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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春風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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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伽羅
她愛隋文帝,不允許他與其他女人有染;她開創皇帝一夫一制,儼然現代人穿越千年。
獨孤伽羅,是中國歷史上一位比較另類的皇后。隋朝江山因她而有,又因她而亡;隋文帝愛她一生,臨終又對她憤憤然言“誤我”;她是賢妻良母,又是政治強人,卻沒有呂后、武則天、慈禧太后那樣的霸道;她善妒成性,只因為她愛隋文帝,不允許他與其他女人有染;她開創皇帝一夫一制,儼然現代人穿越千年。她是複合型人才,聰明絕頂,最後卻被兒子矇蔽了雙眼。
剛毅果敢,助夫建隋,與夫並稱二聖獨孤伽羅是北周名將獨孤信的小女兒,要論她的家世,可了不得。獨孤信人稱“獨孤郎”,人美得不得了,貌比潘安、宋玉,曾留下“側帽風流”的典故。這是什麼意思呢,就象西施長得美,連蹙眉都有人模仿一樣,獨孤信歪戴著帽子,都讓全城人模仿。伽羅的母親也是名門望族,中古時期首屈一指的清河崔氏,文化修養極高。非但如此,獨孤信還是西魏、北周的開國元勳,是西魏的八柱國、大司馬,北周的太保、衛國公。獨孤信集美貌、武功、地位於一身,加上妻子的文學修養,那生下的孩子該有多麼強的優秀基因。
作為獨孤信第七個女兒,同時也是最小的女兒,獨孤伽羅美如“七仙女”,繼承了父親的帥、母親的柔,同時也繼承了母親的文學修養、父親的剛毅果敢與武功。上馬能彎弓射箭,捧書能四書五經。不但賢惠,而且謀略超群,善於決斷。多種因素集於一身,獨孤伽羅具備了一個政治家的所有素質,雖是女流,不讓鬚眉。獨孤信以獨到的眼光,又把十四歲的獨孤伽羅許配給了十七歲的楊堅。獨孤信的眼光真的很獨到,大閨女嫁給了北周明帝宇文毓,就是明敬皇后,四閨女嫁給了唐國公李昞,也就是唐高祖李淵的父親,即元貞皇后。七女兒獨孤伽羅,嫁給了楊堅,後來成為隋朝的開國皇帝,獨孤伽羅也便成了文獻皇后。一門三皇后,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獨孤伽羅的優秀素質,在獨孤信政治上失敗後顯現出來,獨孤信後與權臣宇文護政治爭鬥失敗,被逼自殺,作為獨孤信的女兒,伽羅因為嫁給了楊堅,逃過此難。因為楊堅的父親楊忠,也是北周的名將,軍權在身。雖受牽連,但並未被深責。獨孤伽羅此時刻意低調,韜光養晦。因為楊堅夫婦沒有被宇文護抓住把柄,所以只是連續八年未被升遷,備受猜忌,但也逃過性命一劫。
楊家相比獨孤家,與皇族的關係也絲毫不遜色。楊堅的二弟楊整娶了北周文帝宇文泰的外甥女尉遲氏,三弟楊慧娶了周武帝之妹順陽公主,自己的女兒楊麗華嫁給了周宣帝宇文贇,也當了皇后。所以楊堅在北周王朝,有了國丈的身份。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身份,楊堅才得以在朝廷站住腳,並一步步靠近權力中心。然而,這個周宣帝宇文贇並不是一個好皇帝,他沉湎酒色,暴虐荒淫,竟然五位皇后並立,楊麗華是他的原配皇后,他竟然欲賜其自盡,危急時刻,獨孤伽羅顯現出了一個政治家的素質,她闖進宮去,“詣閣陳謝,叩頭流血”,從皇帝手裡硬生生救出了親生女兒,同時避免了楊氏一門和獨孤氏一門受到株連。
周宣帝暴死,給了楊堅夫婦出頭的機會。可以說,楊堅和獨孤伽羅對宇文贇這個女婿是沒有一毫感情的。女婿一死,年僅七歲的周靜帝宇文闡繼位,作為皇帝的外公,楊堅當了當朝丞相,並誅殺了對其有威脅的趙王宇文招、陳王宇文純、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達、滕王宇文逌、畢王宇文賢,大權獨攬。是象曹操一樣當個權臣,挾天子以馭群臣,還是象司馬炎一樣取而代之,從外甥手裡奪過江山,楊堅猶豫不決。此時獨孤伽羅作為楊堅的賢內助,幫助楊堅痛下決心,開基建隋。
隋朝建立後,獨孤伽羅並沒有退出政治舞臺,在後宮相夫教子,而是走上前臺,與楊堅共同管理國政,史稱“二聖”。實際上,開皇之治的盛世局面,是楊堅與獨孤伽羅一起開創的。獨孤伽羅與楊堅一起上朝,一起回宮,“政有所失,隨則匡正,多有弘益”,這種局面在歷史上是罕見的。她終生對楊堅有著影響力,並得到了群臣的認同,這也是中國歷史上不多見的怪事。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開一夫一妻先河楊堅與獨孤伽羅是患難夫妻。獨孤伽羅十四歲就嫁給了楊堅,屬於門當戶對,亦屬於青梅竹馬。楊堅愛獨孤伽羅,獨孤伽羅也深愛楊堅。當獨孤信被逼自殺時,反是獨孤伽羅有男子漢氣息,保持了政治家的鎮定;當親生女兒有生命危險時,又是獨孤伽羅勇敢地闖宮,從殘暴的皇帝手裡救下了女兒。楊堅是很佩服這位既美貌又勇敢的妻子的,而獨孤伽羅也對丈夫提出了硬性要求:誓無異生之子。發誓不要與別的女人生孩子。作為皇帝,不讓與別的妃子生孩子,這樣的要求,也只有獨孤伽羅能提出來,也只有楊堅做得到。
獨孤伽羅一口氣給楊堅生了十個孩子,五個兒子五個女兒,她獨愛楊堅,容不得楊堅與別的妃子在一起。作為男人,作為皇帝,這對楊堅還真是個巨大的考驗。這裡面有許多小故事,有一次楊堅忍不住寵幸了一個宮女,被獨孤伽羅知道了,獨孤伽羅毫不猶豫就把那個受寵的宮女殺了,雖然殘忍,但她用事實告訴楊堅,說過的事,就不許違背諾言,否則就要承擔嚴重的後果。氣得楊堅“離家出走”,騎著馬跑了,不當這個皇帝了,最後還是大臣們把楊堅找回來了,獨孤伽羅也覺殺人過份了,向楊堅道了歉,夫妻和好如初。
獨孤伽羅先於楊堅去世,終年五十九歲。她與楊堅整整過了四十五年的夫妻生活,楊堅甚至認為她是觀音菩薩轉世。獨孤伽羅的死對楊堅打擊很大,六十二歲的老皇帝親自為皇后送葬,其情深意切,感天動地。
被子矇蔽,終釀惡果,致隋二世而亡然而,楊堅臨終之時,卻對獨孤皇后有了“恨”意,說“獨孤誤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獨孤伽羅起了誤導作用。她一生深愛楊堅一人,同時也對自己的兒子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要求他們要感情專一。偏偏大兒子楊勇生在帝王之家,愛好女色,寵幸幾個妃子,偏偏不喜歡太子妃。這讓當孃的獨孤伽羅很不爽。而二兒子楊廣,卻表現的令獨孤伽羅滿意,她專寵蕭氏,表現的感情專一。獨孤伽羅哪裡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是一個善於表演的天才,他此舉只是為了博得孃的歡心而已。
聰明一世的獨孤伽羅被二兒子楊廣用障眼法騙了,她站在了楊廣一邊,力主廢了楊勇太子之位,傳位於二兒子楊廣。廢長立幼,本來就是違背法統的事,但寵愛妻子、認為妻子一世聰明的楊堅也犯了糊塗,夫妻二人共同做出了廢長立幼的決定。
獨孤伽羅去世後,楊廣露出了他好色的本相,在楊堅生病期間,竟敢調戲楊堅的妃子宣華夫人,宣華夫人將楊廣的不軌之舉告訴生病的楊堅時,楊堅氣得連說“獨孤誤我!獨孤誤我!”。然而,此時他已無力改變楊廣繼位的結果,自己把自己給活生生氣死了。
楊廣繼位,隋朝二世而亡。睿智的楊堅與獨孤伽羅,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兒子是這麼一個貨色,把好端端的大隋江山,好端端的開皇盛世,短短十幾年就給弄丟了。對於大隋王朝來說,這可真是成為伽羅,敗也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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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皇后是西魏秦州刺史、河內郡公獨孤信喜的七女,果然排行老七的都不簡單啊。當時社會普遍崇信佛教,所以獨孤皇后的爹也很趕時髦,就給她起了一個極具佛教色彩的名字:獨孤伽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爹給算過命,然後算命先生告訴他,你這女兒貴不可言,就得這個名字才好,可以母儀天下啊,反正古代那些個貴人都有個不凡出生嘛。
孤獨伽羅不但出生顯貴,而且爹媽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她爸爸曾經協助宇文泰創業,開創了煌煌霸業,而且容貌俊美風流,這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霸道Quattroporte。她媽媽崔氏,也是出自名門,世代重視德業儒教,家風很贊。而且鮮卑族的男女之間還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女子也可以讀書識字,獨孤皇后在這樣的家風之下,成長為一個極其優秀的女子,既有遊牧民族的獨立英氣,也有漢文化傳統下的儒雅之風,是一位很出色的女子。
這樣一位出類拔萃的女子,我想她爹媽也是極其驕傲的,背地裡也犯愁啊,我這老姑娘該便宜了哪個臭小子啊。這個時候,獨孤信的老友楊忠的嫡長子楊堅走入了他的視線,對啊,那小夥子不錯啊,長得又帥,學識又出眾,更好的是,爹媽都認識,知根知底的,多好的一門親家啊,就這樣兩家大人一商量,就把親事給定下來了,擇了一個良辰吉日就把女兒給嫁了過去。所以孤獨伽羅和楊堅的結合是妥妥的門當戶對,強強聯合,不但家世容貌無比匹配,連兩家大人都認識。
楊堅寵信獨孤伽羅,多半是因為少年夫妻,也算是情深義重,傳說伽羅對楊堅提出過兩個條件:一生只能有自己一個妻子,自己不願意和別人共享丈夫,這個條件提得很先進嘛,孤獨伽羅在N年前就想到了一夫一妻制。當時楊堅還不是皇帝,而且年紀尚小,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君臨天下,美人無數,當時就點頭答應了,像不像小孩子過家家的戲語。後來楊堅能坐上皇帝寶座,也是仰賴了伽羅的智慧與家世,她和楊堅夫唱婦隨開創了大隋盛世。所以歷史上那些能名垂青史的女人,一定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絕對不是花瓶能做到的。
楊堅登上帝位後,不可能不動納妃的念頭,就算她伽羅不同意,其他的大臣也會勸諫楊堅擴充後宮的。但是有傳說伽羅善妒,而且極其強勢,她連兒子納妾都不容許,更何況楊堅納妃了,傳說有一次楊堅上完早朝回來,就發現孤獨伽羅把新近寵信的一位妃子給殺掉了,連通報一聲都沒有,隋文帝心裡雖然有怒氣,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只能自己傷心,大臣高穎、楊素見皇帝這樣,就問他怎麼了?楊堅無奈的嘆息:“我雖貴為天子,卻沒有一點自由。”從那個妃子被殺後,楊堅再也沒有納過其他妃子,所以他的五個子女都是獨孤皇后所出。至於這段是不是真的,也無從考證,暫且看成是獨孤皇后有不一樣的手段,也許是家世,也許是謀略,反正楊堅就沒有敢再提納妃。
楊堅對於獨孤皇后肯定有少年的情義,到她死後,他已經60多歲了,沒有了獨孤皇后的陪伴,也沒有了她的束縛,在孤獨寂寞的時候,找一兩個美人寬慰一下孤獨的生活也未必不可。容華夫人蔡氏就走進了隋文帝的晚年,她是江南丹陽人,陳國滅亡之後,被選入隋宮,家世不詳、生卒年不詳。蔡氏初為五品世婦,姿容婉麗、儀態大方,因為獨孤伽羅不喜,隋文帝並不敢寵幸她。獨孤過世後,垂暮的隋文帝無法排遣喪妻後巨大精神之慟,試圖在青春美色中麻醉自己忘卻悲苦。
還有一位萱華夫人,和她一樣,都是在獨孤皇后去世後,作為隋文帝排解晚年孤獨的美人而存在的。
孤獨伽羅生錯了年代,以她的聰明才智,在現代,誰又能說她不會成為一位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呢,而且她眼裡不容沙子的婚姻,是不是最早的女權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