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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amboo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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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張昕宇梁紅
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旅遊就是“去外面”,而家鄉是跟自己長久依存的地方。
無論走多遠,家鄉可能永遠是那個最懷念、最無法忘懷的地方;有時或許身不能回,還時常夢裡縈繞。
我們此前曾去過的寒極小鎮奧伊米亞康,那裡常年極寒,與外界幾乎隔絕,人們卻依然留守在那兒,與凍土作伴,與冰雪共存,就是難離故土。
還有去過的切爾諾貝利,核爆炸發生後那裡便成了人們心裡長久的痛。人們紛紛外遷,離開曾經居住的普里皮亞季。在遠方,身體和心理都還受著核輻射的荼毒。
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卻發現,周圍漸漸有人回來了,在晚年不懼還未消散的輻射,回到他們年輕時候的家鄉,也是惦念故土吧。
我們的一路,見過這樣的人太多。
留在奇琴伊察叢林裡幾千年的瑪雅後裔,馬來西亞世代生活在海上的巴瑤人,堅守在勘察加半島荒野裡的馴鹿人……
家鄉的環境哪怕再惡劣,在出生在那裡的人心裡,那裡始終是一個美好的存在。但是今年我們拍攝《地球之極·侶行》去到的一個城市,這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家鄉毫無留戀,一心搬離卻又無法逃離。
這個地方,就是歷史上的白銀之城:塞羅德帕斯科。
塞羅德帕斯科是秘魯中部的礦業城市,海拔4338米,被稱為世界上最高的城市之一。四百年前,西班牙人在此開採金銀礦。
依託發達的礦業,塞羅德帕斯科曾一度成為秘魯第二大城市。市中心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不是英雄偉人,而是一個操著鑽機的礦工。
千百年來,這裡儲存著的海量金銀礦幾乎被開採殆盡,人們又在這裡發現了鉛礦,而且這裡也成了全球鉛礦儲量第四的地區。
俯瞰這座城市,能看到最明顯的標誌,就是一個四分之一英里深的露天採礦場,它躺在塞羅德帕斯科的市中心,比這個城市的所有建築群都要龐大,都要顯眼。
這個深不見底的大礦坑就像盤踞在這座城市上最醜陋的疤痕,傷口還沒好全,就被一遍遍扒開痂殼,潰爛至今,再無法自愈。
這是一個因礦而生、因礦而興、也因礦而衰的地方。鉛礦現在是這裡最大的產業,而鉛也成了整個城市最大的毒患。居民裡超過40%的人,都有鉛中毒跡象。
張昕宇、梁紅拜訪了一家深受鉛中毒其擾的家庭。
我們去的時候,男主人正在外工作,這家的女主人帶著兩個孩子迎接了節目組。
幼女還小,女主人一直抱在手上沒放下來過。
女主人叫葉尼。她的頭髮有些亂,戴著一副歪眼鏡,笑容靦腆。從不斷勾動的手指能感覺出來她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安。
但當我們進到屋子裡時,她便開始熱情地介紹起各色擺設:磚牆上的卡通貼畫,彩色的識數表,乾淨的桌布......這一切都讓我們有理由相信,雖然生活不易,但她有努力使孩子們過得開心一點。
稍事寒暄後,我們坐了下來,仔細地詢問葉尼平常的生活情況。
葉尼告訴我們,鉛礦影響了城裡的每一個人。即便是手中還未滿一歲的幼女,因為母體鉛中毒,她從還未出生時就被診斷為鉛中毒陽性。
看著孩子稚嫩的面容,我們內心都有不忍:鉛中毒對人的影響是不可逆的,孩子從人生伊始就被宣判中毒,她連哪怕一天健康的日子都未擁有過。
葉尼又把大兒子拉過來,讓我們看看他的牙。孩子牙非常亂,牙齦上有藍色的小線條。我們提前瞭解過,知道這是嚴重鉛中毒的表現。
她向我們解釋,鉛中毒影響的不僅是健康,還有人的性格。她就常常對暴怒中的兒子無計可施。
是啊,孩子又有什麼錯呢?
考慮到這趟會經過塞羅德帕斯科,我們隨身攜帶了測試水中含鉛量的試紙。葉尼滿懷希望的抱出一小桶水,這是她費心收集了很久的雨水。
已知易獲得的水源受到汙染,潔淨的瓶裝水又無法負擔。從天空落下的雨水成了這位母親唯一的寄託。
然而,測試的結果並不樂觀。
試紙上的顏色表示,葉尼最後的希望也成了空想。
思前想後,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為她的兩個孩子買一部淨水器。
從見面開始便斯斯文文的葉尼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捏著兩張薄薄的鈔票,眼中含淚,不住地對我們說“願主保佑你們”。
這還不夠,她一隻手抱著孩子,硬騰出一隻手來要和在場每個人握手。
我們先是替她高興,接著卻是一陣長久的沉默。我們是送了她淨水器,可這能改善的部分卻十分有限。
究其根本,這家人一天不搬離塞羅德帕斯科,鉛就在他們身體裡經年累月的增長。
最後會怎麼樣?
我們不願意去想。
心情沉重,我們出發去下一個家庭。
第二個家庭的小女孩兒長了對水靈大眼,雖然羞怯怯的,卻也不吝於在鏡頭前露出微笑。
梁紅最先被小姑娘打動了,進屋沒一會兒就將她環抱住。
小姑娘的媽媽名叫寶拉。她積怨很深,不住地說到鉛中毒對孩子的危害。她提到,孩子們經常記不住在學校講過的知識。
同一件事,老師講20遍,30遍,孩子仍然學不會。寶拉有理由相信鉛中毒已經在侵害她女兒的大腦了。
說實話,看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送她小零食,送她娃娃,她都高興地像個普通孩子——普通、健康的孩子一樣。
我們實在無法想象,這是一具受鉛荼毒的軀體。
寶拉看起來不太高興,當然,換作是誰也笑不出來的。她拿出一張檢測報告,報告顯示鉛含量10.14。
要知道,在醫學上,這項數值超過5就已經是極其嚴重的鉛中毒了。看到這張報告單,我們仍然無法將它和眼前這個總是帶笑的小姑娘對上號。
老天爺,這要是假的有多好?
要離開了。本想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但心中總有些牽掛。實在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小姑娘正遠遠地向我們揮手說再見,臉上盛著笑。
對孩子來講,她不過是在和生命中普通的一天裡一群送了她禮物,又抱過她的陌生人告別。
梁紅在談到這一段兒的時候沒收住,哭了。
她能理解那些仍住在這兒的成年人,個人選擇不同,沒法兒強求。但她替孩子們感到難過。孩子並沒有選擇,一出生就被高強度的鉛包圍,想走都走不了。
他們還太小,還沒辦法明白“鉛中毒”意味著什麼。也許在他們看到自己潰爛的牙齦,或者情緒犯衝與人打架時,還覺得藍天白雲,鳥語花香,生活充滿快樂。
這讓我們每個人都很難過。
在塞羅德帕斯科最後的時間裡,我們找到了一個曾經乾淨的小水庫。
我們看到,我們曾以為會流向汙水處理廠的“鉛水”一路蜿蜒,最終排到了這裡,暴露於空氣中。
這裡的水會透過大氣迴圈變作雨,落入土壤滲入地下。又透過水迴圈一路變成塞羅德帕斯科居民每天的飲用水。
一定有人想問,這麼惡劣的生存條件,他們為什麼非要在這兒生活?這也是最諷刺的一點,他們守著世界上最大的金銀礦,現在是最大的鉛礦,卻一貧如洗,甚至拿不出逃離家鄉的路費。
我們想起來,在切爾諾貝利,也是這樣的平靜。這座城鎮最灰暗的,最令人絕望的一面,就掩蓋在這樣的平靜下。
(牆上標語意為“在這裡,每口呼吸都是鬥爭。”)
而明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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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鄉村農家遊
旅遊是什麼?旅遊是詩跟遠方的誘惑,旅遊說白了就是在自己曾經愛過的地方很熟悉的地方去一個別人很熟悉的地方的一個行為。
而說到家鄉,家鄉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也許長大後我已經離開家鄉多年,也許家鄉已經有多年沒有回去,也許旅遊在外的時候去過了各式各樣的地方,各種各樣的別人的家鄉,但是卻沒有回自己的家鄉。
一個常在外旅遊的人很少,或者是很久沒有回家鄉說明一點,他很容易忽略身邊的人跟身邊的事,因為生養的家鄉他都熟視無睹,何況身邊的人跟身邊的事,所以這也就是我們能看到長久一直在外旅遊奔波的人不是說他的自私或者是某方面,但是它很容易去忽略關心愛護她的人可能他的心中也很容易忽略他所關心所愛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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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徽州小江
最美的地方是家鄉,最美的女人是老媽,最美的國家是祖國!永遠記住這句話,沒有為什麼,不接受任何反駁!
有些人忽視對家鄉的旅遊,說明他還沒有發現家鄉的美,一旦發現最美是家鄉,那外面的再美的風景也沒辦法和家鄉的比了!到外面旅遊一個圈回家了,都會說一句,還是家裡好,“金窩銀窩不如家裡的狗窩”!
玩完了張家界,想想這哪能跟我們黃山比;看完了鳳凰古城,想想這裡怎麼這麼多房子是模仿我們徽派建築;吃完了山東煎餅,想想這哪有我們的黃山燒餅好吃!在我心中什麼東西都是我們徽州的最好!
我是徽州人,徽州的山,徽州的水,徽州的房子,徽州的空氣都是最好的。我以前經常外出旅遊,但是現在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踏遍徽州的山山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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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武漢人,“到處旅遊,卻往往忽視了對家鄉的旅遊”,這句話倒是讓我想起來很多武漢人會說起的一句話“我也沒去過黃鶴樓啊”。
黃鶴樓地處武漢市長江南岸武昌蛇山之巔,有著“天下江山第一樓”和“天下絕景”的美稱,它作為江南“三大名樓”之首,很早之前就是武漢的地標式旅遊景點,基本上是每個外來遊客必定遊覽的一站,要去感受一下它的巍峨壯麗,體會歷代文人墨客在黃鶴樓留下的千古絕唱。提起黃鶴樓,肯定沒有一個武漢人不知道,但是問我們去沒去過,答案就沒那麼肯定了。像我自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武漢人,無數次從黃鶴樓腳下經過,也只是經過而已。還是在前兩年帶著爺爺奶奶出來玩,才去了一次黃鶴樓。武漢有個黃鶴樓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對我而言,他太熟悉了,不需要我花上幾百上千去坐火車、坐飛機,趕著假期的洶湧人潮,跑到相隔千里、萬里的地方去聽導遊的講解,然後帶著這些資訊回家,轉眼又將它忘記。
對於我們武漢人來說,“黃鶴樓”這三個字我們從小就聽起,黃鶴樓的故事我們會在課本里學到,會聽家裡的老人講到,黃鶴樓的巍峨壯麗我們從蛇山腳下經過時會感受到,甚至每次還會有意無意的去找與它隔江相望的龜山電視塔。除了近距離接觸它,其他在旅遊的時候我們會做的都已經在日常的生活中做過了,所以對我們而言,它不是那麼神秘,但是每一天的生活中我們又會再次接觸他。不能說是忽視吧,只是對我們而言,家鄉的一切已經在日常生活中都變得熟悉,如果要說旅遊,那我們每天都是在家鄉深度遊,豈不是旅遊的更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