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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巷001

      男風,到了漢代,是大大發展了。漢朝幾乎每個皇帝都有一個至幾個美男作為性愛物件,並且記入正史,史家殊不為羞。如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閎孺,文帝的鄧通、趙談、北宮伯子,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賞,武帝的韓嫣、韓說、李延年,宣帝的張彭祖,元帝的弘慕、石顯,成帝的張放、淳于長,哀帝的董賢等,真是書不勝書。其中有個特點是這些美男多數是宦者,以後的地位顯貴了,仍扮演著這一“性逆轉”角色。  有人統計,自西漢高祖至東漢寧帝,就有10個帝王有過男同性戀的史蹟,在西漢25個劉姓帝王中,佔了40%。又如被認為是英明君主的漢武帝,所寵的男子竟達5個之多。  一、“與上同臥起”  漢代的男風,可以說是始於漢高祖劉邦。據《漢書·佞幸傳》記載:“高祖時則有籍孺,孝惠時則有閎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貴幸,與王同臥起。”可見漢朝從高祖、孝惠的初年起就在宮廷中颳起了這股風。“以婉佞貴幸,與王同臥起”,可見男寵程度之深。  漢高祖還有一件“枕戚夫人”的事。他有次生病,許多大臣都被門衛所阻,不 能見他。樊噲不顧一切,強行進入,發現高祖枕在太監的腿上。樊噲泣而勸諫高祖要警惕,不要重蹈秦二世時趙高禍國之事。高祖還笑他過於敏感,並笑稱這個太監是他的“枕戚夫人”。  漢文帝是西漢皇帝中最節儉的一個,連一件衣服也捨不得丟掉,可是,賜予及花費在他的男寵鄧通身上的,可謂後無來者。有一次,文帝命一個有名的相士給鄧通命相,相士說鄧通會貧而餓死。文帝怒曰:能使鄧通富貴的只有我,他怎麼說你會餓死呢?於是賜蜀郡的嚴道銅山給鄧,使他享有鑄錢幣之權,於是“鄧氏錢布天下。”①人們都知道,經濟是社會的命脈,貨幣流通額的多少及價值輕重,對社會生活影響極大,所以歷代鑄錢造幣之權都由國家掌握,不能落在私人手中,但文帝竟賜鄧通以開礦、鑄錢之權,使鄧通富埒王侯,“鄧氏錢布天下”,不能不說是駭人聽聞。  有一次文帝長了一個瘡,化了膿,鄧通用口吮之。以後文帝試太子,叫他以口給自己吮膿,太子面有難色,文帝告訴他鄧通已經這麼做了,太子很慚愧,因此怨恨鄧通。文帝死後,太子即位為景帝,鄧通被罷免、判罪、抄家,最後真的餓死了。文帝的男寵也不止鄧通一人,還寵宦者趙談和北宮伯子,不過這兩人所得遠沒有鄧通那麼多,下場也沒有那麼慘。以後,漢武帝寵李延年,史稱:“延年與上臥起,偏愛幸埒韓起。”又寵韓起,史稱:“其賞賜擬鄧通,常與上共臥起。”漢成帝則寵張放,史稱:“與上臥起,寵愛殊絕。”可見幾乎漢朝的皇帝代代如此,而且都是“與上臥起”,可見寵愛程度之深。  對封建帝王來說,這種同性戀是宮廷穢亂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例如李延年,本中山人,父生和他以及他的兄弟姊妹,皆出妻妓世家。延年坐腐刑,給事狗監。平陽公主言延年女弟善舞,薦之於帝,見而悅之,及入永巷,延年因之貴幸。延年又善歌,武帝正興建天地祠,欲造樂詩絃歌之,延年承意造制新聲樂章,極得武帝意。延年佩二千年石印,號協律尉,與上臥起如夫婦。久之,“寢與中人亂”,即與宮女們發生混亂的性關係,出入驕姿。及其女弟李夫人卒後,寵愛始弛,延年兄弟皆坐奸,族誅。  古人用“分桃”、“斷袖”來形容同性戀,“分桃”如上一章第六節所述,出自衛靈公與彌之瑕,“斷袖”之典則出自漢哀帝與董賢。董賢的父親已官居御史的高位,董賢本人聰明美貌,還有自憐的行為。漢哀帝見了他,歡喜得不得了,召他入宮,“即日徵為霸陵令,遷光祿大夫。賢寵愛日甚,為駙馬都尉侍中,出則參乘,入御左右。旬月間賞賜鉅萬,貴震朝廷,常與上臥起。”  董賢與哀帝如同夫妻,連放假也不肯回家一次,哀帝只好命董賢之妻進宮和董賢同住。當時,董賢一門大富大貴,妹妹被立為昭儀,稱為“次皇后”,她的房子名“椒風”,和皇宮的居所“椒房”相似。董賢其他親屬都拜高官。當他20歲時,哀帝就命人在自己的“萬年冢”旁另築一冢給董賢,使他們死後還能朝夕為伴。  有一次,董賢和哀帝午後共眠,不久哀帝有事要起床,但袖子被壓在董賢身下,哀帝不忍驚醒他,就用刀把袖子割斷了,這就是“斷袖”這一典故的來歷。董賢22歲就官拜大司馬、大司徒、大司空,集“三公”於一身,“權與人主侔”。以致從匈奴來的使臣看到這麼年輕的大臣,也十分驚訝。哀帝如此寵信董賢,甚至還要像堯舜禪位那樣,把皇位讓給董賢。大臣們為此十分驚慌,趕快勸諫。  董賢貴顯驕恣,是漢以前寵臣所未有的,自然招致許多忌恨,這種寵信甚至還危及“劉氏江山”。所以,不久後哀帝病,董賢即被禁入宮。哀帝一死,他所有的權力即被剝奪,繳回他的大司馬印,並令他在家中聽候罪罰,董賢只好和妻子一起自殺。當時朝中的重臣王莽還親自驗棺。他死後全家被抄,財產有43萬萬之多,真是驚人。  男寵由於過於受皇帝寵幸,最後下場不好的似乎比比皆是。張放和漢成帝是又一個例子。張放不但身居侯爵(富平侯),他的曾祖父也官拜大司馬,他的母親也是公主之女。他因年少英俊,而且聰敏,所以為成帝所寵幸,並且將皇后的侄女嫁給他,婚禮鋪張華麗,金賜賞以千萬計。他除了和成帝“同臥起”外,並且經常一起出遊,微行,因為受寵幸過多,引起許多貴族的忌恨,在太后面前進譖,以致太后將張放逐出宮廷,放逐至遠地。成帝與張放涕泣而別,因為思念不已,常寫信給張放,從未間絕。直到成帝駕崩,張放也哭泣至死。後世評論,君臣雙愛之情,以此為最。  漢宮不僅男同性戀層出不窮,女同性戀也時有發生。宮女由於性寂寞而發生同性戀,歷代都有發生,但很少記於正史。漢朝時曾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武帝時,陳皇后寵衰,使女巫著男子衣冠巾幘,與後寢處如夫婦,情愛彌篤。武帝開始懷疑,繼而下獄究治,始知“巫女男淫”,遂廢皇后於長門宮。這就是西漢時有名的“巫蠱之禍”。其實,以今日的觀點看來,這實際上是一種女同性戀,而且是境遇性同性戀,其中,陳皇后扮演主體的角色,女巫扮演客體的角色。發生這類問題,很可能是由於陳皇后因失寵而產生嚴重的性寂寞與性飢餓,企圖另闢蹊徑以渲洩性慾或聊以自慰所致。  二、男風在民間  到了魏、晉、南北朝,這種風氣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從春秋戰國以至於秦、漢,男風主要存在於君主和貴族階層之中,是他們淫奢生活的一個方面;而到了魏、晉、南北朝,此風已擴充套件到了民間,成為社會上某些民眾的一般性嗜好,這是十分值得注意的。形成這種風氣和當時的政治動亂、軍閥割據、民無所從的形勢分不開。在這種形勢下,不少人以頹廢、放浪、利己的態度對待人生,“風流相放,唯色是尚”,甚至“以男為女”,又或者自形女色以求慰藉。當時男扮女裝之風很盛,如魏明帝時的何晏、王夷甫、潘安、裴令公、杜弘治等,都以美男子而善敷朱粉、作婦人相見聞於世的。此外,一般豪富之家都以蓄養孌童樂伎作為“財富”的象徵。如晉朝的富戶石崇與王愷為了比誰富有,“以孌童為賭注,或下妻比輸贏,而輸贏往往以孌童幾百人計,這是駭人聽聞的。  以上這些情況,都使男風遠較前代為盛。在這個時期,某些人和同性公然狎眠,不以為諱。如《北史·魏·彭城王韶傳》說:“勰孫韶至北齊襲封,後降為縣公,文宣帝——高洋——嘗剃韶鬢須加以粉黛,衣婦人服以自隨,曰:‘以彭城為嬪御。’”這種公開現象,是以前所沒有的。  狎暱孌童,還公開地見於一些人的言論著述。例如劉遵的《繁華應令》:“可憐周小童,微笑摘蘭叢。鮮膚勝粉白,顎臉若桃紅。……腕動飄香拂,衣輕任好風。……剪袖恩雖重,殘桃看未終。……”梁簡文帝的《孌童詩》雲:“……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攬褲輕紅出,回頭雙鬢斜。……”其他如晉張翰的《周小史詩》,梁劉永詠《繁華》,劉孝綽詠《小兒採菱》,無名氏的《少年》,昭明《伍嵩》等,對於男風描聲繪色,極力摹寫,淋漓盡致。沈約有一起《懺悔文》說:“漢水上宮,誠雲無幾,分桃斷袖,亦足稱多”,說明了當時男風之盛。又《北史·北齊·廢帝殷本紀》記載:“天保九年,太子監國,集諸儒講《孝經》。令楊諸傳旨,謂國子助教許散愁曰:‘先生在世,何以自資?’對曰:‘散愁自少以來,不登孌童之床,不入季女之室,服膺簡冊,不知老之將至’”。許散愁這一番話,頗有自詡清高之意,這也說明當時“登孌童之床”之風很盛,所以“不登孌童之床”的許散愁反而顯得鶴立雞群。歷史上對這一時期的男風還有大量記載,如魏始興王濬的楊承先、魏齊王芳的郭懷、袁信,秦苻堅的慕容衝,石宣的甲扁,陳宣帝的陳子高,隋煬帝的王蒙等等,很難勝數。  這一時期由於男風作祟,社會生活中發生了一些怪現象,如夫妻同愛妾童就是一個例子。《晉書·海西公紀》記載:“帝在藩,夙有痿疾。嬖人相龍、計好、朱靈寶等參侍內寢。而二美田氏、孟氏生三男,長欲封樹,時人惑之。”《晉書·五行志》雲:“海西公不男,使右有相龍與內侍接,生子以為己子。”這情況似乎和春秋時的衛靈公和宋公子朝相似,海西公有一些嬖人參侍內寢,他自己有陽痿症而不能生育,可是妻妾竟生三男,海西公還視為己出,這實在是太烏七八糟了。由於男風之盛,也引起了一些矛盾和衝突。例如,由於失戀(同性戀)就侮辱對方,或動殺機。如《南史·長沙宣武王傳》記載:“王韶昔為幼童,庾信棄之,有斷袖之歡,衣食所資,皆信所給。遇客,韶亦為信侍酒。後韶為郢州刺史,信過之,韶接待甚薄,信不能堪,因酒酣,乃徑上韶床,又踐蹋餚饌,直視韶面曰:‘官今日形容大異疇昔。’賓客滿座,韶甚慚恥。”這是庚信乘酒興揭王韶的老底,當眾侮辱,王韶是很難忍受的。還有,《南史本傳》記載:“王僧達族子確,少美姿容,僧達與之私款甚暱。確叔父永嘉太守休屬確之郡,僧達欲逼留之,確避不往。  僧達潛於所往後作大坑,欲誘確來別埋殺之。從弟僧虔知其謀,禁訶乃止。”為了對方不再和自己搞同性戀了,竟掘大坑要埋殺對方,這真是狠毒之至。從古代至今有不少因失戀而殺人事,看來在同性戀這方面也是一樣。這也說明了,同性戀“除了物件的轉變為同性而外,其餘一切用情的方法、過程、滿足等等,可以說完全和異性戀沒有二致。”世上發生過不少男子因有新歡而與妻斷絕或累殺妻的現象,這是指異性戀,而同性戀也會造成這種惡果。《宋書·五行志》上記載:“自咸寧太康以後,男寵大興,甚於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鹹相仿效,或有至夫婦離絕,怨曠妒忌者。”說明這種現象並非個別。《魏書·汝南王悅傳》雲:“悅妃閻氏生一子,不見禮答。有崔延夏者以左道與悅遊,令服仙藥松術之屬。又好男色,絕房中,輕忿妃妾,至加撻楚。”《晉書·石季龍傳》記:石季龍“聘將軍郭榮妹為妻。季龍寵優童鄭櫻桃而殺郭氏。及娶清河崔氏女,櫻桃又譖而殺之。”在古代的封建社會中,像石季龍這樣的人有權有勢,對家人和勞苦大眾握生殺予奪之權,為了好男色而殺兩個妻子,司法律的也不敢加以制裁。至於汝南王悅為了好男色而任意撻楚虐待妃妾,就更不算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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