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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蘇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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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青山紅豆心
一是她寡婦身份,壓抑自己,一貫的低調風格。李紈青春守寡,心如"槁木死灰"。唯知"侍親養子"。賈蘭也很懂事,五歲入學之後,便日日往來於稻香村與學堂之間。從小誦讀四書五經,與他叔賈寶玉截然不同。學堂裡功課抓得緊,他也很刻苦。有一次賈寶玉見眼前跑過一隻鹿,才發現賈蘭正追小鹿練習射箭。沒有工夫玩樂。所以,作為母親,她是不願帶孩子玩去的。
二是她怕那地方會使孩子學壞,無心讀書。
李紈本出身金陵名家,父親曾為國子監祭酒。最講究的就是禮。大觀園是女孩子們的快樂天堂。賈蘭小孩子天性,到了那地方多了,本就公子哥身份,姑娘們寵多了,很可能會無心讀書,甚至學壞。
三是母子避嫌。李紈自幼受過良好的教育與薰陶,雖說她父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李紈在讀書識字過程中肯定還讀過許多書,也是一個大家閨秀身份。在賈府裡,李紈是不太說話的,因為她是"寡婦失業的",但大觀園裡,李紈在眾姊妹中間是快樂的。大觀園起詩社過程中,李紈笑道:"你們聽聽,我說了一句,她就瘋了,說了兩車無賴的泥腿世俗家常打算盤分斤撥兩的話來……"一大段話語一氣呵成,且句句說在要害上,沒容得王熙鳳半句反駁。可見她也是口舌爽利的利害角色。
因此,為了不致使人覺得自己帶著孩子在姊妹們中間廝鬧,她不帶賈蘭到大觀園。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因為自己玩得樂呵呵的大觀園,還有一個男子賈寶玉在那裡。在孩子面前與別人樂呵呵的談笑風生,會讓孩子怎麼想呢?
重溫經典《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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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萍風竹雨123
第二十二回,元宵佳節,賈政見賈母高興,晚上便“設了酒果,備了玩物,上房懸了彩燈,請賈母賞燈取樂”。但席上不見賈蘭,便問原因,李紈起身笑著回道因方才賈政並沒讓人叫他,便不肯來。眾人都笑說賈蘭是“天生的牛心古怪。”
賈蘭也確實是“牛心古怪”,他平時與庶出的賈環走的很近,去探望賈赦之病,寶玉之病,都是與賈環同進同出的(怕是也只有同樣受眾人漠視疏遠的賈環才去找他吧)。卻與親叔叔賈寶玉很疏離:第九回,寶玉,秦鍾與金榮等大鬧學堂時,他不但不幫賈寶玉,還阻止幫忙的賈菌,說什麼“不幹咱們的事”。
是什麼讓賈蘭養成了“牛心古怪”的脾性呢?當然是眾人的漠視。賈蘭是榮國府一脈唯一的第五男孫,本應集千嬌萬寵於一身,可是因為父親早喪,他卻活成了“透明人”,平時,賈母眼裡只有肖似榮國公的寶玉,王夫人更是把寶玉視為命根子,賈府眾人也都跟著兩個大當家的目光轉,有誰會想起這個榮國府唯一的重孫賈蘭呢?唯一一個對他關心的賈政又不大關心後宅之事。
影響賈蘭最大的是他的母親李紈。而李紈出身於金陵名宦,父親李守中是國子監祭酒,而李守中又是封建社會忠誠的衛道士,教育子女嚴格按照社會標準。李紈深受其影響。因此,她在教育賈蘭時定然也會複製父親的模式,把賈蘭也養成了一個重禮教的封建衛道士。
而此次元宵夜宴,顯然也是不合規矩的。男女七歲不同席,而賈府中少男少女們混坐在一處,這是封建禮教絕不允許的事,因此賈蘭不願趟這趟渾水,李紈也不願意,於是就找了個“老爺沒有叫他”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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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仁禁非
不是娘不帶,而是兒不願去見賈寶玉。我們知道,賈家寧府為大,榮府為弟;榮府中賈赦為兄,賈政為弟。赦政都是賈母親生,猜測賈赦為抱養或過繼,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反證賈母的確偏心。
賈母廢長立幼是為了自己更好的享受,並非擇優而用。賈赦賈政半斤八兩,都愛下雨打孩子沒事找事,賈赦買扇子是失寵的閒,賈政薦賈雨村是持寵的驕,各自為榮府找到了掘墓人。邢夫人王夫人席上席下,邢夫人無兒無女仍能和賈赦的妾們相安無事,王夫人在丈夫面前還不如趙姨娘。李紈王熙鳳這堂妯娌,誰招人喜歡?投票試試。賈寶玉賈環兩兄弟,賈環不過是假壞,若是對換個娘呢?賈寶玉與賈蘭叔侄都是小孩,賈蘭年齡更小,更應得到更多的疼愛,實際情況呢?賈寶玉都會夢遺,會和襲人云雨了,還粘奶奶;賈蘭除了親孃給予母愛,奶奶王夫人祖奶奶賈母不但不給愛,還剝奪了他應得的愛。
按封建禮法的嫡長制,兄終弟及,似乎兄長賈珠死了,王夫人整天說寶玉是她唯一的依靠,很正常,其實不然,前題是沒有長孫賈蘭。有了賈蘭,寶玉無權優先繼承父母的家業,只能比庶弟賈環優先,李紈賈蘭仍然是王夫人依靠。
世襲繼承是這樣,平時的地位也是如此,現實是,賈母鼓勵造反,篡權者(包括旁觀者甚至讀者)認為造反有理。
有什理呢?如果賈母老大,王夫人就是老二,甚至一手遮天,生殺獨斷,全然不顧本家長輩代修代儒,不屑族長賈珍及寧府,不把兄嫂放在眼裡,沒把長媳長孫放在心頭,待侄女王熙鳳如芻狗,一心只為常發羊羔瘋的次子寶玉。
因賈赦暫時無孫,賈蘭在榮府無疑最應該被寵愛,可是賈蘭該得的卻被出生就嘴結石的堂叔寶玉先佔,說不定賈珠也是因此被氣死。爹都沒招,賈蘭一個小孩該怎麼辦?賈赦的破罐破摔是有罐,趙姨娘無理取鬧是有色,他們孤兒寡母啥也沒有,只有忍氣吞聲,陪人笑臉,求人可憐,看人作詩,乞人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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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君箋雅侃紅樓
李紈守寡之後,心如枯槁,一心只教養幼子賈蘭成人,可謂用心良苦。大觀園群芳畢至,三日五日聚會,賈蘭一次都沒有參加。很多人看過都會遺忘大觀園中還有一個男孩子賈蘭。而這正是李紈教子的良苦用心。
李紈出身國子監祭酒之家,受過良好的傳統教育,對孔孟之道和仕途經濟有嚴謹的教育方法。李紈深受薰染,自然不屑賈家的教育之道。雖然李紈平日與賈寶玉等人在園中作詩玩樂,並不一定對此深以為然。不帶賈蘭參加就不出意外了。
賈蘭從小就苦讀詩書,出場了了,卻顯出沉穩端方,與世無爭。子女學父母,賈蘭性格如此,與李紈的教育密不可分。
賈珠當初十四歲進學(太學),算不得多麼優秀,卻也非常難得。可惜二十歲死後只留下賈蘭一子,作為賈政的希望,李紈的希望,也代表賈珠的遺志,賈蘭身上的的確確肩負了太多賈家的期望。賈蘭雖然不常出場,卻並非不受重視。元宵節賈政一來就發現賈蘭不在,不但命賈環去請,賈母見到立馬讓坐在自己身邊,王夫人在抄檢大觀園時也說賈蘭身邊奶媽太妖嬈。可知賈家大人時刻都在關注著賈蘭的成長。
賈蘭和賈寶玉完全不同。賈寶玉受到賈家上下珍寶一般寵愛。他不讀聖賢書不愛科舉八股,諷刺讀書人是祿蠹,賈政都管不了他。賈蘭卻走的完全另一條路。賈蘭要科舉,要走仕途之路。從不在詩詞歌賦上下功夫。賈寶玉和賈蘭叔侄一起作詩,賈蘭的詩就平平,這與李紈對她的要求有莫大關係。作者寫賈蘭也說他與仕途用功,詩詞上並無建樹。
李紈對賈蘭的教育就是科舉教育,十年寒窗苦,需要下苦功夫。李紈不允許他參與賈寶玉等宴飲玩樂就怕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賈蘭與賈寶玉名為叔侄,卻並不親近就是因此。賈寶玉在胡鬧中,賈蘭卻連遊戲都以演習騎射為念,可知一時一刻不懈怠。
八十回後,根據李紈的判詞,儘管賈家被抄家。李紈賈蘭母子雖然一定難以倖免。可賈蘭在李紈教誨之下,功底紮實,最後寒窗苦讀,科舉高中,再次東山再起。李紈母憑子貴,鳳冠霞帔,可惜昏慘慘大限將至。李紈終將享受不到誥命尊榮。而賈蘭為官做宰也不過重蹈賈家老路,王朝新舊勢力更迭是歷史必然。終將前人為後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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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發生在第二十二回“聽曲文寶玉悟禪機,制燈謎賈政悲讖語”,元宵佳節,元妃從宮裡讓人送了燈謎來賈府,讓眾人猜謎原文是這樣描寫的:
賈母見元春這般有興,自己越發喜樂,便命速作一架小巧精緻圍屏燈來,設於當屋,命他姊妹各自暗暗的作了,寫出來粘於屏上,然後預備下香茶細果以及各色玩物,為猜著之賀。賈政朝罷,見賈母高興,況在節間,晚上也來承歡取樂。設了酒果,備了玩物,上房懸了彩燈,請賈母賞燈取樂。上面賈母,賈政,寶玉一席,下面王夫人,寶釵,黛玉,湘雲又一席,迎,探,惜三個又一席。地下婆娘丫鬟站滿。李宮裁,王熙鳳二人在裡間又一席。賈政因不見賈蘭,便問:“怎麼不見蘭哥?”地下婆娘忙進裡間問李氏,李氏起身笑著回道:“他說方才老爺並沒去叫他,他不肯來。”婆娘回覆了賈政。眾人都笑說:“天生的牛心古怪。”賈政忙遣賈環與兩個婆娘將賈蘭喚來。賈母命他在身旁坐了,抓果品與他吃。你看,李紈說得很明白,因為老爺沒有叫他,所以他不肯來。
說到這裡,我們不妨來說說賈蘭的個性。《紅樓夢》中描寫的賈蘭是一個受封建禮教影響根深蒂固的人,是平常人所說的“知書達理”的人。他平時基本上就是在母親的教導下習文弄武,不與他人有任何瓜葛。這個性格在第九回的“戀風流情友入家塾,超嫌疑玩童鬧學堂”裡也表現得很明顯,身為叔叔的寶玉與秦鍾一派與其他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身為侄兒的賈蘭卻按住賈菌要打回去的硯臺,極力勸他說“好兄弟,不與咱們相干。”
你看到這裡,心裡會作何想?想這區區少年,小小年紀,何至於老成至如此?可是,如果我們去細究,這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家庭環境對他的巨大的影響麼?父親早逝,寡母無聲,賈政忙於自己的功名顧不上他,王夫人把寶玉當成心肝肉疙瘩,從來想不起賈蘭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從小就會了如何安分守己,把讀書練武看得高過一切,將來靠自己的本事去爭取榮耀,同時也為母親爭光。
想到這裡,便對賈蘭滿是心疼。寶玉在府裡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地位,而賈蘭卻一直是默默無聲的。以至於這位榮國府裡的正派嫡重孫,平時都是跟賈環混在一起玩,而不是跟親叔叔寶玉。寶玉跟他之間也說不上親熱,而是充滿了疏離感。
這麼一個滿心裡講究自尊的孩子,在這樣熱鬧的場合,不去也罷。他不去,一是他自己確實不想去。我們說賈蘭少年老成,老成到跟他的年紀完全不相配。所以大節下的,你們熱鬧的時候我自己在屋子裡看書學習也是有可能的。更有可能他就是想爭口氣,所以賈政讓人去喊他,他就來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李紈不讓他去。如果真是李紈不讓他去,李紈也同樣是為爭口氣。雖然賈蘭不是《紅樓夢》的主角,但是從全書很少的幾回寫到他,我們都可以看出他的個性來。
有人推測李紈的原型是曹寅的兒媳婦馬氏,若果真如此,作者在寫馬氏兒子的時候,將一人分別寫成了寶玉和賈蘭兩個人,一個是像寶玉那樣極度叛逆要掙脫各種既有的枷鎖的人,而另外一個卻是像賈蘭那樣固守封建禮教誓將各種傳統進行到底的人。可能曹雪芹自己在經歷了人生的重重苦難之後,也不能確定究竟是像寶玉那樣更好還是像賈蘭那樣更好,或許,在他的心頭,兩個人的形象一直都在打架,於是,在他的筆下,就出現了這兩個都非常極端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