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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丸勝垂釣

    釣友們聚一塊兒嘮起垂釣經,“跑魚”無疑是常新論題,一說起來,天玄地黃、喜形於色、不著邊際,但在水邊跑魚那一刻,說實話卻多是捶胸頓足、腦袋撞牆、心碎一地球啊。可貴碰上一條大物結 果給跑了,心裡不上火?嘴唇不起泡?那份滋味,誰跑誰知道哇。

    跑魚必有因,這是個蠻雜亂的大論題,有釣技水平問題(拋竿過滿了,提竿機遇了、控魚技能了、遛魚門道了、抄魚辦法了,等等等等),有釣具問題(線粗線細了、鉤大鉤小了、釣組搭配了、 傷線鈍鉤了、劣竿劣線劣鉤了、或是好竿子不會操作構成斷竿、好線好鉤不會拴結構成折鉤斷線了,等等等等)……典型性跑魚,非典型性跑魚,總之是種大魚各種跑,我傷害了你,卻一笑而過,讓 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跑掉的必定滿是大的,二斤的,到了釣友嘴裡最少五斤以上,三斤的那就至少十幾斤啦。也不能徹底說是胡吹亂侃,我們不能掠奪人家夢想的權利。

    但“跑的必定大”雖是謔語,而“大魚跑的 多”卻是不爭之實。魚越大,跑的機率越高,由於越是大魚,對操控的技能要求越高,無數環節中這兒那裡出毛病的或許性也就越大;對釣具的要求相同也就越嚴,無數細節中這兒那裡出庇漏的或許 性相同也會越多,效果就是:三斤的魚或許10條跑1條,五斤的或許10條跑3條,15斤的或許10條跑7條,25斤的或許就10條跑9條了。 怎麼才能不跑魚?原因解剖與對策剖析已然堪謂“海量”,我自己就寫過《跑魚五問》《防切線攻略》等等多篇專文,《遛魚十句真言》什麼的也看了不少(堅持安靜、慢慢站起、舉竿向上、帶 魚出窩、柔字當先、當令棄竿、耗其膂力、迫其嗆水、C形入抄、抄把向上)等等等等……

    可是說實話,這都是針對“常規”跑魚而言,而真實跑掉的大魚,許多就是沒有原因可剖析、沒有對策可解 決、你跟它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一句話,那壓根兒就是不可反抗的!誰碰上誰跑,根柢你就不必研討! 這樣的跑魚我碰上過兩回。 一次是在一個水庫。另一次,仍是在一個水庫。 兩個水庫都是多年未乾過的老庫根柢。 一次是朋友陪他父親去垂釣,我一道跟著去玩。朋友是個模範孝子,對父親那是沒說的。那時分海竿剛入國門,朋友就花了兩個多月的薪酬為父親增加了四根進口海竿和四隻進口輪子。朋友是駐 兵工廠的軍代表,也就是派駐在軍工企業擔任武器訂單收購、監督軍械製造質量的軍方代表,軍官的薪水應該不算低,我的薪酬就一直讓同學等同齡人仰慕,但那時進口海竿進口漁輪是稀罕物件,價 格令人咂舌。

    新添了海竿要開光,一行人就去了。那時還沒有商品餌,誘餌都是克己,苞米麵蒸熟了,兌點白糖香油紅豆沙什麼的,揣得軟粘,爆炸鉤捏成“五角星”餌砣,每個角里面埋一個鉤,鉤 尖朝外,一兩斤的魚吃餌咬一個角,四五斤的魚嘴大能咬兩個角,再大的魚上了十幾二十斤,或許就整砣吞進了,很好用的。四根海竿,一上午上了十幾尾魚,大小不等,玩的還算嗨。 到了中午,碰上玩不轉的時分了,中了一尾大魚,海竿根柢抬不起來,竿線嗡嗡響著,就是一個勁往裡拽,朋友父親抱著竿拼力往後坐,褲襠都掙裂了也“坐”不住,眼看人就要被拖入水。情急 之下,朋友接手拼力一撅竿,線猝然塌下來,魚去竿空。

    本來將集團鉤的腦線拉斷,六枚鉤帶走了三枚。那魚估量怎樣也得有三四十斤以上。我問:“魚要線時洩力怎樣不出線?”朋友父親茫然看 我:“洩力?什麼洩力?”我過去一看,本來輪子上的洩力擰得死死的,這蜀黍根柢不知道那個機關為何物。 洩力沒出線,還算常規跑魚吧。 我幫著把洩力調好,再次打進去。 下午又上了幾條魚,趕上魚大,一要線,洩力就出幾米十幾米線,魚要不動線了,就接著往回搖,蜀黍喜逐顏開:“洩力這玩藝真是個好東西矣。” 到了傍晚,再次遭受了玩不轉。蜀黍這把倒是能抱住竿子了,可是光抱住竿子有什麼用?魚根柢控不住!洩力一個勁就是出線、出線、出線……那份力道,用“猛”已不足以來形容,假如能找個 最準確的字,那就是“蠻”!不緊不慢、不急不躁,慢吞吞地就是往裡走,真跟一頭蠻牛一樣一樣的。朋友一勁喊:“快把洩力緊上,從速擰死!”我說:“別動!千萬不能擰死!” 蜀黍叫:“那 它一個勁出哇!”我說:“就得叫它出!擰死就完!” 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輪子出線,不急不慢地往外出,五十米…… 一百米…… 一百五十米…… 輪子上三百米線眼看出盡了,一旦線出盡,效果只會是一個:假如人不想被拽進去,就只能撒 手、聽任竿子拂袖而去。魚是必定拿不住了,剩下的,唯有保住竿子輪子吧。蜀黍的一個釣友手上正夾著一支菸,我朋友喊他:“快點!燙線!”那位蜀黍走上去,將菸頭伸向了魚線。兩位蜀黍其時 的目光對接,讓我深深地感悟到了人世間何為“憐惜”、何為“無法”。 那條魚(那頭“蠻牛”)逍遙而去,不回頭地走了。朋友父親和他執菸頭的釣友一屁股坐在地上,目色丟掉,一如蒼茫水天。 這魚得多大啊。 一旁賣呆的當地人說話了:“裡頭大傢伙大了去啦!上一年水庫僱的捕魚隊,二三十斤的大鯉大草、六七十斤的大胖頭魚,大網一船一船地拉。後尾網破了,撞的幾個破洞你猜多大?都一米多!你 想想。” 不必想了,還想什麼啊,這樣的魚,誰能拿得住?沒人。

    另外一次,時代就更久遠了,仍是沒有海竿的時分呢,那陣兒老釣家玩水庫,滿是“撇大砣”“甩大線”。那次我是跟我的“入門師”一道去水庫作釣,師父釣點選的有點邪性,許多窩魚的砬子 頭不選,許多舒適駐人的清水沙灘不選,偏選了一處荒草坡子,這也還罷,坡沿上還有個墳,說新墳吧,癩痢頭一樣長了些枯草,說是老墳吧,墳頭上又擱個大破盆,盆裡分明裝的是新土。墳根上還 有個尺餘的半塌窟窿,黑洞洞地看不出多深,通向墳裡面(或許說是從墳裡頭通向外邊)。那晚月黑風高,我坐在岸邊,水邊不時有什麼東西出溜出溜地跑過,拿手電一照,眼睛通紅,是老鼠,不是 那種小田鼠,個大,都有黃鼠狼子那麼長。但真實讓人懼怕的還不是它們,而是死後的墳包,墳窟窿那兒總覺著好象有動態,讓我一陣陣地豎汗毛。 太嚇人了。 我師父啥也不怕,整個啥事沒有。可也難怪,他是保衛幹部身世,在我們軍區空軍保衛科長位子上退役,腰上別了一輩子槍,什麼場合都見過,先天后天都是個不懼邪不怕鬼的人。 天亮後,我師父去遠處跟他另一夥老釣友聚一塊兒喝了點小酒兒,暈暈乎乎地回來了,暈暈乎乎跟他一塊兒回來的,還有個胖廚師,這老兄十分景仰我師父的垂釣技法,說願意過來一塊兒就伴。 坐紛歧會兒,他說要拉大便,我師父說:“下車你不剛拉過嗎!”廚子羞愧笑笑:“吃的多拉的多,胖人,無法。”我師父說:“遠點,上後邊樹林子拉去,別薰得慌。”廚子說懼怕。我師父說:“怕 啥,瞧你點長進!走,我陪你!”地們走了。

    不知是廚子便秘仍是怎樣著,半個多點他們也沒回來,我自己一個人,越呆越覺死後墳包瘮得慌,急忙鑽進帳篷拉上門鏈躺下了。 師父回來了,喊我,說該巡遍鉤了。我從帳篷裡出來,說我巡過了。廚子從兜裡摸出條大豆蟲來,足有手指頭粗,肉乎乎的綠色,是他在樹林子裡大解,打著手電逮到的。師父伸手剛想要,廚子 一揚胳膊給撇水裡去了。師父照屁股一腳:“你個敗家玩藝!這東西最是釣大鯰的好餌物,還給撇了。”廚子惶笑:“我再給你逮去。”師父說:“逮個屁!那麼好逮啊,十分困難的。算了,睡 覺!”酒後睏意上來,師父已睜不開眼,說著話在水邊荒草坡躺下,沒有可枕的東西,躺的不舒服,便挪了挪身子,將頭枕到墳包那窟窿沿上,這回躺的挺得勁,我回到帳篷後不多久,外邊已然響起 了他和廚子的唿嚕聲。這半宿覺,外邊水邊老有轟隆轟隆的炸水聲。

    天亮後問師父,師父說:“是大鯰魚搶岸捕食老鼠。”天哪,多大鯰魚能吞噬那麼大個的老鼠!師父說:“老鼠算個啥,我見過水 面野鴨遊著遊著一個大水花就沒了影,沒的商議,大鯰魚乾的活。鯰魚大了,很嚴酷的。”我說:“是,國外解剖巨鯰,腹中有發現人軀殘體的。”師父說:“這灣子是個鯰魚窩,下回來這,專釣大 鯰魚。” “下回”我未能同行,是廚子他們隨我師父一同去的。傳聞他們想逮老鼠作誘餌,卻沒能逮到,別看那東西傻頭傻腦在水邊出溜偷魚餌吃,真想逮它了,比他媽猴都精。沒辦法,廚子故伎重演, 上他拉大便的地方去抓大綠豆蟲,費挺大勁只抓回一條來。我師父拿棉線綁到巨鉤上(不穿鉤是為了蟲子不跑漿),然後便拋鉤入水。人們說,等會兒睡著了,咬鉤也不知道啊。廚師連深思都沒深思, 將纏魚線的大線板子繞了幾繞,拴到腳脖子上:“魚咬鉤一拽,我就知道了。”一夥人沉沉睡到不知什麼時辰,模模糊糊覺得身邊如同有動態,撲愣坐起拿手電一照,發現少了一個人,廚子沒了。趕 緊照水裡,黑古隆冬看見只需兩隻手露於水面舞扎。急忙發聲喊,幾個人不及脫衣撲嗵嗵跳進水裡,扯頭髮拽領子將廚子拖上岸來。手忙腳亂,急忙急救!臉朝下,架到膝蓋上往外控水,“嗆著沒 有?”“肺子裡進了水沒?”……唯我師父,榜首件事是順著廚子腳脖子摸釣線,摸著釣線一拉,沮喪地一屁股坐地:“完了,跑了。” 鉤線上已空。能把一個二百多斤巨肥毫不研討地拖進水,那魚個頭明擺著不必核計。唉,跑了! 廚子一把搡開搶救者,坐起來“啪啪”這頓拍大腿:“怎樣它就跑了啊!” 想想巨鯰腹中的人軀殘體,廚子囫圇著拖上來沒缺胳膊少腿應該算揀著。這幫人有點顧魚不顧命?對這類釣家,不能依常理去索解,他們是六合之間特殊人。 我不想去解析他們的思維,這兒我只想說:有些跑魚是無法逆料的,更是無法逆止的。遇到這樣的跑魚,我們不必去解剖原因 剖析對策,由於原因明擺著,對策根柢沒有!該跑的只能讓它跑, 想不讓它跑只會是蜉蝣撼樹、痴人說夢。沮喪懊惱益發就大可不必,讓該來的來,讓該去的去,聽任天然,是對國際最大的成全。這種“不可反抗”的跑魚遭際,不是隨意哪個人都能遇到的,它何曾 不是我們垂釣人生一道異樣的景色? 我曾與一位正派的老差人一同釣過幾回魚,他叫“煙波釣徒”,他講過一個小花絮:某日,他和幾個朋友一同在水庫垂釣,其間一個玩手竿的新科菜鳥,單獨繞過砬子頭跑另一邊灣子去釣,紛歧 會兒,這主兒既振奮又嚴重地跑回來,滿臉潮紅、都有些結巴了:“我、我剛才跑了個大的。”世人忙問:“能有多大?”答曰:“能有……三斤二兩!” 爾後這便成了我們的“標配”,凡跑掉的魚,皆“三斤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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