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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君山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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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蟻史為諫
答:邲之戰的爆發是大國爭霸的必然,晉國一敗塗地是兩國執政方針政策不同的必然結果。
邲之戰是春秋晉楚爭霸過程中的第二次大戰。第一次是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戰,由晉文公率領的晉軍與成得臣率領的楚軍在衛國的城濮交戰。以晉軍大勝、成得臣自殺結束,以此成就了晉文公的霸業。
回顧當面晉文公成就霸業,不僅武力取得了勝利;他在國際外交上也是得道多助,晉文公同時是秦國和齊國的女婿,戰爭時為了報答秦穆公寧願退避三舍……在仁義道德方面做的相當好。先看看邲之戰前楚國的內外形式。
一,楚莊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公元前613年楚莊王繼位。這時的楚莊王不到20歲而且國內外形式非常糟糕;國內出現叛亂,國外出現附庸叛變,百夷侵略。
楚莊王採取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的策略辨別忠奸賢庸;平時以吃喝玩樂度日。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三年後他第一次上朝就獎勵了上百人同時也懲罰了上百了(這三年默默觀察的結果)。
之後他開始穩定國內局勢,任用孫叔敖為令尹。下令關閉息蔡兩縣(息媯之前所在的國家,後來被楚國所滅改為縣)防止晉國的入侵。接著就是滅了反叛的庸國,震懾了百夷聯軍,結盟吳越――穩定東南,又用外交手段與秦國結盟――穩定西北。
內部穩定是成就霸業的基礎。之前說過秦穆公和子文這對搭檔可以比肩齊桓公於管仲。子文的弟弟子良有一個兒子叫鬥越椒。子文的後代稱為若敖氏,可以說若敖氏在楚國的地位從秦穆公開始就一直很高。鬥越椒佔著幾代祖先的榮光,最終舉兵造反。
爭霸之路,戰爭在所難免。公元前606年楚莊王不遠千里帶兵攻打陸渾戎族,為的是勤王。陸渾戎族是當面以戎制戎政策留下的問題,楚莊王攻打伊水流域的戎族讓周天子大為感動――得到周天的承認,把自己排除在夷族之外是楚莊王的目的。
公元前598年楚莊王攻打鄭國,鄭國投降。同年鄭襄公,陳國大子,楚莊王在辰陵會盟標準楚莊王霸業初成。
再看看邲之戰前晉國的內外形式。
內亂成為實力衰退的更本原因。公元前628年晉文公去世晉襄公繼位,7年後晉襄公去世;晉國內亂開始。
一,趙盾VS狐射姑。
首先趙盾支援公子雍,狐射姑支援公子樂;公子樂被殺狐射姑被迫逃亡(狐射姑時任晉國中軍副帥)。
二,趙盾出爾反爾得罪秦國失去民意。
趙盾派先蔑及士會到秦國迎接公子雍回國繼位,又派兵攻打護送公子雍的秦軍。從此失去了先蔑與士會及晉華人民的信任;同時徹底得罪了秦國。
三,“夷之蒐”的後遺症導致晉國卿大夫批次死亡。公元前618年士谷、梁益耳、箕鄭父(上軍元帥)先都(下軍副帥)蒯得五人合夥殺了先克(中軍副帥)後來趙盾殺了這五人。對於這一點我是持懷疑態度的。這麼多高階軍官因為殺人罪被殺?我想說他們的死是因為和趙盾不合更為貼切。
三軍統帥不能令行禁止,用兵有如兒戲。公元前597年邲之戰前。晉軍三軍出動,中軍元帥荀林父副帥先谷、上軍元帥卻克,下軍元帥趙朔浩浩蕩蕩出發援救鄭國。可是還沒到就發現鄭國已經投資楚國和楚國簽訂了城下之盟。
於是內部開始出現分歧,主和派以荀林父為主認為:楚國強大,應該避其鋒芒;主站派以先谷為主(先谷根本不聽荀林父的)認為:出來就是為了打戰,遇到強敵就退縮不是軍人本色。
外部環境惡劣,晉國的國際地位不保。趙盾執政這些年和秦國成為了死對頭,兩國經常用兵促使秦國與楚國結盟共同對付晉國。北方戎族侵略晉國。鄭,陳,衛,魯等二等強國分分該換門庭或是對晉國陽奉陰違。
從晉楚兩國的內外形式可以看出,楚國每一次用兵和外交總是伴隨這成長與強大。而晉國的這些年不是在內耗就是在破壞國際關係。一個不斷增強實力,一個正在稍稍衰敗;一個軍隊令行禁止,一個有如一盤散沙。孰強孰弱可見一斑。
所以邲之戰晉國一敗塗地也就沒什麼可驚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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邲之戰,是春秋時期一次重要的會戰,是晉楚爭霸的一次高潮。參戰的雙方是當時南北雙雄:晉國和楚國。
大戰的起因,是楚莊王揮師進攻鄭國,鄭國向霸主晉國求援。晉國決定出兵,精銳三軍全部出動。作戰序列如下:中軍總司令荀林父,副司令先縠;上軍總司令士會,副司令郤克;下軍總司令趙朔,副司令欒書。
然而,晉軍尚未到前線,就傳來訊息,鄭國已經向楚國投降。擺在晉國諸將面前的問題是:是要繼續前進呢?還是就此打道回府?
在晉軍高層,反對繼續進軍的將領,主要有中軍總司令荀林父和上軍總司令士會。荀林父是員老將,雖然身居元帥之位,但並無帥才,他認為鄭國戰敗降楚,晉軍前往解救已經沒有意義,不如等待楚國退兵以後,再對鄭國實施打擊。
上軍總司令士會是傑出的謀略家,對時局有著非常清晰的判斷,他斷言楚軍現在是無懈可擊,理由有以下幾點:
第一,楚國在國際上大打道義牌。鄭國曾歸降楚國,後又背叛,楚莊王興師問罪,迫降鄭國後,並不深究其背叛之責,這是做到有理有節。
第二,楚國國內十分安定。雖然連年用兵,但是工業、農業、商業照常運轉,並未受戰爭的影響,國民對政府的連年用兵也沒有怨言。
第三,楚國軍隊有質的飛躍,實行軍事分工,在軍事行軍中,右軍負責戰車安全,左軍負責後勤補給,前鋒負責偵察,中軍負責制訂軍事計劃,殿後的是精銳部隊,負責軍隊的撤退。軍事號令完善,士兵嚴格按軍隊條例操作。
第四,楚國有完善的選拔人才措施,能夠人盡其才,學習了中原的禮儀文明,社會秩序井然。
基於以上的分析,士會認為此時的楚軍不可與之爭鋒,晉國應該避免與楚國開戰。
中軍副司令先縠卻大大不以為然,私自帶著自己的部隊,率先渡過黃河。先縠這一魯莽之舉,迫使晉軍高層改變了計劃。荀林父被迫下令晉軍全體開拔,南渡黃河,與先縠的軍隊會合。
與此同時,楚軍出現了主戰與避戰的兩派。
楚國名臣孫叔敖認為楚國作戰已久,不宜跟晉軍開戰。另一位大臣伍參則向楚莊王力陳可以戰勝晉軍的三點理由:
第一,晉軍總司令荀林父剛上任不久,在軍中威望遠不及以前的趙盾、郤缺,沒有魄力,他釋出的命令,常得不到下級的執行。
第二,晉軍副總司令先縠剛愎自用,不服從總司令,自以為是,獨斷專行;
第三,晉國三軍各級指揮系統混亂,沒有很好的協調合作,連士兵都不知道究竟要聽從誰的命令。
不過,楚莊王仍然不願意與晉國開戰,因為晉國這頭大老虎確實不好惹。楚莊王派使者到晉營,與晉國元帥荀林父議和,荀林父當然樂見其成。眼看和平協定即將達成,意外卻發生了。
有幾個楚國勇士為了展現自己的勇敢,公然對晉華人進行挑釁,駕車闖晉國兵營。此舉大大惹怒晉人,晉國勇士不甘示弱,也前往楚營進行單挑。這些人的莽撞,使本來就要中止的戰爭機器,終於轟隆隆地開動起來。
晉國元帥荀林父擔心那幾個前去挑釁的將領有所閃失,下令集合大軍,做好戰鬥準備。這次軍事集結,使得小戰鬥演變成一場大戰爭。楚將潘黨發現晉國兵營有異動,大軍正在集結,擔心晉華人先下手為強,急忙派人快馬馳回兵營,向首相孫叔敖彙報:“晉軍出動了。”
在這樣一種混亂的局面下,孫叔敖沒有時間去判斷晉華人的意圖,他果斷向部隊釋出緊急動員令,並發表講話:“進攻晉軍!我軍必須要主動出擊,靠近敵人,而不是坐等敵人靠近我。兵書上說:先發制人,可奪敵之心志。要主動出擊,去接近敵人。”
一場原本要偃旗息鼓的戰爭就這樣陰差陽錯爆發了,這就是春秋時期著名的邲之戰。這一天,是公元前597年農曆六月十四日。
對晉華人來說,這是一場準備很不充分的戰爭。總司令荀林父根本沒有擴大戰爭的打算,他集結部隊,並非真心要與楚國決戰。從這點看,楚華人佔有很大的優勢,因為孫叔敖下達戰爭動員令,楚軍是有打大戰的心理準備。從雙方軍隊的訓練水平看,楚華人也更勝一籌,他們很快從防禦狀態轉入進攻狀態,而準備不充分的晉軍很快陷入慌亂中。
優柔寡斷的晉軍總司令荀林父既想以和平方式退出戰爭,又不能約束部將的挑釁行為,最終釀成大患。決戰在邲地展開。面對有備而來的楚軍,晉國士兵都還沒有熱身便捲入戰鬥。最令人吃驚的是,總司令荀林父在生死關頭,竟然因驚慌失措而釋出了一條致命的命令:“先北渡黃河者有賞”。
戰鬥剛剛開打,晉軍統帥就釋出了逃跑有賞的命令,這戰也就打不下去了。
在晉國三軍中,只有上軍司令士會作了充分的防禦準備。中軍與下軍一開戰,就亂得不可開交了。當總司令荀林父下達渡河北逃的命令時,中軍將士“譁——”的向河岸的船隻上跑去,爭先恐後地爭著上船。
下軍的將士心急了,亂得象一鍋粥,只要見得有船隻,就拼命用雙手抓住船舷不放,已經上船計程車兵一看船舷被眾多的手拉得開不動船隻了,索性拔出刀,衝著船舷上的手就是亂砍。
就在晉軍後方開始大規模撤離時,楚軍的攻勢還在凌厲地展開,前線晉軍一路潰逃。晉軍逃跑時,有一些戰車陷入窪地中,拉不出來,在後面追趕的楚軍就朝他們喊話:“你們把戰車前的橫板卸下來,戰車就可以前行了。”
晉國士兵按楚軍的提示去做,有些戰車脫離了窪地,有些車因陷得比較深,馬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楚軍士兵又在後面指導:“你們把軍旗拔下來,綁在車前轅端的橫木上,跟馬匹一起拉,這樣就可以完全把車子弄出來。”晉軍又按楚軍的指導去做,果然把戰車都拉出了窪地。
楚軍很有風度,在戰場上幫助敵人指點逃跑之術,這在世界戰爭史上,恐怕都是少見的。這個事例也說明楚軍的確是訓練有素,對於戰場上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都有應對的準備,這也是為什麼楚莊王時,楚軍無敵於天下的原因。跟楚軍相比,晉軍的風度就差遠了,受指點後脫離了危險,這些脫險的晉國士兵轉身對後面追趕的楚兵說:“我們不象你們楚國老打敗戰,所以逃跑的經驗不如你們多。”
這是晉國在春秋歷史上最慘重的一次失敗,此戰也成就了楚莊王一代霸主的地位,從而與齊桓公、晉文公等並肩五霸之列。這場戰場,楚軍佔有比較大的優勢,晉國正處於一個低谷期,他們的優劣,從士會與伍參的分析中就可看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