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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檻外發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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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長安說書
講一個故事,有些背題。自己親身經歷的。
記得2018年初春去北京地壇的時候,碰到一個土著的北京老爺子。
我去地壇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史鐵生先生的那篇《我與地壇》,它對我的觸動非常大,絕對不是像教科書裡講得兩三頁紙,或者幾千多個漢字那樣簡單。
他值得我敬畏,讓我深思。初次接觸到史鐵生先生的作品是在初中時,後來,高中課本上也有。記得那是2011年的一個秋天,我們上著課,語文老師那天早晨一顛一顛地揣著啤酒肚子走上講臺說,史鐵生先生過世了。他的磨難,他的隱忍,他的痛苦融入到了自己的文學作品中。
其實,不止2018年,幾乎是每年我都會去地壇公園。蒼松古柏,鬱鬱蔥蔥,天空中劃過一陣銀鈴般的聲響···尤其是傍晚時分,人不會很多,這是屬於二環裡的一片天堂。感覺非常平靜。“小夥,你知道故宮有多少把鑰匙嗎?”一個蒼髯老頭嘬了一口茶,然後望著我。
我搖搖頭。
“一共5000多把,我們有1700把鎖。一把鎖起碼有三把鑰匙。還有好多明代的鑰匙被收起來了。”他說。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故宮博物院的院長,是史鐵生先生的生前摯友。曾經某個初春的早晨,在雍和宮牆外的槐樹下,年輕的史鐵生聽見叩門聲,他便搖著輪椅去開了門。從那以後,他便有了自己後半生的伴侶,收穫了自己的愛情。那個女子就是畢業於西北大學的希米。
“你正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這是那天他在希米離開後重復最多的一句話。”老頭表情很投入,像是陷入在一片沼澤地裡一樣,彷彿他當時就是親眼目睹過一樣。他沉思著。
後來,我想他會不會是自己編的一個梗來打法無聊。可是仔細想想,誰又會在這樣寂寥薄涼的下午“臨幸”這一片林子呢?一定有淵源。
他從泥沼中回過神來。
“早晨七點和下午五點都是大夥兒集中領鑰匙,還鑰匙的時間。就像現在這會兒,有光有陰,光而不耀,陰而不沉。”
“您喜歡落日?”這是從我嘴裡擠出來的第一句話。
“是啊,不過我也愛朝陽。每天早晨,領了鑰匙在晨光熹微中開鎖推門,同時還要大喊一聲開門了,有人也會故意咳嗽,這是在提醒宮裡的那些黃鼠狼,老鼠,刺蝟和蛇,給他們打個招呼。告訴它們,有人來了,敬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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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丟失的年華
信陵君與侯生
信陵君又名魏無忌是魏昭王的小兒子,他為人仁厚,謙遜有禮,喜歡招納有才能的人。所以很多有志之士望名而投,以成為他門客為榮。最多時,信陵君擁有門客達三千多人,各諸侯國望而生畏,暗歎:此子人多,不好惹。後來誇張到竟威脅到各國十年不敢攻打魏國,無忌啊,你這麼厲害,你家魏王可知道嗎。
一次與人喝酒,席中有一人很隱密地對他說:魏國國都大梁有一個看門的老漢叫侯生,很厲害,人品才能相當高。信陵君問:有多高。那人點點頭說:很高,很高。至到喝完酒他也沒有搞清楚有多高,不過他還是記住了侯生這個人。
作為當世禮賢下士的典範,眼跟前有一個高人而沒有招納到自己門下真是恥辱啊。於是私下幾次去拜訪候生竟然遭到了拒絕,讓信陵君很沒有面子,看到侯生家裡比較貧困,於是拿出些錢財相贈,侯生趕緊抓住他的手說:唉呀,你看我都窮了這麼長時間,一直保持著廉潔自律的本色,你現在送我錢這不是害我嗎。信陵君聽完心中感慨:真是高人啊,可不解的是你抓住我的手半天不放是幾個意思。於是有點嫌棄悄悄甩手掙脫而去。侯生欲哭無淚一頭白髮在風中紛亂不已,心說:混蛋,你再堅持一下我就收了啊。
透過這件事,信陵君愈加看重侯生這個人,為此他專門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請來了很多有名望的人。人來了差不多的時候,信陵君讓大家稍等他去請一個人,於是出門親自駕車,留著左邊貴賓的位置去接侯生。侯生這一次倒沒有拒絕,但心中還是想繼續試探一下,故意穿得破破爛爛一點沒有客氣直接蹬上馬車坐在貴賓的位置上,暗中觀察信陵君的表情,而信陵君手執韁繩神情恭敬如故,侯生心中暗暗點頭。車行進間,路過一個街市,侯生對信陵君說:不好意思,我這有一個屠夫朋友,好久沒見了,想去看一下信陵君二話沒說駕車過去。侯生下車去見朱亥,二人從長江到黃河,聊得是不亦悅乎,侯生繼續觀察信陵君,見他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神色如常。集市中眾人見到,驚詫不已,無不心中暗罵侯生:老傢伙真能裝啊.
告別朱亥登車來到信陵君的家裡。信陵君親自把侯生帶到席中上坐而坐,把酒給大家介紹侯生,語中多有讚揚之詞,眾人非常吃驚,心中猜測:這穿著破爛的白髮老漢是誰啊,這麼牛。酒到酣處,信陵君站起來親自端杯祝賀侯生身體健康,福壽延綿。這下讓侯生非常感動,上前拉住信陵君的手深情的說道:今天公子對侯已經足夠了,我只是一個看門的老漢而矣,親自駕車接我。今天此情此景,我知道眾人都在罵我是小人,但我卻看到了公子禮腎下士的本心,老漢願追隨公子,如果你有時能再堅持堅持就更好了。信陵君點點頭又悄悄嫌棄地甩開了手,心中嘀咕:啥毛病。
至此侯生成為信陵君非常看重的一個門客。侯生趁機向他介紹好友朱亥:此人是一位高人。公子問:有多高。侯生說:很高很高。於是公子數次去請都遭到了拒絕,公子心中奇怪:你一個買肉的比看門的還厲害啊。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秦昭王在長平打敗了趙國大軍,繼而圍住了邯鄲。信陵君的姐夫平原君向魏國國君和信陵君求救。作為親戚,魏王當然得救了,派大將軍晉鄙率十萬大軍前去救趙,秦王知道後派使者告訴魏王:我分分鐘就能打敗趙國,你等不要救啊,誰救我打誰。魏王被嚇住了,於是停兵不前。平原君抓緊又叫人去求魏公子信陵君:你可是名聞江湖的及時雨啊,不能見死不救,我可是你的姐夫,你想讓你姐姐守寡嗎。信陵君不忍數次去請求魏王,如果是別人倒也罷了,關鍵魏王心中對信陵君非常忌憚自然不能答應。信陵君無奈叫齊了門客一起去救援趙國,大不了一起死了算。
路過城門的時候,看到侯生立在路邊,信陵君對他說了秦國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絕死的信念,其實心中還是希望侯生一同去,畢竟他是自己最為看重的門人。沒有想到侯生一番話讓他大跌眼鏡。侯生說:噢知道了,公子去就行,你看我這麼老就不隨行了。公子氣惱地駕車就走,走了一會兒,心中想道:不對啊,天下人都知道我對侯生非常重視,而今我去赴死他卻沒有說一言半辭,肯定有原因。於是駕車返回,見侯生還是站在路邊,見到他便笑說:我猜到公子一定會回來,公子禮腎下士,仁厚聞名於世,不去救趙國才怪呢,公子待我極好,公子走我不送,公子想必心中肯定不痛快吧,所以我猜想一定會回來身我問個清楚。公子嘆了一聲心說:老東西太能裝了。於是問原因,侯生讓無關人等退開,對公子說:我聽說晉鄙的兵符就放在魏王的臥室裡,只有他最寵愛的如姬能夠出入,如姬的父親早先被人所殺,如姬為報父仇在江湖上懸賞了三年沒有如願,為此向公子哭訴公子派手下門客殺瞭如姬的仇人,如姬為報恩曾說願意為公子做任何事,如今公子可先使如姬盜得虎符然後奪了晉鄙大軍的兵權,去救趙國打退秦軍,這成就不世之功。魏公子聽計而行去請如姬,如姬果然盜取了兵符交給魏公子。魏公子拿著兵符去見侯生,侯生說:將軍統兵在外,有時候要見機行事。如果公子拿著兵符去呼叫大軍,而晉鄙是一位非常忠心於魏王的將軍,他肯定會請示魏王以確認,這件事就麻煩了,不過公子我先前給你說過我的朋友朱亥,此人力大無窮武藝高超可以相助此事,晉鄙聽從公子那就算了,如果不聽,可叫朱亥殺了。聽完侯生的話,魏公子熱淚盈眶,侯生奇怪地問:難道公子怕死嗎。魏公子說:晉鄙是魏國難得的統兵大將,肯定不會聽我的,此番定會被我所殺,魏國損失可就大了。
於是信陵君去請朱亥,朱亥豪爽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屠夫,而公子並沒有輕視數次相請,我並不是不知禮數的人,如今公子有事,就算我相報於公子吧。於是跟隨魏公子來見侯生並於致謝。侯生說:本來我想跟公子一起走的,但實在是太老了,恐成為拖累,請公子先走,你到達晉鄙大軍的時候,我在北鄉當自刎以謝公子。魏公子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二人淚別而辭。
事情跟二人猜想的一樣,見到晉鄙,魏公子拿出兵符請合符並呼叫大軍,晉鄙要求再次向魏王確認。朱亥大袖一揮從中飛出一把鐵錘當場擊殺了晉鄙。而後從大軍選出八萬人馬前去解救邯鄲,秦軍敗去,此時便聽說侯生果然已經自刎於北鄉,頓時大哭痛心不已。
做為一個高人,侯生清楚自己的下場,太不是東西了,獻一計死了無數的人,所以不得不死。首先他害死了與魏公子不清不楚的魏王寵妃如姬,出了家賊魏王能饒得過如姬才怪。其次,殺了魏國的大將晉鄙,並將近八萬的大軍送給了趙國,此賣國行為,將魏國大好河山萬千百姓置於危難之間,魏王得知,豈能放過。還有他的朋友朱亥,侯生清楚也沒有好下場。朱亥最後怎麼死的,很慘自己把手伸於咽喉活活把自己憋死的。做為信陵群看重的門客,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何能面見於天下人,更不能相報公子的知遇之恩。這些前提下,侯生不得不死啊。於是侯生死了,實現了他“士為知已死”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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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和秀才
相傳歐陽修自幼聰明,很早就名震天下。當時有好多秀才慕名拜訪歐陽修。歐陽修外出數日後回家,路上碰到一位秀才。兩人同路,秀才告訴歐陽修去拜訪歐陽修,而歐陽修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歐陽修,對秀才講自己也去拜訪歐陽修。
兩人走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秀才說:“你看我倆這樣趕路,好無聊,不如我兩吟詩作對吧!”歐陽修一聽,正中下懷:“好呀,我也有此意!”
這時秀才看到路邊一棵樹,吟道:“路旁一棵樹,兩個大丫叉。”歐陽修一聽,多麼粗俗的吟詠!他不假思索,脫口道:“未結黃金果,先開白翎花。”秀才一聽,暗想,此人竟然對上了我的詩!
他們來到小河邊,一群白鵝受到驚嚇,依次跳到河中。秀才便又吟道:“河邊一群鵝,撲通撲通跳下河。”歐陽修笑著對道:“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秀才一聽,這人又對上了我的詩,不簡單呀!
然後他們乘舟過河,秀才詩性大發,又吟道:“咱兩同乘舟,去找歐陽修。”
歐陽修覺得此人大言不慚還吟詩作對,便譏諷道:“修已知道你,你還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