劇”。但《我不是藥神》前半段的喜劇給予了觀眾極佳的觀影體驗,而《護航》中呂瀟然“整個8”的霸氣,起源於打遍年級男同學,高潮於和雷佳音分手火鍋的“幹鼻子裡了”。兩個作品,都是帶有喜劇元素的正劇。 這種喜劇元素的融合,某種程度上服務於最終的主題“落地”。文牧野無論是在去年覆盤《我不是藥神》還是今年解讀《護航》,多次提到了“落地感”。 而透過喜劇元素,將角色和觀眾的維度拉近一點,本質上增加了角色本身的“人味兒”。
3
青年力量
大器晚成。 其實對於文牧野來說,身上雖然有摘不掉的“青年導演”。但不得承認文牧野如今也34歲了,如果按照年齡的標準來衡量,文牧野其實處於青年導演和中生代導演的“夾層地帶”。 但文牧野並非是個例,這兩年湧現出的頭部青年導演,本質上都帶著這種“大器晚成”的特色。他們進入市場後的第二部作品甚至是處女作,就直接炸開了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陳思誠是這樣,郭帆是這樣,文牧野也是這樣。 這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趨勢,儘管整個市場給予青年導演包容度,但真正能夠撞入市場中心的卻是並不算“青年”的青年導演。在文牧野看來,之所以這一代青年導演“大器晚成”,在於這一代青年導演都不只是在內容層面上較勁了,而是一個多維度的較勁。所以,儘管晚但一出來開啟市場的面就比較廣。 “美國的電影架構裡,其實有很大一批中生代導演在基層,在探索的是年輕人。但中國電影不一樣,大量湧入的青年導演其實湧入的方向是中國電影最“空虛”的下層。這裡的下層指的是“基層建設”,在任何一個商業電影市場基礎主要是型別片,所以市場倉量也是被年輕人撞開的。” 今年國慶檔,三部獻禮片最為明顯的“共性”是型別元素。而作為3部電影9位導演裡最年輕的一個,文牧野所代表的恰恰是目前這一代大器晚成的青年力量。這批青年導演的集中湧現的並非市場的“新型別”,而是迴歸於市場,以現實主義為基座的型別片。 對於這一點,文牧野認為“市場就是時代,時代的主題就是市場的主題。現在,時代主題是愛國主義。情緒從之前的自卑主義情緒發展到了自信主義情緒,那麼對於中國電影來說下一個十年的主題就很有可能是愛國主義電影。目前(從大方向來說)是愛國主義大片時代,中國電影正在經歷這個。” 對於文牧野來說,經歷了《我不是藥神》之後,感受最大的就是在做一些選擇的時候更清晰,比寫《藥神》的時候更鬆弛,但承受的外部壓力要比《藥神》更大。但這個外部壓力在自己看來,最難的其實還是自己對自己的要求。 “人一方面是希望真實的面對自己,另一方面是希望自己讓大家覺得自己還不錯。所以後來問了徐崢也問了甯浩,問了很多的前輩,如何面對個性和共性的對抗,這種純自我和別人對你的期待的對抗。問了一圈,別人告訴我,你不用在乎,你一輩子都要經歷這些。” 所以,當我讓他用一個詞和一句話形容《藥神》之後的狀態。文牧野想了半天,笑了又想,想了又笑,說 “我覺得還是平靜吧,那是我追求的,但不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