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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yty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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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悸動的那一瞬間
車廂叫輿。輿的左右兩邊立木板或欄杆可以憑倚,叫輢(yǐ,乙)。前邊的橫木可以手扶,叫式,通常寫作軾。行車途中對所遇見的人表示敬意就扶軾低頭,這個動作也叫軾。《論語·鄉黨》:“見冕者與瞽者(盲人)雖褻(熟悉)必以貌(以表情致禮),凶服者式之,式負版者(版:指國家檔案)。”《禮記·檀弓下》:“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而哀,夫子式而聽之。”再進一步,對所尊敬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也要軾,《史記·魏世家》:“[魏文侯]客段幹木,過其閭(lǚ,驢。里巷的大門),未嘗不軾也。”《禮記·曲禮上》:“式路馬。”路馬是天子的馬的專稱。敬君兼及其牲畜,未免太過分了。《萬石君列傳》:“過宮門闕,萬石君必下車趨,見路馬必式焉。”萬石君以敬慎事上著稱,但見到主子的馬而“式”,被作為恭謹過人的例證寫出來,說明別的臣子並不都按<曲禮》的話去做。 輿後邊的橫板或欄杆叫軫。《左傳·昭公二十一年》:“張丐抽殳(Shū,書。撞擊用的兵器)而下,[公子城]射之,折股。(張丐]扶伏(同匍匐)而擊之,折軫(公子城的車軫),又射之,死。”《史記·龜策列傳》:“[紂]頭懸車軫,四馬曳行。”古人從車的後部上車,因此軫留有缺口,為登車處。《戰國策·趙策》:“媼(ǎo,襖。老婦人,指趙威後)之送燕後也,持其踵而為之泣。”母親站在車下,從軫向車輿前伸臂,只能握到女兒的足踵,這是車子就要離開時一瞬間的情景。 車輿中有一根固定的繩供上車時拉手用,叫綏。《論語·鄉黨》:“升車必正立執綏。”《韓詩外傳》卷二:“晏子起而出,援(拉)綏而乘。”《禮記·檀弓上》:“魯莊公及宋人戰於乘丘,縣賁父御,卜國為右,馬驚敗績(指車子顛覆),公隊(墜),佐車(副車)授綏。”不用綏,或拉不好就會出危險。 車轅又叫輈(zhōu,周),為一根稍曲的木槓(也有用直木的)。《左傳·隱公十一年》:“鄭伯將伐許,五月甲辰,授兵於大宮(在祖廟舉行分發武器的儀式),公孫閼與潁考叔爭車,潁考叔挾耪以走。” 轅的後端連在車軸上,前端拴著一根橫木,叫衡。衡上再加軛,卡在馬頸上。軛是個叉形的木枝,稍稍外曲。(有人認為衡、軛是一個東西,只是命名的角度不同:從其橫於前來說為衡,從其扼頸而言為軛。)《論語·衛靈公》:“立,則見其(指忠信)參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于衡也。”《淮南子·說山訓》:“剝牛皮鞟(kuò,擴。去毛)以為鼓,正三軍之眾。然為牛計者不若服於軛也。” 《後漢書·列女傳》:“[董]卓乃引車庭中,以其頭懸軛,鞭撲交下,[皇甫規]妻謂持杖者曰:‘何不重乎?速盡為惠。’遂死車下。”曹植《贈白馬王彪》:“鴟鴉鳴衡軛,豺狼當路衢。”軛又寫作扼,《莊子·馬蹄》:“夫加之(馬)以衡扼,齊之以月題(馬額上圓形飾物)。”衡與轅相連線靠的是銷子,古代叫輗(ní,尼。大車上用的)、軏(yuè,月。小車上用的)。《論語·為政》:“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軛岔開的兩支曲木叫軥(qú,渠)。《左傳·襄公十四年》寫衛國內亂,庾公差、尹公佗追趕衛侯,他們的師傅公孫丁給衛侯趕車,“子魚(庾公差)曰:‘射,為背師;不射,為戮。射為禮乎?’射兩軥而還。”古“禮”,射不求中,他射軥而不中人、馬,既合古禮,又未違背追殺衛侯的命令,而以軥之微細又緊貼馬頸,又足以顯示其技術之高超。 現在說到車的運轉部分。 車輪的輻條一般為三十根。《老子》:“三十輻共一轂(gǔ,古)。”轂是車輪中心有孔的圓木,用以貫軸。《左傳·定公九年》:“齊侯執陽虎(即魯國季氏家臣陽貨)。將東之。陽虎願東,乃囚諸西鄙,盡借邑人之車,鍥(qì,氣。刻)其軸,麻約而歸之。”陽虎想逃到晉國去,故意表示願意被關押在東邊,齊侯把他放到相反的方向,不料正中詭計。他要逃,怕邑人追趕,所以把車軸都刻壞,這又是一計。《史記·蘇秦列傳》:“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因為車轂外露,而且古代車軸露在轂外的部分很長,所以以“車轂擊”形容路上車輛之多。這種施軸的方法有時很礙事。《史記·田單列傳》:“燕師長驅平齊,而田單走安平,令宗人盡斬其車軸末而傅鐵籠。已而燕軍攻安平,城壞,齊人走,爭途。以轊(wèi,衛。套在車軸外露部分上的金屬套,在這裡即指軸端)折車敗,為燕所虜,惟田單宗人以鐵籠故得脫。”轊又寫作軎,正是車軸一端突出的形象。車輪貫在軸端上後,為防止脫落,要用轄插在轊、軸中。轄是可以拔下來的,沒有了轄車就不能行駛。過去北方的木輪大車仍用此物。《孔叢子》卷一:“夫子適齊,晏子就館(到客舍去看望孔子)……曰:‘齊其危矣,譬若載無轄之車以臨千仞之谷,其不顛覆亦難冀(希望)也。”《漢書·陳遵傳》:“每大飲,賓客滿堂,輒關門,取客車轄投井中,雖有急,終不得去。” 車軸橫在輿下,固定的方法是在輿的底部安上兩塊木頭,把軸用繩索綁在上面。因其形狀像趴著的兔子,所以叫伏兔,又叫輹(fù,復)。《左傳·僖公十五年》:“車說(脫)其轅,火焚其旗,不利行師。”脫輹則輿、輪分離,所以說“不利”。 兩輪之間的距離為軌。《禮記·中庸》:“今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車軌相同則車轍也等寬,車同軌實際是公路標準化的一個措施,這在都是土路面的時代尤為重要。引申之,車轍也叫軌。《孟子·盡心下》:“城門之軌,兩馬之力與?”意思是說城門中石頭路面上壓出的車轍溝是由於往來車多慢慢形成的,不是駕車的兩馬的力量所致。曹植《贈白馬王彪》:“中逵絕無軌,改轍登高崗。”這是說由於霖雨泥濘前面的路無法通行,於是改道。下句說轍上句說軌,轍軌同義,為避重而換用。 2.車的附件 經常在古代詩文中出現的有: 蓋。這是由一根木柱支撐的傘形物,立於輿上。《史記·商君列傳》:“五投大夫之相秦也,勞不坐乘,暑不張蓋,行於國中。”可見蓋的主要功用是遮陽避雨。車上立蓋,這是有了一定地位、財富的人享用的。《漢書·循吏傳》:“其以賢良高第揚州刺史霸為潁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賜車蓋,特高一丈。別駕、主簿車緹油屏泥於軾前,以章(同彰)有德。”《漢書·王嘉傳》:“嘉遂裝出,見使者再拜受詔,乘吏小車,去蓋不冠,隨使者詣廷尉。”王嘉是丞相,有了罪則去蓋,與晏子正成對照。這樣,蓋無形中成了一定地位的標誌,例如說“冠蓋”即代表士大夫。班固《西都賦》:“冠蓋如雲,七相五公。”“傾蓋”被用以形容途中相遇親切談話,也是指有地位者。鄒陽《獄中上樑王書》:“白頭如新,傾蓋如故。”皇帝的車蓋有特別的質料和形制,叫“黃屋”。《漢書·賈誼傳》:“[諸王]擅爵人,赦死罪,甚者或戴黃屋。”王者用黃屋,是僭越。 軔。古代的車沒有制動裝置,為防止車輪自己滑動,停車後用木頭阻礙車輪,這木頭就叫軔。《離騷》:“朝發軔於蒼梧天津(天河的渡口)兮,夕餘至於西極(西方的盡頭)。”所以後代以發軔為出發、啟程。進而凡以物阻擋車輪的滾動也叫軔。《後漢書·申屠剛傳》:“光武(劉秀)嘗欲出遊,剛以隴蜀未平,不宜宴安逸豫,諫不見聽,遂以頭軔乘輿輪,帝遂為止。”現在在車輪前墊塊石、木以防車動,蓋即古代的軔。 輔。這是車輪外邊另加上夾轂的兩根直木,為的是增強輪子的承重能力。《詩經·小雅·正月》:“無棄爾輔,員(增益)於爾輻。”《呂氏春秋·權勳》:“宮之奇曰:‘……虞之與虢也,若車之輔也,車依輔,輔亦依車。’”《左傳·僖公五年》記載此事雲:“諺所謂‘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也。”因人之面頰與牙床的關係與輔、車的關係近似,所以又稱面頰為頰輔,對《呂氏春秋》和《左傳》中此處所說的輔、車,一般也理解為說的是面頰與牙床(車)。 輅(lù,路)。這是綁在車衡上以備人牽挽的橫木。《史記·劉敬列傳》:“婁敬(即劉敬,劉為漢高祖所賜姓)脫挽(同挽)輅,衣其羊裘,見齊人虞將軍曰:‘臣願見上言便事。’”輅又是一種車子的名稱。《論語·衛靈公》:“顏淵問為邦(治國的辦法),子曰:‘行夏之時(曆法),乘殷之輅,服周之冕……’”在這個意義上輅又寫作路。《詩經·小雅·采菽》:“君子來朝,何錫(同賜)予之?雖無予之,路車乘馬。” 車輿中可以鋪席,車席叫茵。《詩經·秦風·小戎》:“文茵暢轂(等於說長轂),駕我騏異(zhù,住。後左足色白的馬)。”茵後來也泛指一般的席墊,《孔子家語·致思》:“從車百乘,積粟萬鍾,累茵而坐,列鼎而食。” 車輿的四周可以施帷,據說在上古是婦人之車。《詩經·衛風·氓》:“淇水湯湯,漸(浸潤)車帷裳。”裳是車帷下垂的部分,因像人之下裳,故名。後代的車圍子就是古代的車帷。後來車蓋被取消,帷加了頂,就叫縵(màn,漫。又寫作幔),又叫*[巾+憲](xiàn,顯),很像後代的車棚。《南齊書·魏虜傳》:“虜主及后妃常行,乘銀鏤羊車,不施帷幔,皆偏坐,垂腳轅中。” 3.馬飾 古人講究馬身上的飾物。馬飾與駕馭用的馬具不可分,多數就是在馬具上加上金屬或玉石的飾片。例如《左傳·僖公二十八年》:“晉車七百乘,韅、靷、鞅、靽。”這就是因為兩千八百匹馬的馭具整齊鮮明,因而連用這四個名詞以顯現晉軍軍容的肅整。韅(xiǎn,顯)是馬腹帶。靷(yǐn,引)是引車的皮帶。《左傳·哀公二年》:“郵良(即古代有名的御手王良)曰:‘我兩靷將絕,吾能止之(使靷暫時不斷)。 我,御之上也。”孔穎達正義:“古之駕四馬者,服馬夾轅,其頸負軛;兩驂在旁,挽靷助之。”那麼靷就是今天的“長套”。鞅是套在馬頸上的皮帶,*[革+半]是套在馬臀部的皮帶。另有靳,是服馬當胸的皮帶。《左傳·定公九年》:“猛曰:‘我先登(指登上晉國夷儀城)。’書(書與猛都是齊人)斂甲(指站起身準備打架)曰:‘曩者之難(等於說作對),今又難焉!’猛笑曰:‘吾從子,如驂之靳。’”古代駕車驂馬略後於服馬,驂馬之首與服馬胸齊,“如驂之靳”即如驂馬隨著服馬的胸前皮帶而前進。杜預注:“靳,車中馬也。”則是以靳借代服馬。 勒是整套的籠頭。其中馬所含的“嚼口”叫銜《孔子家語·執轡》:“夫德法者,御民之具,猶御馬之有銜勒也。”《漢書·匈奴傳》:“單于正月朝天子於甘泉宮,漢寵以殊禮……賜以冠帶衣裳……鞍勒之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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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Sunny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緻的馬車倒影。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但車內的貴客又彷彿能瞥見外面的行人盈盈揮手、偷笑。乃觀綠野的一片繁華,好似“春草初生馳上苑,秋風欲動戲長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