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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拾光散記

    每次看到滷菜店裡賣的鹹水鵝,整整齊齊的碼在盤子裡,我總會想到我的高中同桌,那個大眼睛長辮子,身材高挑的姑娘雲。

    雲是我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去食堂打飯,晚上還要一起回宿舍,可謂是形影不離。以至於很多年以後有同學跟我提到她,總是說:哦!是那個比你高一個頭,還要黏著你,拖著你的胳膊走路的長辮子女孩吧?

    雲的家在小縣城的南邊,一個盛產水稻和大白鵝的小鎮。那裡家家戶戶都養大白鵝,過年時養肥了就宰了做鹹水鵝,或留著做年貨或拿到鎮上賣。

    記得那時候一到春季開學,雲都會從家裡帶一大包鹹水鵝到學校。那個時候家裡條件差,我們在學校裡都很節省,平時就是饅頭鹹菜,雲帶來的鹹水鵝就是咱倆好幾天豐盛的晚餐呀!晚飯的時候,我們倆從食堂買來饅頭,一邊啃著噴噴香的鵝腿,一邊嘰裡呱啦地聊天,那份愜意至今難忘。

    回想我的學生時代,很慶幸有這麼一位能蹭吃蹭喝的好同桌,並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時至今日,遙祝她幸福安康!

  • 2 # 賤大哥

    三段經歷

    高中住校

    跟二逼舍友食堂午餐,我點的西紅柿炒蛋,拌著米飯吃。此為背景。

    這貨吃的比我快,吃完後把擦嘴的紙巾扔在自己吃剩的菜湯裡,然後一臉壞笑地跟我說:哎你知道嗎?西紅柿炒蛋拌米飯在香港還是臺灣那邊叫‘拌屎飯’!因為很像啊哈哈哈哈哈!

    說著還用筷子攪了攪自己碗裡泡開了的紙巾,然後挑了出來又放回去了!

    後來我再也沒吃過這道菜。每次看到就想起這個渣渣。

    我們關係很鐵,但高中畢業後,我們也再也沒有了聯絡。

    不是因為那道菜,而是時間把我們都埋在記憶裡面。

    大學聚餐

    一個週末,幾個玩的不錯朋友一起在日租房裡聚會,喜歡的姑娘也在。

    女生們都擼起袖子一展廚藝。

    她只做了一道菜,可樂雞翅。

    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可樂雞翅。

    後來我們在一起了,聊起過往,她笑著說她只會做可樂雞翅。

    再後來,她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那以後我又吃過幾次可樂雞翅,色香味都遠遠超出當年那道。但總歸少了些什麼。

    才知道最好吃的不是可樂雞翅,而是她做的。

    那味道,分明是兩情相悅未相戀,曖昧有餘未盡言的美好。

    騎行際遇

    大學的畢業旅行,我從成都出發,騎行去拉薩。

    途中車子出了問題,耽誤了兩個小時。不巧那天風雲詭譎,雨雪突降,提前天黑,原計劃下午四點鐘到,緊趕慢趕終於在晚上十點半抵達。

    回想幾小時前,獨自一人在一片未知的山中騎行,睫毛上的雪,化了又結冰。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騎行車燈照出絲縷微光,補給耗盡,腹中空空。

    除了徹骨的冷,更要命的是,路上根本無法騎行的薄冰。

    那天晚上,入住的藏民煮了一大壺酥油茶,還親手做了糌粑(當地的一種食物,我還錄了小影片,大概是用青稞粉、酥油茶、糖、還有黃油還是什麼渣渣的東西混合,用手拌勻後握一把就能吃),放一張網上的圖

    她們一家人都在旁邊陪著我,跟我聊天,跟我說怎樣才不會高原反應,那種關切的眼神,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一絲假意虛情。

    那晚我睡得特別心安,因為他們一家,我對拉薩以及藏民都極有好感,打心底的尊敬。

    這段經歷讓我更加堅信善良由心而生,也許我們的社會,有碰瓷,有假乞丐。

    但是,當一個乞丐當真跪在你的眼前,給還是不給,你的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因為從你決定幫助這個乞丐的那一瞬間,他究竟是真是假,都無法磨滅你心底的善。那一刻:我即眾生,眾生即我。

    我慶幸。

  • 3 # 瀟湘紅葉666

    在我的家鄉,湖南武岡有一道特別有名的菜-血鴨,每每到了端午節,我就會想起媽媽做的血鴨。

    血鴨要用養了2-3個月的子鴨,嫩姜,蒜,特別是端午節,剛結起第一荏的嫩辣椒做出來的血鴨那更是讓人吃得滿足,這才是人間美味。

    只養了2-3個月的鴨子,多放點辣椒的話也只能做一大碗,媽媽一般都會用一個小菜碗把鴨子有肉的盛起來,先放到餐櫃裡收起來,再用一個大點的碗把剩下的裝起,而我們兄妹三個都早早的端起飯碗守在旁邊,一邊一粒粒的挑著米飯往嘴裡送,眼睛直勾勾的鎖定自己最先動手的目標,菜還在灶邊就已經夾著往口裡送,而碗一到餐桌上,我們就開始往自己碗裡夾。開吃開吃,往往這時候爸爸都是默默的走開了。在我們沒放下碗筷之前,他是不會回來的。而媽媽每每都夾著自己“最喜歡”吃的鴨頭啃起來,往往從我們開始吃,到我們心滿意足的吃完,媽媽還在啃著她愛吃的鴨頭。等我們吃好了,媽媽就會叫我去給爺爺奶奶把事先挑好的鴨肉送去,嘴饞的我,每每到無人處都會忍不住用手抓來吃,彷彿媽媽送給爺爺奶奶的才是最好吃的,吃完心裡又充滿著歉疚。

    剩下的辣椒,第二餐媽媽還會放點浦瓜、嫩南瓜、絲瓜、嫩豆子,南瓜藤,對於我們來說又是一餐美味。

    在那個物質饋乏的年代,媽媽總是想著法的給我們弄好吃的,湯圓、南瓜餅、薯幹、米花、紅姜老蒜、鹹菜、酸菜、泡椒等等,特別好吃的是甜酒,記得我們成年後,帶著媽媽吃了一次肯德基,過了幾天,媽媽給我們炸了薯條,媽媽說,你們那麼愛吃,我給你們炸,自已做的用的油好,健康。但是因為是她提前炸好的,我們吃的時候都粘一塊了,媽媽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媽媽傾盡所有,只為護我們周全,讓我們吃好穿暖。就算現在過年回家,媽媽也還是會做一桌的好吃的。在她眼裡,奔四的我們還是個孩子,還是她護在羽翼下的小雞仔。

  • 4 # 矯矯媽

    有沒有讓你因為一道菜想起一個人的經歷?我有,但是,不是因為一道菜,而是一張發麵糖餅。

    01

    不滿二十歲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因為一張發麵糖餅,我與一個老太太和他的兒子結下了不解之緣。

    大一下學期,我們班有一個叫鄭義(化名)的男生,他說他母親烙的發麵糖餅是一絕,吃一張,絕對能三日唇齒留香。不去想其言是否誇張,只“糖”和“餅”這兩個字構成的畫面,就足以令我們垂涎三尺。

    1992年的大學食堂,只有早餐能見到面食,而且僅限於饅頭、花捲,發糕和油條四種,從來沒有包子、餃子及餅類,更別提發麵糖餅了。只要是帶點油水的東西,對我們來講,都是珍饈美味。

    我們上大學那陣兒,食堂還實行糧票制度,每個大學生每月供應量是三十五斤,其中,二十五斤細糧票,十斤粗糧票。買一兩米飯要使用一兩細糧票和七分錢票,錢票要用現金到伙食科購買。粗糧票僅限於早餐的兩種食品——發糕和油條。如果粗、細糧票都沒有,只有錢票,那麼,對不起,只能吃菜了。

    平均每天一斤一兩多點的定量標準,對於正在長身體的大小夥子而言,顯然是不夠的,好在我們外語系女生多,男生也就不必像理科生那樣常常為糧票不足而發愁了。

    女生一個月有二十斤糧票足夠了,如果是本市女生,週末回家,那麼,一個月會有一半糧票的剩餘。

    我們班二十三個人,只有六個男生,剛上大一時,大家彼此都不熟悉,男生不好意思找女生接濟,我是團支書,他們自然而然地就“賴”上了我。我也因此與那“六匹狼”有了不淺的交情,常被他們戲稱為“七匹狼”中的“小七”。於是,他們有什麼好事也不忘叫上我一聲,諸如到鄭義家吃三日唇齒留香的發麵糖餅這等好事。

    一個週日的上午,我們來到鄭義家。

    一陣寒暄過後,鄭義的母親便到廚房忙碌起來,“六匹狼”玩起了鬥地主,我便到廚房給鄭義的母親打打下手。

    02

    鄭義的母親對我說飯菜很簡單,發麵糖餅加上酸菜湯。她從陽臺搬出來一個大面板放在圓桌上,然後到屋裡陸續端來三個面盆,掀開蓋簾,每一個盆裡都是發酵好的冒著泡泡的面,滿滿登登的,好像再過一會兒就會溢位盆來。

    “能吃得了嗎,阿姨?太多了!”我不禁驚訝。

    “不多,男孩子的肚子都是膠皮做的,能吃,這些恐怕還不夠呢!”她一邊往面盆裡撒一些亮晶晶的鹼面,一邊笑著對我說。

    “阿姨,這得多少白麵啊?真是讓您破費了!”我不禁心疼起來,也為鄭義和他母親的慷慨而感動。

    “這不算啥,你們來我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這樣,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忙活著。

    不一會兒,廚房裡就溢滿了過年時才有的殺豬燴菜的香味。

    鄭義不時地手裡拿著撲克牌跑到廚房門口探一下頭:“真香啊,媽,好了吧?”

    見他們急不可耐的樣子,鄭義的母親笑著說,咱們一邊烙,讓他們一邊吃吧。

    03

    看不見“六匹狼”在屋裡如何狼吞虎嚥,我只在廚房聽著屋裡傳來的吸溜吸溜、呼哧呼哧的聲音就知道他們在埋頭苦吃,我們烙的速度竟趕不上他們吃的速度。

    真應了鄭義母親的比喻,男孩子的肚子是膠皮做的,三盆面烙了五十多張餅,等我和鄭義的母親上桌時,只剩下我們說好留下的三張。如果我們兩個女人不吃,這三張餅恐怕也會毫不客氣地裝到他們的肚子裡。

    那發麵糖餅確實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咬一口,有淡淡的鹼味,冒出的熱氣直衝鼻息,芝麻的香味就填滿整個鼻腔了。輕輕咀嚼,甜甜的、軟軟的,蓬鬆感恰到好處,一點也不粘牙,香味彷彿真的留在了齒間。

    被棒骨和油浸透的酸菜油亮油亮的,白得透明,夾一筷子,和糖餅一起咀嚼,酸甜酸甜的,都捨不得嚥下去。鄭義的母親說每年冬天她都要漬一大缸酸菜,夠吃一個冬天的。到第二年清明,天氣轉暖時,把剩下的幾棵酸菜切成絲,凍在冰箱裡,隨時取用,跟冬天的酸菜一樣新鮮。

    那天,我們個個吃得臉紅肚圓,時隔多年後,我們仍覺得那頓酸菜湯和發麵糖餅是我們大學時代最難忘的饕餮大餐。

    那次我們從鄭義家走後,他母親跟他說如果他能找一個像我這樣的女朋友她就心滿意足了,鄭義卻說,找我這樣的幹什麼?直接找原版的我不就得了嗎?多年後,我成了鄭義的媳婦。

    如果當初我沒有去鄭義家吃發麵糖餅,也許不會認識這個老太太,可能也不會與她結下婆媳的緣分。如今,婆婆去逝八年了,每當我做發麵糖餅時,總想起拖拉機廠家屬樓小廚房裡那個第一次教我做餅的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我感謝她從一開始就給了我一個像發麵糖餅一樣簡單而又香甜鬆軟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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