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網際網路應急中心近日曝光了“消失的方塊”“弓箭手大作戰”“馬里奧”等20款Android惡意扣費類程式，其中以遊戲類手機應用為主。這些惡意程式存在私自扣費、推送廣告彈窗的風險，對使用者的手機使用造成了嚴重的威脅。App惡意扣費手段有哪些花樣？消費者應該如何維護自身合法權益?來看案例和解讀。

案 例

在上海工作的梁紅曾在網上給父親買了一部運營商定製版手機作為父親節禮物。3天后，父親梁立生收到女兒送的手機後便新辦了一張手機卡。

從老年機換成智慧手機，梁立生下載了許多一直想玩的手機遊戲和看新聞的軟體。一開始，新手機用著還很順手，老人很滿意。但是使用1個月之後，梁立生開始收到辦理業務和扣費的簡訊，連續3天收到簡訊之後，辦卡時充值的100元話費已經被扣完了。

梁立生覺得事情不對，便趕緊聯絡女兒。梁紅於是打電話向客服人員反映情況，客服人員先是讓梁立生給已經欠費的手機充了話費，恢復該手機號的通話功能後，客服人員告知梁紅說手機中了病毒，建議刪除下載的軟體。至於多扣的話費，他們會向上級反映，具體處理情況過幾天反饋。

聽到手機中病毒，梁紅對手機進行了恢復出廠設定處理，但是沒過幾天，手機又開始接到辦理業務和扣費的簡訊。梁紅再次向客服反映，客服依舊回覆說手機中了病毒。讓梁紅不解的是，自從將手機恢復出廠設定後，父親就沒下載過其他軟體，使用的都是手機自帶的軟體。　

“我身邊做手機維修的朋友告訴我，大部分運營商的定製機會預裝很多軟體，這些軟體中就隱藏著木馬程式，當用戶插入指定運營商的手機卡時，一旦透過使用軟體和上網等行為觸發了軟體中內建的木馬程式，這些程式便會透過自動開通與運營商相關增值業務來扣費。”梁紅說。

梁紅的父親在經過幾番折騰後，已經不想再使用該號碼，於是，梁紅只好幫父親登出了該手機號。定製機由於只能使用特定的手機卡，也就被束之高閣了。

案例二熱門手機軟體暗藏扣費風險

不僅手機裡預裝的程式有問題，一些熱門手機軟體也不一定安全。

家住北京的趙芸過年在家時，給她爸爸的手機下載了當時非常火的一款遊戲。

過了不到一個星期，趙芸突然發現她爸爸的手機被扣費數十元。經過一番檢查，她發現是這款遊戲帶有木馬程式，在後臺執行時盜取了話費，趙芸立即將這款遊戲解除安裝，一家人心有餘悸。

“沒想到下載一個玩遊戲的App竟然會扣費，我們現在的心情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趙芸說。

還有人在網上發帖投訴某個可以免費顯示來電號碼並且打電話的App。發帖者稱，“這款應用剛開始不錯，但是後來不但不顯示來電號碼，而且通話效果也很差”。

據發帖者描述，2018年7月6日，他透過該App下了一個遊戲，隨後被扣費七十多元，不停地接到扣費簡訊。透過App向客服人員反映也沒得到合理答覆，只是讓等待。

在發帖大概十來天后，有一個以該款App命名的賬號回覆發帖者：“您好，關於您上述反饋的問題，沒有及時給到處理結果實在抱歉。出現收費的情況有可能是誤點了一些植入連結導致，相關運營商是可以支付退款的，建議您嘗試聯絡其運營商走退款程式。”對方還稱，導致惡意扣費的遊戲已經從其App中下架。

發帖者還稱，自從被惡意扣費後，他便解除安裝了該應用，至於被扣的費用，他也懶得去打電話追回。

透過安卓應用商店下載了這款App，發現該軟體在安裝之前涉及11項許可權授予，其中包括髮送簡訊、傳送彩信、撥打和結束通話電話、讀取通訊錄列表等許可權。要想安裝該軟體，使用者就必須將這些許可權授予該軟體。

安裝這款軟體後發現，這款軟體有4個頻道，而上述發帖者下載的扣費遊戲就是透過其中的“賺錢”頻道下載的。

這款軟體的執行機制就是使用者使用自己的手機號註冊一個App賬號，一開始可以領取20分鐘免費通話時長，然後透過完成一系列任務，比如觀看有的欄目中的影片和新聞等賺取時長，或者透過投資一些基金賺取返利。這一系列操作，均需要使用者繫結自己的手機號，而且該App還開通了使用微信或QQ賬戶登入功能，而很多人的微信都與銀行卡繫結，因此如果使用社交賬號登入該App，其他相關資訊也會被該App獲取。

據瞭解，上述發帖者就是為了做任務而下載了一款遊戲，結果被植入木馬程式，導致被扣費。

案例三其他平臺也有不明釦費現象

除了安卓系統，其他系統也存在不明釦費的現象。今年4月，就讀於廈門一所大學的蘇瑩突然收到一筆來自蘋果應用商店的會員續費通知，扣除了298元。通知顯示這筆費用是蘇瑩之前下載的一款英語學習類App的會員費。可是，在蘇瑩印象中，她並沒有開通這個App的會員。

據瞭解，蘇瑩在蘋果應用商店繫結支付方式是支付寶，而支付寶預設的是花唄支付，因此，在蘇瑩把花唄的額度還清後，便收到了這個App的會員續費賬單。

蘇瑩認為，應該是在試用時，該App就已經開通了蘋果應用商店的續費功能，但是她完全不知情。

收到賬單後，蘇瑩便立即給蘋果客服打電話，客服了解情況後給蘇瑩退了錢，並且幫她取消了該App的會員訂閱。

“我現在在蘋果應用商店都不敢繫結有錢的賬戶，我怕再出現這種自動續費的情況。”蘇瑩說。

蘇瑩的遭遇並非個案。在網路上同樣有人發帖稱，從蘋果應用商店下載一款播放器軟體，收到提示贈送3天VIP，要求指紋識別。進行指紋識別後，該App再次提示續費，便關閉該對話方塊，沒有進行續費。瀏覽了該軟體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用，便直接解除安裝了。

一段時間後，發帖者的手機莫名收到扣費203元的通知。扣費賬單顯示，這筆費用是在蘋果應用商店的消費。發帖者便想起來前幾天下載的那款影片播放器。於是，他聯絡蘋果客服詢問。客服稱，使用者自己訂閱了該產品的會員服務，錢也不是給蘋果的，因此蘋果不可能退款，需要發帖者自己去聯絡軟體開發商。

於是，發帖者轉而聯絡該軟體的開發商，卻發現軟體根本沒有服務平臺，開發商官網也是一個毫無意義的網站。

專家解讀

問：隨著手機App種類越來越多，惡意扣費也是無孔不入，讓消費者防不勝防，手機App惡意扣費主要表現在哪些方面?

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亞太網路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劉德良：手機App惡意扣費有的是手機App和通訊運營商之間存在某種聯絡，或者手機生產廠商、銷售商提前把某些App安裝在手機內，還有就是有的App裡包含速度很快的自動彈窗，使用者使用時一不小心就點選了該彈窗。此外，還包括被App帶有的木馬病毒入侵手機以及某些訂閱服務。就某些訂閱服務來說，一開始是免費的，如果不手動取消續費，就會接著被扣費。

問：手機App惡意扣費頻頻發生，侵害了手機使用者的哪些合法權益?

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亞太網路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劉德良：手機App惡意扣費從本質上說違背了消費者意願或者消費者知情權，是對消費者知情權和公平交易權的侵害。

侵犯公平交易權是指強迫消費者進行交易，在消費者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扣費，比如木馬病毒入侵。侵犯知情權，一方面是指沒有給消費者充分的閱讀和接觸資訊的機會，消費者並不知道或者沒有機會全面瞭解扣費詳情，另一方面是消費者有時候不注意點選了某些彈窗或連結，App沒有給消費者充分的提示，而是直接進行扣費。

問：消費者一旦遭遇惡意扣費，應該如何應對才能更好維護自身合法權益?

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亞太網路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劉德良：在實際糾紛當中，面對這種惡意扣費，消費者的舉證難度比較大，傳統的取證方式對消費者是十分不利的。比如，消費者要提供初步的證據，包括扣費清單等；而App或者商家需要證明他們給消費者提供了充分了解資訊和服務的機會，也就是說他們要證明消費者是自願的，而且是在充分了解這個機制的前提下作出的選擇。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消費者的維權成本很高。

面對這種情況，消費者透過扣費渠道進行維權要相對容易些。有的App是透過通訊運營商進行扣費，有的是透過手機銷售商進行扣費，有的是直接安裝到手機應用商店中，渠道不一樣，消費者要根據不同的渠道進行維權。

如果是通訊運營商扣費，消費者就要讓通訊運營商承擔連帶責任，因為通訊運營商代收費也能從中獲益，除非運營商能夠證明其履行了義務或者是能夠找到App的開發商等。而要證明App是手機銷售商安裝的，其中的難度可能比較大，因為手機銷售商往往是在櫃檯上售賣手機，所以他安裝的App具有臨時性。不過，要找手機硬體的生產廠家或者通訊運營商就相對比較容易。工信部是通訊運營商的主管機構，很多使用者因為向通訊運營商投訴沒有什麼效果，所以向工信部投訴其監管不力、監管缺失，這樣效果不一定好。還是要讓商家承擔連帶責任，透過收費渠道來維權就比較好解決問題一些。

問：面對一些手機App透過或明或暗的方式惡意扣費，應該如何防範?

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亞太網路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劉德良：首先，使用者要謹慎小心。其次，總體上來講，通訊運營商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要承擔對App的監管義務和對使用者權益保護的義務，這從技術上和法律上來講都是有依據的。從技術上來講，很多費用都是運營商代收取的，因此運營商對App有監管的技術條件；從法律上來講，通訊運營商對App的監管責任包括對App的收費政策、措施是否合理、合乎規範等方面。

此外，通訊運營商每個月要給使用者提供詳細的話費清單，傳統方式都是使用者到營業廳或者上網查詢，但是現在大家覺得上網查詢不太方便，因此每個月透過手機簡訊的方式將費用清單發給使用者，在使用者的消費金額比較大時進行提醒，一定要讓使用者能夠及時發現自己異常的費用情況，這樣一來，就能有效避免使用者的損失。

探探這個aPP軟體平臺千萬別下載，不然費用扣得讓你懷疑人生，懷疑銀行，他有裡一項自動扣費的專案，不知道的人一點你除了交三個月費用，後面還會一直繼續交費用，而且你劃開一張圖片就要交一元的費用，這種收費太像土匪搶土豪了，我用了一分鐘被扣掉五十二元，年輕人千萬別去相信在上面可以找到女朋友，而且裡面色情的不少，希望有關部門重視，關停這個探探